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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望及项背。”
在场几人虽是慕容铎的心腹,却也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不禁都露出错愕的表情。
“公子过奖了”姜梅适时表现出谦虚及诚恳:“我并没有你说的那么好,但我会尽最大的努力,把庄姑娘的伤害减到最小。”
朗三愣了好一会:“就算是这样,她解剖的毕竟是尸体,跟活人能一样吗?”
“不然怎样?”慕容铎眉峰一挑:“咱们几人都不是大夫,除了梅子,你找得出更好的人选吗?”
“呃”朗三被他堵得哑口无言。
“那好,小然就拜托给姜姑娘了。”考虑到庄然的现状,喻守成用最快的速度调整了态度,下巴微抬,半是挑衅,半是警告地道:“你的解剖术是不是有王爷所说的那么神奇,在下拭目以待。”
不管怎样,让姜梅操刀,总比百里晗要好得多。
百里晗没有吭声,只意味深长地瞥了姜梅一眼。
之前的表现太糟糕,失去大家的支持,甚至慕容铎对你的信任都在逐步减弱,要乘这个机会扳回一城!
姜梅信心满满,掀帘进了帐篷:“放心,我绝不会辜负大家的信任。”
接受了五年的训练,区区剜肉取箭,不过是小菜一碟,又有何难?
事实证明,慕容铎并没有说大话。
姜梅的确处理得干净利落,虽然看不到具体的伤口,但从用掉的纱布以及处理的时间估算,此次手术堪称完美。
朗三是个爽快人,她做得无可挑剔,立刻对她改观不少:“姜姑娘,之前误会你暗箭伤人,对不住了”
“不怪三将军,”姜梅态度恭谦,眉眼里有掩不住的喜悦:“我和庄姑娘关系尴尬,瓜田李下未曾避嫌,难免招人误解。”
“不过,”朗三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你娇滴滴一个女子,为何会选择杵作这一行?”
“怎么,”姜梅把头一偏,俏皮一笑:“女人就不能当杵作吗?”
“那倒不是”朗三笑了,率直地道:“我看你平常养尊处优,不象是喜欢做这种脏活的人。”
“这只是兴趣”姜梅还想多说几句,接收到百里晗递过来的暗含警告的眼神,娇媚一笑,闭口不言了。
好在朗三对这个问题并不执着,她既不肯详说,便也不再追问:“姜姑娘辛苦了,早点休息吧,我看看大小姐去。”
“去吧”姜梅难掩得意之情。
怕惊忧了庄然,朗三远远就放慢了脚步,蹑手蹑足地掀开帐帘,悄悄探了半颗头进去:“咦?王爷你在里面呀?”
慕容铎象触电般地缩回手,掩住眼中一闪而逝的慌乱:“你来了?”
他真是疯了!竟然想揭开丝被,看看她背上的伤口究竟有多大?
梅子亲手处理的,他有什么好不放心的?
“大小姐还没醒吗?”朗三摸摸头,小心翼翼地进到帐中。
他烦不烦?这么会功夫,来看过五趟了!
“嗯”慕容铎抑住怦怦狂跳的心,表情冷硬地应了一声。
他将目光移开,冷冷地问:“还有事吗?”
朗三本来想过来看看她的脸,被他一问,站住了。
不过,他虽停下来,由于高度的原因,也已看清她肩部隐隐露出来的一角白棉布,忽然想到另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你说,大小姐肩上的伤,是哪来的?”
慕容铎眉心一跳,忽然很想把他的眼睛剜出来。
此念一出,他吓了一跳,黑着脸骂道:“她本来就笨,没死在虎口里算她命大,受点伤有什么好奇怪的?”
没见过这么蠢的女人,竟然对老虎心存怜悯,舍命帮它们治伤?
朗三的思维在绝大多数情况下都是呈直线的,想到了立刻要去做,不会拐弯抹角,更不懂察言观色。
此时,他心中存有疑虑,浓黑的眉毛纠成一团,打算从脚那头绕到头这边来看个清楚:“我看不象是箭伤,肯定也不是老虎咬的。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原因?”
慕容铎将轮椅一转,迎面堵住朗三的去路,极为不耐地喝道:“她这么笨,不是撞的就是跌的,总不会是谁拿刀砍的吧?”
“那倒也是”朗三愣了一下,憨憨地笑了。
大小姐只是个大夫,她的存在几乎不会影响任何人的利益,就算不是人人都喜欢,也不至于去害她。
“行了,”慕容铎催着他出门:“我也累了,你送我回帐篷。”
“好嘞!”声音渐行渐远,终于消失。
庄然慢慢地睁开眼睛,神情茫然。
她没有猜错,李辉果然是奉了他的命令,所以,朗三心存疑虑时,他才会恼羞成怒,加以阻挠。
她从没想过要缠着他,更没想过要妨碍或是阻止他与姜梅相爱。
她只想治好他的腿,可他连这点时间都不能等,那么迫不及待地要与姜梅长相厮守吗?
她越想越觉得酸楚,越想越觉得委屈,不知不觉落下泪来。
“嗨!很痛吗?”低低,略带着点调侃的声音倏地冒了出来。
庄然吃了一惊,急急抬手抹去眼泪:“二哥。”
喻守成象个幽灵似地坐在地毡旁,低了头来看她:“我听到你在哭。”
他本来不想打扰她今天一天,实在够她受的了!
莫说她是个柔弱的女子,就算是他这个久历战场的铁血男儿,亦从未经历如此惊心动魄的场面。
他甚至怀疑,她御风骑虎而行的画面,会一辈子刻在心版上,永远无法抹去!
偏偏那压抑而隐忍的哭声,最是惹人心疼,勾人心伤。
“喂,”不等她说话,喻守成伸出脚尖踢踢被子,嘲弄地道:“想哭就索性号陶大哭一场,这样小猫似的哼哼两声,算怎么回事?”
他在边上听得,心都快要碎了!
“人家哪有哭?”庄然窘迫地伏在枕上,小声反驳。
“算了”喻守成撇撇嘴,从身后献宝似地捧出一棵天语草:“这个东西要怎么用?”
“什么?”庄然偏过头来一看,失声嚷道:“哎呀,这是天语草,是给王爷治腿的,不能胡乱拿来用啦!快收起来!对了,你别在这里坐着,赶紧弄个盆把那些草栽起来,枯死了就糟糕了啦!”
喻守成眉毛一扬:“天语草你挖来的,还不许自己用一棵呀?”
“我这只是外伤,用金创药就好了嘛!何必浪费?”庄然焦急地道。
“得了”喻守成不以为然:“你挖了这么多,也不差这一棵!”
这个傻丫头,有好东西也不知道给自己留,真让人好气又心疼。
“话不是这样说啦!”庄然正色道:“天语草得之不易,下回来不见得还能找得着,而且它的效果也是个未知数,能省则省。”
第122章 我什么也没看到!1()
“这有何难?”喻守成满不在乎地道:“左右是从那个冰川进去的嘛,大不了,老子调一二万人马来踏平了这座冰川,就不信找不到入口?”
庄然翻个白眼,嗔道:“你就会用暴力,我懒得跟你讲!”
人家好心好意把天语草送给她,她却恩将仇报,派人来铲平它的家,这与强盗何异?
“生气了?”喻守成哧地一笑:“我跟你开玩笑呢,知道你当那些老虎是朋友,谁敢动它们的家呀?真的需要的时候,我带你去跟老虎求情去,行了吧?”
“讨厌!”庄然娇声抗议:“你又取笑人家!”
“不是取笑,”喻守成正色道:“你的善良居然可以感化老虎,二哥很是感动。”
庄然心虚地垂下眼帘,嗫嗫地道:“老虎,也没想象中那么凶啦!”
“不过”喻守成敛了笑,认真地道:“下次不可这般冒险。畜牲毕竟是畜牲,没有人性的!一个弄不好,就会搭上性命,明白吗?”
庄然不敢分辩,诺诺连声:“知道了”
“对了,”喻守成瞥一眼她的肩膀,漫不经心地问:“你肩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他早就有所怀疑了,只是他城府较朗三深,在事情未曾明朗之前,习惯暗中观察,以免打草惊蛇,或是引起不必要的恐慌与猜测。
不过,既然朗三已然当面提出来了,他也想听听当事人的说法。
庄然面色微微一变,沉默了一会,勉强笑道:“雪橇翻覆的时候,不小心撞到大树上。”
“李校尉呢,他没护着你?”喻守成挑眉。
庄然犹豫一下,答:“李校尉当时撞到岩石上昏过去了。”
“这样啊”喻守成未置可否。
他看过破碎的雪橇,也察看过李辉的尸体,他的身上确实有擦撞的痕迹,但似乎是撞在岩石等硬物上留下,不是撞在树干上所留下。
他记得在事发地点,并没有多少岩石,雪橇撞树的位置离最近的岩石起码有数十丈远。
按理说,撞击的力量再大,也绝不可能把他抛得那么远。
庄然反问:“我何必骗你?”
“好了,”喻守成笑了笑,重又抱起那棵天语草:“我回去了,你早点休息。别再哭了,听到没有?”
看来,他有必要重新去一趟事发地点,详细确认一下周边环境。
“嗯”庄然巴不得他快走。
喻守成出了帐篷,径直往朗四帐中走去。
朗四蹲在地上,身前一段五尺粗的树干,已被他掏空了大半。
听到脚步声,朗四抬起头,笑:“怎样?我说过她肯定不会用吧?”
“嗟”喻守成把天语草往地上一抛:“你说,这丫头的脑筋为啥这么死呢?”
朗四慢条斯理地挖着木头:“你不就喜欢她的死脑筋嘛?死乞白赖要给人家当哥哥。”
“呸”喻守成脸一红,啐道:“老子是看她可怜,哪里是喜欢她?”
“嘿嘿”朗四只是冷笑,并不搭腔。
喻守成很是狼狈,急急转了话题:“小四,你觉不觉得现场有点怪?”
“那个现场?”朗四头也不抬。
“李辉撞雪橇的那个位置呀!”喻守成摸着下巴:“不错,那条坡道很陡,地势也险要。但相对的,树也较少,路面很空旷。按理,雪橇没那么容易倾覆吧?”
“我对李辉了解不深,”朗四就事论理,态度冷静:“你我不会撞,不代表他不会撞。”
“退一步说,”喻守成不死心:“就算他驾雪橇的技术烂好了,明知道那是一条险道,为什么要走?”
“野狼山这里谁也没来过,山中道路复杂,走错路是难免的。”
“那就更不对了!”喻守成反驳:“杨西明明说他们在前面探路,李辉和庄然是尾随在后的。他不认识路,眼睛总不是瞎的吧?跟着走也会迷路?”
朗四终于把圆木挖空,满意地停下手来,眯起眼睛端详。
“喂,”喻守成踢他一脚:“随便挖个洞就好,反正回庄还要移到盆里,弄得那么漂亮干嘛?说正事!”
“好吧,你绕这么大的弯,到底想说什么?”朗四叹一口气,把匕首抹干净,还刀入鞘,插到靴筒中。
喻守成左右看了看,确定附近无人,这才压低了声音道:“小四,你难道不觉得李辉的雪橇翻得有点蹊跷?”
“那又怎样?”朗四望着他:“人都已经死了,难道还去鞭尸,追究他的责任?”
“不是!”喻守成急了:“你怎么净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