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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城之半生浮图-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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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成全她与陆续,所以暗中留了照片引陆续前往;往坏想就不好说了,设套让陆续往里钻,引他到此古‘洞’再另有图谋。

    我没有将视线转向他,假如说照片真是他留的,那么刚才陆续那样问韩冬灵,必然引起他注意了。这时如果盯着他看,那就泄底了。悄悄在陆续的掌心写了个“于”字,他顿了顿,回写了个“不”字,我微微一怔,他意思不是于秋远?

    陆续说不是,那一定有他的考量和判断在,而且多半不会有错。其实说真的,我也不太相信于秋远会是这般城府深的人,他所表现出来的一面是耿直以及单纯到愚笨的那种,假如是伪装的,那他这演技也当真是炉火纯青。

    可若不是于秋远,那个留给陆续照片的人又是谁?

    事实证明,梁哥是个极端敏锐的人,可能与他职业本能有关。即使我与陆续都不动声‘色’,但他还是嗅到了微妙氛围里的异样,一针见血地指出了问题:“我们此趟行程有我爸做向导引路,就是如此,还在上面‘迷’了路,绕走了几天才找到正确位置。像死亡谷这种地方,没有准确路线的话,不可能找对方向与位置。所以,你们是如何找到这里的?”

    我以为陆续会选择隐瞒,却没想他略一沉‘吟’就作了答:“有人留了条线索给我,引我找到了通往这处的地图。”梁哥立即追问:“是谁?”陆续摇头,“我不知道。”

    梁哥蹙起眉,很是语重心长地说:“阿续,别意气用事,把你知道的讲出来可以一起分析下,我总觉得咱们在这古‘洞’里似乎被谁在暗处窥伺着。刚才也推断我父亲和于秋远被扔进通道不是阎九所为,那就意味着有另外一个人在策划整个事。还有你也爬过那通道,难道就没看出来那是人为挖凿的吗?那样一条长通道要挖成,没有半载也起码有几个月。”

    这分析倒是与我不谋而合,抬手指地上的韩建成,“他在这里面半年多了,不就是他挖的吗?”

    梁哥看了我一眼,“通道不是新挖的,至少挖了有一两年时间以上。”

    我微愣,很快明白过来他意思,如果是韩建成挖的,时间那么短,必有新岩的痕迹。那时间就对不上来了,如果不是韩建成所挖,又会是谁?会不会有一种可能是,韩建成在这趟任务之前‘私’下里暗中来过,然后为某种目的挖了那两条或者更多的通道,要不然如何解释他会在这里出现?

    我的猜测刚提出来,韩冬灵就跳脚了:“你胡说!我爸爸根本不可能,他在地质局每天上班,就算有休假也不超过一周,最近这一两年内,他几乎就没出过任务,许玖,你少来诬赖我爸。”

    话虽说得不客气,但却是事实,倒也真是,韩建成并非市井之徒,有那么一份体面的工作,不可能说三不五时跑没影。而在岩石之内挖条通道,可不是挖地下泥‘洞’那般简单,尤其是他也不可能大张旗鼓的派人来挖,加上这古‘洞’环境与地形的奇特,能到得了这层估计都‘挺’难的。

    我本来还正在寻思,突听韩冬灵冷笑了三声开口:“你们为什么都不怀疑她?”

    直觉抬头想看她指谁,却发现她那葱葱‘玉’指指的正是我!眯了眯眼,没动声‘色’,只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余光里有感应到其他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我,包括身旁这道。

    韩冬灵说:“有查过她的资料背景吗?她是干什么的?为什么之前失踪后来又在格尔木出现?就没有人怀疑过她出现的时间与地点为什么会那么巧?还有这事跟她有什么关系,凭啥她要跟着一起来?”一连串几个质问提的都很刁钻,很能引人往她思路上走。

    而韩冬灵还有下招:“还有些事我不知道想得对不对,但就是觉得奇怪,之前有一次我被那怪东西卷进温泉内,阿续。。。。。。陆续跳下去救我,秋远不会水在岸上,后来听到他在骂她就算不帮忙,也不用悠闲地吹口哨。这事你们可以问秋远,并非我杜撰,后来我想了下,印象中似乎就是在她那口哨之后,那怪东西就松开了。梁哥,你见识得多,你来帮忙分析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听完她这番话,我当真是对此‘女’刮目相看。若说前面一连几个质问还有些胡搅蛮缠,那么后一段话则体现了她观察敏锐,懂得察言观‘色’,将难题抛给别人。她成功的将众人看我的目光变成了怀疑。别人的目光是怎样,我不在意,只在意身旁的这道,侧转眸去与陆续正视。

    目光相对后我就释然了,他的眼神中我独到了信任与温软。别人不信我不要紧,只要他信。

    有了他这的保障,也就有了底气,以我功力对付个妒‘妇’还是绰绰有余的。轻笑了声,闲凉的眸光扫过去,“找梁哥分析不如找我分析给你听啊,一定主观而明确。我的资料背景呢,实在是无需向你们报备,自个男人知道就行了。来格尔木干什么,自然是来找陆续的呀,他是我男人,你说他的事跟我有没有关系呢?我能放心让他一个人到这来嘛。至于你说那吹口哨的事,那真是不好意思了,我这人一紧张就有这种怪癖,当下你被那怪龙给卷走了不要紧,陆续可也在呢,你说我能不紧张吗?来来,还有什么需要我为你分析的,一一给你作答了。”

    韩冬灵脸‘色’一阵白一阵红,到后来都变紫的了,身体微颤着,我好心问了句:“看你抖成这样,没什么事吧?可别这么年轻就中风了,现在要送医都麻烦。”

    如果这时候有阵风吹来,那此刻韩冬灵的状况就叫。。。。。。风中凌‘乱’。

    心道:跟我斗,你还嫌嫩了些。

183。四点分析() 
    刚才因为在陆续掌心写字,手就被他一直捏在掌间,这时只觉微微一紧,随后他气息迫近到耳畔:“小九,悠着点,她与你不是一个段数的啊。……”

    我斜飘他,不出声只用口型问:“怎么?心疼?”他眼睛瞪了瞪,说:“你继续。”很不客气地笑了出来,这在旁人眼里可能就是眉来眼去,打情骂俏呢。

    梁哥干咳了两声打破尴尬,看我的眼神中仍旧透着犹疑。我知道刚才那番话气气韩冬灵可以,要糊‘弄’梁哥估计难,诚如他所言,他是干那一行的,我的资料不可能没查过。而聿哥将我的过去抹成白纸,无论是谁来查都查不出来。我不知道聿哥是怎么办到的,但坚信这一点。

    所以对梁哥来说,就已经构成了嫌疑对象。可能这也是他一直对我没好感的原因,在他眼里,我属于身份不明、动机不明的人。不过我吃准了自己那特殊能力只有陆续和疯子知道,陆续不会随便讲出去,疯子则还没机会说,所以仅凭韩冬灵那一面之词就想来诬赖我,还不够格。

    没去理会多余的目光,刚才正想到关键处被打断,回思过去。那排除打通道的人是韩建成外,就意味着此古‘洞’有另外的人来过,或许已经走了,或许,还在。。。。。。

    前种情形令人惊异,后种情形则令人胆寒。这处暂且放一放,有另外的几个疑点得先拎出来。

    第一点,给陆续照片的那个人是谁?这里面牵扯到另外的问题:排除是韩冬灵后,那就也排除地图是从韩建成这处得来的可能‘性’,而此地图以图中图模式呈现,埋藏的人必然是知道当年恩怨的。

    第二点,我与陆续在那钟‘乳’石夹道内同时中埋伏致晕过去,我被藏进了底层空间,这个藏我的人是谁?已经排除疯子、梁哥等任何一个他们行列里的人了,陆续也说不是他,且不论这人救我的目的是什么,至少能断定有另一个人在暗处窥伺。

    第三点,在我与陆续,以及疯子三人说话的时候,有个人躲在旁边偷听,陆续追出去没追着,回来了形容说是身材淡薄,个头不高,但肯定不是韩冬灵。事实上依照梁哥所言,那时候韩冬灵也不可能在那处,因为她与梁哥被‘洞’螈拖到别处自身难保呢。所以,这个人又是谁?

    加上通道推断的这一点,一共是四点,四个人分别是谁?脑中晃过一个惊异的想法:假如,四个人是同一个人呢?从事发时间排序,挖通道是第一件事,给陆续照片是第二件事,暗中救下我是第三件事,跟踪我们偷听是第四件事,全部串联起来,隐隐透‘露’了‘阴’谋气息。

    不行,我的脑容量不够用了,必须得找陆续来分析。可能他心里也在计较着这些,所以刚才这会他一直都很沉默,暗中拉了拉他,等他抬起眼时示意去别处谈话。

    他倒是直接,直起身冷漠地丢下一句:“别跟过来。”随后就拉了我往一旁暗处走,也没走多远,视线范围内能看到他们,但确定对谈已是不能被窥听去。于是我将刚才脑中分析的四点,逐一讲出来,他听完之后眼中明明灭灭,好一会问了我一个奇怪的问题:“小九,你说你在钟‘乳’石夹道内晕过去后意识并没立即消失,还感觉到被人拖拽。你回想下,拖行的力度是重还是轻?”

    觉得有些莫名,他关注的点还真够奇葩的,不是该分析我提出的四点里的人究竟是不是同一个吗?虽然心里如此埋汰着,但还是凝神回思了下才答:“这个没法判断,因为我当时只残留了最后一丝意识,知觉是没有的,只感觉拖我的那个人非常粗鲁,完全不顾及我会否受伤,拖动中撞到好几处,后来醒了觉得浑身都疼。”

    我甚至怀疑那人拖我进‘洞’时,直接就是扔下去的。被他特意问起了,我倒是脑中又闪过一些念头:“你说会不会那人本来也要救你,但因为把我拖进底层空间后,梁哥他们来了,所以只能放弃。然后这个人会不会就是给你留照片的?假如是的话,我觉得他跟你一定有着什么联系,或许还认识你,因为埋地图在胡杨林枯树底下的人或许就是他,那个秘密关系到你父亲和韩建成之间恩怨,你仔细想想,知道这些事情的还有谁?”

    牵一念而动一发,没想一层层递进被我想到这许多关联。隐约有种直觉,只要从陆续这边探知到还有谁了解当年旧事的,就能将这谜局给破开,这个人非常关键。往深层次里想,陆续身上刻了陆父字迹的金属片藏在羊皮图中,这个埋图之人必然与陆父走得很近才能拥有这东西吧。

    但陆续沉默良久后的回答却是:“没有。所有可能知道的人,都已经不在了。”

    他讲这话时的面‘色’是肃穆的,口气是冷硬的,我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刚才那番推测询问其实是在探知他*。能藏下金属片这样绝密的东西,除去陆父身边最亲的人还能有谁?那可是连陆续这个儿子都不知道的。

    所以,是他的母亲?似乎从未听他提及过自己母亲,就是这一干事涉及他父亲恩怨情仇,也没提过他母亲半字。刚才他说可能知道的人都已经不在了,意思是。。。。。。

    我不想再深思下去,只觉心头涌起一股涩意,为身旁这个男人感到心疼。父亲含冤入狱,为证清白,甘愿以死明示。这一年,陆续多大我不知道,只知道他还未来得及长大就遭受如此沉痛的打击,假若家母在旁还能有照料与牵挂,但却连母亲也不在。

    心底重重叹息,他太苦了。以为自己所经历的是人世之最残忍和邪恶的遭遇,却原来还有人比我更悲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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