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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也没有办法强求,而且,就如同受到她的态度的感染,很快就觉得在这里胡猜乱想没趣极了。
这个时候,我才问道:“你们看到的雾气是什么颜色的?”
“什么颜色?”三井冢夫有些愕然,但还是回答:“灰色的。”
他的回答顿时让其他人勃然变色,阮黎医生也不由得睁开眼睛,视线一一掠过众人。仅仅是产生雾气的话,当然不会让人感到太过恐惧,但是灰色的雾气,其不自然也是十分明显的。结合自己之前的遭遇,哪怕是对“神秘”最没有感觉的阮黎医生,也会得出“影响还在”的想法吧。
只是,阮黎医生口中的“影响”指的是致幻反应:“果然,药物不怎么对症,而且,对你们的神经也产生了一定的副作用。”
“阮女士,你也吃了那些药,难道什么后遗症都没有吗?”三井冢夫小心翼翼地问到。
“应该有,不过,我对自己身体的药物反应十分熟悉,所以,副作用也应该是最低的。”阮黎医生这个时候也看了后方一眼,说:“根本没有雾气。”
她的话,让其他三人都不由得皱起眉头。显然,比起自己看到的,他们更相信阮黎医生看到的情况。
“没关系,只要看到的灰雾,不是在身边产生,应该就没有问题。”阮黎医生说:“你们看到的灰雾落在后方,也是一种心理上成功摆脱某种状况的证明,完全可以当作是正面的效果。”
“摆脱了困境吗”健身教练咀嚼着这话,轻轻一笑,神情终于放松下来,“的确,就算真的有什么问题,也是留在灰雾中的那些人的问题了,和我们已经没什么关系。”她的说法很快就得到占卜师和三井冢夫的赞同,就像是从中得到了莫大的安慰一样。我不知道阮黎医生是怎么想的,但我觉得,这仅仅是她的话术而已,通过感染他人,去缓解病人的心理,但对实际病情其实没什么实质性的帮助。
现在的健身教练、占卜师和三井冢夫。在阮黎医生眼中,大概都是病人吧。所以,她也只是用对待病人的态度和方法和他们进行交流。而并非是同为“心理学专家”的身份。我不知道阮黎医生会不会对这些不那么专业的“心理学专家”有偏见,但我觉得。在大多数时候,她都是以医生的姿态,去平等地看待这些患者的。
患者有心理学造诣,也不是什么奇怪的情况。
是的,我觉得,阮黎医生就是这样看待他们的,从和他们接触的第一时间就是这样了,而并非是在神秘事件发生后才变成这样。
“这段时间最好多喝水。不要害怕解手次数太多,我会和司机说一声。”阮黎医生说:“过了这段路,就没太多规矩了,在半路停车解手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况且你们的情况特殊,在抵达目的地之前,尽可能把体内的药物残留排出来吧。”
尽管不是什么好消息,不过,健身教练等人并不抗拒阮黎医生的劝告,最初服用药物时,就已经做好了事后麻烦的心理准备。如果只需要多喝水,就能削弱体内的药物反应,反倒是一个好消息。
虽然众人都赞同阮黎医生的看法。灰雾只是药物反应的残留,而“离开灰雾”的情况,象征着在生理和心理层面上,逐渐从致幻反应中恢复过来。但是,对我来说,情况的解读又是另一回事,当然,其结果也可以说,和阮黎医生的说法异曲同工——远离灰雾这一点是一致的。
之所以灰雾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并不是为了围困我们,也并非是因为我们决断迅速。所以逃过一劫,反而。在我看来,是对方忌惮我们的表现。他们没有追击,没有围困,正是尝到了我之前强行意识行走,进而暴力破解了“神秘”的苦头,大概会让他们觉得,在这里和我这一个四级魔纹使者开战,不是什么妥当的选择吧。他们想要继续做一些事情,所以,让我们离开,侧面削弱了压力。
我不知道敌人是谁,但是,既然他们真的想做一些事情,那就不会让这个地方的信息泄露出去。我不知道这里和研讨会有关的人,是否有途径,并且已经将这里的情况上报,但是,我私下拿出手机的时候,完全没有手机信号。哪怕现在我们已经离开灰雾范围,也无法通过正常的通讯联络救援。我没有查看其他人的手机,但料想也和我这里的情况差不多,因此,才显得阮黎医生在休息点可以打电话联系朋友,是多么怪异的一件事。
阮黎医生身上的情况,有太多和其他人不一样的地方。对我来说,这就是她的特殊性的证明,但是,对其他不知其然的人来说,说不定会产生排斥情绪,产生一些负面的想法。
既然因为种种缘故,其他人都没有察觉到阮黎医生的特殊,那么,我也不打算挑明。
回到当下的情况,信号被屏蔽,大概也有“神秘”的作用在其中。离开了灰雾范围,还能持续影响,证明“神秘”的是大范围的,亦或者,产生这种“神秘”的源头一直跟随着我们,甚至于,一如阮黎医生猜想的那样,就在这辆巴士中。不能因为灰雾仍旧只在休息点出现,就认为凶手有可能滞留在那里,虽然凶手也有可能和当地人有关系,但是,也有可能是两队人马。
同样的,杀死其他人的凶手,和攻击我的夜鸦夸克,以及最初制造了那个临时数据对冲空间的某人,也可能不是一路。
尽管事态的复杂,让我不知道该如何理清,但是,之后的行程意外顺利。本来大家都觉得,那次杀人事件还会有后续,起初车内的人都不太敢自己一个人行动,也反对继续在某个休息点停留太长的时间,很有点弓杯蛇影的感觉,不过,一路上的复杂心思,和快就被安宁的路途抚平了。
天气很好,不见半点雾气,也没有出现任何意外的情况,直到抵达了最终站,都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我不时若无其事地摆弄手机,其实在天明的时候,信号就已经恢复正常了。我在午间休息时,分别给耳语者和约翰牛打了电话,除了报告平安——手机信号的消失,有可能代表所有对我的定位都无法完成——还要询问这次神秘事件的相关情报。
我想。作为这次研讨会的幕后支持者,nog应该知道一些内幕,甚至有参与到当时的情况。只是我当时所在的位置,不足以观测到更多的信息。才无从了解。
耳语者的回复内容在预料当中,虽然大家在当时都有些担心,但我的及时联络,左川的稳重,以及和网络球来人的沟通,让情况不至于人心惶惶。约翰牛本人联系不上,但是,她已经交代过属下相关事宜。果然,在傍晚时分,抵达巴士终点站的时候,我从车窗外看到了她。
约翰牛亲自过来了,虽然不是完全为了之前休息点的神秘事件,但也包括那件事的事后处理。巴士的终点站旁边就是码头,码头前的店同时经营快餐、咖啡店和酒吧的业务,店外打起一排遮阳伞,摆下桌椅让客人可以一边眺望河畔风景,一边享用美食——约翰牛一身清爽的牛仔打扮。揣着大杯啤酒豪饮着。
接下来的三个小时,我们将会在这个码头搭乘当地的渡船,前往河流上游的别墅开发区。
我用上厕所的借口。避开阮黎医生的看护,和约翰牛汇合。直接当着阮黎医生和约翰牛搭话,总觉得有些不自在,不过,既然已经搭上线,再被阮黎医生看到,倒是没什么心理障碍。而且,我们要谈论的事情,有阮黎医生在身边。总有些不方便。
“接到我的报告了?”我向路过的服务员订了一份快餐,才跟约翰牛寒暄起来。
约翰牛搅拌着咖啡。对我点点头,说:“其实这次的情况并不完全出乎nog的意料。只是。我们也无法把握事态的走向如何。当然,你可以认为,网络球比nog了解更多的细节。”
“不是什么秘密事项吧?”我说:“哪怕是秘密事项,我也希望你可以尽量透露一些东西。”
“不,在发生之前是秘密,但在发生之后就不是秘密了,因为其中的缘由,很快就会有人察觉出来。”约翰牛摆摆手,沉吟道:“只是情况有些复杂,我需要整理一下头绪。”
“你已经在这里整理了很久不是吗?”我笑了笑,调侃道。
“没办法,这件事实在太麻烦了。虽然我们事先就有准备,知道一定会发生这种事情,但是,到底会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发生,以及其中的经过会是怎样,会产生怎样的结果,都无从预料。毕竟,这不是先知预测的信息,而仅仅是我们网络球利用已知情报整理出来的。”
“那么,就说关键吧,简短一点。你也说过,事发之后,会有人很快就察觉到,证明其中的关键并不难猜,只是会被蒙蔽。”我这么说的时候,服务员拿来汉堡和果汁。我付钱,一口就咬了下去。
“关键是偏差。”约翰牛喝了一口咖啡,咂咂嘴,脸色有些怪异地说:“而偏差是我们带来的。”
我一听到“偏差”这个词,就不由得想到这次nog队伍中的几个熟人:“火炬之光,希格玛他们?”
“是的。一开始我还不太明白,为什么这次行动非要带上他们。毕竟,没什么人喜欢严密的计划出现差错而火炬之光的人,最擅长引发偏差,他们做的,可不仅仅是用计谋去找麻烦,而是因为,他们本身就具备这样的性质,所参与的事情,无论有意无意,都会产生偏差。尤其是希格玛,哪怕在火炬之光中,也是最为出名的偏差之一。”说到这里,约翰牛顿了顿,才继续说到:“让希格玛他们参与这次行动,虽然表面上,是为了打破末日真理教和纳粹的谋算,搅混水以搏取胜机,但是,火炬之光的偏差神秘是不分敌我的。所以,我一开始也猜想过,组织是不是一开始就没打算成功?现在看来,这倒不是一个玩笑。”
“不打算成功?”我不由得复述了一次。
“是的。”约翰牛的语气愈发肯定起来,“我认为,这次针对拉斯维加斯中继器的所有行动,组织都没有打算要争取成功,而仅仅是,让其他人全都失败,亦或者让敌人的谋算不如他们的预想。”
“也就是说,打着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心理,才故意让火炬之光的人参与?”我不由得说:“火炬之光的人知道吗?”
“应该有这方面的猜想,他们清楚自己能够造成的偏差有多强,甚至,我们网络球私下里和他们有过协商。夺取中继器什么的,都只是幌子,比起我们,火炬之光的人才是主角。你看,这个中继器本来就是纳粹的地盘,末日真理教和五十一区,甚至还有更多的人,都别有心思,巴不得利用我们这支队伍。可以说,我们从一开始,就是在敌人的谋算之内活动。”约翰牛脸色复杂地说:“但是,如果其他人都想利用我们,让我们一开始,就没有胜利的可能的话,那么,我们又为什么一定要去争取这个艰难的胜利呢?哪怕获得第二个中继器,对nog的影响其实也不大,否则,末日真理教当初也不会只把持自己手中的这一台,他们有许多机会,夺走其他的中继器。”
“正因为,不期待可以夺到中继器,那么,破坏中继器呢?”我问:“难道,你们其实也没有破坏中继器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