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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一次陷入恍惚中,但是很快就挣脱出来。虽然难以计算这一次恍惚了多久,但从感觉上,只觉得比之前的任何一次恍惚都要短暂。月神的精神侵蚀被削弱到了这种程度,但仍旧难以完全恕免,让我觉得之前自己所谓的可以抵抗,只是在无知下的一种错觉。我不得不去猜测,倘若异化右江完全消化了月神,月神所具备的各种能力,也会加诸在她身上吗?作为一个“最终兵器”,异化右江自身拥有的神秘性就很极高,但从过去和“最终兵器”对抗的经验来说,更多是以物质层面的现象来展现,但这一次,我们要面对的,很可能就是一个精擅于意识行走的“最终兵器”了。
如果仅以敌人的强大与否,来判断未能阻止异化右江吞噬月神的得失,毫无疑问只能用形势恶化,损失惨重来形容,不过,在很多时候,目标的达成与否,和敌人的强弱并没有直接关系,敌人追求的和自己所追求的东西,也不会总是重叠。一方视为最后结果的目标,对另一方来说,也有可能只不过是某个目标的副产物而已。
就我个人的计划来说,异化右江吞噬月神这一情况。仍旧是在预料当中。不过,这一次她的成果得来全不费工夫,但下一次就不会这么轻易了。我认为纳粹和异化右江的下一个目标会放在四天院伽椰子身上。但他们要面对的可不仅仅是四天院伽椰子,不动声色就引导局面的爱德华神父有可能会成为变局的关键人物。除此之外。现存的其他神秘专家或许就正面战斗的实力来说要比这些怪物弱上一筹,但他们所具备的神秘,也有可能在战局的细节中写下浓重的一笔,进而也有可能在某些特定的情况下造成连锁反应,从这个角度来看,火炬之光的神秘专家是最能做到这一点的。
火炬之光的“偏差”无法确定是否可以给自己人带来好处,更多时候都被视为害人害己,但是。这种神秘可以维系一个老牌的大型神秘组织,就必然有它独到而有益的一面。我并不知晓具体情况,所认知的火炬之光的成员也很少,但是分析下来,大概就是偏差所带来的“对敌人的伤害”和“对自己人的伤害”并不完全对等。用中央公国的俗话来说,就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但在搏命的不利境地下,这种程度的损耗比例仍旧是可以接受,甚至是让人乐见其成的。
我一直都有关注在如今半岛上露面的神秘专家,我认识其中的不少人。但是,很难判断他们之中,出了安娜之外还有谁是火炬之光的人。这也不足为奇。nog队伍在这次攻略拉斯维加斯中继器的行动中,所做出的种种计划谋略,都有“偏差”在其中,火炬之光的成员明显充当着关键角色,因此也有可能被刻意隐藏了身份。
安娜的能力不错,能够活到现在,运气也不差,她有可能是这次半岛之战发生“偏差”的关键,但比起她。我更倾向于,在这个半岛上。如今活下来的神秘专家中,还有一两个在“偏差”这种神秘上。具备更强效力量的火炬之光成员。
尽管这么想,但我并不打算去找出他们。不仅仅是对于nog队伍来说,这种“偏差”所造成的混乱局面和所能够具备的可能性是十分重要的,对我来说也是如此。
我一直释放着连锁判定,大规模探查周遭范围的动静,意图将还活着的其他人的藏身之处找出来。虽然等一会,我必然要和他们联手,但是,我在这群人中也算是格格不入,之前做下的种种事情,都会引发对抗心理,假若在我和他们的联手中,陡然遭受他们的背弃,我也不会感到奇怪,也不会觉得恼火。因为,这本来就是我做下那些事情后,所必需承担的恶性。即便如此,能够准确定位他们的位置和动态,仍旧可以增强自己的主动权。
我的连锁判定,观测的不是人,而是运动。无论他们怎么想,一旦要做出来,就必然产生行动,而只要这种行动是物理层面上的现象,速掠就绝对可以在第一时间将之扼杀在萌芽之中。
在我的脑海中,包括月神所在之地,以自身为中心向四面八方扩展的地域,渐渐在我的脑海中,以一种粗陋的胚模形态勾勒出来。点和线的交织,描述着一米之上物体大小的运动,复杂又繁多的运动,再一次让我的大脑仿佛灼烧般痛苦,之前不断经受月神的精神侵蚀的后遗症还残留着,此时又复发出来,让我鼻血横流。
即便如此,每当我恍惚又惊醒,脑海中的这些运动物体的形象构图就会减少一部分,并不是观测能力的降低,而是为了减轻自身的负担,我本能的想要将环境的运动状态当成是干扰观测的多余部分进行排除。这么做降低运动预测的精准程度,不过,却有利于分辨和锁定特定的目标。也正因为月神的精神侵蚀已经比之前大幅度降低,所以我才能在这种时候展开行动。
在速掠产生的无形高速通道中,我被动地由通道本身所具备的推动力带着,哪怕肢体行动尚未完全恢复自然,但僵硬的动作,并不会降低速度本身。只要是利用速掠,哪怕我只能趴在地上一点点挪动,在他人的观测中都会是一种极快的速度。速掠的相对快特性,也不会因为我的身体移动的快慢而小时。一开始。好几次恍惚都让我在醒来时,发现自己并不在预定的位置上,亦或者一头撞上了石块。不过,这种恍惚的间距越来越长。一旦陷入恍惚,清醒得也越来越快,而我的大脑状态也在渐渐恢复,更快的思维速度,更专注的集中力,让连锁判定在脑海中勾勒出来的画面越来越清晰。
我就仿佛从空中俯瞰着大地,又像是在电脑中观察着大地图,也如同在回忆曾经看到过的景象。那些错综复杂的点和线在减少到一定程度后,反馈回来的信息大部分变得十分粗糙,却在对少部分运动资讯的观测上变得精细,进而让这些目标变得更加醒目。
一共还剩下十三人吗?
我无法肯定幸存的神秘专家就这么多,其中或许还不包括四天院伽椰子和爱德华神父这样的强手在内,但若有多余,也不觉得会超过二十个。十三个被观测到的对象分布在月神的四周,有的独自一人,有的三三两两聚集在一起,有的静待不动。有的和我一样,围绕着月神游离不定,甚至还有几个人的移动方向是远离这个战场。趋向于半岛边缘地带。不过,我可不觉得这几人是要逃走,尽管爱德华神父曾经说过,四天院伽椰子有办法离开这个笼罩半岛的临时数据对冲空间,其正体已经离开半岛,前往外界转化黑水。理论上,构建了这个临时数据对冲空间的神秘组织必然掌握着进出口的秘密,所以,就算有人可以临阵脱离。也是可以想象的,但是。我不觉得,之前的一番厮杀。已经让这些个行踪诡秘的神秘专家们胆颤心惊了。
在攻略拉斯维加斯的行动开始前,众人就已经知晓这是何等九死一生的任务,打到这个份上,任何想要逃避的行为都只会自陷死地。除非打到双方都精疲力尽,否则,只要有一方胜利,另一方的逃避者都无可避免会被斩草除根。逃离这个半岛或许是可以做到的,但离开这里,也并不意味着可以幸存下去,反而,从综合角度来说,因为恐惧而离开了半岛战场,就意味着将求生的主动权交给了留下的人和敌人,这种滋味可不好受,而能够幸存到现在的人,也绝对不会是这种让自己的命运让他人掌握的人。
我无法猜度,那些似乎在脱离这个战场的人到底有什么打算,但是,就神秘专家所掌握的神秘来说,也的确拥有脱离战场后,反而可以对战场之中的敌人施以更大打击的方法。或许,这些人之中,就有火炬之光的成员。火炬之光的“偏差”,本来就不局限于一个战场,也不需要将自身投入正面的战场。
月神的精神侵蚀终于削弱到一个再也无法让我陷入恍惚的境地,它那庞大的身体已经失去活力,倘若不是直觉上感受到残存的生命力,肉眼的直接观测,只会让人觉得它已经彻底死亡。就在这时,空中的血月陡然增大了一圈,起初我以为是错觉,当我凝视过去的时候,血月又膨胀了三次,其沉重而庞大的姿态,就仿佛距离头顶还不到千米,即将砸在半岛上。它是如此之大,肉眼的视野已经无法完全容纳它的轮廓,而月面上的轮廓也变得清晰起来,那并非是天文知识中苍凉而荒茫的世界,却仿佛有着一条条的神经和血管纠结而成的脉络,有光在矩阵回路中奔驰,又有血河沿着无数分支的沟壑涌动。
它本来就不是真正的月亮,起先也没有任何无机质的感觉,但是,清晰看到这些东西——不,这些景象仿佛只是错觉,一晃眼就不见了。剩下的,就只是一个巨大的血色球体。不止我在看得入神,连锁判定观测到的那些神秘专家也停止了自身的活动,仿佛呆若木鸡地眺望着这明显不正常的血月。
它突然转动起来,就好似翻了个身,紧接着陡然就裂开一丝缝隙。缝隙一下子撑开,露出眼仁和眼瞳般的构造。整个血月一下子就变成了一颗怪异又充满了邪异的眼珠子。
和它对视着,只觉得其背后还有一个更为巨大的主体,看不到这个主体并非因为它是隐形的,而是因为自己的目光已经彻底被这颗眼球夺走。眼球所代表的意义,在我的一生中总是十分沉重,它不能单纯说好或者不好,但一定是神秘的,充满了力量,而又会带来极为异常的变化。我一直将它和“江”,和“病毒”关联起来,觉得它的存在,本就是一种充斥在末日幻境中的神秘体现。
笼罩四周,遮蔽视野的现象,在这颗巨大眼球的注视中消散。
伫立在月神身上的异化右江立刻变得清晰而显眼,就仿佛有聚光灯打在她的身上,我看不见灯光,但被血色眼球吸引的注意力,却不由自主地转移到异化右江身上。异化右江被某种力量托起,上升到半空中,我有一种感觉,血色眼球正在盯着她,而她此时展现的神异,并不是她本身的力量,而是来自于这颗由血月变成的巨大眼球。
下一刻,一个规模巨大的时钟状的魔法阵在月神的上方,异化右江的下方迅速展开。尽管有着“外壳”、“时针”和“时间标记”,但是,这些东西全都是密密麻麻的,无法从已知知识中找出来源的怪异图案构成的,就这些图案和纹理来说,更像是魔法阵使用的符文。在连锁判定的观测中,有一些本来想要趁着月神尚未彻底死去的时候,迅速而隐秘地接近战场中心,似乎想要来个奇袭的神秘专家,在如今的巨大变化下,暂时消敛了声息。
几个眨眼后,“时钟”已经构成,时针开始逆时针方向转动,那滴滴答答的声音响彻天际,由缓便急,之后就只见到时针的飞速逆转,变成了一团残影。
毫无动静的月神被一股巨大的吸力牵引着,一直朝着这个“时钟”上升,一点点没入其中。(。)
1462 天霸狂涛()
血红色的月之眼仿佛即将坠落,从地面眺望,视野无法完全容纳它的体积,那似人非人的瞳孔放在整个眼球的轮廓上,就如同针尖一样锐利,眼角的弧度让人觉得邪异。它所凝视着异化右江,异化右江便如同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托在半空。吹拂在半岛上的风,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