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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高川的回应简洁明了。
“她什么样子?”老猎人这么问时,一旁的夫妇俩陷入目瞪口呆中。
“一个女孩”高川看了一眼藏在年轻夫妇身后的女孩,说:“外表比她大一些,但也不超过十六岁。”
“是很厉害的家伙吗”老猎人的表情此时已经重新冷静下来。
“很厉害,只有我一个人的话,可能打不过。”高川按照自己的感觉说。
“很好,我喜欢厉害的对手。”老猎人狰狞地笑了笑。(。)
1688 逆向试验()
高川和老猎人的当面怀疑没有让女孩做出任何值得怀疑的事情。{网(<'<< 年轻的夫妻俩面对女孩那纯真、一无所知又充满了疑惑的表情,稍稍有些犹豫不决。高川可以理解,他们在这个村庄的一年间,已经遭遇过太多怪诞的事件,而在这个危险重重的至深之夜里,他们对任何一个相处已久的人都不愿意突然用怀疑的心态去面对,如果老猎人真的看不到这个女孩,那么长达一年的时间里,他们也应该会觉察到些许值得怀疑的苗头吧,即便如此,他们仍旧选择了忽视,并对自己此时的怀疑心态抱有愧疚在高川看来,这种情绪化而主观的行为方式不能叫做愚蠢,因为它正体现着人类和其他生命在生命形态特质上的不同之处,然而,哪怕这种行为不是愚蠢的,也不是错误的,但放在这么一个怪异危险的幻境中,也称不上是明智和正确。
高川虽然提出怀疑,但却能面对夫妻俩和女孩时,保持一种平静而中立的态度,便源于这样的认知。当他人做出从人性道德和哲学意义上,不具备对错的行为时,他从来都不会将自己摆在“正确”的位置上。
女孩的情报对他而言,仅仅是进行危险可能的评估而已。一旦女孩有所行动,高川就能够从蛛丝马迹中进一步获得情报。既然无法做到“先假设女孩是危险的,所以提前斩除”这种事情,那么,在事情明朗之前所有因缘际会生的厄运,都必须承受才行。
老猎人明明知道女孩的不对劲,却长久以来没有做更多的事情,多少也让人怀疑其中的原因,究竟是否真如他自己所说的那样:他既无法看到她,也无法对她进行干涉。
“我我和内子会照看篝火。”年轻丈夫看了看老猎人的装备,犹豫了一下,让人觉得他是否想要亲自上阵,不过,他最终还是顾虑重重,偃旗息鼓了。年轻妻子听到自己的丈夫这么说,也明显松了一口气,她当然清楚,外面的怪物到底有多么骇人。如果丈夫也离开了,哪怕在这么一处散布光和热的地方,也不免担心受怕。况且,之前高川的遭遇,也证明,在这个看起来似乎安全一些的地方,也其实并不是完全安全。
年轻妻子从身后抱住女孩,找了一个远离天花板窟窿的角落,找了一些砖石垒成坐凳。
“篝火?”高川倒是意外于,这么一处火堆竟然还有刻意强调的名字:火堆和篝火的意义明显有所不同,而后者更带有庇护的意思,如果这是一年来保护这些人的场所,那么篝火这个名字倒也起得不错。
“篝火会孕育希望。”老猎人慎重地对在场的众人说:“在这里祈祷,可以聆听到神的教诲。如果你什么都做不到,至少你可以祈祷。”
高川不置可否,悄然观测着每个人的表情,年轻夫妻看向篝火的目光,倒是流露出虔诚和充满了希冀的眼神,不过女孩依旧是那种“什么都不太清楚”的样子,目光纯洁得没有半点意味。
高川有点怀疑,倘若这个村落的情况涉及到新世纪福音的话,篝火或许才是他们进行收获的主体仔细想想看,对于任何宗教来说,苛刻而困苦的环境往往都意味着一方培育信仰的沃土。至深之夜到底是不是新世纪福音,或者往大了说,是末日真理教故意制造的,其实和他们在这里点燃篝火没什么关系。相反,他们也只需要教导人们在这里点燃篝火,如此可怕的环境自然会帮他们磨砺信徒。
当老猎人用这么一种神圣的意义去描述篝火的时候,高川几乎要将他当成是新世纪福音的信徒了。也许所有的猎人,都可以算是新世纪福音的信徒?他这么想着,当也仅仅是个假设。
“那么,我和老爷子出门一趟,看看有什么收获。”在年轻妻子在胸口紧紧包住拳头,做出祈祷的样子时,高川已经朝门外走去。
“杀死那些怪物就是收获。”老猎人一副森森的口吻说:“不过别忘了,当你视那些东西为怪物的时候,那些东西也同样视你为怪物。”
高川顿了顿脚步,但没有停下,一边走一边问到:“相互视为怪物,杀死对方后得到收益在神秘的世界里,这并不是什么特别的情况。”
老猎人有些惊异地看着这个外乡人,他的说话、行为和态度,都让老猎人觉得他和过去那些因为不幸而光顾至深之夜的人有着极大的差别。对方似乎对这里一无所知,但又能很快就适应下来,想必在平日里也没少遇到这般怪异的情况。
“至深之夜这种不正常的东西,在世界上真的很多吗?”老猎人不由得问到。
“多得双手都数不过来。”高川平静地说:“你们白天不会停留在村庄里,而是在其它地方生活的吧?那么,你们觉得纳粹如何?”
“纳粹?就是一群反人道主义份子。一群从天上掉下来摔伤了脑壳的神经病。”老猎人的回答证明了高川的猜测,这些人不是与世隔绝的。在白天需要面对纳粹的侵袭,在夜晚还要在至深之夜里保存性命。
“纳粹的神秘不弱于这个至深之夜。”高川说:“否则他们也无法压得联合国喘不过气来。”
“看起来你是位军人。”老猎人有些恍悟,但并没有意识到高川在联合国的身份:一个有勋章证明的“英雄人物”。
高川不想谈军人的话题,因为,他不觉得自己算得上是一名军人。他很了解自己,一名军人所必须的品格,在自己身上往往十不存一。高川不接话,刚有点熟悉的气氛就冷却下来,老猎人完全不在意的样子,或者说,他很习惯于在有他人在身边的时候,仍旧按照独立行动的风格来处事。
这个村子的至深之夜不知道绵延几里,在高处俯瞰的时候,于视野的尽头再向外,在那无光的黑暗中,深深让人感到恐惧,让人不会想要跑出村子太远。那么,这个村子里专门狩猎怪物的猎人有尝试过去往那可能存在的边境吗?当白天到来,而自己得以在其他地方休养生息的时候,有想过将这里的怪事说给其他人听吗?
这些问题,从他人那里听来的答案总会让高川觉得有些不妥,所以他想亲自试试。
因此,在离开房子后,他就和老猎人分别了。老猎人虽然好奇高川到底有什么本事,但在高川主动提出分开行动的时候,也只是摊开手摆出无所谓的样子。在老猎人转入巷道的阴影中后,高川开始掠,第一个目标就是明显连接着公路的村子正式入口。
仿佛是嗅到了人味,开始聚拢过来的怪异,有体型庞大而行动迟缓的,自然也有体积娇小但隐秘快地,有轮廓呈人形的,也有明显和人类的样子一点都不搭界的,有如同黝黑烂泥的,也有散出美丽的磷光却外表狰狞的。对于普通人而言,仅仅是它们的模样就令人生惧,而无论那远普通人的基础素质,再加上物理攻击无法起效的怪异情况,以及让人陷入幻觉之类的能力,要杀死一个充满了恐惧的普通人,简直是信手就来。
然而,它们面对想要围捕的对手,却是长时间行走于神秘的危险中,单纯就身体强度而言,已经远常规物质的义体高川。脑硬体的存在,义体本来的强度,连锁判定的观测,从精神到**层面,给高川穿戴了一层厚硬坚实的铠甲,再加上启动后就开始不断转化外力的掠,这些怪异的攻击无法给他带来任何困扰,反而让他在短时间内,就将度提升到了没有任何怪异可以触及的地步。
脑硬体规划出来的行动路线,高川只用了不到一分钟就完成了。之前的猜测得到证实:当他试图从村入口的公路去往外界的时候,当他试图翻山越岭从侧面离开村庄的时候,在脑硬体可以确认直线方向的情况下,最终也只会是从另一侧进入村子。仿佛这个村子所在的空间,已经因为至深之夜而变异成了一个球形。这种封闭感也是很明显的临时数据对冲空间的征兆:如果临时数据对冲空间设置有出入口,那么,就必须按照其固有的规律来开启出入口。
利用临时数据对冲空间的特性,制造出完全封闭,没有出入口的囚笼,并将这个囚笼和笼中鸟从外界销毁的情况,在高川的印象中也不是没有过。从某种意义上,这个“在白天就会放任众人离开,在夜晚又会捕获众人进入”的至深之夜,是较为温和的一种临时数据对冲空间。尽管夜晚有着恐怖怪异的至深之夜,但是,要充做一个“培育教徒的基地”也算是优点不少。
末日真理教哪怕是新世纪福音这般将“末日论”当做指导行为的最高哲学的邪教,的确是不需要为教徒们营造一个美好的生存环境,正好相反,一个恶劣的环境反而更可以证明他们的正确性。
高川随手杀死了几个怪异。这些怪异外表狰狞,但就战斗实力上,却不见得很强。它们虽然可以从能力上划分出许多种类,但是,在总体范围上却谈不上广泛,都是一些“人们最容易想象,也最容易接受”的力量,那便是将大自然的现象神秘化,例如风变成奇怪的风,把火变成奇怪的火,攻击方式也逃不开用冷兵器劈砍,远程是粗糙而单调的射击,并不具备更加难以防范的概念上的力量。
其实,高川觉得,只要普通人再勇敢一些,也能用普通的武器干掉几个怪异人类自身无法射火焰,无法制造大风,但却可以制造出释放类似现象的工具。他也见识过了老猎人的战斗,相对于大多数神秘专家而言,老猎人也仅仅是用一个强壮普通人的身体,挥舞着冷兵器,倚靠狩猎智慧去猎杀而已,却屡屡收获战果。
正因为这些怪异都是“普通人鼓起勇气,掌握智慧,合理分配体能就能打败的东西”,所以,反而让高川对这个至深之夜充满了疑惑。他在幻觉中见识到的那个至深之夜可没有这么轻松。这些怪异无论质量还是数量,还是被猎杀后补充的度,都远远弱于“用于献祭的至深之夜”。
如此一来,也不免让高川觉得,倘若这个至深之夜的幕后黑手是新世纪福音,那么,这个至深之夜也许不是用来献祭的。亦或者,这个至深之夜,不过是幻觉中那个至深之夜的仿制品,如果从这个角度来看,制造这个至深之夜的目标,也会和幻觉中那个至深之夜的本质目标有所重合。
想要知道至深之夜的用处和本质,而不仅仅局限在末日幻境中,它对末日真理教的意义这才是高川最想要的答案。因为,新世纪福音的巨头人物,那个哥特少女,已经可以从一定程度上脱末日幻境,从俯瞰的角度去看待整个末日幻境的变化更迭。从她对自己的希翼来看,高川猜测,她对至深之夜的期许,绝对不仅仅是“进行献祭,召唤末日之物”这么简单。
无论哥特少女如何去描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