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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认为废墟就是统治局遗址的一角,那么,就算真的可以在十秒钟内破坏这个比月球体积还大的废墟,敌人也仍旧有机会将更大的区域拖出来——高川觉得,对方一定会这么做的,让素体生命以集体的方式出现在这个世界里,说不定就是双方交易的一环。高川还记得,在相关资料中记录有“普通人通过献祭仪式和恶魔结合,成为类似素体生命的存在”这一情况。
素体生命在和神秘专家战斗的时候,表现出一定的社会性,同时,作为智慧生命的一种,社会性的素体生命当然渴望“繁殖”,而素体生命不具备任何已知的繁殖方式,甚至于有推测说,素体生命本身并不具备繁殖能力。那么,素体生命是如何增加的呢?根据已经挖掘出来的统治局遗址史料记载,“人、灰雾和恶魔”三者关系的紧密结合,就成了突破口。
从拉斯维加斯中继器攻略战中最新传来的消息,末日真理教和素体生命的合作就有这样的趋向:将正常的人类世界变成素体生命的繁殖基地,虽然从“世界末日”的角度来说,促成这样的变化,还算不上是“毁灭世界”,但是,却已经是在意图“毁灭人类”了。在末日降临的有限时间内,人类一旦变成素体生命,会从生理到心理,从人格到思维方式,包括人生观、世界观、价值观等等方面发生彻底的转变,而这个转变是不可逆的。
按照玛尔琼斯家推崇的末日真理信条,如今的末日真理教将末日视为一种必然性的真理概念来看待,通过神秘学对这个概念进行最深入的解析,作为一个积极推动末日,认知末日,直面末日,并相信己方会这个过程中跨越末日的邪教组织,先着手“人类末日”也是可以理解的。就末日规模来说,“人类末日”当然比“世界末日”要小很多,从科学性质来看,这便是从小处着手,积累经验,步步验证的过程。
因此,为了达成人类的末日,素体生命的繁殖,投放足以将全世界的人类转化为素体生命的恶魔,筹备一个将会扩散到人类概念中的献祭仪式等等行为,也都处于逻辑之中。(。)
1766 五十一区攻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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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邃的宇宙中,一侧是地球,一侧是巨大广袤的建筑群废墟,一侧是月球和包裹着它的不规则多面体舰群,一侧是在体积质量上最为渺小的宇宙联合实验舰队。四者不断环绕着太阳转动,也在以各自的速率进行自转。战争在这数秒内仿佛凝固了一般,仿佛一点火星就能点燃这个炸药桶,但是,在这个短暂的时间里,火花没有立刻迸射出来。下一秒,灰雾从废墟中满溢出来,那尚未成形却已经可以观测到其飘忽不定的形状的恶魔们,来到了宇宙之中。
从一个更宏大的视角进行观测,宇宙联合实验舰队陷入了一个进退不能的境地,这并非是策略上的失误,而是敌人的计划比联合国所能做到的更加充分,哪怕三仙岛拥有比拟中继器的威能,哪怕高川可以让整支舰队进行速掠,但在有限的资源下,他却无法率先开启战端对他,对三仙岛,乃至于整支宇宙联合实验舰队来说,都有一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是,他们拥有的机会比敌人更少,可以施展力量的次数比敌人更少。
高川不是神明,三仙岛也不是中继器,宇宙联合实验舰队在神秘性上,也和周遭的异常事物有着极大的差距。这种全方位的缺陷,不是单纯靠策略就能弥补的。高川一直都知道,自己需要一个信号,可是,随着等待时间的延长,每一秒都让人的心脏快要停止跳动,而那个他所需要的信号,却一直都没有出现。
只要信号没有出现,己方所有的攻击都不过是垂死挣扎而已,清楚这一点的高川,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灰雾向废墟外的宇宙空间弥散。如果信号一直都不出现,那么,等待也宛如缓刑一样残酷,只是,就这么一股脑地爆发出所有的力量,尝试瞄准一点去死命攻击的话,也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下场。高川相信,这支舰队上的每个人都不害怕死亡,但是,以死亡为代价,却没有做到计划中要做到的事情,却就是所有人都不愿意的吧。
“这里只剩下我们了……”有声音这么在内部通讯网络中说到,说这句话的人眼看着敌人每一秒都在增强,每一秒都在步入其计划的轨道,其内心定然是焦虑的吧。
可即便如此,也仍旧不能轻举妄动。
可以用来的武器已经检测了好几遍,无论是何种攻击,都已经进入了可以立刻启用的状态,即便如此,也仍旧不能轻举妄动。
宇宙联合实验舰队中的气压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低,低得让人窒息。
“还有地球……联合国不可能没有预料到,我们可是有先知的。”另一个声音突然说:“如果有谁能够对眼下的局势进行干涉,那它肯定在地球上,并且已经行动起来了。”
“月球的轨迹又改变了。”又一个声音说到:“它按照这个速度转移,会在二十分钟内进入大气层。”
这个通知几乎让所有人都变了脸色。
“纳粹打算用月球去撞击地球吗?真是一群疯子。”声音干涩地说。
“这些纳粹展现的实力,要比在地球上表现出来的强太多了。其实按照我的想法,让人类世界毁灭的最好方法,当然是一次猛烈的类陨石撞击。整个月球和舰队群砸下去,地球将会发生灭绝性的灾难。但纳粹没有从一开始就让月球坠落,也同样没有直接将这些战舰投放到地球上,才是不可思议的事情。假设它是因为某些制约而无法做到,那么,如今又是怎么回事?我们一上天,他们就可以肆意妄为了?”
“重新校对,距离月球进入地球大气层的时间还剩下十五分二十三秒。三仙岛,我们必须要做好攻击准备了。”另一个声音冷静地向我提议到。
“你们应该清楚,倘若我们在纳粹舰队身上下了大气力,那对付月球就会变得无力。”高川回答道。
“但是,我们也不能什么都不做,就这么眼睁睁看着。”
“……我们已经自身难保了,灰雾已经将哦我们包围了。”在又一个声音提醒时,高川的视网膜屏幕中弹出越来越多的警告框。
“我们需要地球发出信号!”终于有人再次这么强调起来,“联合国就算无法用正常的方式,也一定能够以别的方式,来换取一个机会。”
“可他们什么都还没做。他们在干什么?”声音诘问到。
然而,地球上的人们并不是什么都没有做。在美利坚的拉斯维加斯郊外,以五十一区为核心的战火尚未停熄,哪怕在宇宙联合实验舰队开辟了宇宙战线,理当受到一定牵制的纳粹仍旧没有停止向地球上的各个战线投放更多的兵力。自从二战结束之后,隐匿月球上的纳粹所进行的储备,乃至于在人员数量的增加效率上,要比联合国所预想的还要多,还要强大。源源不绝的异常士兵,无以计数的不规则多面体,少数却相对联合国更具有技术优势的飞空艇,以及在宏观局势上的策略调动,成功在地球和宇宙战场上形成了压制。
正如很多知情者都担心的那样,纳粹并非是绝对没有盟友的反而,作为比末日真理教更为激进的末日推动者,它所做的事情,是玛尔琼斯家和新世纪福音都无法取代的。在某种意义上,纳粹已经不是一个纯粹的恶势力,而是一种末日走向的象征,对于原末日真理教的其它两个巨头来说,它的存在和行为,以及所代表的风向标,对它们各自的计划有着积极的推动作用。
为了深化这个推动作用,身穿华丽马甲和哥特裙装,手持洋伞的少女,在谁也无法意识到的境界中,穿过炮火轰鸣,怪异现象频发的战场。五十一区位于地表的基地轮廓在她的眼眸中映出,她的目光穿过物质表象,穿过能量假象,穿过人心设立的重重障碍,注视着那个早已经见过多次的,隐藏在人类集体潜意识中呈现的巨大轮廓。
哥特少女既是行走于物质态中,也是行走于意识态中。她走得太深太远,而她所在的位置却又如此的险恶辽阔,她身在其中,就如同一个人深入了热带丛林,难以被第二个人察觉。
五十一区和伦敦方面一样,持续以中继器为核心,从各种当前科学所无法解释的角度,关注着这场联合国与纳粹之间的战争,警惕着任何可能有威胁的异常。借助中继器的力量,他们的目光可以扩散到全球,乃至于扩散到宇宙空间和人类意识态中,收集当前正在发生的情报。但是,身而为人的人类,其生理素质、理解能力、思维方式、观察世界的角度、人生观、价值观和世界观、以及认知世界和改造世界的方法论,固有其极限,这个极限让他们哪怕收集到了大量的情报,却无法全部将之读出,对情报的利用效率,相对于情报的总量,近乎是一个近乎为零的百分比。
这导致他们无法穿透敌人设置的障碍,联络陷入困境的宇宙联合实验舰队,而只能注视着他们这个注视是如此的热切,充满了不安和期望,带着人类生存的压力下,最为浓郁的情感。然而,太过专注的观测,导致他们的视野变得狭窄,没有在第一时间注意到接近自己身边的恶意。
中继器也许是万能的,但是,使用中继器的人却充满了缺陷,这便是五十一区最脆弱的一点。哪怕利用中继器将整个五十一区的核心封锁起来,只在物质态世界留下一个遍布陷阱的基地,也并不是安全的。很多人都下意识忽略了这一点,也许是心存侥幸,也许是因为他们缺乏对神秘的想象力,缺乏对本就已经拥有的情报进行延伸性思考的能力。
无论如何,在他们警觉的时候,那不详的身影已经站在了基地大门外,站在了人类集体潜意识深处的中继器轮廓边缘。
那是敌人,在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试图反击的士兵们已经被突如其来的大嘴啃掉了上半身,所有在一定范围内,察觉到敌人入侵的士兵,都被这些突然就出现在面前的大嘴咬死了。这个只有嘴巴的怪异,宛如幽灵一样在充满血腥味的空间里游弋,散落四周的内脏、残肢和鲜血在几个呼吸内就变成了黑色的液体,仿佛受到某个意识驱使般,沿着不同的路线,向基地内的一处汇合。
物质世界中的基地在第二秒爆发尖锐的警报声,红色的警灯让原本明亮的基地抹上了一片血的阴影。
“入侵者在哪里?”责任相关人士向监控人员怒吼道。
“这里,这里……到,到处都是……”监控人员似乎惊呆了。在他面前的显示屏上,本该先显示着不同角落的画面,有的是地球上的某一处,有的是宇宙中的某一处,有的是人类集体潜意识中的某一处,但在此时此刻,这些画面全被一个身材娇小的少女轮廓所取代没有人可以直接从画面上看清她的样子,却依稀可以知道,她身穿着华丽的哥特长裙,有着宛如巡视自己的领地般自然、平静却因此显得高傲的目光。
“是,是……是女巫,女巫vv!”明明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可是,在冥冥中受到极大刺激的人纷纷恐惧地叫起来,“女巫啊,女巫来了!”来自心中的恐惧,带来了一些不知来源于何处的信息,那不是这些人想要知道的,甚至在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