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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然无奈,只得一步三回头地回了墨韵居。
朗四一见她就笑:“回来了?快去书房,王爷正等着呢。”
“四,四爷”木嫂小心翼翼地试探:“究竟什么事,找得这么急呀?”
“进去不就知道了?”朗四神秘一笑。
庄然当然知道她在担心什么,用力握了握她的手:“放心,不会有事的。”
就算有事,也是她一力承担,绝不会拖累木嫂。
木嫂吓得腿都软了,眼睁睁地看着她进去,当着朗四的面,又不敢拦她,只好高一脚低一脚,轻飘飘地回到南院等消息。
“她是不是病了?”朗四看着她滑稽的步态,不觉好笑。
“嗯。”庄然胡乱应了一声,随他一起进门,抬起头一看,里面黑压压地坐了一屋人,除了喻守成,所有人都在这里了。
“哟,”姜梅亲密地偎在慕容铎的身边,看到她,不禁掩着嘴偷笑:“庄大夫这是在地上打了滚还是在山上摔了跤呀,瞧你这狼狈样!”
几个男人本未注意,经她一说,目光都集中到她身上。
“怎么搞的?”慕容铎蹙起了眉,下意识地推开姜梅。
所以说他讨厌她不是没有理由。
有事没事,总是出点状况,扰得人心烦意乱!
“没什么”庄然不愿意多说,略有些不自在地拂了拂散落下来的秀发。
“哎呀”朗三离她最近,惊嚷出声:“都流血了,还说没什么!”
“真的诶”喻守信站起来,几步走到她身边,捉了她的肩细细打量:“给我瞧瞧,伤哪了?”
喻守业虽未吭声,视线锁在她的身上,眼中流露出明显的关怀。
庄然低头一瞧,见裙子上沾着血迹,不自然地挣脱了喻守信的钳制,笑道:“遇到只受伤的兔子,给它包扎了一下,可能不小心沾到了。”
“兔子?”姜梅淡淡地揶揄:“你还真是慈悲为怀,何不索性出家算了?”
喻守信微微一笑,点到即止:“我家小妹菩萨心肠,积下无数功德,自然有佛祖庇佑。”
不象某些人,贪图享受,偏还要假装清高。
“五爷,”姜梅竖起柳眉:“你什么意思?”
“我的话很难理解吗?”喻守信笑着环视众人。
“好了,”慕容铎打断两人,冷冷地道:“没出事就行,说正事吧。”
几人立刻收起嘻笑之态,正襟危坐。
就连姜梅都不再偎着慕容铎,坐直了身体,摆出洗耳恭听之态。
庄然见几人神色肃穆,越发心中忐忑。
“我决定,三天后入京。”慕容铎言简意赅地宣布。
“什么?”朗三惊得跳起来。
喻守信和朗四虽有预感倒也未料到他这么快就有了决定,当下对视一眼,微微而笑。
喻守业是泰山压于顶也不变色的性子,只眉毛略略挑了挑,并未吭声。
姜梅喜不自胜:“阿郁,你终于想通了?”
庄然沉默,不明白这种事找自己来有何意义?
“守业打理山庄,守信负责银钱,暂时不能妄动。”慕容铎并未理会众人,自顾自地说话:“找你们来商量一下,谁跟本王进京比较合适?”
“都去可以不?”喻守信笑嘻嘻地问。
大家在庄里憋久了,有机会,谁不想去外面逛逛?
“你以为是上战场呀?”慕容铎瞪他一眼。
“大小姐去不?”朗三眨巴一下眼睛,问。
喻守信明知他的意思,偏要逗他:“我家小妹去不去,关你什么事?”
慕容铎冷冷出声:“她若不去,我何必叫她来?”
“她去我就去!”朗三心直口快,倒也并不隐瞒。
庄然尴尬了,红了脸低声道:“我去做”
话没说完,慕容铎已打断她:“这事由不得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阿郁”姜梅很想装得大度,显然并不成功:“她不想去就算了,何必强求?”
慕容铎看她一眼,淡淡地道:“我意已决,不必多说。商量一下谁跟我一起进京就行。”
“三哥那么想去,就让他去呗。”喻守信莞尔。
喻守业皱眉,冷冷地反对:“不行。”
“老子又不比他们少一只胳膊,缺一条腿,凭啥不让我去?”朗三很不服气。
“嘴笨!”喻守业不客气地指出。
“岂有此理,”朗三气得哇哇叫:“你自己三拳打不出一个屁,还好意思说我嘴笨?老子一天说的话,抵得上你一年!”
第129章 大小姐去不?3()
喻守业冷笑:“言多必失。”
朝中不比塞外,人事复杂,说得多未必是好事。
朗三窒了一下,虎着脸,蛮横地道:“不管,我反正要去!”
末了,又小声补了一句:“大不了,看到不平事,少说两句就是。”
朗四好气又好笑,瞪他一眼:“你就这么点出息?进个京也争得脸红耳赤的,人家还以为抢着去投胎呢!”
“小四,”朗三气呼呼地道:“说得这么好听,还不是怕我抢了你的机会?要不,你干嘛咒我死?”
百里晗被他逗得笑了起来:“慕容,要不就让朗三去吧,朗四和守成两人留一个看家就可以了。”
朗三又有意见:“老二看家,小四去!”
让守成去还得了?一准天天拿他开涮,他受不了这鸟气!
“嘿”喻守信一听乐了,偏要跟他拧着来:“合着美差事都给你们姓朗的占着,我们喻家就活该在塞外憋死呀?不行,公平起见,一家一个代表!”
朗三福至心灵,瞪大了牛眼瞪他:“奇怪了,平时小妹小妹叫得个起劲,这会子不当她是喻家人了?”
喻守信竟被他一句话,堵得哑口无言。
他愣了一下,笑了:“嘿,你小子不傻呀!”
朗三得意洋洋:“知道厉害了吧?”
一屋人顿时都乐了,轰地一声笑了出来。
就连满腹心事的庄然,都抿着嘴笑了。
外面忽地有杂沓的足音,紧接着是木嫂的惊嚷:“啊呀,这是怎么回事”
“小妹,你出来一下,二小姐受伤了。”喻守成在外面唤。
“别跑来跑去了,带进来”慕容铎吩咐。
“是”喻守成说着话,已背着庄静走了进来。
庄然见她面如金纸,浑身染血,登时变了颜色,腿发软,几乎支撑不住自己:“她,她这是怎么了?”
喻守信上前一步,扶着她的肩:“镇定,你稳住了才能救她。”
“没事,”喻守成把她背进来,放到软榻上,这才轻描淡写地道:“只断了两根手指,性命肯定无碍。”
庄然一听断了手指,一口气憋在胸口,差点上不来。
对一个个未出阁的闺女而言,断指是何等大事?
这几乎意味着这辈子都悔了呀!
喻守信忙拍着她的背替她顺气,一边使眼色:“别急,咱不是有天语草吗?兴许还接得上。”
“好好的,怎会弄断手指?”慕容铎狐疑地问。
“谁知道?我到的时候,她晕在泉边,身边发现了这玩意”喻守成头一摆,跟在身后的侍卫送上一个染满了鲜血的捕兽夹,恭恭敬敬地摆在桌上。
众人过来围观,百里晗惊咦一声:“这不是我新做的捕兽夹吗?”
“我说怎么这夹子这么漂亮,原来是公子做的。”喻守成伸出两根手指拈起捕兽夹欣赏。
“可不?”百里晗淡淡地道:“本来打算带去野狼山,捕几头豹子,结果没找着,怎么跑后山泉边去了?”
朗三嘿嘿一笑:“敢情公子的手巧,连捕兽夹都有了灵气,自己长了脚。”
庄然气得脸都白了:“你们太过份了!”
静儿伤成这样,没有一个人关心就算了,竟然还一个个忙着说风凉话?
“小妹别生气,”喻守成变脸贼快:“这不是都觉得捕兽夹出现在那里奇怪,才多说了几句,谁也不是故意的”
“就是,”朗三嗡声嗡气地道:“那地方是你常去的吧?也不知谁不怀好意,偷了捕兽夹埋在那里,偏二小姐运气不好,踩到了。”
“如果真是运气不好,被夹的就该是脚,而不是手。”百里晗神色冰冷,淡淡地道:“而且,别看这夹子不大,威力可不小,敏感度更是极高,若不是早有准备,断的该是一条手臂,而不是两根手指!”
他说得这么直白,言外之意如何,各人心知肚明。
庄然面色苍白:“别说了!”
朗四使了个眼色,喻守信忙上前哄着她:“好好好,我们都闭嘴。木嫂,把药箱拿过来。”
木嫂站在人丛后,这时才走上来,也不敢说话,把药箱轻轻放在矮凳上。
难怪前段日子二小姐突然对后山发生了浓厚的兴趣,她还真以为是嫌闷,谁知竟藏了这么大的祸心?
害人不成反害己,该!
庄然轻轻吸了口气,定下心神迅速替她清理了创面,把手一伸:“拿来。”
“什么?”喻守成一愣。
“断指啊!”庄然急了:“你该不会没带过来吧?”
“哎呀”喻守成拍一下脑袋,低嚷:“当时也不知道她伤得怎样,加上天又黑,还真的没想到这个碴”
“你”庄然气得发抖。
喻守信在庄然身后,偷偷冲他竖了下大了指,嘴里细声细气地道:“好在发现得早,再晚一点,说不定就葬身狼腹了。”
“可不是?”朗三眉开眼笑地劝:“她捡回一条命,已经是万幸”
“赶紧弄,弄完了抬出去。”慕容铎皱起眉头催促。
“你,你们!”庄然无奈,只得含泪帮她敷了药,把断指包扎起来。
“好了,”朗四拍拍她的肩:“过几天要进京了,气坏了身子可不好。”
“静儿都这样了,我怎么能扔下她进京?”庄然怒而反驳。
慕容铎索性把话挑明了:“我要禀明父皇母后,让他们收回成命,你不在场可不行。”
众人皆敛了笑,现场一片死寂。
庄然沉默了片刻,道:“我不在,皇上的圣旨不也一样下来了吗?”
“那不一样,”慕容铎冷冷地道:“你若不去亲自表明立场,别人只会当我喜新厌旧,而梅子也将成为罪人。”
察觉到庄然的颤抖,喻守信扶在她肩上的手,微微地紧了紧。
“我走了,静儿怎么办?”庄然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咬着唇,低低地问。
慕容铎心中充满厌恶,冷漠地道:“等她醒来,看她是要养好了伤回锦州,还是回锦州去养伤?总之,我会派人送她回去,你不必操心”
他自己虽然不怎么注重骨肉亲情,但也仅仅只是疏于来往。
绝不会象她这样,在亲兄弟的背后捅刀子!而且,还是损人不利己!
“我,我不回去”庄静忽地睁开眼睛,虚弱而坚决地道。
“静儿,”庄然一喜,扑过去:“你醒了?”
庄静看着她,象看着陌生人一样,冷笑:“做错事的人不是我,凭什么赶我走?”
“静儿?”庄然愣住。
“王爷,”庄静不再理她,转而看向慕容铎,艰难地举起手指,颤抖地指着她:“该滚出山庄的人不是我,是她!”
木嫂心中咚咚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