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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必要这么急吗?”朗四蹙起眉峰,有点难以理解他的急迫。
“好好好!”朗三高兴得手舞足蹈:“跟着王爷就是痛快!”
小五则揪起眉毛,冷不丁迸出一句:“那,庄然怎么办?”
本来乱成一锅粥的书房,忽地一室寂然。
是呀,大家都走了,扔下庄然一个人在京城,谁来照顾她?
慕容铎神色平静,看不出一丝波澜:“事有轻重缓急,而且有百里在,不必担心。”
庄然满心以为这一次宝儿又会象前几次一样自动找上门来。左等右等,转眼过了三四天,连宝儿的影子都没见到。
她心中焦急,想回百里晗那里瞧瞧,又怕露了痕迹,到时他一追问,自己隐瞒也不好,说实话更不对,反而尴尬。
白云遏来看过她一回,之后就没来过;慕容铎则索性完全没了消息,象是从这个世界消失了一样。
唯一可以让她安慰的是:霍家三父子似乎真的接受了她这个入侵的外来物种她想,要不了多久,霍青玉母子应该就可以正式认祖归宗了。
这几天霍青璧每天带着她在各个铺子里转悠,细心地教导。
小从怎样辩认货物成色,分等级,定价位大到如何选择店面,怎样进行管理,以及如何在谈笑间做成一单生意。
晚上回到家中,又交给她一大堆帐薄。虽然难不到她,但不对她的脾气,总觉得是件酷刑。
她宁愿对着一大堆悬疑大案,也不喜欢每天对着一大堆枯燥无味的数字。
少了五虎将每日在耳边了躁,总觉得空荡荡的,闷得慌。想去王府找,偏又拉不下脸,就这么僵持着。
“少爷”苏解语连蹦带跳地奔了进来,一脸的喜悦,老远就在嚷:“老爷让你去飞云阁用晚膳呢。”
庄然心不在焉:“若不是非去不可,你帮我推掉吧。”
“少爷,”苏解语惊讶地瞪圆了眼睛:“老爷说了,今晚谁也不许缺席。再说了,少爷不是就盼着这么一天吗,为什么不去?”
“一顿饭而已,至于嘛?”庄然有些想笑,这孩子越来越夸张了。
“一顿饭而已?”苏解语眨巴了一下眼睛,忽然用极惊奇的表情看着她:“少爷,你不会不知道今儿是中秋吧?”
“今天是中秋?”庄然愣住,随即默然。
“走走走,”苏解语翻个白眼,推着她往外走:“这可是少爷在霍家过的第一个节日,不能让老爷和夫人久等,省得落下闲话。”
飞云阁里张灯结彩,灯火通明,下人们景然有序地来回穿梭着。这场豪华盛宴没有设在花厅,却搬到了宽敞的院落里。
她耽搁了一阵,这时已然迟了,四张大圆桌上已坐满了人。
霍庭居中,左手第一位是大夫人,依次是二夫人,三夫人和四姨娘。
令庄然惊讶的是,霍庭右边坐着的却是一个男子,背对着她,一时却想不到是谁?
霍青璧和霍青玺两兄弟带着各自己的夫人同坐一桌,霍家另两名未出嫁的小姐和孙子辈坐一桌;剩下一张桌上,坐着就是地位较低的侍妾。
花香夹着笑语,散发着一种叫做幸福的味道。
“青玉,过来。”霍家大家长霍庭,看到她立刻招手示意她过去。
听到他招呼,身边的男子回过头来,赦然竟是百里晗。
庄然愣住。
这是霍家家宴,他来做什么?
“怎么,不认识了?”百里晗冲她优雅一笑。
“公子,”庄然定了定神,走过去同各人招呼:“老爷,夫人,二夫人,三夫人,姨娘,大哥,二哥,各位嫂子好。抱歉,我来晚了。”
“好了,”霍庭笑道:“都是自家人,不必多礼,坐吧,就等你开席了”
庄然见百里晗身边预留了一个空位,想必是替自己留的,只好冲霍青璧和霍青玺两人歉然地笑了笑:“多谢老爷。”
一顿团圆饭,夹着百里晗这个外人,霍家两兄弟长袖善舞,竟然吃得出乎意料之外的愉悦和谐,皆大欢喜收场。
喝完茶,庄然送百里晗出门,两人踏着月色在长街上漫步,她低着头,边走边踢着一块小石头。
“怎样,”百里晗侧过头,怜爱地看她一眼:“在霍家住得还习惯吗?有没有人为难你?”
“除了那些帐薄让我头疼,其他都还好。”
“呵呵”百里晗安静地看着她,眸光柔和深沉,流淌着一丝莫名的令人心悸的感情:“跟以前一样,对金钱还是这么漫不经心。”
“切,”庄然不经意地撇唇:“你怎知道我以前是啥样?”
百里晗微怔,随即笑着掩饰:“有些事,不必非得亲自经历才知道。象你这种恬淡无所求的女子,每天与那些铜臭熏天的帐薄打交道,确实委屈了。”
“油嘴滑舌!”庄然心情愉悦,笑着睨他一眼。
百里晗望着她,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问:“需不需要我替你向霍庭说一声,给你换个事做?”
“别,”庄然赶紧摇手:“你帮我回霍家,已经很感激。帐薄虽然繁琐,但并不难,细心一点也就是了。换来换去,徒惹人厌。”
“也好,”百里晗并不坚持:“既然你选择这条路,有些事就必需自己面对。”
“嗯。”庄然应了一声,低下头继续踢着石头。
“有心事?”百里晗蹙眉。
今晚她虽然一直在笑,表现得很是轻松愉悦,但是笑意未达眼底,明显心事重重。他大概知道是为什么,却私心期盼她不要说出来。
“你,”庄然犹豫再三,终是按捺不住:“最近可见过慕容铎?”
话一出口,她一张俏脸已涨得绯红,急急补了一句:“我没别的意思,就是大家对我一直很照顾,我不告而别,想问问他们好不好?”
百里晗望了她许久,缓缓地道:“慕容,他不在京城。”
“不在?”这个答案完全出乎庄然的意料,忍不住惊呼:“那他去哪了?”
“这个,”百里晗的表情在这一瞬没有任何变化,可若仔细观察,就会发现,那双眼睛在霎时间变深了,暗如子夜,幽不见底:“他没有向我交待行踪的义务。”
庄然脸一热,讪讪地道:“我,我不过随口问问。”
她心里一阵别扭,难怪那一晚他表现异样,原来已决定离开。
可是,既然要摆出一副在乎她的样子,为何连招呼都不打就走?在他心里,她究竟算什么?
“是吗?”百里晗淡淡地建议:“要不,我派几个人帮你进宫打听一下?可能是娘娘把他支到哪里去了也说不定。”
“不用了,”庄然摇头,意兴澜珊:“我跟他也不是很熟,没有非见他不可的理由。”
第206章 中秋2()
“嗯,”百里晗心中亦是不快,停步转身:“我去打听一下,若有消息再通知你。你若需要帮助,到七星阁留个口讯就行。”
“我会的。”
“走了”
目送着他消失,庄然一脸懊恼地捶了自己一记:“笨蛋!干嘛要管那头沙猪的死活?这下好了,惹得公子不高兴,自己不痛快!”
“哧”冷不丁一声哧笑响起。
“谁?”庄然转头四顾,羞恼地喝叱:“是谁在那里装神弄鬼,出来!”
白云遏从暗处踱了出来,笑吟吟地睨着她,学她的语气:“笨蛋!非要管它死活的那头沙猪指谁呀?”
“云遏兄!”庄然先是一惊,继而一喜,冲上去当胸给他一拳:“好哇!这么久不露面,见面就嘲笑我!”
“别”白云遏轻松抄住她的拳头:“这不是来看你来了吗?”
“来就来,干嘛躲?”
“不想破坏气氛。”白云遏半真半假地笑。
庄然面红过耳,另一拳又挥过去:“你还没完了?”
“嗯,”白云遏抄住她两只拳头,顺势往前一带,上下打量她一遍:“还不错,看来你这商人的身份适应得挺快。”
“霍家人对我确实不错。”预想中的排挤和冷嘲热讽通通都没有,仿佛她生来就是霍家的一份子,大家接受得都很理所当然。
按之前霍家兄弟的态度,不应该这么快来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真好奇百里晗跟霍庭到底是啥关系?
白云遏笑看她一眼:“这我就放心了。”
“中秋节,你怎么不回家?”
“何必?我回去,只会惹大家不开心。”白云遏耸肩,说得满不在乎。
“一家人,哪有解不开的结?”庄然蹙眉,颇不赞同:“你不去争取,不做努力,隔阂只会越来越深”
“得,怕了你了”白云遏双足轻点,倏地跃上墙头,眨眼消失不见。
“逃吧,有本事逃一辈子!”庄然气得跺脚。
怏怏不乐地回到房中,解语已然睡下。她忍不住摸着狼王令,倚窗望月,幽幽地低叹:慕容铎,你到底去了哪里?
蓟县官道,城南二十里的茶寮。
简单地摆了些茶水和小吃供过往的行人饮用、充饥,因到晚饭时间,此时棚内两张方桌,座无虚席。
忽然一阵密如暴雨的蹄声响起,到得近前,已似万鼓齐擂,竟有雷霆万钧之势。
眨眼功夫,一行二十几骑快马由南往北疾驰而来。白天下过一场暴雨,地面有些泥泞,马儿翻飞的四蹄带起地上的泥渍,如钢珠子般兜头盖脸地打在脸上,火辣辣的疼。
棚内有胆小的商旅早已脸色煞白,吓得藏于桌底,簌簌而抖,有胆大的却睁着眼睛好奇地张望。
“吁”疾驰了上百里地,朗三嘴里早已干得冒烟,见到路边茶寮,猛地一勒缰绳,马儿长嘶一声骤然停了下来。
“什么事?”慕容铎冷声质问。
“爷,”朗三跳下马背,径直进了茶棚,老实不客气地霸了一张桌子,转过头来冲他笑嘻嘻地道:“赶了这么远的路,咱也歇歇脚,喝口茶吧?”
“就你事多”喻二笑骂一声,直接从马背上飞身蹿入茶棚。
“包子上它娘的五十盘,卤肉先切二十斤,烧鸡来二十只,有酒没有?来五坛!”朗三扯着嗓着吼开了。
二十几个壮汉一涌而入,小小的茶寮立刻挤得水泄不通,那些商旅哪还敢逗留,个个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爷,你请上坐。”朗四以袖抹净一张长凳,恭敬地请慕容铎入座。
慕容铎啜了一口茶,转头瞧了瞧四周:“这是到哪了?”
“咱们这里陈村,再往北二十里就是蓟县。”茶棚主急忙答。
“爷,”朗三一手抓着包子,另一手抓着酒壶,鼓着颊道:“那咱们今晚是不是住蓟县,不必露宿山野了?”
“备足干粮,绕过县城,继续赶路。”慕容铎冷声道。
“又干粮?”朗三怪叫:“连吃几天,嘴里都淡出鸟来了”
“瞧你那点出息!”喻二笑着拿根鸡骨头戳他额:“在京城住了几天,高床软枕住惯了,这点苦就受不了?”
“呸!”朗三跳起来:“你才受不了苦呢!信不信跟老子赌一赌,不吃不喝赶路,看谁挺得久?”
“幼稚!”喻二哂笑:“你三岁呀?没事拿绝食来赌气!”
“别闹了,赶紧吃,吃完了好继续赶路。”朗四走过去,抢走他手中酒壶:“这个,你留着路上当水喝,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