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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质之外,就只有人格保存装置体现了这样的现象。近江十分清楚,自己也许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观测人格保存装置力量的研究者,从义体高川的脑硬体中提取出来的资讯中,虽然有多个人曾经保有过人格保存装置。但是,以原初芯片结构存在的人格保存装置是十分稳定的,就如同被又厚又坚硬的果壳包裹起来,要促成它发芽成长,真正可以显露作用,必须经过几十个处理步骤,因此,在自己之前拥有人格保存装置的人,更大的作用只是保管它们,而无法得知它们的作用。
自己这里,也是在义体高川提出合作建议之后,才让她的目光转移到人格保存装置之上,否则,她手中的这枚人格保存装置就不会封存多年了。即便对于她的计划来说,以精神统合装置为核心,将精神统合装置的力量变得可控性和实用化的中继器无疑更有促进意义,不过,人格保存装置的开发,让她意识到,要开启命运石之门,人格保存装置或许是不能跳过的一个节点。人格保存装置对命运石之门的补充意义,让近江更进一步察觉到高川对自己,对这个世界的一种命运般的重要性。
没有义体高川的到来,自己的计划或许会延后几十年,甚至于卡在一个不上不下的成功率上,对于一个可以重置世界线的研究来说,哪怕拥有百分之六十的成功率也仍旧是不及格的。至少是无法让人感到满意的。
中继器、控制核心玛索、人格保存装置,三者构成了一个巩固的三角,让精神统合装置的力量足以抵抗重置世界线时所造成的变动。如果仅仅是重置了世界线。而一切因为这种重置也全部重置,那么。命运石之门的计划是达不到近江心目中所期待的效果的。只有必须在这种重置中保持恒定的东西,才能作为坐标,甚至于,作为更高层观测的基础。近江愈发感受到,命运的不可测,自己获得这样的机遇,也是命运的一环吗?对于构成这个命运的某种高层意识来说。让自己获得重置世界线的力量,其实是必须的吗?会否有可能,这样的力量,其实是为了平衡或对抗某种同样强大。或者更强大的力量?
近江对自己的认知是——这个世界上可能唯一一个的可以对神秘进行研究的疯狂科学家——所谓的科学家,在其名字的意义上,很大程度是和不可解的“神秘”相对的,可是,却巧妙地在自己的身上。以神秘的力量消弭了这种矛盾。那么,自己的存在,对于这个世界的意义为何?为什么自己必然承担这独一无二的命运?哲学上的拷问,一直以来都存在于她的心中,而随着时间的流逝。际遇的增加,也更加深了这种拷问。然而,就算是近江自己,也无法读取这个答案。
她由自己想到了历史上那些对人类做过重大贡献,乃至于在历史中也是最关键转折的科学家们,他们无独有偶地在自己的后半生中,将自己的目光转向了“神秘”,自己所面对的也定然是同样的情况。只是,比他们更具备优势的地方,在于自己的研究,一开始就是基于“神秘”而展开的。
那些人,一定同样看到了“命运”,而试图去理解、认知并超脱这个“命运”,近江意识到,自己如今看似疯狂的所作所为,其实并不是什么个性或独有的,而是纵观人类历史时,充满了共性且必然的过程。
很多“聪明”而且“强大”,无论心智还是能力,都居于人类巅峰,甚至于,超越了普遍性人类意义的科学家们,都失败了。从结果来看,他们都将自己的才华“消耗”在了一个不可解的谜团中,这种浪费被凡人叹息,那么,自己的下场又会如何呢?是否在千百年后,也被人视为“迷失群体”中的一员呢?想到这里,近江冷冷一笑,这个问题其实,早就有了答案——这个世界可再没有千百年之久,世界末日即将来临,而且是不可解的,世界线的收束几乎是定数,要打破它,需要找到最关键的要素,而至今为止,尚未看到这种可能性。也许,自己的研究才是真正可以拯救世界末日的唯一方法——通过重置世界线,让世界止步于末日降临之前,不断循环下去,在累积的时间中,或许有可能找到解决世界末日的关键要素,当然,那对于自己的计划来说,只是附带的命题,命运石之门最初也最核心的意义,在于让她明白自己的存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近江研究所中的设备收集着人格保存装置的效果数据,有许多数据因为无法捕捉而浪费了,观测到的比捕捉到的更多,但是,也不是全部。这个过程所体现出来的,这枚人格保存装置的特性,是极为让人震撼的。近江虽然研究过高川带来的人格保存装置,但实际运作还是第一次,她专注地凝视着,整个过程所发生的变化,那复杂、深入而庞大的变化,开始在她的脑海中,构成一个整体性的轮廓。在对瓦尔普吉斯之夜的研究中,这个轮廓不止一次出现过,虽然有很大的偏差,但是,从近江的认知角度来看,却是具备某些相似之处的。
如果再有多几个人格保存装置,或许可以得到更多吧,近江有些遗憾,高川带来的那枚人格保存装置被咲夜带回耳语者了。如果可以留下咲夜,将耳语者的预期植入者带来这里,由自己亲自操作,收获一定很大。如果自己的这位丈夫真的在“命运”中占据着至关重要的节点。那么,他身边的人,以及他所特别关注的人。也必然有着与众不同的特殊性。而“特殊”对于研究来说,往往是可以带来高效的典型。
近江觉得自己可真是失误了。咲夜和另一位人格保存装置的预期植入者“八景”,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是和玛索具备同等价值的对象。一个小小的耳语者竟然拥有三个“特殊人物”,那么,它可以在即将到来的神秘组织联盟中占据一个高位,简直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而这种理所当然,根本就不需要走火的那种博奕思维才能得出结论。而是从“命运”的角度进行观测的一种必然。
如果有机会的话,应该和那些特殊人物见上一面不,既然成为了高川的妻子,那么这个机会一定是必然会到来的。近江翻涌的思绪平静下来。她知道,自己走了一步好棋。很明显,即便在这些特殊人物之中,自己的丈夫也占据着一个相当核心的位置。
“在脑硬体的资料中,瓦尔普吉斯之夜的核心叫做精神统合装置。”近江在心中默默思考着。“临时数据对冲空间,精神统合装置和人格保存装置吗?真是形象的描述。”
她之前研究所存在的疑点,在得到了高川脑硬体中的资讯后,已经得到了一定的解答。对近江来说,精神统合装置和人格保存装置的本质已经不是什么不可解的未知数。虽然只是假设。还没有更多的证据,但是,只要中继器运作起来,完全可以通过数据反馈去验证。在这个大胆的假设中,精神统合装置和人格保存装置都是以这个世界所体现出来的“神秘性”为基础,才能产生的特殊产物。
精神统合装置是“集体潜意识”的一种特殊体现,人格保存装置则是“个体潜意识”的一种特殊体现。前者优先共性,后者优先个性。
瓦尔普吉斯之夜的存在,其实是精神统合装置的力量——亦即人类集体潜意识对这个世界的干涉,从而产生的特殊的临时数据对冲空间,在这个世界上,人类虽然不是“全部”,却也是至关重要的成份,人类对世界的影响,因为“神秘”的存在而进一步表象化了。而中继器本身就过对瓦尔普吉斯之夜进行改造,从而制造出来的超级堡垒性战争兵器,它的存在,意味着人类可以通过对人类自身的集体潜意识所具备的强大力量,进一步可控性地干涉世界。构成这个世界的要素十分繁杂,每一个要素单独取出来,对世界的影响力并不大,但是,人类集体潜意识的力量凝聚起来,却超过了这种影响力的一个临界点。
当然,从神秘学和唯心理论的角度来说,假定整个世界的基础在于“人类整体和个体的观测”,那么,中继器对世界的影响力还要遽增。不过,对近江来说,这个角度仍旧有些太想当然了,比起上面的假设来说还要激进,就算她自己也很难立刻接受,更难以找到证据,对于“科学家”来说,几乎是没有任何实际意义的。
最早将瓦尔普吉斯之夜改造成中继器的计划就是末日真理教的“天门计划”,之后网络球和五十一区的改造计划,都是根据“天门计划”修改的。不得不说,近江对最初制定了“天门计划”的那个玛尔琼斯家感到佩服,因为他们是将“神秘”利用到了这个程度的先驱者,如果没有“天门计划”,“命运石之门”也难以达到如今的阶段。这一个个的计划,一个个计划的变形,以及一个个计划的递增,明显呈现出一种有序的串联,在近江的眼中,这种串联就如同严密的数学体系那般优雅、严谨和美丽,比珍珠和黄金都更让人心醉神迷。
虽然末日真理教是目前最大的敌人,但是,他们对这个世界所做出的“贡献”,却是不可磨灭的——这样的想法,的确存在于近江的心底。
可惜的是,在“天门计划”完成之后,他们没有更多的“贡献”,虽然拥有“最终兵器”那样的东西,但是,对近江来说,仍旧是“天门计划”更有划时代的意义。毕竟。“最终兵器”到底是他们自行研究、开发、制造出来的产品,还是从“神秘”中因为命运的缘故,而得到的“成品”。仍旧没有定论。而“天门计划”,的确已经有证据。是他们自己研究出来的。
如今,由自己主导的网络球的中继器改造,以及由自己侧面参与的五十一区的中继器改造,都是基于原始而零散的“天门计划”的改版,近江并不认为,这是自己的成果。只有“时间机器”,才是真正属于她自己的。划时代的杰作。
融入玛索体内的人格保存装置很快就进入了稳定状态,而即便是数据性上所观测到的最剧烈的阶段,玛索似乎也一无所觉。鉴于对另一个人格保存装置植入者“咲夜”的观察,近江觉得。人格保存装置很可能在植入后就进入了静默状态,那么,它到底是如何作用,又会产生怎样的作用呢?高川从另一个世界线跳跃过来,但这个世界线的咲夜。虽然确定了人格保存装置那种跨越世界线的恒定性,但却似乎并没有让她维持另一个世界线的人格。也许,正如为了植入人体需要经过调制一样,要激活人格保存装置,或许还需要其它的处理。
随着研究思考的深入。未解的谜题变得更多了,但近江却愈发兴奋,正如她自己曾经对人所说的那样——“未解”才是疯狂科学家最甜美的食物。
另一处,伦敦议会已经进入了*阶段,虽然整个组织的构架在会议开始之前,就已经完成了一个骨架,剩下的仅仅是为这个骨架填补血肉,不过,即便是骨架,也是在会议开始前三个小时才完成的,细节部分有争论的地方仍旧很多。收缩的网络球和小型的耳语者可以作壁上观,其它的神秘组织却不可以,而且,网络球也必须履行自己在会议开始之前,给自己的盟友做出的协议。真正意义上无事一身轻的,就只有耳语者的代表“高川”一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