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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然只当他在努力回忆当时场景,善意地出言提醒:“王爷不是跟着云遏兄一起来了别院吗?出去之后,听说跟四位将军恶斗了一场?”
顾及到他的自尊,那句“不敌落败,失手被擒,气极吐血”忍在了肚子里,没有说出口。
“哦”慕容铎硬生生把目光调回,胡乱应了一声。
“五将军去抓药,一会回来。”庄然简洁地交待了他几位属下的去向:“其余几位将军暂时回去,估计明天早上就会来接王爷。”
慕容铎眉心微微一蹙,正要开口,窗外飘过一道清朗的男音:“谁说的?”
庄然回头,喻守信头贴在窗纸上,提溜着几副中药,隔着窗子冲她微笑。
“将军好快的身法”庄然过去,推开窗子。
喻守信单手撑着窗台,轻轻一跃,从窗户里跳了进来:“王爷伤得这么重,正该多将养几天,哪能这么快移动?”
庄然淡淡地道:“王爷只是一时情绪过激,心气逆乱,造成血闭经络,如今既已清醒,再休息一晚,当无大碍。”
“王爷千金之躯,不比市井小民,绝不能掉以轻心。”喻守信神情严肃:“我的意思,还是谨慎些好。”
庄然一听那句“千金之躯不比市井小民”心中已然不忿,俏脸一凝,冷冷地道:“正因为王爷是千金之躯,才更应该回王府。别院条件简陋,不适合休养。”
慕容铎心知喻守信无心之语,已惹恼了她,当下不动声色:“小五,青玉也是寄人篱下,咱们不必强人所难。反正离开亮也没多久,我看,也不用等明天,咱们这就回去吧。”
他这招以退为进,庄然果然心肠骤软,默了一会,讪讪地道:“倒也不必急在这一时半刻”
反正他也没认出自己,就让他在这里住一两天,也没啥。
毕竟是两世的交情,实在没有必要做得这么绝。
喻守信见他得逞,急急摇了摇手中的药包:“霍兄只管去休息,我来伺候王爷,顺便煎药”
“煎药,你会吗?”庄然狐疑地睨着他。
喻守信摸摸下巴:“不就是把药放药罐里,加上水,然后放火上煮嘛这还不简单?”
“算了,”庄然叹一口气,认命地从他手里接过药包:“还是我去吧。”
“有劳了”喻守信倒也不跟她客气,麻利地替她打开门,殷勤地问:“对了,厨房远不远,需不需要我送你一程?”
“不用了”庄然把门一关,隔绝了他过份热情的脸。
“真的不用?”喻守信对着门板嚷:“我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你别跟我客气”
“小五!”慕容铎看不过眼,出言喝止。
“嘿嘿”喻守信回过头,冲他呲牙一乐,三步并做两步回到床头,压低了声音道:“王爷,是她没错吧?”
慕容铎把脸一沉,冷冷地道:“管好你的嘴,不要多管闲事。”
喻守信眨巴眨巴眼睛,狡黠地笑了:“原来王爷不打算跟她摊牌,这样也好,省得她有恃无恐。敌明我暗,侍机而动。嗯,不错不错,放心放心!”
“胡说什么?”慕容铎斥道。
什么“敌明我暗”,他跟庄然永远怎么可能是敌对关系?
喻守信自知失言,殷勤地替慕容铎掖了掖丝被:“早点休息吧,卑职不打扰了”
坤宁宫。
院中秋海棠开得绚烂一片,赤橙黄绿,煞是好看。
简皇后站在窗下,手中一管羊毫,在宣纸上迅速移动,勾画出赤橙黄绿,繁花似锦的一幕。
“娘娘”秀莲急匆匆地挑开帘子,进到起居室:“左相来访。”
“他来做什么?”简皇后微有不悦,愣了片刻后,轻启朱唇:“宣”
“臣白启贤参见娘娘,娘娘千岁千千岁。”白启贤进门,跪地叩首。
“左相不必多礼,平身。”简皇后神色平淡,吩咐:“秀莲,看茶。”
“娘娘”白启贤并不起身,长跪不起。
简皇后秀眉一蹙,诧异地道:“左相,这是做什么?”
秀莲会意,轻轻挥了挥手,两名随侍的宫女曲膝福了一礼,悄没声息地退了下去。
“求娘娘开恩,救救犬子。”见室中再无外人,白启贤以头触地。
“白启贤,”简皇后冷凝着脸,也不问缘由,先出言训斥:“你这相爷是不是做到头了?这是什么地方,哪由得你胡来?”
“娘娘恕罪,”白启贤脸色煞白,哀声求告:“老臣也知来得莽撞,可,老臣实在是没有法子,不得已才来求娘娘”
简皇后提高了声音喝道:“爱卿身为一品大员,堂堂相爷,理应处变不惊,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臣该死”白启贤被训得哑口无言。
他何尝不知道此行触了皇后的禁忌?可,事关儿子的生死,做父亲的哪能袖手旁观?
莫说只是遭其训斥,就算拼了一死,也要来呀!
简皇后顿了片刻,冷笑:“本宫倒要听听,什么人有这么大的本事,竟把左相逼得走投无路?”
白启贤额上冷汗直流,咬紧了牙关,低声禀报:“犬子云深,被靖王秘密辑捕,现已下落不明。求娘娘开恩,向靖王讨个人情,放吾儿回来。”
第185章 别跟我客气2()
谁不知道慕容铎出了名的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云深落在他的手里,不知被折磨成什么样子。
他一介书生,哪里经得起棍棒加身?要不了两天,准定一命呜呼!
简皇后一愣,斥道:“王子犯法也庶民同罪,白卿家教子不严,他触了刑律,铎儿就该将他绳之于法!你身为相爷,不知反省己过,竟还想循私求饶,真正可恶!”
白启贤被训得老脸紫涨,他默了半天,把心一横,膝行上前,半是哀求半是威胁地道:“云深也算是替娘娘办事,如今他事败落在王爷手中,娘娘怎可过河拆桥,弃他不顾?”
“大胆!”陈锦厉声喝叱。
简皇后把手一抬,冷声道:“白启贤,你这是在威胁本宫吗?”
“老臣不敢”白启贤低着头,神情悲愤。
“不敢?”简皇后凤眼微眯,冷笑道:“你罔顾本宫的警告,夤夜进宫,冒死谏言,这哪是不敢,分明是十分敢!”
“娘娘”见她发了怒,白启贤也不敢与她撕破脸,只得低声下气地求道:“虎毒尚且不食子,眼见云深命在顷刻,能救他的只有娘娘,老臣除了冒死进宫,别无他途!”
“他因何被抓?”简皇后也不想做得太绝,缓了缓脸色,冷声询问。
白启贤急忙禀报:“这只怪李益那厮贪得无厌,他见靖王撤了太子案,以为天下太平,故态复萌,跑去赌坊,将银子挥霍一空,又跑来索要。云深无奈,只得先用银子稳住他,打算伺机将他除去。哪知”
说到这里,他停下来,偷偷觑一眼皇后的脸色,不敢说李益落进的恰恰是白云遏那不肖子的圈套!
其实话说到这里,简皇后也已猜到后面的情节,频频冷笑:“哪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被铎儿逮个正着?亏他还是个侍郎,这种小事也办不好,还有脸来求本宫?”
白启贤被训得哑口无言。
默了半天,哀求:“犬子愚鲁,求娘娘垂怜”
简皇后冷声道:“你且回去,以后未得宣召,不得入宫!”
慕容铎目不转睛地瞅着苏解语,默默衡量,斟酌。
伶俐有之,活泼有之,勉强算得聪明,反应也还算快,人也乐观似乎有那么一点点象,但又总觉得做为小雪,她还缺了点什么。
看着她半天了,情绪没有半丝波动。
不象庄然,根本不必看到她人,光只听到她的声音,心跳都会莫名乱了节奏。
不过,这都不能做为决定性的证据。
当初第一眼看到庄然的时候,自己还不是什么感觉也没有?
所以,不能急着下结论,慢慢再观察一段时间再说。
苏解语被他瞧得浑身不自在,下意识地左摸摸,右摸摸,深恐哪里出了差错,到最后,实在忍不住:“王爷,有事吗?”
“没有。”慕容铎冷淡地答了一句,转过头去。
苏解语于是放心地低头去编络子。
不到盏茶时间,那道目光又绕了回来,落在她身上,令她如坐针毡。
“王爷,”她被看得心中打鼓,再次抬头:“奴婢哪里做错了吗?”
“没有”慕容铎镇定自若地看回去。
心里留不住话,有疑惑就直接问出来,这又有点象直率天真的小雪。
没有那你总盯着人家瞧?
喻守信看不下去,轻咳一声:“小语,王爷有我守着就行了,你有事就去忙吧。”
这位傻姑娘,傻不愣登地回了一句:“那可不行,少爷吩咐我守着王爷,有事就去叫他呢”
“呃”喻守信碰了个软钉子,自觉无趣,讪讪地摸了摸鼻子,站起来往外走:“那你慢慢守吧,我到外面溜达,溜达去”
好心好意给你搭个梯子,你硬呆在楼上不下来。
得,那你就在上面跟王爷大眼瞪小眼地憋屈着吧,老子不管了!
啧啧啧
慕容铎瞧得暗自摇头:我就说哪里不对,原来就是这股憨劲,跟小雪的机灵通透完全没得比。
喻守信一走,慕容铎开口了,慢条斯理,语气和缓:“你叫小语,对吧?”
“啊?”苏解语愣了一下,对他突如其来的友善,感觉十分怪异:“是”
“多大了?”慕容铎又问。
“十五,”苏解语满眼困惑,绞着手指,犹豫了许久,才低声回:“再,再过二个月就十六了。”
怪了,王爷干嘛突然关心起她的年纪来了?
该不会是,对她有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吧?
靖王府一天之内,正妃侧妃同时进门,但不到三天,正妃离奇失踪,侧妃关进地牢
这件事在京城里可是传得如火如荼,所有官家适婚年龄的千金小姐,个个谈铎色变,深恐被其染指,纷纷择吉出嫁。
实在不能完婚的,也都在短时间里选定了婆家,将终身大事定下来总之一条,绝不待字闺中!
她心思单纯,心里想的全都表现在脸上,慕容铎看了她戒慎戒惧的模样,不觉微微恼怒。
正想斥她一句:“瞎想什么呢?就你这种货色,本王还没瞧在眼里!”
转念一想,若她真是梅雪转世,自己难道真的可以眼睁睁地看着她嫁人却无动无衷吗?
所以,这傻丫头脑子虽不灵活,直觉倒还敏锐。
“咳”他干咳一声,强按住不快,硬梆梆地问:“那块玉呢?”
本想先套个近乎,等彼此不那么生疏,慢慢再绕到正题上,被她看破心思,顿时失了耐性。
“啊?”他说话跳跃,前后一点连贯都没有,苏解语一时哪反应得过来,愣在当场。
“王爷的意思,是问霍青玉去哪了?”一道男音,突兀地传了进来。
慕容铎皱眉,调过视线。
喻守成姿态潇洒在倚着门框,冲他得意地挤眉弄眼。
“少爷天亮才休息,王爷有什么事吩咐奴婢吧”苏解语瞪他,做人要有良心!
重要关头偏被喻守成自作聪明地破坏,慕容铎怫然不悦,挥手令苏解语退下,冷着脸问:“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