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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儿?”庄然愣住。
“王爷,”庄静不再理她,转而看向慕容铎,艰难地举起手指,颤抖地指着她:“该滚出山庄的人不是我,是她!”
木嫂心中咚咚狂跳,下意识地退了一步。
真是越怕越出鬼,二小姐果然是看到了!
“说什么呢?”朗三黑着脸。
“要发疯出去发,不要在这里闹!”慕容铎很是不悦,手一挥,示意侍卫把人抬走。
“丑八怪欺骗了所有的人!”庄静不顾一切地嚷:“我亲眼看到,她在后山养了个野男人,就藏在那个山洞里!”
一石激起千层浪,所有人都变了颜色。
庄然面色惨白,悲哀地看着她:“静儿,你就这么恨我?”
她也想过,静儿应该是看到了。
可,她并不认为静儿会揭发她,因为这对她并没有什么好处。
到底,是自己高估了人性,还是她压根就没把自己当亲人?
“放屁!”短暂的惊愕过后,朗三第一个嚷出来:“大小姐哪是做这种事的人?你自己藏个野男人还差不多!”
“什么东西!”喻守成冷眼斜视,表情很是鄙夷。
“二小姐”朗四叹一声气,淡淡地道:“我可以理解你的心情,但似乎用错了方法。”
她们是至亲,打断筋骨连着皮,毁了庄然的名声,只会令她死得更快,这么浅显的道理她难道不明白?
喻守业启唇,简洁而有力地道:“证据”
“她根本是在信口雌黄,哪有什么证据?”喻守信不阴不阳地道:“二小姐,你好象忘了,我们家小妹天天带着木嫂一起出门。该不会说,她们串通好了吧?”
“本来就是!”庄静脸白一阵,红一阵又紫一阵。
“哈哈哈”几人顿时轰笑了起来。
庄然呆呆地站着,不动也不说话。
眼底的光黯下去,眼神中没有愤怒,也没有一点激动,满满的全是失望,是被最亲的人背叛,冷到骨子里的伤心
姜梅笑吟吟地拈了颗瓜子,偎在慕容铎肩头看戏。
“二小姐”看了众人的态度,木嫂也镇定下来:“说话要凭良心,你说你看见了。我问你,那个男人是高是矮,是胖是瘦,是老是少,是白是黑?”
她在赌,赌她不敢靠得太近,没看清楚。
只要她答不出,可信度自然会大打折扣。
“这”庄静张了张嘴,果然不知所措了。
她吭哧了半天,挤出一句:“离得太远,洞里又太黑,我,我没看清楚。”
喻守成仰头狂笑:“哈哈,听到没?她说没看清!”
第130章 你是我妹子1()
没看清就敢在这里胡言乱语,到底是她胆太大,还是压根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木嫂越发有了底气,语气一变,转而激烈了:“不是我说,就算是妒忌也该有个度吧?你这样乱咬人,跟疯狗有什么区别?”
朗三直接蔑视:“她自己不知羞耻,成天象条发的狗一样,追着公子跑,就以为别人都跟她一样”
众人又是一阵轰笑。
慕容铎的眉头越皱越紧,眸光冰冷,是发怒的前兆。
“你,你们”庄静没扳倒庄然,反而自取其辱,本就虚弱,这时又急又羞又怒,登时闭过气去。
庄然心中百味杂呈,又恨又怜又伤心,低低地道:“求求你们,别说了”
静儿并没说谎,她也没做错,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好,”喻守信微微一笑,声音轻柔:“我们不说,你也别往心里去。”
“对,这种疯子根本不用理!”朗三哧之以鼻。
姜梅不急不慢地吐出两片瓜子壳,笑:“其实是假是真,是清是浊,派两个人到洞里看一下不就清楚了嘛?何必如此激动?”
众人沉默,惊讶,愤怒,激动各种情绪在各人眼中翻腾。
这还用查?
一听就知道是假的!
派人去搜,岂不是对庄然的污辱?
“身正不怕影子斜”姜梅不以为然,绝美的脸宠上满满的是高傲和不屑:“与其让大家心里留个疙瘩,倒不如直接跑一趟,以证清白,不是吗?”
“摆明了是巫赖,何必白费力气?”朗四忍了气,淡淡地答。
“后山又不远”姜梅浅笑以对:“既然大家这么相信庄大夫,又何必害怕搜查呢?”
庄静虽然刻薄愚蠢,却也直白简单,并不是个谎话连篇很有心计的女人。
更何况,这么大的事,也不是凭她红口白牙说几句就能令庄然获罪。
没有确实的证据,她哪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巫赖自己的亲姐姐?
“梅子!”慕容铎蹙眉,低喝一声。
她怎么了?竟然在这种事上兴灾乐祸,煽风点火?
“干嘛?”姜梅十分委屈地噘着嘴:“我又没说错”
庄然神色木然,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好”
“好什么好?”木嫂急急打断她,白着脸嚷:“你傻呀,这是在往你头上扣屎盆子,你也同意?”
“有完没完?”慕容铎板着脸,怒道:“都给我闭嘴,滚!”
什么乱七八糟的破事,在这说半天,凭白搞得人心里烦燥!
闹轰轰的书房立刻悄无声息,众人自知理亏,对视一眼,鱼贯而出。
侍卫把庄静连人带榻抬了出去,送到晗雪居不提。
喻守成把庄然送过庭院,在房门停步:“好了,别想太多,好好休息。”
“二哥”庄然叫住他,欲言又止。
木嫂一脸紧张:“大小姐,你还没吃晚饭呢,要不,我帮你弄点宵夜吧?”
喻守成微微一笑,手轻轻搭上她的肩:“船到桥头自然直,你只管收拾行装准备进京就是,别的不用担心,明白吗?”
庄然鼻中微酸,低低唤道:“二哥”
“好了,早点休息吧。”喻守成摸摸她的发:“你的脸色很不好呢。”
“二哥,”庄然吸了吸鼻子,抬起头,勇敢地看着他:“我有话跟你说。”
“这么晚了,还说什么?”木嫂赶紧打岔,拖着她往房里走:“二爷,你回去吧,大小姐有我照顾呢”
“木嫂,你先下去吧。”庄然挣脱了她,淡淡地道。
大家这么相信她,她怎么能凭着这一点肆意欺骗,伤害他们的感情?
“其实”庄然低下头。
“好了,”喻守成打断她:“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不”庄然摇头,哑着嗓子道:“必需今天说。”
她怕过了一晚,自己会失掉勇气。
喻守成叹口气,找了张椅子坐下:“你想说什么?”
“其实,”庄然两手交握,神情局促:“静儿并没有说谎,我确实在后山的山洞里藏了个男人”
喻守成打断她,淡淡地道:“就这事?”
庄然听他语气平淡,不觉讶然:“二哥?”
“他不是什么野男人,只是受伤了,对吧?如果猜得不错,他应该是个柔然人,所以你才不敢把他带回庄,偷偷藏了起来,对吧?”喻守成轻描淡写,神色笃定地道。
“你,你都知道?”庄然忽然口吃了:“还,还是你已经去过山洞了?”
喻守成神态轻松:“这并不难猜,不是吗?”
他在泉边发现很大一滩血水,也亲眼见过那些被毒药灼伤的草;庄静虽有外伤,却没中毒,这是其一。
庄然的裙子缺了一块,衣服上也沾了血迹,且颜色污黑,这是第二个疑点;
庄静虽然面目可憎,却极少说谎,更何况,木嫂神色慌张,几翻拦阻,足见心虚,这是其三;
庄然平日采药都会自带干粮,并不肯支使人跑一趟,专程送饭,更别说拿毡子去午休。
当时虽不觉怪异,但前后一想,就能看出反常。
更何况,食盒和毡子都没有拿回来她可不是个如此粗心之人。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庄然并不是个敢做不敢当的人。
如果单纯只是出手救人,庄静指责她时,为洗脱罪嫌,证明庄静并不是无的放矢,她当场就会和盘托出实情。
但她没有,选择了沉默,任由众人将矛头指向了庄静。
这与她的性格不符,只能解释为她是在保护那个伤者;也说明那个受伤者的身份特殊,至少在她看来,很难为众人所接受。
柔然与山庄只有一山之隔,又是北越的死敌,除了柔然人,还会是什么?
“那,”庄然怔怔地问:“你为什么”
喻守成笑了:“不但没有说出来,反而帮你打掩护?”
庄然没有吭声,只困惑地望着他。
喻守成看着她,温柔地微笑:“你是我妹子。”
简单一句话,却令庄然潸然泪下。
万万没有想到,关键时刻,背叛自己的是骨肉至亲,而站在她身边,无条件维护她的,却是看似吊儿郎当的二哥。
喻守成没料到她会哭,有些慌张,默了一会,忽然笑了:“嘿嘿,怎么样,是不是觉得二哥对你特好,令你特感动?”
“嗯”庄然拼命点头。
“那么,”喻守成凑过来,贼忒兮兮地道:“你到王爷跟前帮我美言几句,把二哥带到京城去逛一圈吧?”
庄然被他逗得噗哧一笑:“二哥”
“我说真的,”喻守成神色认真:“我闷坏了,真的很想出去,你帮我说说,嗯?”
“我哪有这个本事?”摇头
“去不去?”威胁
“不去”
“你这没良心的坏丫头”遇人不淑,痛心疾首呀
虽然他相信,一条泥鳅翻不起大浪,不过难保有其他别有用心的人会利用此事打击庄然。
只有连夜把伤者转移,让人捉不到把柄,才可一劳永逸。
喻守成在庄里转了一圈,便找了个机会溜出了庄,刚翻过一座山,一道黑影忽地闪了出来,瞅着他阴冷一笑:“嘿嘿”
“小五?”看清来人,喻守成没好气地喝道:“半夜三更不睡觉,在这里瞎转悠什么?”
喻守信目光灼灼地看着他:“你还不是一样?”
“我负责城防,本来就是要四处溜达。”喻守成面不红气不喘地说谎。
“少来”喻守信冷哧:“收烂摊子还差不多。”
“什么烂摊子?”喻守成斜眼看他。
“嘿嘿”喻守信莫测高深地一笑,转过身大步往山上走:“跟我耍心眼,你还嫩点。”
“兔崽子!”喻守成先是一愣,继而咬牙切齿地骂:“敢消遣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切!”喻守信头也不回,展开身形在月下急奔:“有本事追到再说。”
一轮风驰电掣的追逐,两人转瞬抵达山腰,眼见山洞在即,不约而同放慢了脚步,相视一笑。
“你也猜到了?”喻守成有点不服气。
他能猜到是因为到过现场,而且跟庄然相处已久,了解颇深。
小五认识庄然不过几天,凭什么呀?
“嘿嘿”喻守信得意洋洋:“你以为我这几年在商场白混的?更何况,小妹的演技实在太差,木嫂又实在太过反常。”
说穿了,木嫂不过是个下人,平时也不是个不知分寸的饶舌之人,屋子里那么多主子,哪有她说话的份?
而且,庄静行为虽可恶,态度却一直很强硬,谈话间目光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