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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核弹袭击结果的观测仍旧没有结束。纳粹们打开的异空间在核爆后,正在反馈出更多的信息,月球的动荡。似乎让异空间的开口无法迅速关闭。在那片异空间之后究竟还保存着什么,是联合国与nog都打算弄清楚的问题。那可能是中继器的内部空间,也就是一个可控的瓦尔普吉斯之夜,出于保险,五十一区已经做好拉斯维加斯战场进一步糜烂的准备,尽管,从目前的情势来看,纳粹似乎不准备对拉斯维加斯战场征兵,而拉斯维加斯城中的中继器在被改造后,也没有继续引导纳粹部队进行直接空间跃迁,仅仅是单纯当成一个坚固的防护罩使用。
被这个防护罩撤离笼罩起来的,已经被彻底摧毁的拉斯维加斯城,定然在发生新的变化,或许是敌人想要将这个城市重新改建为一个长期据点,但是,因为中继器的缘故,五十一区也无法得到更多的信息。
在更早一段时间,拉斯维加斯战场已经进入僵持阶段,五十一区的判断是,这种僵持很有可能会在纳粹在其他地方的攻略得到根本性进展前,不会有太大的改变。所有留在内华达州的纳粹部队,战略目的大概是牵制五十一区的行动。在双方都拥有中继器,而且纳粹的兵力没有大幅度折损的战争先期,五十一区靠自己的力量无法扭转攻守局势,进而连整个美利坚也必须在一段时间内忍受自己的无所作为。毕竟,扩张战线的前提,是至少要让这个国家在自身国境内的战争局势处于一个优势位置。
不过,为了让美利坚顺利度过战略防御阶段,及早加入国际战线中,在联合国的授权下,nog得到了正式的行动权。早已经准备好的援兵,将会在最短时间内完成整合,奔赴拉斯维加斯。这支队伍的核心战力,正是nog会议结束前,就已经登上伦敦特殊航班的那批人。
纳粹的飞行部队在三个小时后离开美利坚国境,只留下五十艘飞艇和三座浮空城分成三个支队,越过美利坚的边际州,向内陆州进发。再加上收缩于拉斯维加斯战场的飞艇群,一共就是四支部队,初步估计十万以上,二十万以下的纳粹士兵。这些就是美利坚必须解决的敌人,若非在拉斯维加斯有一台中继器,以美利坚的力量,即便将末日真理教有可能的行动预估在内,也可以在一年内彻底解决战斗。不过,中继器的存在让这场国境内的战争不得不延长了,如果要尽快解决战斗,想办法解决拉斯维加斯的中继器才是关键,这一点是所有战略层面的研究者都心知肚明的。
前往美利坚内陆州的三支纳粹部队很快就遭遇到国家飞行编队的拦截,虽然在高层官员的眼中,这种拦截的效果不会太好,不过,即便指挥部已经转移到地下,也不能任由敌人大摇大摆地闯入原本的国家政治经济中心,这并非战略问题,而仅仅是面子问题。躲藏在避难所中的人们一旦知道自己国家的重要城市轻易就陷落,必然会遭到重大打击,虽然政府方面有信心控制舆论渠道,但是,能不落人口实就不落人口实。明知道派出的部队可以安全返回的可能性很好,这些重要城市的地形战略位置也不是很重要,更是空无一人,也必须消耗这批飞行部队,以更好地掌控舆论,提升民众的战争意愿。
对于参与这次狙击飞行部队的士兵来说,事实的本质和背后,都是极为残酷的。
982 适者生存()
电视中播放着纳粹飞艇和浮空城在暴风雨中跨越夜空的画面,房间隔音性很好,仅用耳朵无法聆听到其它房间的动静,但我想,那里的人们定然心神无主,以为这不过是一场电影大片吧。他们的遭遇所泄露出的情报并不少,但是面对第三次世界大战的突然来临,没几个普通人拥有足够的心理准备。这个世界是躁动不安的,但是,在半个世纪里,人们刚刚修复了上一次世界大战所带来的各种创伤,那深刻的教训还残留在灵魂中,只要是正常人都不会期盼第三次世界大战来临,并愿意为此付出足够多的努力。他们可以在宏观社会层面上控制自己,将所有纷争维持在一个狭小的范围内,即便如此,联合国层面上的情报封锁和历史纂改,让他们忘记了这个世界上还有不属于这个自制圈内的力量。
纳粹,不期盼任何和平,他们挑起战争的目的并非为了资源或尊严,也许说他们单纯就是为了战争而战争有些言过其实,有可能别有其它目的隐藏在他们疯狂的举动中,但至今为止,没有人,没有组织,可以完全判断他们的行动理由。从神秘的角度来说,他们有可能是促成末日降临的一个因子,借由人形显现,但如此一来,就相当于承认了,他们仅仅是为了战争而战争,为了摧毁世界这种唯一且疯狂的理由,而这偏偏是最坏的结果。没有人想要面对这种无法妥协的家伙,而为了阻止这些家伙,必然会付出巨大的代价。并且,如果纳粹真的是末日降临的一个因子,那么,从先知的预言绝对性来看。无论是击败他们还是被他们击败,所引发的进一步世界进程,也只会让末日更加深入而已。
从网络球收集到的情报来看,纳粹虽然强大。但仍旧没有真正意义上毁灭世界的力量,即便单纯只是人类社会,也有在漫长的战争期中逐步解决他们的可能。先知的预言,世界的末日,其实并不仅仅是人类的末日,也许在人类看来,世界末日和人类末日是相等的,也在内心深处承认,即便在这个星球上扔下至今为止制造出来的所有核弹。也不可能制造出真正的世界末日。因而。对纳粹的惧怕,仅仅是出于他们对人类自身的威胁。
然而,如果转换一个角度。从“现实”层面去观测,就很容易得出一个结论——在这个世界里。人类的灭亡和世界末日是完全可以划上等号的。因为,这个世界之所以存在,正是因为这个世界的人类存在着,末日症候群患者的人格、精神和认知,是构建这个多姿多彩又格外真实的末日幻境的基石。纳粹的行为,无异于撬动并砸碎这些基石,所带来的后果无疑是灾难性的。
当然,从我的亲身体验来看,就算这个世界的人类彻底灭亡,从而导致世界的崩溃,也应该不是根本性的。如果,我所经历的“现实”,是这个世界的根源,那么,病院的研究者完全可以通过种种手段,诸如增加新的末日症候群患者之类,重新构建末日幻境世界——实际上,从如今末日幻境的存在来判断,他们应该真的这么做过。亦或者,在病院所许可的,正常的末日进程中,构建末日幻境的末日症候群患者并不会单纯因为旧有末日幻境的崩溃而死亡,他们的实体存在形态和末日幻境的关系,是一种高下关系。
但是,无论如何,纳粹的出现,的确应该反应着多方面的需求——病院的需求,“病毒”的需求,病人自身的症状。纳粹和末日真理教所代表的意义有些相似,但并不相同,否则,就没有必要同时出现两者,而这些细微的区别,很有可能是引发进一步末日现象的关键。
我坚持认为,无论纳粹的成因有多么复杂,“病毒”仍旧是其中的核心要素。对于“病毒”想要达到的目的来说,仅仅有末日真理教和更名为“统治局”的末日幻境异空间,仍旧不足够,否则在我诞生的末日幻境中,从内部迸发而并非从外部摧毁的“末日”就应该降临了。然而,回想当时的情况,那种“末日迫在眉睫”的紧迫感和无奈感一直存在,但是,直至我死亡为止,都并没有真正推进到当前的程度。从这个角度上,完全可以看出,如今这个末日幻境的确比我诞生的那个末日幻境更加“成熟”。
由纳粹引发的第三次世界大战,的确更加接近“末日”,如果将整个末日幻境看作是一个炸药桶,所谓的末日就是要引爆这个炸药桶,那么,纳粹无疑就是点火装置,而在这个世界中,必然隐藏有一条难以观测的,仿佛命运一般的“引线”,而末日的进程,便是被纳粹点燃的这根引线的燃烧进程。
如此一来,网络球的动作,有可能是梅恩先知试图寻找这根“引线”,并在它燃烧殆尽前切断它的尝试。这是很困难,很绝望,但又并非完全不可能的事情。如果纳粹这个点火装置的存在不可更改,从而导致纳粹的行动不可更改,进而导致引线的燃烧不可更改,更没有办法浇灭这种燃烧,那么,切断引线的确是最有可能的方法——然而,如果网络球的存在一开始就被设定为引线的一部分,那又如何切断引线呢?即便是将自己毁灭,也不可能做到。
进一步假设,如果“高川”的存在,“现实”的存在,也是引线的一部分,那么,仅仅“高川”又能做什么呢?
而这个残酷的假设为真,那么,如果有一个同时贯穿包括“高川”、“现实”、“末日幻境”“超级系色”等等所有自主和非自主干涉到“末日进程”中的所有因素,编织了引线并设置炸药桶和点火装置的东西,毫无疑问。那应该就是“病毒”没错。
从这个假设出发,那么,所有仅仅从“高川”、“现实”、“末日幻境”等等节点出发的任何自救都是无意义的,我的行为本身。也应该是无意义的,因为我们自身的动作,自救也好,不自救也好。有行动也好,没行动也好,本身就构成了“引线”,并且必然会在末日进程中被点燃。
然而,正是从这种绝望中,我更进一步确定了,可能为一线希望的因素——那必然是“江”。
因为,“江”是“病毒”。如果,“病毒”将涉及末日的任何因素编织为引线。那么这条引线必然不包括它自身在内。因为。“病毒”不会寻求自我毁灭,而是通过毁灭其它,以保证自身的成长。这意味着,它也就成为唯一超脱末日的因素。
同时。无论在我的观测还是理解中,“病毒”并不是“江”,“高川”和“江”的关系是异常的,复杂的,即便只是因为我对“病毒”的观测,才诞生了“江”,也许“江”是十分不稳定的,一旦脱离我的观测,就不复存在的东西,乃至于我的存在,因我的存在而导致“江”的存在,起因都是“病毒”的需求。但是,“江”和“病毒”的关系,仍旧确保了通过“江”去干涉末日进程的可能性,也是唯一的可能性。
“病毒”无法沟通,但是,“江”可以。即便,“江”的存在是脆弱的,是任性的,只遵循自身的需求进行活动,它们之间的不同和相似,以及我和“江”之间的关系,以及我对“江”的情报,仍旧让我拥有希望。
这是只有我才能看到的希望,是只有我才能接触到的世界之理,在我之前,在我之后,应该都没有任何一个“高川”可以做到这一点。
我所做的事情,是只有我才能理解的,超乎所有人的想象——这一点,我早就已经有所觉悟了。对于正常社会来说,人和人之间的存在平等性是构成共识的基础,而共识便意味着没有真正的“特殊”,仅仅存在“小范围共识”。“只有自己才理解,只有自己才能做到”的东西,是不存在的,而在一个正常而巩固的人类社会中,这一点是极为重要的常识,更是生活的基础,被认定为一种观念上的“现实”。
可是,我的经历,我的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