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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慕容铎冷笑一声,极为不齿地道:“本王倒要瞧瞧,有哪个这么不要脸,敢跟一个女人比?”
“你!简直不可理喻!”庄然瞠目。
“你在山庄呆了也快半年,难道没听过那句话吗?”慕容铎不但不气,反而瞪大了眼睛,一脸诧异地望着她。
“什么?”庄然本不想理他,又抵不过好奇心。
“别跟我讲理,因为我根本不讲理!”慕容铎极得意地道。
庄然彻底无语。
她完全没想到,此人不要脸的程度,竟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王爷”喻守信适时到来,汲取上次的教训,这次规规矩矩在外面站着。
喻守信进了门,麻利地把三菜一汤摆上桌,两荤一素,外加一钵米饭。比之京中自然不可一提,但在军中,已是不可多得的珍肴。
第230章 不可理喻2()
庄然瞧了,脸上一红,低低地道:“他不讲理,五哥怎么也跟着胡闹?”
“这才哪到哪呀?”喻守信先是一怔,看一眼桌上饭菜,随即了然,瞅着她,笑眯眯地道:“等收复伊州,五哥给你摆酒接风,三天三夜流水席,菜式绝不重样!”
慕容铎轻哼一声,斜起眼看她看到没?谁也没觉着错,就你在那当回事!
庄然明智地闭上了嘴巴。
她真是傻了!指望着喻守信说服慕容铎?
那是他一手带出来的人,当然跟他一个德性!到了自己的地盘,只差横着走!
喻守信不由分说抓起筷子塞到庄然手中,两手托腮,弯眉笑眼地望着她:“赶紧吃,谁敢说你半个不字,五哥要他的脑袋!”
“咳!”慕容铎轻咳一声,利眸一扫。
“王爷请慢用,末将告退。”喻守信摸摸鼻子,识相地退了出去。
慕容铎走到桌边,挨着她坐下来,一手揽着她的肩,探了头去瞧:“尝尝,若是不合胃口,明儿把伙夫换了”
庄然拍开他的手,冷声揶揄:“那我要是住得不舒服,你是不是要拆了帐篷,在这盖一座房子?”
谁知慕容铎瞅着她,嘿嘿一笑,别有深意地道:“有我在,怎么可能不舒服?”
庄然又羞又恼,娇声抗议:“慕容!”
“阿郁”他倾身过去,双目灼灼地望着她。
“啊?”庄然一怔,不知怎地,忽然想起,梅雪似乎正是这般唤着独孤郁?
“慕容是国姓,五皇叔也在,谁知道你唤的谁?”慕容铎不看她,顺势将她揽到怀中,装做不在意地抢她筷子上的菜:“刚才没吃饱,闻着菜香,饿了”
庄然咬着唇瓣,怔怔地瞧着他。
脑子里,飞快地回忆着独孤郁,梅雪,李越漄,三人之间的纠葛,再想到他们二人都曾唤她小雪,虽然两人都有理由遮掩,可百里晗的字恰巧是越漄,而慕容铎的前世刚好叫唐郁
若说这一切都是偶然,未免也太巧了些,不是吗?
那些长久以来盘旋在脑海中,得不到解释的疑问,忽然之间有答案呼之欲出
慕容铎有些讪然,握着她的手,挟了一箸青菜放入她口中:“天气干燥,多吃些蔬菜,皮肤才会好。”
庄然胡乱咽下,眼睛却定定地瞧着他。
“干嘛这样看着我?”慕容铎终于抵挡不住,俊颜泛起红潮。
庄然心中一动,忽地想起一直挂在自己颈间的那块狼王令。
听雪球的语气,这枚狼王令是号令狼族的信物。独孤郁即是狼王,自然是识得的,但慕容铎是个凡夫俗子,却未必认得。
盘算着如何不着痕迹地在慕容铎毫无防备的时候拿出狼王令,庄然的心脏不禁扑扑乱跳了起来,脸上热腾腾的,好象全身的血都沸腾了。
这翻情景瞧在慕容铎的眼里,却有了别样的风韵。他瞠着黑而亮的眼睛盯着她看了一眼,忽然倾身过去,咬住她的唇,哑声柔语:“别这么看着我”
庄然哗地红了脸,想要推他,偏偏前有餐桌,后有他,竟是无处可逃,只得可怜兮兮地握着筷子,软软地道:“别闹,我,我还饿着呢”
他贴着她的耳际,低低地笑:“我也饿了”
一只手果断地撤了她的筷子,另一只手顺着战袍摸上来,触手冷硬,不禁蹙起眉,不满地嘟囔:“又不是将军,好好的,穿什么战袍呀?”
忽地低头望了自己一眼,笑:“我这也穿着呢,没硌着你吧?”
庄然哪里敢答?一张脸红得烙得饼熟,只拼了命地摇头。
得而又失的痛苦,失而复得的喜悦,深恐再次错失的恐惧只有一无所有的人才会无畏。今时今日,他已经再也不想做无所畏惧的人。
他,只要她。除了她,什么也不需要。没有她,一切都失去了意义!
“阿郁”庄然失了温暖,眉尖轻蹙,嘟着嘴,逸出不安地低喃,
“我在,”慕容铎低应,侧了身将她重新拥回怀中,低低柔柔地诉说着他的决心:“雪儿,我在这里,不要怕。这一次,没有人可以分开我们!”
他抱得太紧,庄然从梦中惊醒,茫然地张开眸子,怔怔地望了他半天,一脸莫名其妙:“慕容,你,怎么在这里?”
“怎么,吃完了想不认帐?”他眉一扬,俊颜微沉,咬牙切齿地瞪着她:“若你真的忘了,我不介意帮你加深一下印象!”
庄然倦极而睡,这一觉睡得特别的沉,等醒来时,已是日上三杆了。身边衾被早冷,显然慕容铎已离去多时。
“呀”看着帐篷上那难得的明晃晃的亮光,她吃了一惊,翻身就想要爬起来。
谁知腰肢酸软,一下竟没坐起来。
她微微一愣,昨夜的情景忽地从脑海里冒了出来,整个人便不可抑止烧红了起来。
低了头打量着自己,发现身干爽,并无粘腻不适之感,贴身的衣物也已全部换过,在羞赦之余,不免升起浓浓的感动。
军中并无丫头侍候,这些事也绝不可能假手于人,只能是他亲力亲为了。
难为他这么霸道专横的性子,竟肯做这种事。难堪的是,她睡得这么死,竟连他替她做这种私的事也全无所觉?
越想越是脸红,一颗心在胸腔里怦怦跳着,象是随时要蹦出来,下意识地抬手抚胸,触到一件冰冷的饰物不是狼王令是什么?
既然连贴身的衣物都帮她换了,不可能没有瞧见狼王令。可他一点表示都没有,究竟是视而不见呢,还是根本就不认识,抑或是认识却不愿意扰了她,想等过后再谈?
握着狼王令,庄然不禁纠结了起来。
本来想用狼王令来试探他的底细,结果他的底没探到,却稀里糊涂把自己给搭上了!这算不算赔了夫人又折兵呢?
正在胡思乱想,听见脚步声由远及近而来。
庄然一惊,她这种模样哪里敢让人瞧见?条件反射地躺下去,刚拉了被子盖在身上,光影一闪,帐帘掀开,果然有人走了进来。
一阵悉悉簌簌的瓷器碰撞声之后,那人竟不离去,反而放轻了步伐朝地毡这边而来。
庄然微怔除了他,还有谁这么大胆,敢来床边探她?
可经过了昨晚,现在她最怕看到的就是他,吓得连呼吸都摒住了,就怕一个不小心,被他发现自己醒了,到时两两相望多尴尬呀?
心里想着,他总不好意思把她吵醒吧?
哪知她打得如意好算盘,那人不但不走,竟蹲下来,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
不对呀,这不是慕容铎!
“谁?”庄然一个机灵,猛地睁开眼睛,望着眼前这张熟悉的脸宠,顿时傻了。
“大小姐!”木嫂猝然红了眼眶:“我,我还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
“木嫂!”庄然又惊又喜,一咕噜爬了起来,一迭声地问:“真的是你?山庄那边不是还给柔然人围着吗?你怎么出来了?其他人呢,他们都还好吧?”
木嫂瞧见她颈间吻痕,老脸一红,移开视线,低低地道:“大小姐,我,先侍候你梳洗吧。”
庄然这才意识到自己此刻衣衫不整,窘得满脸通红。
木嫂已恢复了镇定,笑着把叠在枕边的衣服递过来,嘴里念叨:“阿弥陀佛,大小姐总算是熬出头了!王爷待你可真好,专门派人把我接了过来,服侍小姐。啊,不对,现在应该叫王妃了,是吧?”
“木嫂,连你也笑我?”庄然不依,嗔道。
“我是替大小姐高兴呢!”木嫂偷偷抹了把眼泪,走过去端热水。
庄然快手快脚地抖开衣服一瞧,竟是一套精美绝伦的月白色刻丝八幅襦裙,外搭一件镶着火红的狐毛边的同色锦缎小夹袄,不禁一怔:“木嫂,给我换一件。”
穿成这样,一会怎么给人动手术呀?
木嫂在帐中打量了一遍,找出装衣服的箱子,拿了几套出来,笑盈盈地望着她:“王妃看看,喜欢哪件?”
庄然见全是裙装,只得低咒一声,套了裙子,胡乱洗了把脸,便去找他说理。
一路杀到中军大帐,发现中军帐附近的侍卫一夜之间全部换了,看过去全是新面孔,不禁微微一怔,停下来问:“靖王在里面吗?”
“然然”慕容铎在里面听到她说话,扬声道:“进来。”
“王妃,请。”侍卫抢先替她打起了帐帘。
庄然心中稍定,走进去一瞧,帐中只有慕容铎和百里晗,两个人对着一只大大的沙盘,此刻两人停了谈话都掉头望向她。
这还是她恢复容貌后,首次以女装在二人面前亮相。那清丽绝俗,楚楚动人的模样,轻易掳获了两人的视线。
慕容铎看到她,呼吸一凝,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嘴角微微翘起:“醒了?”
庄然头上松松挽了个发髻,额前一络发丝被风吹得垂下来,流云般散在肩上。因走得急,脸上红扑扑的,衬着火红的狐毛,越发的娇艳动人。
第231章 不可理喻3()
浑身上下并无半点装饰,一身月色的衣裙纤尘不染,腰间松松系了根腰带,更显得纤腰盈盈一握,如一朵盛开的雪莲,在冰天雪地里盈盈绽放着幽香。
时光似乎在此刻停滞下来,喧嚣隐去,他仿佛能听见自己的心在咚咚地跳动,似乎就要从胸腔里迸出来。
“慕容”庄然被他大刺刺地盯着,脸一红,气势立刻弱了一大截,哪里敢回望他,只好垂眸望着地面。
百里晗勉强收束心神,移开目光,手在宽大的袍袖里紧握成拳,淡定地道了声:“早。”
这都快晌午了,哪里还早?
自打她进军营以来,还从来没试过这么晚起床!真是羞死人!
庄然越发窘迫,低了头,连大气也不敢吭。
偏慕容铎不肯放过她,绕过沙盘,快步走到她身旁,一手环住她的腰,将她揽在怀中,柔情款款地道:“怎么不多睡会?我让人炖了补品,正打算让人送过去。”
“慕容”庄然很是尴尬地挤了个笑容出来,想不着痕迹地把他的魔掌拂开:“别这样,越漄也在呢。”
慕容铎漂亮的眉毛一扬,略有些诧异地望了百里晗一眼:“越漄?”
“晗公子的字,你竟不知道吗?”庄然抬起眸,仔细地看着他的眼睛,想从中瞧出一丝蛛丝蚂迹。
“晗兄还有表字?我倒是从未听说过。”慕容铎很是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