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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怎样?”朗四望着他:“人都已经死了,难道还去鞭尸,追究他的责任?”
“不是!”喻守成急了:“你怎么净跟我抬杠?我的意思是,这件事背后,会不会另有隐情?”
朗四不语,只定定地看着他。
“怎样,”喻守成略有些得意地道:“你也觉得我的怀疑很有道理吧?”
“你说,我听着呢。”
“说这种话,是要负责任的。”朗四不紧不慢地道:“你不就怕传到王爷的耳里,治你一个扰乱军心之罪?”
能被选来参与野狼山狩猎行动的,都是铁衣卫中的精英,可以算是心腹中的心腹。
他们中无论哪一个,若忠诚度受到质疑,其后果都是极其严重的,造成的影响也无法估量。
因此,对他们采取行动,必须慎之又慎。
“明知有问题,却因害怕被问责,对此视而不见,你就不怕王爷问你个姑息养奸之罪?”喻守成反唇相讥。
朗四把天语草栽进去,填上土,这才淡淡地道:“我并不反对调查此事,但必需做得不动声色,避免不必要的骚乱。”
喻守成笑了:“我又不是傻子,这不是找你商量吗?”
庄然是在一阵叩叩叩敲击木头的单调沉闷的声音中醒来的。
经过了一晚,背上的后背的伤口虽仍然火辣辣的,较昨日已大为好转。
“姓庄的,醒了没有?我要进来了”熟悉的声音从帘外传来。
“请进”庄然忍着撕裂的疼痛,挣扎着坐起来,不料身上衣服突然滑下去,
她愕然低头,才发现衣服被人从腋下剪开,只向征性地披在身上。
帘子微动,慕容铎推着轮椅滑了进来。
“等一下!”庄然大惊失色,猛地躺了下去,后脑重重地砸在地毡上,怦然做响。
伤口也因动作过大而撕裂,鲜血崩出来,濡湿了包裹的棉布。
背后的伤口触到地毡,疼得钻心,她不得不以肘支撑着微微抬起身子。
“干什么?”慕容铎见状,不假思索地冲了过来,厉声喝叱:“你不要命了吗?”
庄然慌乱地抓着被子,脸孔涨得通红:“站在那里,不要过来!”
“切!”慕容铎怔了一下,板起脸,冷冷地训斥:“丑鬼多做怪,瘦巴巴的以为谁喜欢看?动作那么快,扯到伤口了吧?痛死活该!”
话是这么说,轮椅到底还是停下来,头扭过去,脸也莫名地热了起来。
虽然只是惊鸿一瞥,已足够让他看清一切。
璀璨日光下,她完美得无懈可击。
“你!”庄然又是气愤又是羞惭,两颊血一样的红,凶巴巴地吼回去:“扯破也是我的事,要你管?”
不喜欢看就滚,谁请他来了吗?
慕容铎默了一下:是啊,疼的又不是他,干嘛舍不得?干嘛要生气?
“你有什么事?”庄然不耐地催促,下逐客令的意思很明显。
糟糕,情急之下,用的是受伤的那边支着身体,现在胳膊疼得直打颤,眼见要支撑不住了。
慕容铎听出她声音发抖,忍不住回过头来,惊讶地发现她肩头已是一片殷红。
“你疯了?”他气急败坏地冲过来,弯下腰去捉她的臂:“亏你还是大夫,不想要这条胳膊啦?这么快就敢使力,赶紧坐起来!”
“放手,你放开我呀!”看出他的意图,庄然又羞又恼。
处境如此尴尬,她哪里会肯让他碰到?伸出手拼命推挡,不许他靠近。
“别乱动!”慕容铎没好气地喝道:“我闭上眼睛就是,瞎嚷嚷什么?来,拽着我的手慢慢坐起来。”
真不知她那小脑袋瓜子里都装了些什么?
有时候看起来挺聪明,有时候却直冒傻气!
如果换了别的女人,不是正好乘这个机会贴上来,要他负责?
她却硬生生地把他往外推!
他有这么差劲吗?宁愿刻掉一条胳膊,也不愿意让他碰?
“我不用你帮”推挡间,他的指尖轻轻划过她的胸,庄然咝地倒吸一口冷气,整个人人红得象尾煮熟的大虾:“呀,你碰哪里?”
慕容铎脸一红,闪电般地缩回手,蛮不讲理地叱道:“都说了要你抓着我的手,偏要乱动,这可不能怪我!再说了,我哪有碰到,一点感觉都没有!”
“你,你出去!”庄然气极,怒喝。
“出什么事了?”朗三听到叫声,火烧眉毛地闯了进来。
“滚!”慕容铎情急之下,弯腰,拾起被角,抬高手臂,这几个动作一气呵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在她身前竖起一道棉被墙。
可怜庄然遭逢变故,冷不丁失去遮避物,春光乍现,蓦地紧紧环在胸前,脸色骤变,失声尖叫起来:“啊!”
第123章 我什么也没看到!2()
“哎呀”朗三再傻也知做错事,原地一个空心筋斗倒翻了出去,嘴里直嚷:“别担心,我啥也没看到”
庄然抱紧了双臂,咬牙切齿地低喝:“你满意了?”
慕容铎尴尬之极,偏又死不肯认错,强调:“你再丑,也是个女人,总不能随便给人看吧?我,我是在帮你,又不是存心要占你便宜”
可,指尖上还残留着绵软温暖的触感,再想到一被之隔的她,此时娇柔的模样,忽地一阵酥麻
“出去,出去,你滚出去!”庄然彻底爆发了,不顾一切地把枕头,包袱,衣服一切可以抓到的东西扔了过去。
“喂喂喂,”慕容铎手忙脚乱地抵挡飞来的暗器,狼狈遁走:“我走就是了嘛,干嘛乱扔东西?我又没对你怎样,真是的!”
出了帐篷,猛然见朗三在不远处,瞪大了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登时大怒:“看什么看,滚!”
要不是他突然闯进来,事情何至于变得这么诡异?
真的,好好的人被他弄得成了变态了!
“你做都做得,还不许我看?”朗三缩着肩,不服气地嘀咕。
“你说什么?”慕容铎俊颜铁青。
“没,”朗三摇手:“我什么也没看到。”
慕容铎恨恨地推着轮椅离开。
喻守成笑眯眯地踱过来,敲了他一个爆粟:“傻子,嚷嚷什么?这不是此地无银吗?”
“什么有银没银?”朗三气呼呼地道:“老子本来就什么也没看到。”
“真的?”
“呃”朗三迟疑一下,黑脸慢慢紫涨:“好象,看到一点点”
触到喻守成似笑非笑的眼神,他一个激灵,大声道:“不过,没看得很清楚,真的!”
“嘿嘿”喻守成奸诈地笑着,曲肘撞他一下:“看到什么,老实交待!”
朗三偏着头:“大小姐半坐半躺,好象很害怕的样子。王爷凶巴巴的,去揭大小姐的被子。”
“就这些?”喻守成大失所望。
搞什么?弄那么大动静,还以为就算不是天雷勾动地火,至少也该是深情相拥,激烈亲吻。
朗三拧着眉头想了一阵,很肯定地点头:“嗯,就这些!”
喻守成耸了耸肩,叹息:“王爷老了,隐居了几年,大不如从前咯”
王爷明明已经动了心,偏偏总也按兵不动,两人永远在兜圈子,关系总也没法改善。
他在旁边看得揪心,恨不能直接下点春药,把两人送做堆算了。
“不过,”朗三想起一个细节:“大小姐的衣服扔在枕边,好象还没来得及穿”
“真的?”喻守成蓦地两眼发亮。
朗四冷冷在打断他:“你还不知道?王爷是个拧脾气,越想把他们往一起凑,他越反感。”
喻守成还想再说,杨西走了过来:“二将军,三将军,四将军,王爷传令,要几位将军去帐中议事。”
朗四拍拍喻守成的肩:“走吧。”
“该不会是要拔营回庄吧?”朗三诧异地道:“大小姐的伤还没好利索,能经得起路上的颠簸吗?”
喻守成笑:“去了不就知道了?”
到了营帐一问,果然是为拔营之事。
百里晗与慕容铎意见一致,都认为越早动身越好。
这里天寒地冻,又缺医少药,最重要的,随行只有两名女子,很多事情都不方便。
他已连夜赶工,制好一架特制雪橇给庄然。
朗三虽然竭力反对,无奈朗四和喻守成都既不赞成也不反对。
杨西则从头到尾一声未吭。
这次狩猎,先是找野味空手而回,颜面大失;狩猎伊始又死了一名属下,庄然也因此身受众伤。
桩桩件件,令他倍受指责,甚至有人开始质疑他的能力,说他用人不清,不能知人善任,竟将保护大小姐的重责大任委派给无能之辈!
他气死,呕死,却又百口莫辩,只能自认倒霉!
因此,一番商议之后,朗三的反对无效,最终还是决定在午饭后拔营。
“这太夸张了吧?”看着那架足可以当床的特大号雪橇,庄然错愕地道:“我只伤到肩背,哪用得着躺着回去?”
“不夸张,一点都不夸张”喻守成极小心地扶着她:“你只管安心地躺上去,别的都不用操心。”
“磨蹭什么?”慕容铎不耐地敲着轮椅扶手:“赶紧起程,日落前得赶到下一个营地。”
庄然尴尬地站着。
身后跟着几十个男人,她躺着,这象个什么样子?
“走吧走吧”喻守成不由分说把她推上雪橇,拿了条毡子裹在她身上:“不喜欢躺着就坐,累了就倒下去休息。”
雪球适时地跳上来,大刺刺地挨着她坐下。
“臭小子,你倒是挺会享受!”喻守成笑骂一句,挥鞭,启动雪橇。
看得出来,百里晗花了许多心思,靠背和坐位上都铺上了几层兽皮,既暖和又舒适,更不必担心硌得慌。
队伍行进得并不快,相比来的那两天,慢了一半都不止显然是照顾她的伤势,刻意而为。
庄然在感动之余,很是不安。
长这么大,这是第一次感受到集体的温暖,反而让她有些无所适丛。
“冷不冷?”百里晗不放心,从队尾跑上来察看。
“还好”庄然不好意思地道。
“不错,”百里晗偏过头,打量了她一遍:“气色比昨天好多了。”
“倒是你,为了赶制这辆雪橇,一夜没睡”庄然一脸歉然。
百里晗摇摇手:“练武之人,少睡一晚,不算什么。”
“对了”庄然抚着腕上的金镯,感激地道:“谢谢你送我的这只镯子,那把柳叶刀,派上了大用场”
“是吗?”百里晗微微一笑:“要不要索性再做一只,配成一对?”
庄然吓了一跳,赶紧摇头:“不用了”
“傻瓜,”喻守成插了一句:“白送给你,为啥不要?七星公子的机关暗器可是千金难求哦!”
说完,他似笑非笑地睨了百里晗一眼:“是吧,公子?”
百里晗微有不悦,正要答话,忽见前面队伍出现骚乱,众人纷纷停下来,抬头望天:“快看!”
天空中传来“叽叽”的凄厉的叫声,尖锐而冗长。
庄然抬头,凝目望去,却只见到隐隐约约的一个黑点在队伍上方盘旋。
“好大一只雕!”喻守成停了橇,雀跃地解下背上箭筒,抽出一枝,张弓搭箭:“看我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