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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掠的路线随时在变化,无形的速掠通道在非常短暂的时间内,做出复杂的变动,以配合我的主观移动,甚至于,有的时候,根本来不及主观去主导移动,而必须依靠战斗直觉和本能,躲开那些明明没有观测到,却似乎感受到的变化。
在这样的战斗里,正常的眼睛是没有任何用处的。真江的左眼,连锁判定,神秘专家的直觉,以及身体的本能,就是观测的主力。
我收缩膝盖,加注力量,跳上将近十米高的天板,又倒踩着天板进行规避运动。所有可以跟上这个速度的攻击,结结实实追逐在我的身后,将天板打出一个又一个的坑洞。然而,范围广而速度快的大范围攻击,至今为止都没有出现,席森神父那种气压操作的强度,总是显得更像是个例。
密集的爆炸,将物质粉碎,而在溅射出来的一瞬间,在我眼中,就变成了一种慢速播放的运动。
速掠过程中所能观测到的现象,已经变得很奇怪了。同样的运动,在开始时或许会是正常的,但却会在下一刻变得不正常。在我的眼中,已经不是“所有的物体都变得缓慢”,而是呈现出一种快慢交织的状态,但是,这种速度变化的反差,却又让人产生极为强烈的慢镜头感。
不过,这样奇异的景象中,并不能让我受伤,也无法阻止我的斩杀。
距离速掠开始,又过去了二十分之一秒。更多的攻击性现象开始成型,空气的流动变得古怪,我已经无法呼吸到氧气,进而空间似乎都有了某种变化,但是,在我的感受中,并没能彻底阻止无形高速通道的形成,亦或者强行改变无形高速通道的路线。这意味着,我仍旧可以去往我想去的任何位置。
我大力挥动的长刀,五米方圆内的头颅次第被斩断,巨大的波动随之产生,似乎是引发了某种不稳定的神秘。而这种波动所形成的冲击,霎时间就突破速度的差异,哪怕在我当前的速度下,也变得很快。
眩目的光陡然炸亮,就如同闪电在极近的距离爆射,而在同一时间,被速掠参照,让我以更快的速度避开受伤的范围。
然后和第二个仿佛得到预告般,事先抵达的高速移动者发生碰撞。
这一次,敌人使用的是巨大的锤子。他的兜帽已经在冲击中被掀开,露出一张石质的脸,所有裸露出来的肤色都是石质的,让人感受到强韧和坚固。他同时拥有速度和力量,怒睁双眼,张开的嘴巴发出无声的呼啸,将三米高的巨锤用力砸下。而在他的身后,还有一大片细小而富有贯穿力的金属子弹,以比他更快的速度抛射起来,将我当头笼罩,这个崎岖的抛物线可不是正常子弹的力量可以形成的。
速掠的路线再一次改变。但是路线在改变的瞬间又被修正。
我不得不迎面而上,用刀身进行拦截。武器的碰撞,溅起大量的火星,借助长刀和巨锤碰撞产生的反馈力,我向后跃开,反手和披散一团正在凝聚的灰雾。落在地上的时候,仍旧无法中止后撤的惯性。
我仍旧没有失去平衡。
哪怕是在地上滑动,和地毯发生剧烈摩擦,但这样的运动,在速掠的加持下,仍旧比这里所有人都更快。
这里所有的敌人,各自的反应速度和进攻能力都有差异,我的速度会放大这种差异,从而形成让我侵入的缝隙。但是,这里的神秘专家实在太多了,哪怕他们的反应和攻击形成的速度相对速掠而言有些缓慢,但是,只要随着时间流逝,他们的神秘力量会逐一展现,其中必然还会有更多的,限制高速移动的能力。
所以,对我而言,这次战斗的关键点不多,但要胜利的话,“在这些末日真理教的信徒完成第一次攻击之前杀死了多少人”,以及“在针对性的神秘完成之前杀死多少人”就是其中之一。
如果可以选择场地的话,当然是离开教堂更好,不过,我最初以更快的速度抵达门边的时候,却发现根本无法打开,窗户也一样,仿佛和空间凝结为一体。末日真理教的人,把这个地方做成了死斗的牢笼!
1392 一秒极限斩杀()
如果可以选择场地的话,当然是离开教堂更好,不过,我最初以更快的速度抵达门边的时候,却发现根本无法打开,窗户也一样,仿佛和空间凝结为一体。末日真理教的人,把这个地方做成了死斗的牢笼!
我已经彻底无法呼吸了,不仅没有氧气,更有一种奇怪的力量,于无形中汲取我的体力。只是过了又一个二十分之一秒,新的神秘就开始发挥作用。这一次,我觉得自己的血液似乎要被强行从毛孔中抽离。
我知道,他们在尝试通过干涉我的身体状态,去影响我的速度,然而这没有什么作用。速掠的高速并不是由身体推动的,而在一个噩梦中,我对意识态世界的适应性也要比他们猜测的更强。尽管我并不是真正的意识行走者,但只要站在“病院现实”的角度去观测这个世界,末日幻境本身就是意识态的,末日幻境之内任何涉及意识态,以及深层意识态的现象,也仍旧形同“梦中梦”的体现。
虽然我不可能总是站在“病院现实”的角度看问题,也并不完全认为“病院现实”就是真正绝对意义上的唯一现实,但是,“病院现实”的情报对我的认知有着相当强的影响。
这些影响是潜移默化的,但在末日幻境中却又是显而易见的,哪怕“江”没有活跃的时候,也让我对大部分神秘,都有着比其他人更高的抗性。
的确,这些神秘专家有相当一部分的力量释放速度,比我估计的更快。当他们的表面看似无法反应的时候,其神秘力量仍旧以超乎观测的速度产生者。
每百分之一秒。现象都会扩大,对我的干涉强度也会增加。但只要不是在速度概念上进行针对,就不可能让我产生半点停顿。我的速掠超能和其他高川有着相当的差别,倘若他们意识到我和身在伦敦的另一位高川之间的关联,想通过这种关联去揣测我的情报。那么,所得到的判断必然是错误的。
我,是高川,另一位也是高川,但是,我们之间的相同。并不在于我们之间拥有怎样相同的力量和道路,而仅仅在于拥有同一个目的,同一个信念,同一个本质。仅仅以外在的表现和力量来观测我们,简直就是大错特错。
这个秘密。大概只有江、系色、桃乐丝和末日代理人“卡门”知晓,但是,她们是不可能泄露给末日真理教的。哪怕如今我已经成为系色和桃乐丝的敌人,但是我的存在,在她们的计划中定然仍旧具备重要作用。
末日真理教无法从“病院现实”的角度观测我和另一个我的真貌,这一点决定了他们不可能做出完全正确的判断。而这就是我即便面对将近五十人的神秘专家,也仍旧有胜算的原因之一。
我后仰身体,陡然加速的利刃从侧面掠过。一名高速移动的神秘专家再一次爆发出更快的速度。我不想去考虑,其他人还有什么招数,他们之间的配合。是否可以完全同步,但是,只要他们的攻击配合在速度上存在差异,那么,这个差异在速掠面前,就会放大成必然的破绽。是不可能击中我的。
要不追上我的速度,要不干涉速掠本质。要不去除速度概念,亦或者以超乎观测的方式。在狭小范围内进行无差别的广域打击——这是我曾经遇到过的,真正可以遏制速掠的手段,但在这个教堂中,我仍旧没有看到。
我旋转,徘徊,翻滚,俯身前冲,在墙壁、地板和天板之间来回反射,只要我愿意,惯性对我没有任何约束力,相反的,如果惯性是有利的,我也可以让它存在。我的移动精度,哪怕在没有参照物的情况下,也能抵达一个连神秘专家都难以判断的程度,那并非是用“微秒”亦或者“纳米”这种科学名词来形容的。任何现象,一旦产生过程,那么,这个过程就会在产生的一瞬间,就被速掠参照,并完成超越。
在人们的想象中,辐射、冲击、光和各种形式的物理性波动,都能达到一个可怕的速度值,进而,这个速度值甚至就是各种理论上的异常状况的前提。但是,速掠就是可以在不产生任何额外异常状况的情况下,超越这种理论极限速度值的程度。
我无法理解这种情况,只能想象,是否可以用某些理论去解释,但最终,我的认知无法让我得到任何解释。
我也相信,至少在我面前的这些敌人,也同样无法解释。
尽管敌人已经有不少的神秘,已经开始产生作用,但在我的观测下,剩下的神秘专家全部完成神秘,大概是在一秒之后。当他们完成神秘的时候才杀死他们,这些神秘有的会消失,有的会爆发,有的还会持续更长的时间,才慢慢削弱效力。
这些对我的速掠“来不及作出反应”的神秘专家,其已经制造的神秘现象,大部分都是不具备直接攻击性的,反过来,所有及时做出反应的高速移动者,都具有强烈的直接攻击性。但是,随着影响我的身影的负面效果增加,他们似乎觉得,胜利就在眼前了。
他们虽然紧闭着嘴巴,至多发出怒吼,但是,他们的眼神仍旧会说话。
我和他们对视,就如同可以感受到他们的情绪——和他们用声音和动作表达出来的完全不同。
他们其实并不觉得愤怒,也不没有半点动摇,他们对自己等人的行动充满了肯定和信任,哪怕是亲眼看到同伴死亡,也没有半点犹豫。
真是熟悉的,让人产生即使感的眼神,仿佛让我又回到了过去的末日幻境中。
哪怕末日幻境变化了,他们的身份和经历都或许有了不同,但是,末日真理教的精神状态却没有半点变化。
那是冷酷而残忍。异常又充满效率,平静地对待自己和他人的死亡。
哪怕是如此激烈的战斗,也因为这种精神状态的弥漫,而形成一种诡异的死寂感。
平时看不到,听不到。甚至很难察觉到的更细致的东西,开始以一种错觉般的方式呈现于我的感知中。
鲜血开始从一个个被斩杀之人的身上溅起,他们的身体开裂,似乎可以听到内脏滑动的声音。
一个眨眼,又是十个神秘专家被我斩断头颈或腰腹。
我奔驰和出手的速度,比子弹更快。
在这种时候。哪怕是ky3000的弹幕,比起冷兵器的刀刃,也会变得缓慢,而显得没有效率。
是的,从开始作战。到斩杀了十多人的现在,总共的时间也没有抵达一秒钟。
而三秒钟解决战斗,才是高速移动能力者在实战中的限界——因为,一旦超过三秒仍旧无法解决战斗,通常就意味着对方找到了反制的方法,并可以加以实施。战斗局面会因为时间的延长,进而让高速的威慑力直线下降。
而对这场战斗来说,一秒钟就是决定胜负的关键。
我和又一名高速移动的神秘专家擦身而过。我可以从他的身上感受到一种隐晦的波动,而在交错的一瞬间,我们彼此之间的方位和距离顿时产生改变。视野中的一切陡然变幻。而我已经身处教堂中的另一角——这可不是我的行动路线,而敌人早有准备,半透明的立方体在同一时间将我笼罩,然而,顷刻间就被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