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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于她突然间就直接干涉了速掠超能。
放在过去的末日幻境,还真没有出现过这样的角色。哪怕是过去的最终兵器。也只是利用了人数上的优势才大占上风。如果是现在的我,自认可以在过去的条件下逃出生天。
然而。即便对速掠超能的“逆反”还心有余悸,我也无法拒绝铆钉的求助。不仅是感性上无法拒绝。也在理性上不能拒绝。
异化右江是很强,眼下的情况也确实危险,但却仍旧是我的计划所需的环节。
我的计划从一开始就需要让自己也置身险境,或者说,是一定会让自己置身险境。哪怕在他人眼中,我所做的一切,是如此矛盾,眼前对上如此强大的异化右江,也只是自食其果,但对我来说,情况本就应该是这样的发展的。
大概,所有和我有过矛盾的人,对我此时的登场,都抱有一种幸灾乐祸的情绪,并试图将之利用起来吧。当然,我十分清楚,这仅仅是自己的想象。我没有读心术,心理学造诣也只是初学者的水准,他人对我到底抱有怎样的情绪和想法,除了猜测之外,也没有第二条认知的途径——哪怕是他们亲口解释,又有什么可以确定,他们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呢?
“高川先生的话,一定能行。”铆钉掷地有声地回答到。他的声音莫名让人觉得他信心十足,恨不得立刻去证明自己,拥有一种奇异却强大的感染力。
只是,哪怕真的是魅惑的神秘,也对此时的我没有任何用处。即便如此,我仍旧按住了他的肩膀。
与此同时,不知其名的神秘专家竖起外罩风衣的领子,也没有半点预兆,整个人就崩散成大量的蝙蝠,让人几疑看到了神秘学中的吸血鬼。这些蝙蝠先一步涌向异化右江,大概是想要利用数量上的优势,而之前的异化右江也没有展现出大范围的攻击能力。
在蝙蝠群腾空而起的一瞬间,我已经带着铆钉和接头人进入无形的高速通道。尽管速掠被逆反的下场还历历在目,却不是停止使用的理由,或者说,如果因为忌讳而不再使用速掠超能,那么我在这个战场上的重要性就会大幅降低,甚至比起铆钉还不如。
之前速掠超能被逆反,但过程仍旧是存在的,哪怕放在时间线上,也是极为短暂的一瞬间,但对于高速移动中,所能感受到的时间长度来说,只要这个过程依旧存在,就可以在理论上,在更快的速度中争取到更充分的时间。
没有足够高速的参照物,我的速掠超能所能达到的初始速度和加速度都有一定的限制,即便如此,“世界变得缓慢”仍旧是固定的现象,而后发先至,抢在蝙蝠群之前,也是理所当然。这一次,无形的高速通道囊括了铆钉和接头人,让两人也能感受到这种毫无理由的,也毫无任何副作用的加速。哪怕他们不动声色,我也可以从身体接触的部分,感受到他们内心的波动。
速掠超能所形成的高速,可是和其他任何一种神秘所推动的高速都有所不同,有着极为独特的地方,并且这种独特可以清晰地只凭借感觉就察觉出来。
哪怕是一条直线地向前冲,我也不断在极细微之处,对运动频率进行修改。也许在他人眼中,我就是“一直保持快速”,但实际上,我的快慢是有间隔的,运动轨迹也并不完全是一条笔直的直线。虽然这是为了尽可能不被异化右江捕捉自身的运动规律,但说到底,异化右江针对我的速掠进行逆反,到底是如何办到的,她是否可以根据自己的意愿,锁定每一个神秘专家所拥有的任何一种神秘,都仍旧是一个谜团。
我在速掠被逆反的时候,并没有感受到确切的力量作用在自己身上,而更像是发自内心的压力,直接让速掠超能崩溃。就像是因为心理素质不行,而在实际应用中无法发挥原本的实力,甚至出现了致命的失误——可这种情况发生在一个身经百战的神秘专家身上,本就是滑稽的,难以接受的。我也不觉得,当时自己的压力和恐惧,已经到了不可控制自己的程度。我一直都认为,在常时面对“江”和“病毒”的恐怖中,自己早已经承受过更沉重的压力和更恐怖的东西,有着更强的承受能力。
所以,我还想再感受一次,异化右江的概念逆反作用于自身的整个过程。(。)
1470 秒杀()
运动的世界变成了静止的画面,飞舞的蝙蝠以不同的姿势镶嵌在半空中。我将铆钉和接头人带入无形的高速通道,这就是他们眼中可以看到的世界。我不认为他们缺少高速行进的体验,在速度和速度的差异中,观测到相对缓慢的世界却不是正常的状况。人们用眼睛去观察,用大脑去理解运动的事物,在这个过程中需要一个参照系,而并非是单一的参照物。在正常的高速行进中,人们看相对地面静止的物体,只会觉得它飞快向后倒退,而不会如眼前这般,无论是动或不动的物体,都仿佛凝固下来。
在无形的高速通道中,哪怕有莫名的推动力存在,感知自身的行进速度吗,却谈不上“快”,而仅仅是因为通道外的事物太“慢”了,所以才显得自己的行动太快。我想,这种体验哪怕是对铆钉这样有着相当经历和地位的人,也不一定可以在其他的神秘中感受过。
铆钉和接头人感到好奇,他们的表情和眼神没有任何变化,仿佛一直专注在异化右江身上,但我和他们是如此接近,连锁判定足以观测到他们细微处,那不受到主观意识影响的本能动静。这些肌肤的起伏,眼角的抖动,心脏的跳动,呼吸的变化,每一处关节神经反射般的稍稍一颤,都会形成节奏,这些节奏串联起来,就会表述一些信息,这些信息汇聚在我的脑海中,让我直觉有一个形象的认知:他们是惊讶的。
因为种种缘故,我很少将他人带入无形的高速通道中,而在更多情况下,哪怕有人进入无形的高速通道中,也无法如同铆钉和接头人这样。深刻去体验和认知自己身处的状态,主动去挖掘速掠超能的秘密。我不知道铆钉和接头人在想什么,对我的速掠超能又做了何种判断。诚然他们会因为这样的体验,更加接近我的速掠超能的真相。但我不觉得只凭借一次体验,他们就能拨开这个神秘的层层迷雾。
我虽然不聪明,但也从不妄自菲薄,就觉得别人一定聪明到一眼就能看穿这些我日积月累都无法认知清楚的秘密。
说到底,速掠超能依靠魔纹被动成形的力量,是一种神秘。倘若有谁可以一眼就看穿神秘,那一定不是人类。
很明显,铆钉和接头人都是人类。哪怕有着种种神秘的力量,有着丰富的战斗经验,而显得比大多数人都强大,也仍旧是人类。他们有着人的身体结构,有着人的精神思想,有着人性和人的本能,这些属于人的东西,描述着他们的存在,也限制着他们必须是这样的存在。
更何况,如今的这两个人类。首先要面对的敌人,是眼前的怪物,非人的存在。特殊的最终兵器,异化右江。他们对速掠的体验感到惊讶,但他们又能拿得出多少精力,去投入到这次体验之中呢?在连锁判定的观测中,所感受到的,他们内心深处传达到身体细微动静上的信息,可不仅仅是惊讶而已。
他们是忧虑的,是紧张的,有一种觉悟的力量。让他们抵抗本能的恐惧,但是。这种恐惧却不会因为觉悟的存在就消失。哪怕是我带他们投入到如此快速的运动中,也无法让他们因为速度上可见的优势。而产生半点安全感。
我们越多蝙蝠群,即将和异化右江接触前,又因为异化右江的转身,挥手,以及任何一个小动作,敏感地去调整自己行进的路线,修改和她的相对位置。在接触之前,我们一共完成了三十五次位移,以保证每一个可以感受到的时间点内,都尽量让自己处于异化右江的视线之外。
异化右江是视野可以观测的范围内,唯一显得活动正常的存在,即便如此,我的每一次加速,都让我保持着相对她的更快。在她完成视野上的捕捉前,我就已经偏离了原本的位置,即便如此,倘若她还拥有其他不需要“眼睛”的观测方法,我的闪躲大致也会是无用功吧。
只是,这么做和不这么做,对自身心理的影响是完全不同的。
进入了五米的间距。
风开始变得正常,灰烬的下落也开始变得正常,让我察觉到有一种神秘的力量,正在这个范围内,让一些东西的速度和我同步。异化右江颈上那血红色的围巾在风中招展,眨眼间就变得无比宽大,就仿佛是被这风用力拉伸变形了,如两只触手向我们卷来。
我拉着铆钉和接头人,在千钧一发之际,与之擦身而过。我们从飘舞的围巾中穿过,围巾就如同两片又宽又扁的刀片,扎在我们身后的地面,又摆荡起来,切出两条深深的缝隙。躲过这一击,在我的眼前,那宽大而飘逸的围巾,又有一部分迎风就涨,形状没有了,只剩下一团血红色在视野中放大,又像是拉开了一层幕布,而我们继续前进,就会自个儿一头扎进这片幕布中。
我带着两人,毫无惯性地向后撤了两三步,在围巾的两端回卷之时,从侧旁穿插而过。异化右江那只一直滴溜溜乱转的左眼猛然凝固,紧盯着我们,然而,也就只有这只左眼能够跟上我的动作,异化右江也好,那如同有生命般飞舞的围巾也好,在我的加速中,它们的动静瞬间就抛在了身后。
异化右江这一次没有表现出最终兵器那无比迅速的适应性,她本来可以在下一瞬间就和我的速度同步,但在我转至她身后,她都没有表现出下一步动作的意思。她只是轻轻地转身,只转到了一半,就已经被我切入了她身后的区域。
只剩下一米的间距,只要铆钉伸出手,就能碰到异化右江的身体。他也正在这么做,我可以听到,他和接头人的心脏,是如此剧烈地跳动着。只要接触一瞬间。铆钉就能读异化右江的下一个秘密。在这仿佛快要崩断的气氛中,仿佛就连刚刚恢复运动的风、灰烬和围巾的飞舞,也再度变得凝滞。世界彻底安静了。在这种异常的静谧中,我仿佛就是唯一还在运动。唯一可以观测到这种静止,体味着这种静谧的存在。
是的,在我的感受中,就连异化右江都在这一瞬间被凝固。
然后,在这一瞬间结束前,不知道是在哪一个时间点,陡然就有第二个运动的东西,没有任何征兆地出现在我的眼前。
它就像是打碎了无形的玻璃。从外部挤入被密封的空间里,我似乎都能听到脑海中回荡着一种清脆的碎裂声。我看到了它,然后,大脑认知了它——一颗眼球,虽然很突然,但却觉得就是异化右江用月之眼构成的左眼球——在认知产生的一刻,更多的想法消失了。我觉得自己的念头意犹未尽,似乎应该要转变到另一个念头,应该顺着“眼球”这个想法,去产生更多的想法。应该会产生某种意识和本能,让身体开始针对“眼球”行动起来。
我觉得应该是这样的,但是。我的思维没有沿着我所认为应该的方向转动下去。我清楚明白,自己之前想到了什么,自己正处于怎样的状况,自己应该去想些什么,然而,却无法顺着这即便是我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