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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时候,是战斗直觉救了我一命。
我及时低头,在感受到鞭风从头顶掠过时,又向侧边跃出一大步。紧接着就是一声闷响,那条尾巴砸在我之前所站的位置,顿时碎石飞溅。这一切都是在速掠状态下完成的,但下一瞬间,巨大的阴影就彻底将我笼罩。羊头恶魔那庞大的身躯,距离我已经只有不到五米。
它的移动之诡异,甚至连之前那“半秒”的定律都没能体现出来。
它好似要将我揽入怀中般,弯曲背脊,将爪子挥动起来。连锁判定观测到了这一系列动作,然而,在反馈回脑海的时候,它已经完成了所有的动作。
我只来及将盾牌挡在胸口,就被怪力击中。
巨大的冲击好似要打断我的手臂,要推着盾牌撞上我的胸口,我下意识弯腰,用全身力量去顶住,就如同上一次承受数十名神秘专家的集火攻击一样,但下场也与当时相仿佛。我的半个肩膀都有些麻痹,只觉得地面就好似一样。
根本就不可能在这种力量下站稳脚跟。根据经验,我不得不顺着这股力量向后方跃起,即便如此,仍旧无法卸去所有的冲击。
羊头恶魔在我调整好平衡前,就用另一只爪子扇过来,它就像是要拍死一只烦人的蚊子。但这一击虽然在动作上和上一击相似,却没有了上一击的神秘性,至少速掠超能在这个时候,还是发挥了作用,让我获得了“半秒”的时间。
羊头恶魔的动作,在这半秒中,就好似停顿了一下。我扭转身体,借助之前的冲击力,向侧旁鱼跃而出,落地时翻滚了一圈才爬起来。
就在我翻滚的同时,爪子扫过原来所在的地方,虽然没有直接碰到地面,但是掀起的气浪,仍旧让那条攻击路线上的一切都飞溅起来。石头,桌椅,烛台所有在大厅中存在的东西,都被冲击扫荡得东倒西歪,甚至飞到半空,撞在墙上,又变成碎片飞溅得到处都是。
对羊头恶魔来说,这样的攻击,也似乎只是随手挥动了一下而已。我还没有完全爬起来,就看到它那没有眼皮。完全是黄色的巨大眼珠滴溜溜转了一圈,感觉其视线再度落在我的身上。
它的眼球和人类不一样,很难断定拥有常识内的“视力”,而且,也完全看不出情绪。之所以说。可以感受到它的恐怖和邪恶,正是因为,一旦注视它,就能肯定,这是一种异类,敌对意识的产生也仿佛不需要任何理由。
对付“人类”的话。一切和人类行为有关的心理学知识都能成为助力,但是,倘若用对人的理论套用在怪物的身上,下场肯定十分凄惨吧。
我虽然下意识会去想,这只怪物打算怎么攻击。如何攻击,而自己又应该如何应对,但在具体行动上却完全不可能完全遵循这种想象去进行。
思考恶魔的情绪,也总是让人感到别扭。
即便如此,我仍旧免不了从这些方面,去寻找自己的胜算。我举起盾,挡在胸前,没有立刻进入速掠状态。只是间或测以,间或小跑地不停移动。
羊头恶魔的攻击,目前为止都是通过它自己的身体进行。在姿势上。可以用连锁判定观测到一些“准备动作”和“结束动作”,我好几次闪过攻击,正是利用了这一点,然而,在攻击进行的过程中,却已经被事实证明。它可以突然加速,达到一个让我倘若不在速掠状态。就大概很难抵挡的程度。
而且,我不能确定。这些“准备动作”和“结束动作”会不会只是一个幌子。
我就这样观察着,又和它周旋了一阵,期间无论是我的攻击,还是它的攻击,都没有足够明显的效果。羊头恶魔似就像是失去了耐心,双手一握,就有一把巨斧出现在它的手中。宽阔的斧面,哪怕是十几人站在上面,都不会觉得拥挤。斧刃流动着金属特有的光泽,然而斧柄却像是用许多人的身体捏成的一样,那些血肉还在蠕动,时不时滴落下来,地面立刻发出被腐蚀的滋滋声,不一会就出现半人大小的凹坑。
恶魔双手握住斧柄,不断摩擦,扭动,让斧柄上的人体发出凄厉的惨叫声。这种惨叫声就好似尖锐的匕首,不断朝我的脑海刺来。不过这没什么用处,斧柄上的血肉和人体并非是真实的,只是在我的观测下,是以这副模样呈现,但实际上,整个斧头到底是用什么构成的,完全无法确定。在连锁判定的观测中,这把巨斧甚至是不存在的。
不过,这里本来就是一个噩梦的世界,完全为物性的物质根本就不存在。将这些让人作呕,充满邪恶和憎恶的形象和声音,视为一种意识层面的打击,反而可以更好地去面对这些古怪诡异的力量。
羊头恶魔似乎不太擅长制造武器,但是,拿起武器的时候,给人的危险感的确在增加。我在期间,也尝试对它的多个部位进行攻击。我甚至可以沿着它的身体轮廓,从脚面一直攀上它的颈后,去尝试直接攻击那些没有外骨骼的位置。不过,虽然的确有一部分是比较容易受到伤害的,但总体而言,羊头恶魔的身体强度,仍旧大大超过我拿着锯齿大刀可以发挥的力量。
我原本就不是什么攻击力很强的神秘专家,我的优势来自于速度,但速度无法转化为冲击力的话,剩下的就只是被四级魔纹强化的身体。
过去我战胜过许多体质强大坚固的敌人,但全都是因为手头有一把好武器,例如刀状临界对冲兵器。眼下的锯齿大刀,虽然是用四级魔纹构建,足够坚固,足够锋利,但挥动起来,所能产生的威力,仍旧依赖于身体的力气。
我身为四级魔纹使者,力气相对三级魔纹的时候更大,但对上这个羊头恶魔,似乎有点鸡肋的感觉。
也许,应该让武器自己运动起来。
我这么想着,就见到羊头恶魔跨前一步,用力挥扫巨斧。原本的半秒优势,顿时就只剩下十分之一秒,相对速度的突然改变,对付其他人的话,大概都会让人措手不及,不过,只要速掠还在,相对快还在,哪怕相对快不了多少,也不会让我到了措手不及的地步。
几次交锋的试探,让我逐渐把握住羊头恶魔的特性了,虽然巨斧声威赫赫,但只要不被击中的话,就没有问题。相对的,如果被击中的话,哪怕持有盾牌,也会被那股冲击一下子就打成重伤吧。
我从巨斧的横扫下掠过。大开大合的动作,让羊头恶魔在攻击之后的动作变得有些迟缓。斧头直接切断了教堂三面的墙壁,因为结构被破坏,而不断有巨大的石头从上方掉落。我穿插其中,利用四级魔纹吸收数据对冲的余波。
羊头恶魔的每一次变化,都会产生这种余波。它的个体实力惊人,神秘性也很高,但也同样无法约束自身造成的所有数据对冲现象,或者说,这种无意识制造并扩散的数据对冲,也同样可以视为它的神秘性的一部分。至少,对无法吸收这种数据对冲余波的神秘专家来说,每一次的冲击,都会显得它的力量更加沉重,更加深远,也更难闪避或抵消。
不过,利用四级魔纹的优势应对这样的情况,我已经驾轻就熟,本来已经重新调整过一次的装束和武器,在力量得到积蓄后,再一次进行调整。
鸟嘴面具再一次增强,羊头恶魔的出现,使用了将近五十名的神秘专家做祭品,而在当时和那些神秘专家的交手中,其能力对环境的负面影响是相当可观的。面对羊头恶魔,空气也好,温度也好,所有涉及人类生存的环境因素,也在不断地恶化。对毒素的过滤,对氧气的补充,都是鸟嘴面具的强化方向。问题已经不是“噩梦中有没有氧气”和“毒素有没有效果”之类,而在于这些因素的确在产生影响,并没有根据自己的意识产生改变。
反而,鸟嘴面具的变化,也同样可以视为一种对入梦者的暗示。
情况没这么简单,总而言之,哪怕是身在噩梦中,忽略自身中毒和缺氧的情况,主观视之为虚幻,也会导致自己的死亡。
看似破旧的衣装也焕然一新,短披风的下摆不再是被撕裂的模样,加长后,样式也变得特殊,飘动起来,就如同张开翅膀。实际上,我的确可以利用它,在跃入空中的时候进行一定时间的滞留和变向。
然后是锯齿大刀,之前它的样式,完全不适合面对羊头恶魔这样身躯坚固的敌人,不过,再一次强化后,锯齿的数量和强度都大幅度增加,刀身总长度达到四米,还加入了特定位置的扳机。
我凝视着羊头恶魔,扣下扳机,锯齿开始绕着刀身旋转,就如同电锯一样,只是,它并不是用电来带动的,而且,转数比正常的电锯更加惊人。整个刀身就好似过热一样,变成了暗红色,在刺耳的摩擦声中,迸溅的火星也更加密集了。
我将刀柄抗在肩膀上,顶着盾牌进入速掠状态,无形的高速通道缠绕着羊头恶魔。与此同时,它也再一次高举起巨斧,有一种无形却能清晰感受到的压力,似乎要让教堂如同过度充气的气球般,从内部炸开来。
1399 猎魔()
锯齿在巨大的刀身上旋转,刺耳的摩擦声中溅起大量的火星。对我来说,这把刀的重量也是十分惊人的,想要单手挥动,远远没有之前的长刀那么便利。不过,这些质量、旋转的锯齿和火星都并非是物理现象,其所具备的神秘性也和此时可以观测到的声势成正比。它所体现的,是“四级魔纹使者也无法自如运用”的力量。在这个概念的前提下,比之上一场对诺夫斯基时所使用的ky3001,锯齿大刀其实具有更强的攻击力。
我对四级魔纹的运用,总不可能停留在对战诺夫斯基的时候,不过,这把锯齿大刀的构成,也同样具备针对性。它针对的是眼前的羊头恶魔,倘若用来对付诺夫斯基,效果是否比ky3001更好,却也无法肯定。
羊头恶魔的体积巨大,所具备的“神秘”和诺夫斯基截然不同,末日真理教通过之前我和一众神父和信徒的交战,收集到的即时数据,将其召唤出来,而我在此之前所做的准备就相对显得有些死板。倘若只是三级魔纹,就无法即时性做出变通,这是三级魔纹使者最明显的弱点,但在四级魔纹的时候,这一弱点就可以得到部分弥补。
通过汲取即时性的临时数据对冲余波,构建临时的新武器,针对性提升自身的全部基础能力亦或者大幅度提升某一项能力,都是可以做到的。至于在战斗的时候,应该如何应变,该制造出怎样的神秘现象或武器装备,来针对性破除自己所面对的困境。完全依靠魔纹使者本人的经验和判断。
眼下的情况,完全出自我的直觉和判断。四级魔纹将我那朦胧的无形的念头,以更为确切的有形的形态加以呈现。最终就变成了我如今戴上的面具、衣装、盾牌和锯齿大刀。也许这些东西的外形上还保留着原有特色,但内地里的功能和质地,已经产生了剧烈的变化。
我扛着锯齿大刀。感受重压下所带来的那可怕的破坏力,便举起盾牌,再次进入速掠状态。一如我所想,无形高速通道内天然具备推动力,大幅度减轻了自身的负荷。在平常状态下,扛着这把锯齿大刀。无论是跑动还是闪避都有些艰难,不过,速掠超能的神秘性,让我仍旧可以让我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