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冲突的,所以此人很可能是阎九的手下,至于为何会被炸死在这里,那就蹊跷了。
我无心去深思这些,小心地越过焦黑的尸体。刚才就已经发现了,在尸体外两米之处,就出现了岔道,一条继续缓坡向下,一条则急转向上,毫不犹豫就选了向上的那条。
由于重力和自由落体这些运动惯力的存在,向上的斜坡通道内并没有被炸过的痕迹,因为四层的岩泥冲进通道内只会往下堵,不可能逆流而上。爬行过程相对顺利,只是觉得空间似乎很潮湿,很快就明白原因了,原来在通道尽头有一个水池,空间也豁然开阔,只消浏览四周就能看出这水池被一座不小的石山给覆盖在下。
水池上方重重白雾弥漫,探手入内,如预料中的是冰泉。看来我已经接近三层位置了,而这水池是与冰泉相通的。恍然忆起梁哥说过,他与韩冬灵是被洞螈给拖到了别处,“不小心”跌进通道,而何建国与于秋远则是就在冰泉集中点“无意中”跌进这条通道的。
意味着从三层到这条通道是有两个入口的,我尽量将手抬高一些,使得球珠的幽光能够将顶上照亮,很快发现了一个直下的通道口,就在离开水池不到五米之处。这个通道口的手法倒是与我与陆续最早从窟窿下来时,进入夹层的构造很类似。
引用视觉盲区错开法,由于高度的原因,必须站在刚好的角度才能看到那处有个缺口位置。我并没急着立即就爬上去,因为万一这个是梁哥下来的口,我到了三层还要花时间去搜寻回到冰泉集中点的路。越过那个口,向水池跟前走,白雾缭绕里,发现球珠的绿光竟然能穿透过去,并且慢慢将整个不算大的空间给照亮到足以能够看清。
目光扫过每一寸,两分钟后,肯定这是一个封闭区域,再没有第二个出口。所以梁哥与何建国滑落的分界点在刚才发现的那个出口上面。
不再犹豫直接攀爬而上,钻进盲区通道口,发现里面相比之前要陡峭的多,呈六十度角以上。如果在一个绝对高的支点的话,那么滑下来的速度绝对是飞快,哪怕跌出这口,这股冲势也会让人继续向前滑落。所以梁哥等人极可能是没有发现那处有冰泉水池的。
一边心思翻转着,一边双脚并用快速向上,很快就见有两条岔道了,一条陡峭一条微斜,我选了陡峭的。相对地理位置而言,陡峭的更快接近三层,从原理上推断,梁哥下落的区域要偏远一些。
事实证明,我的选择是正确的,当爬出通道探头到外时,只稍稍环视,就辨别出这处正是阎九一干人所在的位置。敞开式的空间,面积大约上百平方,我出来的地方是在隐蔽的山石背后。没顾得上仔细探看,目光在地上各处搜掠,很快在偏角处看到疑似疯子麻袋式的背包。
三步并成两步跑过去,没错,正是他的。拉开包见里面东西太杂,这时候哪有时间来仔细找,本想兜底翻,想了想还是拉起包口往肩上一甩。走出两步,看到地上还有一只被翻动过的黑包,东西基本都散乱在了外面,大多数是水和食物,只略一迟疑就上前将东西往里装,提起时很沉。
并非我多此一举或者贪心,我与陆续的包已经在岩石墙里丢失了,或者是沦陷在四层水沟的岩泥里,或者之前随着岩泥一起堵在了通道里,被阎九给炸没了。那么当下这些食物与水就非常关键了,是我们后头继续生存在古洞的必需品。
提到通道口时,直接将那黑包先扔了进去,疯子这个里头可能有药,我还是背在肩上。再下通道时,视线扫了眼旁边冒着白气的水潭,没多想再度跨进通道。
上来爬的艰难,下去则顺利,一路畅通地下滑,就是因为坡太陡,后头刹不住,在第二出口时人一下就冲了出去。臀着地,疼得我龇牙吸凉气,借着这冲力,还往前头滑了近二十米左右,才算稳住身形。之后快马加鞭地赶,等下到中界点时,我第一直觉凝目看前方,却,心头发凉。
在离开前,我确定自己有把另一颗球珠留在了陆续身边,以现在这个角度和位置,能看到那处绿光的,但这时,前方一片幽暗,连一丝光都不曾见到。
安慰自己不会有事的,可能那球珠因为什么原因而淡去了光晕,可一低头就见自己手中的这颗如常闪着绿光。那么会是在回程路上走岔了路吗?念头刚转过,透过光照就看到那具横倒在不远处焦黑的尸体。一咬牙,不管三七二十一,埋头继续前爬,怎么也要眼见为实再说。
只是越接近四层通道口就越心颤,空间内除去自己的呼吸外,没有第二个人的气息存在。只存在两种可能:一,陆续不在了;二,陆续还在,但。。。。。。没了呼吸。
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都不是我希望见到的,祈祷第三种情形。老天爷总是会在恰当时机给你当头棒喝,告诉你什么叫现实。当我爬到通道口时,脑子变成一片空白,陆续真的不在了。。。。。。
短暂失神后就是万般懊悔涌入心口,我怎么混到将他一个人留在这呢?狠狠地把搭在肩膀上疯子的包给甩在地上,这些有什么用?里面有解毒丸又有什么用?他不在了!
情绪崩溃的边缘,有一丝念头横冲直撞进脑中,陆续是自己醒来发现我不在去找我了吗?那他会去哪找,外面?想也没想就爬到头上,石块与岩泥还封着,推也推不开,那岩泥出了水就立即干了,我恼怒地用脚去蹬,连蹬了十几下都没把出口给蹬开。
返身去翻疯子的背包,试图找寻可利用的工具,就在我真的找到一把尖锥时,脑子倏然清醒过来。假如陆续真的去外层找我了,他有必要将这洞口再封住吗?
惊转回头,看向黑暗深处,他如果没去外面,那我过来时没与他遇上,那他就是先我一步向五层去了?下一瞬,我的人就向前掠去了,顺手抄起了包带。
爬了有一段路,骤然间顿住,那具尸体呢?两度经过焦尸身旁,可就在刚才下来时没有任何阻碍。回眼而看黑暗处,只觉头皮发麻,极力控制不要想到鬼怪上面,可人的思维在惊恐与慌乱之下完全无法控制。我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向下,心口默念不要管别人,只找陆续。
下到五层所花去的时间不过是两三分钟,因为被炸开过,所以通道空间很宽敞,到后面人都可以弯着腰在跑。到了五层我就茫然了,这个空间如此大,他会去哪?难道我要在这里面漫无目的地寻找吗?靠在石壁上,深呼吸了好几口,告诉自己冷静,要从他的思维去考虑,当他睁开眼后发现我不在时,第一反应是什么,会做什么样的判断?
但心里是一团乱麻,根本就静不下来,只能依着本能边走边混乱地思索着。到最后,还是直觉作了判断,当感觉头顶有风吹来时,下意识地抬头,一个黑窟窿口正对着我。盯视了足有五秒钟时间,我一个纵身伸手扒住了窟窿口内壁的岩石,身体翻折而上。
再次攀爬在通道里时,我已经什么都不想了,既然命运摆在面前,那么就只有迎面而上。一条通道畅通无阻,没有遇到臆想中的人,也不见有任何蛇的踪影,很快就爬到了头到了四层水沟。
我闷着头走在水沟里,一步一步,直到一堆残埂前,盯着封闭的通道口,全身发软地瘫靠在墙上。到这时源源不绝的思绪才涌入脑中,一开始就判断错误了。
假如陆续醒来,以他的冷静思维不会立即贸然去寻我,等不见我回时他可能会有所行动。在想不出我有什么理由跑到五层去送羊入虎口的情况下,他绝对能够判断出我去了哪里。
但我没有与他遇上,就只剩一种可能:他没有醒来。蛇毒侵害太重,让他陷入重度昏迷中。既然他没有醒来就不可能是自己走的,可他却不在原位消失了,所以,一定有人到过通道。
是阎九吗?我想不出他有什么理由从左侧通道上去,追踪到右侧通道口,发现了踪迹后却不立即掀开那被封起的石块直接进去抓人,反而再绕回原路从被炸的通道上去将人带走。这不符合逻辑!
那如果不是阎九,又会是谁带走了陆续?思绪向回推,先想到第一个反常处,在我与陆续上来这四层水沟后,只有一部分黑皮蛇追踪过来,它们情绪焦躁不安,甚至是恐慌。然后到我们重下通道,也没听到任何人声传过来,这时候阎九那三人为什么不上来?
第二个反常处,就是韩冬灵父女加上于秋远三人,在刹那间突然消失。在当时情形下,他们不可能明知后方有阎九等人驱蛇追赶,还回头另避它处。尤其是,蛇寻踪的依据就是他们身上的血气。
这两个反常与陆续失踪加起来,三点合一。我默无声息地返身回走,起先一步一脚很慢,到后来越走越快,又一次来到最早我下的那条通道口。眯起眼凝着里头深幽无底,心里头浮出的想法是:答案都在这里。
196。柳暗花明()
又一次埋头钻入时,沉暗地想我这都进进出出几回了,也算是轻车熟路。刚才心急如焚,即使在这里头爬着,也是心神涣散,没去留意旁的。
这次爬动得极缓慢,因为我在寻找,寻找这个地方隐藏的机关暗洞。真是吃了忘性药的,居然把最重要的人给忽略了,一手操控整盘棋局,将所有人都玩弄于鼓掌之间,舍向晚还有谁?
在阎九几人用火药炸通道时,她头也不回地跑进了黑暗中,总不可能是去质问怒骂他们吧。这个古洞,没有人比她更熟悉与了解,她跑走的唯一目的就是去能掌控全局的地方,扼制这群人对古洞进行破坏。
只要冷静下来回想,就能发现,人是被分批隐匿的,最早是梁哥父子加疯子,其后就是与我们一同走的韩冬灵三人,可以说是在眼皮子底下消失的。再然后是阎九三人,他们本驱蛇进通道来追击我们,却在通道内同样失去了踪迹,使得那些蛇成了无头苍蝇。接下来就是陆续了,我自作聪明地将他一人留下,给了向晚可乘之机。
确定是向晚后,我反而松了口气。基于两人的感情,她带走陆续只可能会施救,不可能会伤害。陆续在谁手上,都没有在她那来得安全。就是不知道黑皮蛇的蛇毒,她能否解,转念又想她既然在这古洞如许长时间,几乎就成定居了,能没有解毒丸之类的基本药物吗?
想到这舒了口气,心定不少。人还是得找,我不可能说就把陆续给搁她那不管了。就是这找的途径要费脑,之前陆续分析过,那个向晚口中的类似于控制室的地方应该就在这四五层之间,可具体位置却很难确定。
首先我先把肯定的事做了,韩冬灵三人一定是在这条通道里消失的,面积范围还有限。那让三个人悄无声息不见的可能性,只会在通道地面做文章,机关开启人陷落,机关又再闭合上,隔绝对方发出的呼救声。机关我或许不懂,但跟陆续学了一招,该暴力时暴力。疯子包中有把锥子,找准点凿出个孔还是能做到的。
到了差不多韩冬灵三人失踪点时,我察看得越加仔细,几分钟后发觉地面平整,丝毫不见有任何缝隙。(。。l)我想了下,还是拿出锥子先从旁凿了块称手的石头,然后抵住地面向下敲。兵兵乓乓在通道内回响不断,边敲边朝手旁的球珠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