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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挚友,第一次爆发如此激烈的冲突。
几名亲随面面相觑,陷入尴尬之中。
喻守成平日机敏过人,巧舌如簧,这时却也束手无策。
反倒是朗三,粗中有细,福至心灵,飞奔前去请喻守业。
这个时候,也只有沉稳如他,才能化解这场危机!
“公子,”朗四越众而出,抱拳长揖一礼:“有话好说,这是何苦?”
“全都退下!”慕容铎冷声喝道:“你的赤焰剑要喝人血,我手中的裁冰剑也不是吃素的!”
百里晗态度强硬,声音里挟着怒气:“很好!你有多少人,尽管都上来,看我能不能全身而退?”
慕容铎面色铁青,指着庄然,气急败坏地吼:“就为这个丑女,你要毁了我们十年的兄弟之情?简直是莫名其妙!”
百里晗神色凛然:“一直以来,我认为你只是感情受挫,遭遇离奇,以至脾气暴躁,言语刻薄!你有才华,有抱负,有追求,是个值得深交的朋友!”
“你不必拍我的马屁!”
“可是,”百里晗不理他,语调铿锵,掷地有声:“我看错了你!你跟那些趋炎附势,仗势凌人的家伙并没有什么不同!一样的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慕容铎有些招架不住,脸上浮起潮红。
“还有,你根本就不懂什么是爱!”百里晗轻蔑地道:“你所谓的爱情,不过是一种变态的占有欲和”
“你说够了没有?”慕容铎眼睛微眯,是山雨欲来的征兆:“信不信我一弹指,就可把你碎尸万段?”
他可以骂自己,却不该污辱他的感情!
“有本事,尽管来取我性命!”百里晗全然不惧,轻蔑地扫一眼他的双腿,冷笑:“我若皱一下眉头,就不算好汉!”
第62章 剑拔弩张5()
“你以为我不敢?”慕容铎彻底被激怒,按动机簧,裁冰剑跳到手中。
“两位,可不可以听我说一句?”象线一般怯生生的声音忽然响起。
“闭嘴!”慕容铎暴怒:“我们兄弟相争,有你什么事?”
“这确实不关你的事,退后。”百里晗皱眉。
庄然局促不安地绞着双手这明明就是由她而起,怎能说与她无关?
她咬了咬唇,慢慢地从百里晗的身后挪了出来,朝他深深福了一礼:“这事是我错了,不该冒认姜姑娘,不怪王爷发脾气!在这里,向王爷赔罪”
“哼!”慕容铎冷哼一声,扭过头去,不肯受她的礼。
“庄然,你不必怕他!”
“但是,”庄然苦涩一笑,打断他继续往下说:“我可以对天发誓,当时只是见王爷神色可怜,不忍心见你为情所苦,这才不知不觉出语安慰,绝非有意冒充。”
“笑话!”慕容铎狼狈了:“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可怜本王?”
“公子纯粹是一片好心,想要代我出头,庄然并非草木,如何不知?”庄然转身,向百里晗施了一礼:“只是我身份低微,命如草芥。不值得公子为我,搭上了与王爷之间的友情。”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是不齿他的为人!绝对不是因为你!”百里晗怒而驳斥。
“我为人怎么了?”慕容铎气恼之极。
“你若是真君子,不会行此小人之事!欺侮弱女子,草菅人命!”
“你!”慕容铎脸上阵青阵白,气得说不出话。
庄然见两人又要说僵,急忙道:“我马上就走,离开山庄,走得远远的,永远都不会再回来。所以,两位实在不必再为我争执。”
“说得对!这种无情无义之人,何需留恋?我们走!”
“不好吧?”喻守成忍不住插了一句:“朋友妻不可戏,何况庄姑娘还是御笔亲封的靖王妃!”
他是王爷挚友,横刀夺爱更属不该虽然,庄然并非王爷所爱,但总是结发之妻吧?
“哈!”百里晗仰头大笑,忽地敛了笑容,冷冷地问:“先不说慕容,你们当中,有谁是真把她当过王妃看待的?”
喻守成被问得哑口无言,难得的红了俊颜。
庄然面色惨白,轻声道:“别说了,王妃之位从来就不是我要的。我也不会跟公子走,咱们就此别过。青山绿水,后会无期。”
“是你自己要走,本王可没有赶你!别到时又赖到我头上!”慕容铎忽地加了一句。
庄然未及答话,喻守业大步而来,只说了四个字,就成功地阻住她的脚步,将紧张的气氛消于无形。
他说:“令妹来访。”
白云遏负着手在院子里来回踱步,听到脚步声,回过头,庄然小跑着来到了墨韵居。
“庄夫人”习惯性地想叫她名字,突然醒起她已是靖王妃,不能造次,话到嘴边,临时改口,结果变得不伦不类。
庄然神色尴尬:“白捕头,你几时回来的?”
第63章 剑拔弩张6()
“白某幸不辱命,令妹安全送到,告辞。”白云遏不欲久留。
庄然脸一红,不知如何接话。
庄静在花厅里枯等了半日,虽碍着王府的气势不敢造次,表情已是百般不耐。
这时听到庄然的声音,哪里还按捺得住?
她霍地站了起来,满面堆欢地冲到门口,发现只有庄然一人,立刻拉长了脸:“怎么只有你一个人来?”
“静儿,”庄然无暇顾及白云遏,惊愕地看着石阶上的她:“真的是你?”
她本来还以为搞错,毕竟锦州与伊州相距数千里,她与妹关系并不亲密更确切的说,是十分淡漠。
庄静有什么理由,千里迢迢,孤身来此投靠?
“不是我是谁?”庄静很是不耐,踮起脚尖往她身后张望:“人呢?”
“你等谁?”庄然不解。
“废话!”庄静傲慢地道:“当然是王爷姐夫!你不会以为我真的是来看你的吧?”
庄然暗自叹一口气,淡淡地道:“他很忙。”
“少来!”庄静看着她的眼里,满是鄙夷:“肯定是你太丑,得不到王爷的欢心,他才不来的。对不对?”
“家里出什么事了?”庄然不欲跟她争论,换了话题。
“不出事就不能来了?”庄静刁蛮地反问。
庄然懒得跟她解释,直接说结果:“我马上就要回锦州了。”
所以,不管她抱着什么目的来,都要教她失望了。
本以为听到这话,她至少会询问一下原因,哪知庄静立刻轻蔑地笑了:“哈!果然不出所料,你撑不到一个月,才新婚就遭弃!”
庄然脾气再好,听到这话,也不由得怒了:“你大老远的来,就为了讥笑,数落我吗?”
“是又怎样?”庄静极嚣张地瞪着她。
她蛮横无理也是不一天两天,自己何苦与她一般见识?
庄然深吸一口气:“我不跟你吵,咱们回去再说。”
“要回你自己回”庄静大刺刺地在锦椅上坐下:“我在这里等王爷。”
庄然又气又急:“你等他做什么?他不会见你!”
庄静理直气壮地道:“他若不见我,我就进京告御状去!”
“你告他什么?你都没见过他!”庄然快被她气晕。
“咳”一声轻咳,从门外踱进来一名男子,身姿挺拔,白衣飘飘,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是庄静?”
他本不欲插手,只是庄静越说越离谱,庄然却一味忍让,让他不由自主地生气,不由自主就走了进来。
庄静被他瞧得一颗心突突乱跳,见他服饰华丽,长相俊美,抿唇一笑,柔媚娇嗔:“静儿见过王爷姐夫,姐夫万福金安”
“静儿!”庄然只觉那声“姐夫”格外刺耳,又羞又急,提高了声音喝止。
“我刚才好象听到有谁要告御状?”百里晗挑眉觑了庄然一眼,并不急着澄清误会,反而煞有介事地询问。
庄静故做羞涩,捏着衣角,扭着腰肢,嗔道:“哎呀,人家开玩笑的啦!姐夫怎么可以当真呢?”
第64章 剑拔弩张7()
朗三推着慕容铎进来,听到这声音,顿时打了个抖:“我的个娘!哪来的妖精!”
“哧”百里晗忍俊不禁,抚掌大笑:“朗三说话粗鲁,偶尔却有画龙点睛之妙”
他二人一搭一唱,庄静气得七窍生烟。
她不敢对百里晗怎样,美目一转,忽见慕容铎在廊下,斜眼觑着她,挂一脸讥讽的笑,登时就恼了,没好气地喝道:“你个死瘸子,笑什么?”
庄然骇得脸都白了,生恐慕容铎翻脸,急急捂住她的嘴:“我的小祖宗,求你别再闹了,啊?”
慕容铎不怒反笑:“本王是瘸了,可还没死!”
庄静虽然泼辣,倒也不是个傻子,发现自己闯了祸,脚下一软“哎呀,我头好晕”娇呼一声,倒在了庄然怀里。
亏了庄然前段时间劈柴,练出些力气,才没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倒累倒下,却也连退了几大步才稳住。
她环了庄静的腰,低了头轻拍她的脸,焦灼地低唤:“静儿,静儿,你怎么了?”
庄静双眸紧闭,死活不再吭声。
朗三极之不屑:“她能怎么着,装死呗!”
她这一撒赖,慕容铎倒也拿她无可奈何,黑着脸推了轮椅离去。
百里晗轻拍手掌,语带揶揄:“精彩!漂亮!”
庄然抬起头看他,眼里含着企求:“别说了,行吗?”
他轻叹一声,转身离去,一场闹剧才终于落幕。
庄然把手一撒,任她跌在地上:“好了,人都走了,你可以起来了。”
庄静并不肯信,等了一会,听不到动静,慢慢睁开一只眼睛,见果然只剩她们二人,立刻一跃而起:“好啊!你这丑鬼,竟敢联合外人戏弄于我?”
每次都这样,明明是她先入为主闹出笑话,却把责任赖在她头上。
庄然微微叹气:“夜路走多了,不怕黑?”
“那个瘸子是王爷的话,白衣公子又是谁?”庄静眼珠一转,问。
“他叫百里晗,是王爷的朋友。”
“只是朋友?”庄静微微失望,却不肯死心:“能与王爷交朋友,肯定非富即贵,你到底有没有仔细打听过?”
“我劝你不要打他的主意,免得受伤。”十七年的姐妹,庄然如何看不出她的心思?
“呸!”庄静被她揭破心事,臊得满面通红:“你自己长得丑,还不许他喜欢我?”
庄然也知她绝不会听自己的劝:“你来找我,究竟什么事?”
“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啊?”庄静用看白痴的眼光看着她:“我来,当然是想帮小严谋一份差事,另外”顺便替自己找一个归宿。
她到底是未出阁的小姐,胆子再大,这话可也不敢直接说出来。
“小严?”庄然顿时啼笑皆非:“他才十岁,能谋个什么差事?”
庄静白她一眼,冷笑道:“以靖王在朝中的权势,帮小严谋一份领干饷的差事又有何难?你若够争气,赐小严个爵位或是封个候爷什么的,不但这辈子,就是下下辈子都不用愁了!”
第65章 擅入者死1()
“不做事,却要拿银子,与强盗何异?”庄然喃喃道:“真要如此,倒不如直接要银子”
虽然,打死她也不会去开这个口。
“要不怎么说你傻呢?”庄静教训道:“银子谁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