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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所知道的梅子,爱憎分明,不会因为个人的厌憎,看着别人掉进悬崖也不管。
把敌人从悬崖边上拉回来,再给他几个耳光,这才是梅子的行事风格。
假如她才是梅子,绝不会答应与假姜梅一起嫁进靖王妃,上演二女同侍一夫的闹剧!
从这两点判断,她似乎又只是庄然?
他思来想去,一时激动,一时失望,情绪大起大落。
姜梅的前车之鉴,使他不敢再仅凭一点幻想和执意就冒然行事。
在这件事上,他不能再出任何差错,必需得找出点什么来证明自己的直觉是对的!
如果她是梅子,那么一定会有蛛丝蚂迹在暗示着他,他们之间的关系!
是什么,那究竟是什么?
“王爷,”喻守成眼睛瞅着窗外,心里挂着独自在客栈的庄然,婉转地道:“天亮了,先吃点东西,别饿坏了身子。”
慕容铎恍如未闻,不停地,焦躁地在房中来回踱步。
对了,那个吻!
写休书之前,她莫名印在他眉心的那个吻!
他猛地停了下来,眸子倏然发亮!
“那么,可以给我一个吻吗?”唐郁死前如是说!
梅子却并没有答应!
结果,是他吻了她的额,并且许下豪言:“将你的眉眼,印在我心上,打上专属的烙印,下一辈子,你必需做我的女人!”
难怪她要说“好了,现在两不相欠,可以写休书了!“
她,是在还前世欠下的债!
他真傻,这么明显的暗示,居然没有看出来?
说什么为她而痴,为爱而狂?
庄然骂得半点都没错,他果然是个智障!
居然到了她把休书扔到脸上时,还未引起警觉的当初,她离开靖王府,与君墨染决裂,亦是选择了同样的路!
这是唯有从梅子的世界里过来的女性才有的特性,身处这个时代的女子,不可能有这种惊世骇俗的想法!
他太愚昧,太自以为是,才会忽略了这么重要的一个疑点!
慕容铎忽然焕发了光彩,冷硬了一晚的心,忽然又热乎了起来,猛然定住身形,双目灼灼地瞪着喻守成:“在哪?”
“嘎?”喻守成一怔:“什么在哪?”
“王爷是问,夫人在哪家客栈吧?”还是朗四机敏,
“王爷要去接小妹回来?”喻守成眨了眨眼睛。
虽然这是他想要的结果,但来得太过容易,令他有些不敢置信。
这么大的羞辱,只过了一个晚上,这么快就忘记了?
该不会是想把她先弄回来,再慢慢折磨吧?
他眼睛瞪这么大,象是要吃人,绝对不怀好意!
喻守成眼珠一转,打起了太极:“这个,卑职当时只顾着劝小妹,再加上夜色昏暗,未看得清楚”
朗四蹙起眉头,这么鳖脚的理由,王爷哪会信?
“老二,”朗三瞪大了眼睛:“你说的这是什么话?老子明明看到你调了林大牛几个出门,难道不是保护大小姐去了?”
“我说,”慕容铎漂亮的眉峰拧成麻花,失去耐性地吼:“她在哪,不要让我问第三遍!”
“咳”喻守成轻咳一声,还想死撑:“卑职就问一句,小妹回来后,你会不会”
“喻二,你活腻了?”慕容铎周身蹿起令人寒毛直竖的杀气。
“在华林路的茂名客栈。”喻守成一窒,不由自主地吐了实话。
话落,已不见了慕容铎的踪迹。
“王爷,王爷!”喻守成一急,赶紧追了出去:“你得答应我,找到小妹好好说,千万不可发脾气呀”
这两天,庄然的脾气见涨,不再是以前那个柔弱温婉,处处忍让,只想息事宁人的大小姐了!
以前,他轻易就能猜出她的心思,现在,却只能被她牵着鼻子走了!
这两个人一旦碰了面,针尖对麦芒的杠上,还不得闹得天翻地覆呀?
客栈不比王府,人多嘴杂,传出去,脸就丢大了!
华林路离王府并不远,只隔着两条街,眨眼的功夫就到了。
林大牛正蹲在客栈前的小摊上吃早餐,稀里哗啦地埋头喝着稀饭,肩膀上突然多出一只手。
“他妈的谁呀?”他掉转头,骇得跳了起来:“王,王爷?”
因起来得太快,动作幅度又大,撞翻了摊子,对面两人被浇了一头一脸的热汤,头发上挂着面条,望之十分可笑。
但,没有一个人敢笑。
慕容铎一身锦袍,面色沉肃地站他身后,眸光冰冷地睨着他:“人呢?”
“在,在,天,天字第,第七号房”林大牛冷汗一下子就淌了下来,在他的逼视下,连呼吸都觉困难。
怪了,明明他没做错半点事,为何说话都不利索了?
“她还在里面吧?”喻守成喘着气赶到,急着问答案。
“绝对在!”林大牛两腿一并,啪地一下站得笔直:“卑职一直守在这里,一步都没离开过。”
“那就好”一颗石头终于落了地,喻守成长吁一口气。
第146章 消失1()
“带路。”慕容铎抛下他,笔直进了客栈。
时间还早,客栈里大部份人都在沉睡,大堂里空荡荡的,只开了一张侧门,给杂役进出。
慕容铎带着人杀气腾腾地闯进去,穿过大堂,直奔二楼的天字第七号房。
喻守成见势不好,隔得老远就扯开了嗓门,鸡毛子鬼叫:“小妹”
慕容铎回头看他一眼,冷冷地道:“你们留在外面。”
“哦”喻守成有些不情愿地刹住了脚步,眼巴巴地看着他。
慕容铎竟然没有直接闯进去,而是曲起手指轻敲房门,声音更是出乎意料之外的温柔:“小然,你开门。”
“呃”喻守成打了个抖,下意识地搓了搓手臂。
王爷该不会是被她那一耳光打傻了吧?突然叫得这么亲密,害人鸡皮疙瘩掉一地
房中一片寂然,无人应答。
慕容铎皱了皱眉,忍住破门而入的冲动:“别使性子,我知道你在,开门,我有话说。”
等了一会,依旧没有动静。
他觉得不对劲了,看一眼喻守成:是这间房吗?
喻守成也奇怪了,走过来,帮着敲:“小妹,二哥带你去吃早点”
还是没反应。
“小然!”慕容铎按捺不住,提起拳头砸门,门应手而开,竟然未上拴,只是虚掩!
几人面面相觑后,一涌而入。
客房只有一间,巴掌大的地方,一眼看得透,空荡荡的,哪还有庄然的影子?
“人呢?”喻守成厉声喝问。
“哪去了?”林大牛抬起手不解地摸着后脑勺:“我明明一步都没离开!”
朗四瞥一眼迎着风飞舞的窗帘,再看一眼床铺,立刻发现床单不见了踪影,快步走到窗口,探出身子一瞧:“不好,她跳窗跑了!”
喻守成跑过来一瞧,见窗棂上系着一条用布拧成的绳索,直垂到楼下,忙喝道:“林大牛,谁守后门?”
“是余光头!”林大牛赶紧扭头就跑:“我去找他!”
隔壁房间的客人被吵醒,不高兴了,趿着鞋子冲了过来:“喂!大清早叫魂呀,还让不让人睡?”
“你有意见?”喻守成本就憋着一肚子火,这时脸一沉,冷冷地质问。
“不,没有”那人见势不好,吓得转身就走。
“慢着”慕容铎忽然开口,语气并不严厉,脸上甚至还带着一丝浅浅的客气的笑:“你住隔壁?”
这一抹笑,此时此刻,显得格外的诡异。
倒霉的客商,不停地抹着冷汗:“是,小人住在隔壁。”
“那你有没有见过七号房的女客?”慕容铎再问。
“没,没有”那人把头摇得象拨浪鼓:“小人外地来此经商,昨天才进城,赶了一个多月路,实在太累,天没黑就睡了,因此并不知这里住的客人是男是女!”
慕容铎不死心:“晚上有没有听到这边有什么响动?”
“没有,小人睡觉向来很死,别说隔壁的动静,就是打雷都听不到。”他极力撇清。
“是吗?”喻守成冷眼一扫:“那你现在是来干嘛的?”
那人一吓,立刻结巴了:“小,小,小人尿急”
“滚!”喻守成喝道。
那人连滚带爬地回房,也不敢再睡,吓得收拾了东西立刻结帐,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时,林大牛从后巷找到余光头带了上来,他赌咒发誓:“小的一直守在后门,别说夫人,就是女人的影子都没见过!”
“这么说,”朗四一脸讶异:“前门和后巷都有人守着,夫人却不见了?”
慕容铎一脸肃杀:“立刻把客栈围起来,不准任何人出入,给我搜!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她找出来!”
“是!”朗三拔出腰间朴刀一挥,领着林大牛等人下楼。
“去,把掌柜的叫来。”慕容铎冷声吩咐。
掌柜急忙侧着身子走进来,跪下来:“小的张静,给王爷请安。”
“你个狗东西!”喻守成看到他,眼都红了:“老子千叮万嘱,一定要看好我妹子,你敢当耳边风?”
“不,不,不关小人的事呀”掌柜的喊冤:“小人的店一向安全,昨夜也一直风平浪静,谁晓得她是怎么没了呢?”
他也委屈呀,开了一辈子客栈,从来没见过这等怪事!
这要是传出来,谁还敢上他的店投宿呀?
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好端端的,招来一群煞神,他找谁说理去呀?
“行了!”慕容铎强忍着焦躁,喝道:“我问你,昨晚的女客,是谁侍候的?”
“是小人的外甥”掌柜地回完话,立刻扭头冲着外面嚷:“何六,还不快滚进来,给王爷讲讲昨晚的情形?”
何六见了这阵势,早已吓得两腿发软,进了门,也不问安,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上下牙直打颤:“解铃还须系铃人”
“你小子,好好回王爷的话,在这胡说八道些什么?”喻守成瞧着来气,说着说着就想上去踢他。
“二哥,”朗四拉住他:“我看他好象是有话要说,你别吓得他尿裤子!”
“不关小人的事,”何门浑身发抖,磕头如捣蒜:“是那位夫人交待的,若是今天有人来找她,就回解铃还需系铃人”
“解铃还须系铃人?”朗四愕然,望向喻守成:“你听明白是什么意思了吗?”
“不知道”喻守成摇头:“暗号?暗示?”
慕容铎想了一阵,完全不得要领。
不多时,朗三已领着人把整个客栈搜了一遍:“回王爷,没找到夫人。”
“去,立刻封锁城门,所有出城的人挨个搜!”慕容铎眸光一冷,沉声下令。
“王爷,”朗四一惊,上前劝道:“这恐怖不妥吧?”
京城不是伊州,岂是他说下令封就封的?
“封城门,总得有个名目才好。”喻守成摸着下巴,沉思。
王妃失踪,总归不是好事,不能到处宣扬。
“就说,本王府中昨夜失窃,奉命捉拿窃贼。”慕容铎冷冷地道。
这个理由,总该够了吧?
庄然特地起了个大早,简单地梳洗一下后,提了包裹正打算离开,已听到慕容铎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