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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职的意思,王爷和小然说的各有各的理。”喻守信笑得圆滑融通,答得滴水不漏。
慕容铎沉声怒喝:“叫何志高过来!”
废物!日常操练而已,竟也能摔断腿,丢光铁衣卫的脸!
“他动不了”林大牛嗫嗫地回。
“手总没断吧?”慕容铎喝道:“叫他爬过来!”
“是!”林大牛急急跑走。
庄然瞠目,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你太过份了吧?”
就算是军队,再怎么讲究纪律严明,哪有让伤患爬着来就医的?
“你闭嘴!”慕容铎没好气地喝。
她就是这样,什么事都喜欢揽上身,才会搞得他心绪不宁!
庄然气白了脸:“你就是头蛮牛!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你说什么?”慕容铎气坏了:“你才是不知好歹的蠢女人!不对,是又老又丑,还兼死脑筋的蠢女人!”
“你!”庄然眼泪汪汪,掉头就走。
喻守信惊讶地张大了嘴,拿眼睛望着朗四。
他们两个在一起,场面总是如此火爆?
朗四苦笑:你现在知道我过的啥日子吧?标准的水深火热啊!
他在练举石锁的时候,不慎摔倒,石锁砸在脚上,薄底快靴上染满了血,并不停地有血淌下来,滴在地面。
何志高疼得满头大汗,面色惨白如纸,挣扎着要给他行礼:“卑职无能,请王爷责罚。”
慕容铎憋在肚子里的那股子火气,突然间没处可发,无力地挥了挥手:“去吧。”
偏林大牛不识趣,瞪大了眼睛问:“去哪?”
“去找姓庄的大夫!”慕容铎气不打一处来,厉声吼。
“跟我来”庄然微微叹了一口气,从房里出来,向林大牛招了招手,带着他往药房走去。
“王爷,咱们也跟去看看吧?”喻守信饶有兴趣地问。
“看什么看?”慕容铎凶巴巴地回:“被石锁砸断脚的蠢猪,本王难道还要亲自去慰问他,以示表彰不成?”
“谁要看他?”喻守信笑道:“都说小妹医术过人,是在世华陀,我想去见识一下。”
“什么华陀再世?”慕容铎很是不屑:“你瞧她长得那个蠢样,就知道她不过是瞎猫碰到死耗子,赶了巧罢了!”
喻守信心知他在气头上,笑了笑,没再坚持。
“那,”朗四小心地问:“咱们回书房继续议事?”
刚才说了一堆,慕容铎半点反应也无,也不知到底听进去了没有?
“有什么好议的?”慕容铎冷漠地道:“父皇还没死就急着谋反,被人弹赅,丢了太子之位也是活该!”
“可是,”喻守信就事论事:“若太子被废,朝中必然再掀一场血雨腥风。”
“关我何事?”慕容铎冷冷地道:“谁当皇帝,本王并不关心。”
“皇后的意思,”朗四四周看了看,极谨慎地压低了声音:“应该是属意王爷,希望王爷能乘此机会上位。”
恰好他现在腿伤也将治愈,也算是天时地利人和了。
“对”喻守信颇有同感,附和地点头。
一直以来,很奇怪的,皇后对身为太子的长子漠不关心;相反,对一身臭毛病的王爷却是百般呵护。
这些年,若不是她在朝中斡旋平衡各方势力,就凭王爷的脾气,哪怕立下再多军功,日子也绝不会过得象现在这么逍遥。
“母后怎么想,那是她的事,我管不着。”慕容铎神色冷淡,嘴里跟他们说话,眼睛却看着南院。
这个蠢女人,该不会真的蠢到亲自替他接骨、正骨吧?
她肩伤未愈,不能使力的!
朗四和喻守信均看出他心不在焉,对视一眼,慢慢地推着他朝南院走去。
“干什么?”慕容铎色厉内荏地低吼:“本王说过,不想看那对蠢货!”
“王爷,”喻守信露出温和无害,天下无敌的招牌笑容:“卑职实在好奇,你就成全我一次吧。”
我都已好心地帮你搭好梯子了,你就别再矫情了,赶紧顺着梯子往上爬吧!
对着这张狡猾如狐狸俊美面孔,看着他那双仿佛洞明一切的黑眸,慕容铎忽然羞惭,恶狠狠地吼:“要去就快点,慢吞吞的象乌龟爬!”
“啊啊”
还没进门,就听到杀猪似的惨叫。
“轻点,拜托你轻点”何志强满头是汗,围着何志高,急得团团转。
“我说,”林大牛站在一旁,一脸轻蔑地道:“你是不是个男人呀?这点子伤,吼得这么大声,铁衣卫的脸都让你丢光了!”
“我,我真的好痛呀”何志高痛得飚出泪来。
“不能怪他,”庄然温柔地道:“刚好没有麻沸散,确实很疼。”
“男子汉大丈夫,打落牙齿和血吞!这点疼都不能忍,真要上了战场还不得临阵脱逃呀?”林大牛不以为然。
“你再忍忍吧,”庄然一脸歉然:“肌肉里夹了不少碎沙和泥土,必需清理干净。
“王爷!”何强发现慕容铎到来,立刻站得笔直。
庄然只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复又低下头去,用镊子夹着棉布,蘸了清水细细清理伤口。
何志高仰躺在特制的长木桌上,左脚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伤得怎样了?”慕容铎咳了一声,板着脸问。
“脚趾断了两根,中足骨也断了三根,方形骨,踵骨错位,另外,连接趾骨的肌健也砸断了两根。”庄然淡淡地答。
这些医用名词听得慕容铎头昏,默了一会,问:“能治吗?”
“他运气好,”庄然淡淡地道:“有天语草,大概是能治的。”
不然,她也无能为力。
“天语草?”慕容铎挑眉。
她傻了呀?自己受伤的时候,喻守成抱了天语草求她用,她不肯。
现在不过是个侍卫受伤,她竟然要动用天语草?
“怎么,”庄然将视线扫过去,目光森冷严厉:“舍不得?”
若是他敢说一声是,她保证立刻跑过去把天语草拔了,踩个稀巴烂,才不管他会不会瘸一辈子!
“天,天语草是给王爷治腿伤的,卑职就算跟天借了胆子,也不敢用呀”何志高骇得脸都白了,又是摇头又是摆手:“卑职情愿砍了这只脚!”
话是这么说,可他的眼里却流露出极强的渴望。
“胡说什么呢?”朗四皱了眉,冷冷训斥。
慕容铎把手一摆:“不知好歹!”
俊脸上由白转红,由红转黑,明显被她气的。
庄然表情麻木,显然不知道他这句话是在骂她。
“林大牛,去王爷书房窗台上把天语草拿过来,看要用几棵?”朗四冷静吩咐,最后一句话,显然是问庄然。
“一棵就好。”庄然这才满意,眉眼舒展,露出一丝释然的笑容。
慕容铎越发来气,恨恨地车转轮椅:“我们走!”
就是这个表情,就是这种语气,就是这种该死的神态
最近总是会让他莫名其妙,产生混乱,不知不觉陷入错觉之中!
刚开始明明一切都好,她活得无声无息,就象一个影子,安静得象是根本不存在!
而他,也从来没拿正眼瞧过她,完全无视,当她死人。
从什么时候开始?
也许,是他受她刺激,决定接受治疗,走出颓废,勇敢去寻找梅子弥补过错之后?
也许,从她正面与他抗衡,厉声叱责的他的那天已然开始?
总之,他再也做不到对她视而不见。
有时,他会想她果然是个妖孽!
怎么可以如此轻而易举地,搅乱了他平静的生活,使他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混乱之中?
不管他愿不愿意,她的模样,还是一天比一天清晰地刻进了他的脑海。
梅子明明就在身边,他每天看到,伸手可及,软语娇嗔,小鸟依人。
在最初的惊喜过后,慢慢地他对她逐渐失望。
等他有所察觉,蓦然心惊的时候,才发现,他的视线已越来越多地落在了这个丑八怪的身上!
她总是会在他毫无防备地时候,冷不丁地闯到他的视线。
他从没见过这么变化多端的女人,让他焦虑,让他不安,让他牵挂。
他不懂,为什么明明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完全相反的性格,竟越来越让他觉得她与梅子的共同点实在太多?
第127章 大小姐去不?1()
“那你小心些。”木嫂心知劝不动她,迈开大步心急火燎地走了。
庄然站在洞中,想着以前的种种,不觉痴了。
比起初进山庄,如今她的处境已然好了许多,还有什么可抱怨的呢?
慕容铎早就有了心上人,从她进庄的第一天,就明确正告过她,拖到现在梅子都来了,她还没有离开,怎能怪他狠下杀手?
“王爷,”喻守信推门而入,手中执着一封蜡封的信函:“皇后的密函。”
“又来,这已是第七封了吧?”朗四叹气。
喻守信莞尔一笑:“看来娘娘跟王爷杠上了,不逼得他回京,是不会罢休的。”
这娘俩都是倔脾气,最终谁能犟赢谁,还真的很难说。
“不理她,腻了自然会放弃。”慕容铎拆开密函,看都没看,直接点燃了扔到地上。
朗四看他一眼,小心翼翼地道:“卑职以为,就算王爷无意争权夺利,看在娘娘殷殷期盼的份上,也应该回一次京。哪怕让娘娘看一眼,了解一下近况也是好的呀”
“回去做什么?”慕容铎冷冷地睨着他:“喻老大每天一封密函发往京城,母后对本王的事,还有什么是不知道的?”
他只是视而不见,可不是真的睁眼瞎子!
一句话,说得朗四哑口无言,冷汗涔涔而下。
喻守信倏然一笑,慢悠悠地道:“王爷不着急,有人可急得很。”
“什么意思?”慕容铎拧眉。
“卑职的意思是,王爷打算怎样处理庄然和姜梅?”喻守信胸有成竹,不急不慌地问。
朗四眼睛一亮。
对呀,他怎么就没想到用这一招?
还是小五狡猾,懂得攻其必救,因势利导。
“这是本王的私事,不需你来操心!”慕容铎一窒,烦燥地喝道。
“卑职当然不着急,”喻守信微微一笑:“我家小妹拿着圣旨,应该也不必着急。就是不知道姜姑娘能够等王爷多久?”
慕容铎被戳中死穴,登时哑口无言。
喻守信显然早有准备:“除非王爷打算接受现状,委屈姜梅为妾,否则进京就势在必行。”
“胡说八道!”慕容铎喝道。
接受现状,就意味着承认庄然是他的妻子,是明正言顺的靖王妃!而委屈姜梅做妾,则更是不可能!
“既然迟早要进京,又何必非要拂娘娘的意?”喻守信放缓了语速,狡猾地动之以情:“想想这些年娘娘为王爷操的那些心,眼下太子惹出祸端,危及娘娘地位,王爷明明有能力帮她,漠然置之又岂是为人子女之道?”
“母后待我如何,本王心里有数,不必你来教我尽孝!”
“卑职只是提个建议,最终的主意当然还是要王爷自己拿。”喻守信点到即止,并不挑恤他的底限。
朗四与喻守信对视一眼,默契地悄然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