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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的话就只有死亡。
我只希望,至少阮黎医生会是正确的,她的方案真的可以带来希望。(。)
1464 天霸狂涛2()
异化右江从天空坠落,就仿佛曾经将她系在半空的绳索已然断裂。在地面奔驰的神秘专家即刻间就有五人在连锁判定的观测中消失,又有人影纵身跃起,如同利箭一样扑向异化右江。我在速掠中加速赶往战场中心,进而压缩连锁判定的观测范围,强化观测的强度。肉眼无法观测到的动作,无法捕捉到的奇怪现象,再一次于连锁判定中显形,于脑海中勾勒。我每一刻都在承受巨大的负荷,四级魔纹使者的自愈力也无法在接踵而至的伤害中,彻底将伤势愈合。我的肉眼视野不时模糊,难以判断究竟是视觉神经的受损,亦或者是有某种外部环境的变化欺骗了视觉。
然而,哪怕肉眼的动态视力在这样的战斗中起不到多大的效果,但连锁判定的存在就仿佛在我的脑子里安置了一台永不停歇的雷达。
越来越多的战斗,已经没有交谈,越来越多的战前,已经无法进行交涉。每个人都在自己的想法和计划中我行我素,我感到自己是一个孤独的观测者,对其他人来说,留在这个最后的战场上,想必也有类似的感受吧。但即便如此,仍旧有许多觉悟,决定和计谋,是不需要交流就能配合的。神秘专家的默契就在于在同一个神秘事件中,最危急最关键的情况下,能够做出的选择并不多。而身为人的共性,更会在类似的景况面前,产生相似的想法。
人和人是不同的,但也并非完全不同,存在似是而非的地方,也有着近乎奇异的相同思考模式。异化右江带给每一个人的压力都极为沉重,已经无需再去区分哪一个更轻松一些。在这种压力下,我所能观测到的每一个神秘专家,乃至于我自己。在行动规律上都存在极为强烈而无声的默契。就仿佛是,打心底明白自己该做什么。而其他人又会怎么做。甚至于,那些陡然消失在连锁判定观测中的神秘专家究竟会做些什么,于心中也有一种模模糊糊的预感。
异化右江的敌意和恶意都是如此明显,让人觉得她是冲着这里的每一个人而来,尽管她仅仅是一个人。在她和上窜的几个神秘专家发生直接的碰撞前,神秘力量的释放所导致的奇异现象已经发生冲突。战场中心的状况变得极为紊乱,哪怕还没有抵达,就已经可以感受到有形和无形的力量。正在掀起足以撕碎人体的风暴。倘若没有足够强度的身体,没有足够避免伤害的神秘,一旦被波及,就一定是凄惨的下场。
地面龟裂,砂石异化,幻觉出现,空间错乱,任何在有形外物上呈现出来的破坏,都不过是这些错杂在一起的神秘力量所产生的各种效果的一部分。更多具有直接和间接攻击性的神秘,隐藏在空气中。微粒中,雾气中,气味中。声音中,是持续不停的震动,是仿佛天地的倒转,是一霎那的停顿,是灰烬的凝聚,是暴雨、疾风和火焰,也是锐利的刀锋,异常的滑偏,是身体的膨胀。也精神层面的侵蚀。有幻觉,有违背常识的物理现象。有自相矛盾的破坏,也有风助火势的滋长。
神秘专家的身影就在这混乱的现象中。又有两三个毫无征兆地消失了,没有消失的,于连锁判定中的运动状态也开始错乱,甚至于直接用五感就能直接感受到他们身体的异常。他们的动作受阻,有的继续挺近,有的避让开来,有的试图钻入一个刁钻的角度,有的开始后撤和下坠。有的莫名其妙就没了声息,有的已经朝战场外围奔出很远,却又在一瞬间回到战场中心,甚至于直接出现在异化右江的上风。有的甚至在这一瞬间,爆发出比当时的我更快的速度。
而肉眼看到的战场也在变化,一下子是清晰的,一下子是模糊的,一下子多了些什么,一下子又少了些什么,一下子是立体的,一下子又仿佛被拍平了。已经消失的山峰会出现,还有河流在奔涌,继而又重新变成一片荒芜,而无数的手撕裂空间,从黝黑的裂缝中伸出,像是要抓住什么。还有人的尸体,有曾经死去的人,也有在半岛上没见过的人。
哪怕是速掠形成的无形高速通道,在不断剧变的环境中也承受着巨大的压力,这种压力我可以清晰感受到,就仿佛从四面八方,每时每刻,都有古怪的力量在挤压,在扭曲,设定好的路线也会偏转,乃至于有一种前路被切割的感觉。我的疾驰在这变幻无方的战场上,也会在某一个瞬间,变成不是最快的一个。有诸多现象,试图缠上我的身体,抓住我的脚踝,迫使我停止欲动,它们如影随形,如跗骨之蛆,各式各样恶毒的意念在冲击我的思维和情绪,在试图让我看到稀奇古怪的景象,在蒙蔽我的视线、听觉、嗅觉乃至于全身所接纳和传递的信息。
即便如此,任何超越我的速度,也都只能维持一瞬间,任何不具备速度概念的,就这么凭空产生的现象,也会在在产生之后被观测,被参照,被超越。一旦它们发生,紧接着就会运动,只要它们运动起来,我就不会比它们更慢。
在神秘专家和异化右江置身于混乱之中时,我也已经来到这片混乱的中心。无论是哪一种奇异现象阻挡在身前,亦或者已经开始干涉我的身体和意识,都无法阻止我的加速。在这片混乱中,大部分的运动已经在我的不断加速中,减缓到一个相对静止的程度,而少部分运动还在持续,却同样不见得是我无法躲闪的。只有那些毫无征兆,毫无参考性,就这么突然产生干涉作用的力量,才能够对我产生打击,即便如此,鸦骑士的铠甲和四级魔纹使者的身体强度,又进一步抵御了这些力量的大部分,剩下的部分哪怕正在对我造成伤害,伤害的速度也无法和我行进的速度成正比。
如此胡乱又恶劣的战场上。每一个神秘专家都要受到影响,这种影响来自于自身神秘和他人神秘的混杂和连锁,也在于神秘和神秘之间。那让人摸不清头脑,却会被直接伤害的化学反应。在这里呈现的每一个现象。和神秘专家单独使用自身神秘时造成的现象都不完全相同,甚至于,可以认为此时产生的神秘,已经并非是神秘专家和异化右江所具备的神秘。也因此,神秘专家受到伤害是不可避免的,但是,倘若同样会对异化右江造成影响的话,大概也是一件值得的事情。
然而。异化右江的行进没有半点动摇,任何作用在她身上的神秘现象,都没有让她的身体产生一丝的异常,在一片混乱中,她就是直接洞穿混乱的利箭,倘若这是一片交错激荡的险滩暗流,她就像是一条灵活的游鱼。她沿着一种只能用连锁判定才能观测到的奇妙轨迹进行移动,这条轨迹并不是直线,也并不只有一条。
虽然很古怪,不符合常识。但是,在我的脑海中呈现的,异化右江的行动轨迹。其实是断续的,是七扭八歪的曲线,一条曲线在一个不合理的位置断裂,又连接在另一条曲线上,而这种断裂和重连的交互一直都在进行,而且,是在多条曲线上同时发生。这种复杂而奇妙的运动轨迹,用我的知识无法解释,用感觉也不能如以前那般很好地把握。
于是。我观测到了异化右江,却无法捕捉她的行动规律。更无法预测她的行动路线。让我深深有一种感受,倘若不假思索朝此时的异化右江攻击。十有*不会生效。而在这个时候,异化右江也是唯一一个接近我的速度的存在。
当我逼近交锋众人的汇聚点时,异化右江已经洞穿了起先跃起身影的包围,以一条笔直的竖线落在地上。之后,一股巨大的冲击,将那些神秘专家朝四面八方炸散,即刻间,又有身影消失,余下的身影划出一条长长的弧线,跌落在连锁判定的观测范围外。
此时的连锁判定已经收缩回五十米,但是观测强度也直线上升,让我可以更真切地感受到正在发生的各种复杂而充满攻击性的神秘现象,以及观测范围内每一个人和非人的大概状态。其中,异化右江一直都是最醒目的那一个。
在这些混乱的现象平息之前,神秘专家的身影又再一次进入观测范围内。只是,我的注意力几乎都被眼前的异化右江吸引了,而无法抽出多余的精力去分辨来者又是何人。异化右江从月之眼出现的时候,就仿佛被无形的聚光灯照射在身上,一举一动,每一个细节都让人不由得去分析,去猜测。她的身材和真江相似,但曲线和轮廓都宣泄着和真江截然不同的,充满了爆发力的癫狂,她那用月之眼镶嵌的左眼,红得犹如一直在滴血,但是盯过来时,却让我早就经受过无数恐怖洗礼的心脏也忍不住紧抽起来。
混乱的气流,肆虐的疾风,如同怒涛狂澜,不断扯动异化右江颈上的红色围巾,让又让人感受到一种迥然于外表散发出来的癫狂气息的,洒脱又自我的意志。
如此仔细观察着异化右江,不得不承认,她给人最深刻的感觉,并非是最初的强大,而是深深的矛盾感,就好似她整个人就是用彼此间格格不入的多种材料生拼硬凑起来,却又因为用料和构图的怪异,消弭了生硬感,而只剩下一种独特的艺术性的韵味。
这样的异化右江,哪怕以人的神秘观来说,也当然是美丽的,犹如有着瑰丽色彩的毒药。倘若她是一幅画,那么,这幅画的色彩便是所有冷色调颜色的调和,深沉而厚重,仿佛在诠释社会的阴暗,又仿佛在角落里,有着一股寓意冲破着阴暗的苗芽。
很危险,实在太危险了,我觉得,只有自己一个人正面敌对的话,一定会死。就算是现在想要逃走,也绝无可能逃掉。哪怕是月神也没有如此直接的冲击力,仅仅是这股直压心灵的恐怖,就算拥有意识行走的力量,拥有对意识侵蚀的抗性,也难以施为,因为,这股气势直接让人不得不承认,自己所面对的是何等一个怪物。
这还只是仅仅吞噬了月神,在我的推论中,尚未成为纳粹所预想的完全体的异化右江。我很难想象,完全完美的异化右江到底有多强,但至少可以形容为一个可以自由行走的中继器吧。
异化右江的左眼球四下一转,重新聚焦在我的身上。我按着刀柄,身体就好似遇到了天敌般十分僵硬,原本就还没有完全调整过来的运动神经,在这个时候,更是连个指头要动弹都难以为继。即便如此,我仍旧用一种生拉硬扯的意志,将四级魔纹推动,形成新的材料将我的手掌和刀柄缠绕在一起,以一种僵硬的姿势,将长刀拔出来。
之前的神秘专家和异化右江发生碰撞时,都能感受到如此恐怖的压力吗?我不知道,但是,神秘专家的失败是一瞬间的,如此混乱的爆发,却完全没有让异化右江停顿一秒钟。
那么,我可以撑上多长时间呢?
在连锁判定中,再次冲上来的神秘专家又多了一倍的人数,许多在之前的混乱爆发中消失,看似死亡的身影,也再次出现。他们的动作无疑是很快的,行动意志也很表现得十分坚决,然而,能够在异化右江行动之前,就抵达我身边的只有四个。
四个神秘专家中,只有铆钉一个人是我比较熟悉的,这四人的到来也完全没有移动的过程,就如同瞬间出现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