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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次土蜘蛛爆炸,冲击波的方向让我意识到闪现的机会。
就是现在,一口气跳过去
夸克在半空化作黑剑,我用力跳起来,在脚力和冲击波的双重推动下,我觉得自己好似飞了起来。在半空抓住剑柄,翻转身体,在旋转和重力加速度下朝蜘蛛网中心的老男人砍去。
“哦哦哦哦独孤九剑——落剑式。”在某种既视感的作用下,我不由得叫起来。
天地在旋转,从银色蛛网中心站起来的老男人似乎就是螺旋的中心,我所有的力量都沿着这把黑剑倾泻而去。在那一瞬间,我看到了老男人眼中的惊愕,随即又变成了冷笑。
好似风一样的声音从心中升起,又从耳边掠过:
你知道星云锁链最强的地方是哪里吗?
“你知道土蜘蛛最强的地方在哪吗?”
——是在正上方呀
老男人双掌用力拍在蜘蛛网的中心,无数的银丝从边缘开始迸断,在一连串清脆的宛如弦琴发出的do音中,鼓起的蜘蛛网向下塌去,可是边缘的银丝线头却弹了起来。根本无法形容它上升的速度有多快,就好似无数的星辰聚成溪流,无数的溪流又聚成滔滔银河。
我的身体刚刚从至高点落下,银色的浪头已经倒卷上来,更有银色的星点从身旁四周掠过,刹那间就密密麻麻起来,甚至让人产生灰蒙蒙的天空也出现了繁星的错觉。
致命的错觉。
然而,我对自己说,同样的招式对我是没有用处的。当我将黑剑的去势改变,随着身体转动挥舞起来时。既视感再一次袭来。
“荡剑式。”
黑剑变幻,如同九条鞭刃在风中摇摆,一个转身,四周和头顶的星光顿时消失了一大片。就在即将被正下方的银河之浪即吞没的一刻,鞭影再次汇聚成在一起,尖头变得锋利,中间猛然撑开成伞状。
我毫不犹豫地推着这把黑伞,头下脚上地落去。
“藏剑式,倒剑式。”
220 极限火力()
220极限火力
巨大的阻力从黑伞的前方传来,紧接着数条银色蛛丝穿透伞面,贯穿我的大腿、肩膀和腹部。我没有理会,只要没有刺穿心脏和头颅这类即死要害,再重的伤也能借助灰石的力量复原。
这是
巨大的阻力从黑伞的前方传来,紧接着数条银色蛛丝穿透伞面,贯穿我的大腿、肩膀和腹部。我没有理会,只要没有刺穿心脏和头颅这类即死要害,再重的伤也能借助灰石的力量复原。
这是对方最强大的一击,也应该是防御最薄弱的时候。
我用力推动黑伞,可是黑伞在这股银河的攻击下似乎要崩溃了。有一个声音在心中大声告诉我,你要叫出来发出狮子一样的怒吼,驱除心中的退缩和恐惧,将一点点凝聚起来的力量在这一刻爆发出来。
去吧高川干掉这个挡路石
眼前的世界似乎在这一瞬间变得缓慢。
我的
意志好似从深沉的海洋中浮现,好似来自我,又好似来自那幽深处的某个存在。黑伞的崩溃似乎静止下来。
钻头
和这股意志一起凝聚,伞面向后收缩起来,在收缩中变得厚重,与其说是伞,更像一个钻头。
失去伞面的遮蔽,眼前的景物渐渐浮现,在银色浪潮的下方,是宛如宇宙中心的男人,然后——
黑色的钻头旋转起来
和黑色钻头一起旋转的意志迸射出剧烈的火星,所有穿刺进之前黑伞中的银丝被毫不留情绞断。
“我的钻头能够冲破天际啊”
时间倏然加快,钻头背面喷出一股充满爆发力的气流,在这股力量的推动下,我只觉得自己化成了流星,不断下坠,下坠
眼前的银色被撕开一条巨大的口子,发出皮革破裂的声音。它想合拢,可是撕裂的速度却更快。
连念头都无法来得及聚拢,连意志都无法来得及转动。又一次轻微的阻力传来,对视的目光似乎凝固了,伫立在下方的人形在眼膜上留下印象之前骤然向两旁裂开,血色和块状的物体就像是爆炸一样扩散开来。坚实的地面骤然出现在眼前,撞上去却像是一团,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发觉自己蹲在一个大坑里,双手抓着一个长长的把柄。
把柄的另一端深深地陷入地底,直至看不清是什么形状。
腥风血雨从上方洒了下来,落在身周,发出噗通噗通的声音。
我松开把柄,呆呆看着这个方圆十米的圆坑,这里就好似被陨石撞击过一样,真不敢相信是自己造成的。虽然那一刻的情景历历在目,但是当时的感觉却犹如雾里看,越想要捕捉它,就越是朦胧。我所听到的那个声音,究竟是自己的心声,还是深藏在体内的“江”在说话呢?
原来使魔能够在意志的驱使下发挥如此大的力量,可是也并非没有弊端,身前的钻头武器好似挥发一样,从把柄开始一寸寸散开。它没有再变回灰雾,就像是将维系雾气形态的最后一丝力量也消耗殆尽,宛如干涸的灰烬般轻轻在风中飘开。尘烟越来越薄,微粒越来越小,不到半晌就彻底失去踪影。
最后,只剩下拳头大小的一丝灰雾从深深的洞中逸出,凝结成一把匕首落在我的掌心。一股疲惫和饥饿交加的感觉如潮水般从使魔感应中涌现,让我的手臂不由得脱力般颤抖。
这一击真是要了老命,也不清楚到底有多大的后遗症。要获得远超常识的力量,就必须付出不菲的代价,这很公平,我也没什么好抱怨的。我哆哆嗦嗦地从口袋中取出灰石,可是等了一会都没有补充力量的动静,愣了一下才醒悟,在这个临时数据对冲空间无法使用魔纹。我不由得苦笑起来,来自使魔感应的感知共享的反噬,让自己的脑袋都不灵光了。
我将灰石塞进口中,就像吃药一样吞进肚子里,坚硬的固体从喉管滑落,那种怪异的感觉并不怎么好受,甚至令人怀疑胃液是否可以将其消化。这一招是从富江身上学到的,就算获得魔纹之后,她也总是拿灰石当豆吃,真不明白她为什么能露出那副甘之如饴的表情。
比起用魔纹消化,这种吞服的方式让灰石力量的生效变得缓慢,每一丝力量的增加都需要更长的时间。不过,却能清晰感觉到这股力量滋润身体的过程,每一个细胞和内脏都在这个过程中变得更加强壮。也许,对富江来说,这种缓慢清晰的,逐渐恢复和强大的感觉,更能让她产生愉悦感。
恢复行动的气力后,我手足并用出了大坑。这个地方再呆下去很危险,这么大的动静势必会惊动负责巡视的士兵。
和在现实中不一样,这些士兵曾经隶属番犬部队,身体经过**药“乐园”的强化,作战经验丰富,冷酷无情,比起逞个人英雄主义,更注重团队配合。加上他们在这个临时对冲空间的身份同样是精英巫师,拥有能够使用法术的面罩,其威胁根本不是两个穿便服的精英巫师所能比较。
之前在街道上遇到过几位这种士兵,从路人的表现来看,无论是普通的黑袍巫师,还是便服的精英巫师,都他们都抱以洪水猛兽的态度,甚至宁愿绕道而行,如果不得不从他们旁边路过,也会忌惮地加快脚步,更不会他们面前攀谈。现在回想起自己混在行人中,和他们擦身而过的情景,就不由得升出几分庆幸,觉得没有被他们识破,只是因为他们没有像女酒保这么独特的鼻子。
根据之前被我们捕获的那名黑袍巫师的说法,在繁华街道中巡视的士兵数量不多,大多数士兵都在外执行任务,剩下的一大半通常会呆在街道的边缘地带。这个正在建设的区域很明显就处于他们的行动范围中。
当我背着血茧跃出大坑后,立刻觉察出空气中的异样。自从加入安全局之后,见识过的大场面不再少数,而且大部分都是绝地反击式的惨烈激战,可不是当初那个对潜在危险一无所觉的菜鸟了。虽然包围此处的人已经尽量借助建筑和迷雾掩饰自己的行踪,甚至连视线都没有直接接触到目标,但是他们身上散发出鬣狗一样冷酷残忍的硝烟味,就就好似在酷暑中的一块冰,让皮肤都生起鸡皮疙瘩来。
现在不顾一切逃跑的话,有三分之二的机率能够冲破包围圈。不过接下来迎接我们的,就是风卷残云一样的盘查和扫荡。“街道”中的居民大约在一千左右,而且一定有着严格的管理方式,要找出五六名意外闯进来的陌生人并不困难,就算想要暂时退避,我们也还没有找到离开街道的方法。
真是计划不如变化快,原本想要安安静静地收拾掉女酒保和老男人,没想到对方的能力比预计中强上太多,一下子就打乱了既定计划。
如果豁出去将这些士兵消灭掉又如何呢?按照从黑袍法师中得出的情报,这些士兵的警戒区域是固定的,这是为了避免在出现情况不明的敌袭时,被敌人调虎离山。所以,最先承担敌人攻击的那个区域的士兵,同时肩负诱饵和侦察的使命,是为了给后继战斗提供更加明确情报的弃子。
对于不知道什么时候会从什么地方发起的攻击来说,被敌人选择自己守备的区域,变成弃子只是运气不好罢了,没有什么好抱怨的。因此,他们会尽力完成自己的任务,在彻底被消灭之前,不会得到更多的增援。
自从“街道”产生以来,也从未出现过某一个区域的守备被屠杀殆尽的情况。没有经过实战洗礼的话,这个防御的体系运转或许会显得有些迟钝。
如果立刻逃走,街道的管理者就会获得充沛的反应时间。
如果将这个警戒区的守备士兵全部杀死,街道的防御体系很可能会反应迟缓,甚至陷入不成熟的混乱之中。趁此机会,突袭面罩工坊和传送点,成功的机率也不会太小。
有了之前和精英巫师战斗的经验,虽然这一次的敌人不再是便衣,而是士兵,但他们的底牌都已经不再是秘密。如果能打他个措手不及的话,反而要比先前的战斗轻松一些。
问题只在于,夸克在之前战斗中的消耗太大,灰石力量也无法及时补充过来,因此只能以匕首的形态继续作战。
仅仅凭借**的行动能力,真是令人有些头疼。从身体的直觉反应来判断,我认为自己并没有被士兵直接观测到,在被锁定之前,我弓腰疾走,窜进一旁建筑残骸中,借助从墙根处伸展的阴影藏匿身形。从背后解下的血茧搁置在墙角,一边观察外边的动静,一边等待血茧的孵化。
这一次寄生的时间比以往都长了许多,叫人不由得担心会否出了什么问题。
头顶上方传来轻微的踩踏声,我贴近墙壁,缓缓将身体移入旁边一堆废弃的建材中,透过缝隙将目光投向上方的豁口。这个不清楚是要被推倒重建,还是正在建设中的房子和主街上的房屋样式很相似,比支道上的民房更高更开阔,仅存有三个层落,屋顶没有砌好,开敞胸怀拥抱着灰色的浓雾。
雨线撞在石头上,分裂成无数的水,水流沿着缝隙流淌,发出泂泂的声音。一只靴子出现在豁口处,积水被挤了出来,发出一阵更大而急骤的声响。军靴的主人在原地停了一下,更多的踩水声从两侧密集响过。途径这栋建筑的士兵大概有三个,其中两个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