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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所可以辨识的现象,大都集中在一些看似物理现象的现象上,但是,在此时的战场,哪怕看似物理现象的现象,其发生过程也明显有着许多无法用我的认知去解释的情况,火不是火,水不是水,风不是风,扭曲也不是扭曲,而看似什么都不发生的平静,也绝非是一无所有的平静。明明看似一无所有的“真空”,却会在连锁判定中呈现剧烈运动的状态,而从“真空”中,仿佛无中生有的怪物更是比比皆是。这些怪物的形象穷尽了我的想象,我起初还为之感到惊奇,但很快就会被种类的繁多而变得麻木。这些怪物有的和我认知中的恶魔一样,有的则根本没有不同点,有时会充满了即视感,依稀觉得在过去的某个时候见过,但想要找出一个清晰认定自己绝对见过的怪物,却又根本做不到。
暧昧,朦胧,危险,简直就像是在做噩梦。
是的,噩梦我不由得想。仿佛有一个声音,在试图提醒我,让我从这么一个提示中,去寻找摆脱挡下处境的方法。
我还有什么?只剩下意识行走了吧。为了对抗思维锁定,而将意识行走的力量全都收束起来,但实际效果已经被证明,其实并没有什么用处。右江的意识力量甚至已经超过月神,面对那无孔不入,难以察觉的侵入,自己的意识行走所构筑的防线就好似一个巨大的筛子。
意识行走的力量,一直都没有产生足够的作用。虽然有够多次超乎想象的表现,但也都是偶然的情况,难以用主观形态去催动。毕竟,我只是一个半吊子的意识行走者啊。不过,即便如此,在其他的力量都已经发挥到极限的时候,也就只剩下意识行走的力量还有不确定性。
我又一次从复杂怪异现象的碰撞中,以极快的速度穿行而出,但身体已经被分成两截,如果不是时刻用连锁判定观测着自己,我甚至没有感觉到自己竟然已经处于这种切断的状态。下半身从断截面处滋生出异常血肉,随即整个轮廓都被更加肥大的血肉吞没了,在这一大团血肉化作黑水之前,我已经挥动刀状兵器,让其在空间的震荡中解离。
右江并没有出现于我的感应中,她又消失了,但是,新的现象已经开始生成。这一次,我没有和之前一样,利用速掠脱离这个地点。四级魔纹飞速运转,以尽可能快的速度填补身体部分,但是,填补的方式同样被我强行改变了殖生的构造体材质从腰部的断截面涌出,如同泡沫一般将上半身也盖住。
快速增殖的构造体材质,以我的脑袋为中心,凝聚成一个巨大而坚固的球状物。(。)
1576 黑暗中()
构造体以我仅存的头颅为核心,增殖成球状物,在速掠的无形通道中急速滚动身处于实心的球状构造体内部,我已经无法用肉眼去观测任何事物,只能依靠连锁判定去识别运动物体,运动的轨迹在我的脑海中呈现,以我所在的位置为中心,就如同一个定位导航系统。我开始以这个粗糙的轨道模型进行规则运动,在某种程度上,右江可以比之前更轻松地避开我的观测,而我的处境也相对更加被动,但反过来说,仍旧在增值的球状构造体本来就不是为了“抓住主动权”而产生的一个高速运行,自身也在高速旋转,质量和体积都在随着时间急剧增大的球体,拥有比其他形状的物体更优秀的地方。
刀状兵器已经消失了,但是能力并没有消失,它被整合在球状物的结构中,随着运动不断向四面八方扩散震动,可谓是没有死角,虽然集中于一个方向的打击能力被削弱,但这种震荡的传递,不仅仅是用作防护,更是为了能够让连锁判定发挥更大的效果。在只剩下一个头颅,还被密封在构造体之中的情况下,倘若构造体内部没有显著的运动,连锁判定的效果其实是被削弱的,而构造体自身的震动,就好似一个波动放大器,一个声波雷达,让我得以在密闭的状态下,仍旧保持对外界的观测,以确定自己的方位和敌人的方位。
我此时所“看到”的景象,和使用肉眼看到的景象完全不同。看似一大片范围都是无物真空的宇宙背景,在脑海之中,却又是一副轨迹交错的模样,这些轨迹当然要比在地球上所能看到的更少,但却明显比肉眼所能看到的宇宙虚空更加丰富充实。但是,超过连锁判定的范围后,任何事物都被暗色填充,原本肉眼可以眺望到的地球也处于这片暗色当中,连轮廓都无法构成。残骸一般的四天院伽椰子无疑是在这片只有线条和单色的简单画面中。最为显眼的存在,即便如此,它的轮廓也不再是肉眼所看到的那样,在它所处的坐标上,混乱的线条穿插着,就如同一团打结的毛线。
右江再次于脑海中这副观测画面中出现时候,已经是在我此时运行轨道的正前方。冲击在她的位置和移动轨迹被标注出来的同时也随之传来。我可以感受到这次的冲击有多大,几乎正面将球状物挖出一大块。求状体自身的运动被改变,这种改变在我的脑海中十分明显大量混乱的轨迹线条就好似触手一样,在球体内部穿插,但是,因为球体已经增殖到相当巨大的体积,因此,这些明显是在破坏的轨迹线完全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插入我这颗头颅所在的球体核心。
我知道,这些混乱的轨迹线定然就是被异化成血肉的部分构造体。
因为球体自身的高频运动,这些轨迹线开始扭曲。我也同样知道,这是异化血肉被震碎,抛洒出去。它们会和过去一样,变成黑水,再变成法术,再铺天盖地地朝我所在的地方袭来这一切,利用连锁判定是完全可以观测到的。不过。过去为之烦恼的,那接连不断,数量庞大的异常现象,在面对高速运转的巨大球状构造体时,效果已经不再那么显著。
构造体本身就对神秘拥有极高的抗性,因为其自身的神秘性同样很高。巨大的体积、质量和实心。再加上高速高频的运动状态,这些属性固有一种可怕的力量,能够从容面对那些数量驳杂却在质量上参差不齐的异常现象。我的球状构造体在承受接连不断的攻击时,也在一秒内,增殖到了直径百米的程度,它就好似陨石一样,沿着无形高速通道规划的轨道做着往返有序运动。只有在确实观测到了右江的位置时,才调整轨道向其发起冲击。
这是我临时想到的防御姿态,不过,它的效果和我预想中的一样好。右江的攻击开始变得微不足道,并不是这些攻击的力道和幅度减弱了,而是因为对我的效果正在降低。这个密实的球状构造体越是巨大,右江此时所施展的手段所能达到的破坏力就越低,实际效果的显著让我有些遗憾,为什么没有在第一时间想到。
这样的灵光一闪,其实是基于更早之前,四天院伽椰子在被“江”扭曲时的情况启发的,尽管当时的四天院伽椰子将类似的运动状态赋予了更主动的攻击**,但是,在面对右江的时候,用作防守反击似乎更加正确。
在完成这个球体的第一秒,我还承受着数之不尽的攻击,但在第二秒,右江的攻击就停止了。我沿着固定的轨道,每一次往复循环的移动都会经过残骸般的四天院伽椰子身边。而就在右江停止攻击的这一秒,一直没有太大动静的四天院伽椰子如同猎食者般,在我再一次越过她的身旁时射出触手。
球体的剧烈运动状态让大多数触手开始崩解,但是,四天院伽椰子仍旧拼了命般缠绕着我,它开始变形,在连锁判定的观测中,它的运动轨迹开始铺散,就这团错混打结的毛线被压扁了,线条却好似上了润滑油一样,不断滑动,在极短的时间内就完成了一种有序的编织。
我所观测到的四天院伽椰子,彻底失去之前的轮廓,宛如一个袋子将整个球形构造体罩住,甚至缝合了袋口,让我觉得,就好像是自己被她“吃掉了”。我不太明白四天院伽椰子到底想做什么,但是,仅以主观而言,我不认为这是一种攻击行为。在连锁判定可以观测到的自身球体的状态中,由右江造成的异化血肉侵蚀现象正在迅速被磨灭,四天院伽椰子似乎就在针对这些异常血肉,但具体说来,用“驱逐”这样的词汇并不正确,更像是“吞噬”。
原本四天院伽椰子所占据的这个怪物般的躯壳,正是黑水和沙耶的结合体,异化血肉作为沙耶的能力,她当然也是拥有的。只是,在右江身上的失败,似乎让她已经失去了这种能力。虽然我并不清楚具体的情况,但是,残骸一般的四天院伽椰子似乎就只剩下这么一个怪物般的躯壳,而这个躯壳在此时的球状构造体上所做的事情,让我觉得,她正试图夺回这些能力。
异化血肉和四天院伽椰子接触后,很快就产生了化学反应。这是一种完全不在我的理解范围内的变化,分别代表两者的线条并非是“结合”成一体。代表四天院伽椰子的线条原本已经开始有序化,但却在接触异化血肉的线条后,一口气将其囊括在内,重新又变得混乱,这种混乱完全没有再度进行整理的迹象。
两者的线条堆积在一起,复杂而混乱,却充满了一种躁动的生命力。
所有的变化都在高速进行,以“秒”作为单位的计时都显得漫长。右江再一次消失在连锁判定的观测中,而球形构造体的体积。在异化血肉和四天院伽椰子接触并产生剧烈反应的情况下,以比之前快上十几倍的速度削减。我开始感受到四级魔纹为了在这种消耗速度下填补构造体所产生的负荷,也正是因为可以感受到负荷,所以才能更清晰地认知到,四级魔纹的运转也是有一个上限的,尽管这个上限在过去的战斗并没有体现出来,反而是自己的运用限制了四级魔纹的发挥。
当四级魔纹出现负荷的时候。也让我意识到,四级魔纹的极限即将到来,可是,战斗并不会因此就结束,我觉得自己必须做好心理准备。要不以“过负荷”为前提继续战斗,要不就必须另想办法。在压力还在不断增加的战斗中,找到更好的战斗方式,以减轻魔纹使用的压力。
原本还像是残骸般的四天院伽椰子逐渐充实起来,就好似重新被填补了血肉,重新塑造了残缺的轮廓,在连锁判定的观测中,代表它的存在的那些轨迹线虽然仍旧一片混乱驳杂。密度却陡然上升,彻底吞没了代表异化血肉的轨迹线。即便如此,它仍旧在消耗球状构造体,代表它的轨迹线,正不断向我所在的核心位置延伸,它的存在,就好似一个全面覆盖球体的锉刀,从最表面的构造体开始,一层层地磨掉。
它的行为太过疯狂,充满了攻击性,而让我怀疑它是否还保存有理智。
虽然无法用肉眼直视四天院伽椰子,但是,连锁判定的笼罩,却让我得以对它使用意识行走在过去并没有这么做过,不过,现在似乎是一个十分特殊的情况,当我决定这么做的时候,没有任何波折,一次就成功了。
在四天院伽椰子彻底取代了异化血肉,依附在球形构造体上的第三秒,右江还没有于连锁判定的观测中出现,而我已经推开了那扇通往四天院伽椰子意识的大门。这扇门仿佛被时光冲刷过,斑驳破烂,却也显得厚重,我总觉得,这扇门绝对不是“一个人”,也不是一个“人”可以拥有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