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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倏然抬头,却见梁哥变了脸色从上面跳下来,“快跑!蛇出来了。”
等看清那管口冒出来的无数蛇头时,我不知该以什么来形容第一感官,当真如陆续所言般恶心想吐,随之而来的是恐惧。梁哥已率先冲出了洞口,陆续拉了我一把,三人慌张到连两只背包都来不及拿,可就在我欲跳下洞口时,却又被陆续给拽住。
回头间已见那蛇身出来一半,而我们正上方位置已是有蛇在沿着石壁游下来。
梁哥在洞外吼:“走啊,你们在磨蹭什么,包不要了。”我也十分着急,可陆续死死拽住我的手,双眼瞪着脚下,不知道在看什么。
突然他大喝一声:“我知道了!你们快看,这洞沿口有凹槽。。。。。。”没待他说完,梁哥已经翻身过来一把揪住他胳膊,用拖得拉了下去,连带的我也是一个踉跄,倒头往下冲。
陆续险险扶住我了又去拉住梁哥,急声道:“你们听我说呢。。。。。”突然一条蛇从上而坠,再一次打断他的话,蛇落在了洞口边沿上,确实是之前我们遇上的那种黑皮蛇,头部三角扁扁的,坠落了一条后就又是一条,等一着地,立即朝洞穴外游来。
梁哥呵斥:“别废话了,赶紧走,这些蛇毒性十分强,被咬一口就能使人立即昏晕。”
“可是这条通道是回形死路,假若这蜂巢洞内有数以万计的蛇在,我们要往哪逃?”我提出了关键性的疑问,这也正是刚才看着那无数个黑洞时脑中闪过的念头。梁哥一下也失声了,却听陆续不满地开口:“就说让你们听我说,老是打断我。看这洞口处的凹槽,我们之所以两次走的通道不同,是因为这个洞穴根本就是移动的。”
不光是我,就连急着喊走的梁哥都惊异之极地看着陆续。脑中回转当初阿蛮两次离开的情形,如果真如陆续所言,那么就只有是石板降落那瞬间,洞坑作了一个不太明显的旋转或者偏移,因为只有那个时候我们的心神被石板突然关闭洞穴而震住,以至于不会留意到偏差。
但此时因为时间的拖延已是晚了,洞沿口爬了数十条黑皮蛇,还有别的在沿着石壁慢慢游下来,我们就是想做试验都不行了。有条蛇突然挺身而扑,陆续拉我往后退了两大步,一刀快而准地刺下,将那蛇依法炮制钉死在了地上。同一时间,又一条蛇飞扑而来,梁哥上前一步踢踹而开。
可这不是长久之计,哪怕是三人联手,也人力有限,黑皮蛇在源源不断地涌出来,不过是数分钟,洞口处就盘沿了几十条,若真应了我之前猜想,那不用多久蛇就会蔓延整条通道,而我们无处可逃。
只听陆续懊恼地说:“雄黄粉都在疯子那,要不然这时洒一些或许有用。”
说起疯子这才想起来,他后来好像没了声音,我们也因突发情况而忽略了这件事。心下不由一沉,莫不会是被发现了后出事了吧?
“小心!”陆续一声惊喝拉回我偏离的心神,他是在对梁哥说。只见有条蛇已经盘上了梁哥的脚,眼看就要咬上,“砰”的一声响,梁哥开枪了,一枪命中蛇头!
陆续惊骇而言:“枪声不会被外面听到吗?”
“先解决眼前的再说,命都要没了,还怕什么被听到。”
眼前形势越来越严峻,我们朝后退了有几十米,整条道上都爬满了蛇,梁哥即使有枪,陆续即使刀刀刺中蛇七寸,也不可能杀尽这许多蛇。当我们退至回路处,就意味着走入绝境。
要如何才能绝处逢生?
掩身在他们后面,见两人屡屡遇险,这些黑皮蛇像是天生就对人有攻击本能一般,常常突然飞跃而起。咬了咬牙,没办法了,必须得。。。。。。
突然头顶传来轰隆一声,我们三人反应快避闪而开,一块很大的石头擦着身体滚落在脚前,倒是把正在游行中的蛇给压死了几条。条件反射抬头而望,见上方居然裂开一个很大的缺口,石头就是从那里碎落下来的。
78。疯子的误打误撞()
就在我们惊疑不定时,从那洞口里冒出颗黑乎乎的人头,吓得我心头一颤,陆续沉喝出声:“什么人?”梁哥已经是举起枪瞄准。那颗人头霎那又缩回了洞内,紧接着传来呼喊声:“啊呀,是我啊,老梁可别开枪啊,要出人命的。”
这是。。。。。。陆续已经说出了我的想法:“我怎么听着那么像疯子的声音呢?”
“小六,是我,就是我。”
那没错了,就是三疯子。可他怎么会从这里冒出来?
三疯子从洞口又探出了头,往底下一看,怪叫起来:“啊!这么多蛇?是准备做蛇羹吗?”
磨牙声传来,陆续发狠道:“疯子,现在是玩闹的时候吗?赶紧的,快说你上面安全不安全。”说话间,黑皮蛇从石块上翻游过来了。三疯子嘿嘿笑了下道:“起码比你们下面要安全,怎么着,小六,老梁,还有小九,这回你们得靠我了吧,啊——”随着他一声惊叫,只看到一条蛇被抛向了空中,是梁哥一脚给踹上去的,成功阻止了疯子那不着调的疯话。
陆续问都没问,就揽住我腰往上送,“疯子,先接小九上去。”
这次疯子没再废话,从上面伸出手拉住我胳膊往上提,等我翻爬进洞后,他刚朝我咧嘴露出一口白牙,下面就听梁哥沉喝:“别墨迹,速度!”他只得做了个苦巴巴的鬼脸后又探头出去,第二个上的是梁哥,我在后面帮忙拉了一把,他飘了我一眼,可以看出他的脸色十分难看。毕竟中了蛇毒没有清除,之前应该是一路强撑着。
“啊呀,小六,当心脚下啊!你右脚被蛇绞住了。不过不用怕,看我的!”三疯子一惊一乍的呼喊,让人提心吊胆,但洞口只容一人,我与梁哥只能等在后面。陆续上来时,我的手电光刚好照在他脸上,可见他额头有汗在冒出,目光搜掠而下,不知刚才有没被蛇咬到。以那群蛇游进的速度,我与梁哥上爬的瞬间,应该就已沾满洞口底下,他仅以一把长刀能抵挡群蛇吗?
梁哥问出了关切的疑问:“有被蛇咬中吗?”
陆续没来得及开口,被三疯子抢了先:“放心吧,有我在,这种场面还能让小六受伤啊。你们是没看到我的天女散花手,就那么一挥间,蛇群都后退三尺。”
“什么天女散花手?”
陆续很是无语地解释:“别听他的,就是撒了一把粉,然后蛇就退开了。对了,疯子,既然你有这粉能吓退蛇群,不如我们一路杀回去?”
三疯子没作声,梁哥在旁踢了他一脚,低斥:“扮什么深沉?有话快说!”三疯子摸了摸屁股,很是憋屈地说:“你当我贩卖这种驱虫粉吗?带身上那点刚才全洒下去了。”
这倒是句实话,蛇群已经蔓延了我们过来的整条通道,哪怕三疯子背了个大麻袋的粉来,也是驱散不尽的。问题回到当下,陆续问三疯子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不是本来在上面传声的嘛,这一提疯子就跳了起来,但只跳到一半,就撞到了头,捂着头在那哀嚎。
上来这洞穴我就观察过了,是条类似最早我们被阿蛮引进的通道,只有半人高,基本上人只能蹲着或者坐着。所以三疯子那一跳,不撞顶才怪,总算从他语无伦次的讲述中,大致了解了情况。说起来他很倒霉,因为就是我们叫他将最粗的一根钢管敲击过后,不知道是声波的震动,还是那根钢管触碰到了哪里,突然他脚下就裂开了个窟窿,都没给他时间反应,人就滚了进去,一路下滑。
他不是没尝试爬上去,但坡度太陡,爬到一半就又滑下来了。没办法只能沿着狭窄通道向前爬,就这么一路爬到了此处,发现被堵死了,这下他慌了,上又上不去,前路被堵死,岂不是要他在这里面等死?在沿路而爬时他也尝试喊过我们,但无疑声音不通过管道输出,被石壁堵塞住的话,是传不过来的,再说当时我们也被蛇群给逼出了阿蛮的洞坑,就算是有声音传过来也是听不见了。
疯子倒也没就此泄气,而是拿手上的粗管子敲了敲面前那堵石墙,对了,由于事发突然,他从上面滚下来时,那根粗管子竟然没脱手,栽进窟窿后,他就用它当开路先锋的武器了。
敲击几下,他就发觉那石壁后面是空的,并不实。这时,疯子的神经拉到了一个极高的兴奋点,他看过的武侠小说都是这样写的,主人公恰逢奇遇跌至崖底或者深洞,然后发现某本武功秘籍。
那他也不幻想什么武功秘籍,就想着会不会老天爷赐福,让他无意中跌进这个洞穴,为的是赐他几百年难遇的天书。想到此处,他瞬间就呼吸不稳了,又兴奋又紧张。
颤着手去摸石壁,试图找到什么机关暗门之类的,可他摸遍周遭都没发现,想了又想,对着那石壁重重磕了三个头,告解般地说无法窥知天机是他愚昧,还请原谅。
讲到这处,三疯子顿了顿,陆续性子急追问:“然后呢?”
其实后情已是明显,否则此刻我们也不会在这里了。三疯子自然是没有放弃,他磕那三个头是在告罪,因为之后他就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用脚蹬,起初石壁坚固,连蹬几下都纹丝不动。
也幸亏疯子对那天书秘籍的执着让他没气馁,终于在蹬到第十下时发现有松动了。
后面他越加卖力了,当石壁终于被他踢开,露出一个洞口时,他激动不已地想:皇天不负有心人啊。可等他探出头后,事情大不如他所想。
全部经过陈述完,三疯子用一种哀怨的语气道:“都怪你们,害我弄得灰头土脸的。”他还象征性地捋了捋那乱毛草的头发,又用衣袖擦了擦脸。
陆续毫不客气地嘲讽:“你本来就抹黑了脸,何来灰头土脸一说?”我憋笑着转了头,刚才我们全副精神都集中在眼前的蛇群身上,如果不是反应快,就被那块石头生生砸中头顶了,而那之后,突然冒出一颗黑乎乎的脑袋,又是在昏暗处,乍一看胆儿小的人估计得吓昏过去。要不是梁哥沉得住气,估计就真一枪射出去了,陆续那本在防卫的长刀也已经伸出。
倒是三疯子反应还算灵敏,第一时间知道缩回脑袋告饶。
长舒了口气,感叹有时候还真世事难料,三疯子的胡搅蛮缠却阴差阳错地救了我们。我往洞外探了探,发现蛇群都退避在两尺之外,不敢靠近,而我们之前所站的位置落了不少黄白色的粉末,身下一人多高的石墙上也有,难怪那些蛇不从旁处游上来。不知三疯子这驱虫粉是什么做的,怎令那些蛇如此惧怕?
疑问提出后,三疯子以傲娇的口吻道:“天机不可泄露!”
闻言我默默移转了视线,陆续看不过去在旁吐槽:“行了,别得瑟了,你那些宝贝没兴趣知道。这是你从上面带下来的?”他从脚边捡起了一根手臂那么粗的钢管,约有近一米长,它的一头也被削尖了,但奇怪的是钢管上每隔五六公分就有一个长方形口子,真有些像长笛那种乐器了,只是削尖了的那头几乎有一尺左右的血痕在上。
陆续做了一个向下深刺的动作,尖端没扎进石层,却是把碎石给刨飞了些。他低赞了句:“好刀!”
我疑惑询问:“好刀?”明明是钢管,为什么说是刀?
陆续做了个挑眉的神色,并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