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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地球上的境况变化是迫使纳粹月球舰队增殖放缓的原因,那么,眼下的纳粹已经到了他们当前最大产能的极限了。”也有人如此推测到,该说是松了一口气呢?还是觉得纳粹终于也出现了极限,从而让这个遍布迷雾的敌人终于变得清晰起来。
无论如何,当敌人无法再增强下去,哪怕是短期内的停滞,也足以让人看到希望。
“那么,就来试试看,将这条赤道环带打个对穿吧。”高川也愿意放弃这个机会,能够让纳粹陷入麻烦而难以自拔的机会可不多。在前往蜉蝣废墟之前,给他们一个深刻的教训,大概可以给己方的行动争取到更多的时间吧。
宇宙联合实验舰队的重启和重组在这段休整时间里,已经完成了第一期工程,第二期工程预定将会在这次攻击后开始。虽然只是第一期工程,但是以二维死光和阿姆斯特朗回旋加速式阿姆斯特朗炮为重心的攻击能力已经完成了两倍于过去的提升。通过其他船舰所携带的某种具备神秘性的压缩设备和质能转化设备,这种新的攻击力量能够在物质和非物质形态之间转化,激发是高压缩的非物质态,具有二维死光固有的效果,同时也能够在激发后转化为物质态,更重要的是,从非物质态转化为物质态是不需要时间的。
亦或者这么形容:新的攻击力量同时拥有多种表现形式,而在神秘性的压制下,敌人无法完全观测和认知其所有的表现形式,因此,无法真正抵御这种新型攻击力量的侵蚀。
理论上是这样,但是,具体使用起来有多大效果,就必须在实战中检验一番了。
比万分之一秒更短暂的时间长度内,如同巨蛇一样蜿蜒而去的宇宙联合实验舰队消失于原来的空间坐标上。三三仙岛加持下的速掠非比寻常,高川的义体和脑硬体再一次陷入高负荷状态,他有些迷糊,但是,那宛如瀑布般淌下的数据映照在他的视网膜中,让他整个人宛如还是清醒而冰冷的。他甚至还有空余去思考一件事:新的力量该起个什么名字?
无论速掠也好,二维死光也好,这些效果独特的能力,总该有一个代号,好让更多人去认知。没有名字虽然并不影响这些神秘力量的效果,对其命名也无法完全描述其本质,但对人类来说,“名字”还是十分重要的。人类利用名字去整理概念,细分基础,区别事物,而在意识态的世界中,“名字”更是有其独特的力量表现方式。
在末日幻境里,“真名实姓”是拥有魔力的。
高川完全没有征求其他人意见的意思,其他人对待这些名字的态度也很随便,从六舰联合到二维死光再到赤道环带,包括在船舰内等级的那些神秘性设备的名字,难听也好,不难听也罢,这些人都不怎么在意,也不会为名字而感到尴尬。他们理所当然地就使用了他人给予或俗成的名字,但是高川却觉得自己特别在意这些名字——尽管他自己其实也想不到更好的名字。
宇宙联合实验舰队在纳粹赤道环带尚未合拢的截断面出现,五光十色的攻击就像是烟花一样追迹而来,不规则多面体无法跟上速掠的速度,却能够在宇宙联合实验舰队停止速掠的一刹那将其捕捉。它们的数量实在太多了,总体观测范围已经将宇宙联合实验舰队的最佳射程包裹在内。
宛如尖锥一样的半透明晶体在打头的船舰周边成型,高川宛如抬起手臂般,让彼此连接的船舰发生联动,巨大的能量涌流化作刺眼的蓝光从后方奔向尖锥。仿佛钻头一样的尖锥没有旋转,但是,它表面的凝聚光却呈现出星云般的涡旋。螺旋的光带就是星云旋臂,数不尽的光点就是星云团中的恒星,更有丝丝缕缕的光屑从这缓缓旋转的蓝色星云漩涡中洒落。
在纳粹舰队的攻击如蒲公英飞絮般落下时,湛蓝色的光状星云漩涡顿时壮大到淹没了整个宇宙联合实验舰队的程度,长蛇般舰队阵型,化作被拉长扭曲的光状星云漩涡,每当一种来自纳粹的攻击现象落入其中,这团扭曲的星云漩涡就会壮大一丝。
仅仅是三秒的时间,在纳粹意识到自己的攻击无效,却还未能彻底改变攻击方式之前,星云漩涡便沉重地落入了赤道环带的横截面上。
纳粹赤道环带尚未合拢的缺口瞬间就被咬下了一大块,没有人看得清,被湛蓝光状星云漩涡吞没的地方变成了什么样子。只有那不断壮大的星云漩涡不断向前推进,一秒内就走过了数万公里的长度,第五秒,直径数公里的巨大光柱从星云漩涡中射出,一口气射穿了纳粹的赤道环带,并向着更厚实的部分切去。
第六秒,光柱凝聚,变成了一根通天彻地的物质态实体柱子。
第七秒,一个似人似猿的头颅幻象从星云漩涡中钻出。它探出上半身,双手抓住了这根不知道由什么材质构成的巨大棍棒,一棒就砸碎了三分之二的赤道环带。
消耗一百万人的命,三仙岛剩余储备八百万条人命。
高川冷酷凝视着纳粹的月球,在心中说着:吃我一棒!
——十二天都神煞系统,先天灵宝变式,金箍棒!
整个空间都在翻卷,可以看到的扭曲现象就好似波涌般从赤道环带的一端涌向另一端,这个轨道完全没有脱离赤道环带的形状,大量的破碎物质下一刻就被吸入星云漩涡中。似人似猿的幻象正在缩回星云漩涡,高川感受力量衰竭的速度比自己预想的还要快。
果然还是无法一次性击溃纳粹的月球舰队吗?高川尽管早就预料到了,却仍旧有些遗憾。在距离星云漩涡足足有十数万公里的月球要塞携带剩余的不规则多面体在赤道环带崩解的一刻完成转移,具体情况被金箍棒攻击造成的巨大扭曲现象掩盖,高川的视网膜屏幕中只有数不清的乱码数据。虽然赤道环带的三分之二体积崩解,但是宇宙联合实验舰队却无力对剩下三分之一的不规则多面体和月球要塞进行攻击。在有限时间内,纳粹已经完成调整,月球要塞的表面出现结晶化现象。这些结晶正在形成一个具体的轮廓,虽然无法说明是什么形状,但宇宙联合实验舰队的众人却直觉认知到,那就是纳粹的中继器物质形态——被三仙岛的突袭击出人类集体潜意识后,它终于露出能够被人们观测的一面了。
“总算是出来了。”舰队通讯网络中就像是松了一口气。虽然认为己方牵制住了纳粹的中继器,但是,在其能够被确切观测到之前,每个人都还有疑虑。神秘无法测度,在神秘充斥的战场上,谁知道纳粹中继器会发生怎样的变化呢?就如同在伦敦地球和蜉蝣废墟置换之前,谁也没有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1777 超态投放()
♂,
遮蔽宇宙联合实验舰队的星云漩涡迅速缩减到一定的体积,便化作无数肉眼可见的光现象向四面八方窜去,宇宙空间的卷动状态被这些光现象洞穿割裂,眨眼之间就土崩瓦解。伴随这些宏大可见的现象产生的物理性破坏力逼迫纳粹的月球舰队一退再退,在神秘而卓越的机动力下,几个呼吸就重新和地球拉开了几十万公里。这是宇宙联合实验舰队进入宇宙以来取得的最大战果之一,如果没有三仙岛对整支舰队的重启和重构,根本就无法达到这种程度的破坏力。
纳粹的赤道环带已经不复存在,在“金箍棒”仅有一击的威能下,曾经构成赤道环带的不规则多面体有三分之二连残骸都没能留下。舰队众人确认了这个成果,无不对当前的情况送了口气。困难当然没有消失,己方窘迫的境况随时都会上演,而且,这一次击退纳粹,舰队本身也消耗了许多无法补充的物资。尤其是三仙岛,一百万人生命就变成了冰冷的数字,消失在高川的视网膜屏幕中。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将人当作“柴薪”使用了,但却无论如何都无法习惯,哪怕仅仅是用数字来显示消耗。
每当高川意识到,自己的一次攻击,所能取得的这些看似伟大的战果背后,都有着百万人,乃至于千万人的死亡,都会感到痛苦和悲伤。对于想要成为英雄,亦或者,已经被公认为英雄的他而言,正是因为这百万千万条人命的消失,证明了自己多么不配英雄的称号。“不这么做就无法取得胜利”的事实就是英雄高川的苦痛源头,如果自己可以用性命去填补这千百万人的牺牲,那该有多好啊——然而,世事总不尽如人意,哪怕自己愿意牺牲而去挽救他人,却连这样的机会都没有,这样的事实也是存在的。
如果可以的话,高川从来不想“谁必然要牺牲”,“谁应该去牺牲”等等,诸如此类的问题,这样的思考对生命的态度未免太过于轻佻,然而,所有环绕在他周遭的事物,都会在消失的时候,提醒他这种必然性的存在。末日幻境就是这么一个,看起来有着诸多人性化的事物,但其实摧毁这些事物才是主旋律,而相比起自然界那自然而然的残酷,末日幻境的残酷更在于这一切于某些时候,让人觉得并非是客观规律在起作用。
人类通过适应环境和改造环境来求取生存,但是,在末日环境里,这一切努力都像是徒劳的。人的努力,还没有人的数量来得有意义。“是否可以胜利,和人自己怎么想无关,和人有什么本事无关,而在于,人能够以量化的方式牺牲多少人——一百?一千?一万?不,这是不够的,那么就一口气消耗一百万,一千万,乃至于一亿吧。没有人会主动愿意被如此冰冷的消耗掉,但是,如果不这么做,也只会从另一个角度上,毫无意义地死去。
成为“柴薪”要死,不成为也要死,战斗会死,不去战斗也会死,努力会死,不努力也会死,思考会死,不思考也会死,根本就没有自然死亡,越来越剧烈的神秘,带来了更多恶性的突发事态。人们永远都不知道,前方究竟有多少未知的恶意在等待自己。
末日幻境是地狱,末日无法阻挡,人们的努力都在让人们自身朝崩溃的方向发展。这就是高川所见到的世界。
宇宙联合实验舰队一时的胜利,对其他人而言或许是一次鼓舞,但是,高川完全没有欢喜的情绪,因为,从更宏观的角度去看待,这根本就谈不上什么胜利。高川已经记不得,上一次真正让自己有“胜利了”的放松感,究竟是什么时候了。毋宁说,他觉得自己从来都没有在末日幻境里,见到一次彻彻底底的,完完全全的,真真切切的胜利。
全都是看似胜利,实质失败的结果。
正因为实质是失败的,所以,根本就无法阻挡末日进程,反而预兆了末日进程的加速。
即便如此,高川也没有打扰他人释放情绪。如果连这种自以为是的胜利都没有,这支舰队大概会更快地崩溃吧。
“蜉蝣废墟没有动静。”有人插进舰队内部通讯网络,用正事冷却了一下众人雀跃的情绪。
“无论是因为我们和纳粹的战斗,让蜉蝣废墟中的敌人受到了刺激,还是那些敌人只是虚有其表,我都觉得,这就是我们的机会。”冷静下来的声音说到:“我们无法在短时间内发射同等破坏力的攻击,敌人那边也最好如此。”
“他们没有立刻攻上来,不是吗?”另一人说:“无论如何,都必须赌一赌,否则我们的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