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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所有的人都好奇怪!
四虎将来势汹汹,一副要吃人的模样,结果竟然啥也没干,偃旗息鼓,突然撤离?
宝儿少爷莫名消失,又离奇出现;
受伤的明明是雪球,少爷偏偏要骗大家是白云遏的朋友;
最奇怪的是王爷,他看着自己的眼神好吓人,说的话也全然让人摸不着头脑
庄然耸了耸肩:“谁知道他们发什么疯?”
“可是”奇怪的并不只是四虎将。
“好了,”庄然并不想多说,岔开话题:“你也累了,早点休息去吧。”
“等会五将军还要送药来呢”
“我等门就行了,”庄然温柔地道:“你睡一觉,明天早点起床替我。”
“哦”苏解语应了一声,乖乖地去了。
刚打发走苏解语,白云遏从内室里敏捷地蹿了出来,一把将她拽了进去,拉长了脸质问:“好啊,这么大的事,你居然瞒得滴水不漏,太不把我当朋友了吧?”
庄然叹一口气:“可不可以请你说话挑重点,别云山雾罩的行不行?”
白云遏得意又骄傲,伸手在自己臀后比划了一个弧度出来:“我都看到了!”
庄然蹙起眉尖:“看到什么了?”
“还不说实话是吧?”白云遏嘴里传来磨牙的声音,又恨又痒:“你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
“到底什么事呀?”庄然啼笑皆非:“动不动就急眼,你以为自己是宝儿呀?”
“是宝儿会怎样?”白云遏神秘兮兮地睨着她。
“乳臭未干咯”庄然一本正经地道。
“你还跟我兜圈子!”白云遏气急败坏,也顾不得隔壁有人,提高了声音嚷:“宝儿就是雪球,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庄然吃了一惊,勉强控制住自己不去瞄床上的雪球,微蹙着眉,不悦地道:“你是不是喝多了?”
“嘿嘿”白云遏双手环胸,瞧着她一径冷笑:“好吧,你且解释一下,宝儿是我的哪位朋友送过来的?”
庄然镇定自若,答得滴水不漏:“这个,只是拿来搪塞喻二爷的托词。至于宝儿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我还真的不知道。等明天他醒来,问清楚了再告诉你。”
“何必等明天?”白云遏眉峰一挑,是山雨欲来的征兆:“宝儿就在这里,直接把他叫醒了问呗”
“急什么?”庄然见招拆招:“宝儿就在这里,又不会跑掉。再说了,他睡得糊里糊涂,就算弄醒了,也问不出什么。”
“好,打死也不认是吧?”白云遏越说越气,忽地走到床边,一把掀开宝儿的被子,半是神气半是愤怒地瞪着她:“我倒要你怎么解释?”
“解释什么?”庄然略略好笑地反问。
“咦?”白云遏低头一瞧,原本露在宝儿衣服外面的尾巴,居然不见了,登时诧异地瞪大了眼睛:“哪里去了?刚才明明在的!”
“就说你喝多了,还不承认”庄然无奈地摇头,从他手里拉过被子替宝儿盖上:“好好的,揭他的被子做什么?”
“不是!”白云遏又气又急又惊讶,双手在身上比划个不停:“宝儿的身后长了尾巴的!我明明看到了,而且他自己也承认了呀”
“你瞎说什么呀?”庄然故做恼怒,瞠大了眼睛看他:“宝儿怎么可能长尾巴?定是你喝多了,产生幻觉!”
“我不止看过,还亲手摸到了!那真的是一条狼尾巴,如假包换!”白云遏急了,堵咒发誓:“骗你的是小狗!”
庄然心中暗笑,嘴里嗔道:“喝多了就回房躺着去,别在这里胡说八道!”
这种事实在匪夷所思,就算他已经撞破,她也绝不能承认。否则一传十,十传百,宝儿今后要在这里生存,就会就得非常困难了!
“好”白云遏瞪了她半天,见她丝毫没有妥协之意,只好悻悻地道:“终有一天,我会证明给你看!”
“行,”庄然点头:“你慢慢证明,我不陪你发疯。”
说着话,她转身拉开房门,快步走到隔壁。
“你去哪?”白云遏的声音追了出来。
“看看王爷。”庄然头也不回。
“今晚我陪宝儿”白云遏不容置疑地决定。
从现在起,他要寸步不离地守在宝儿身边等宝儿的尾巴出来,看她还怎么狡辩?
“随便你。”庄然小心地把房门带上。
慕容铎安静地沉睡着,似乎并未有醒转的迹象。
庄然微微叹了口气,踱到床边,拉了张锦凳坐下,先拉了他的手过来,伸指搭上他的脉门。
见他脉息平稳,已不复之前的紊乱,不觉稍稍安心,又见他一额一脸的汗,恻隐之心顿起。
她从怀里摸出一条丝帕,仔细地替他拭去汗珠:“天涯何处无芳草,你又何必执迷陈年往事,让大好的青春年华虚度?”
把一生的精力都花在寻找和等待她之中这份深情和执着,的确令人感动。
然而在感动之余,更多的则是沉重的负担感正是因为这份负担感,让他们连朋友都做不成,更是她无法向他坦诚自己的身份的真正原因。
她害怕,一旦他察觉自己的身份,立刻会运用手中的权利将她禁锢在身边以他疯狂的个性,这种可能性极大。
失去自由,一辈子象只金丝雀一样被豢养在笼中,是她最厌恶的事情。
她想得出神,竟忘了放开他的手。
慕容铎眉心微微一跳,努力调匀呼吸,不让她发觉自己已醒,脑子里飞速地整理着收集到的讯息。
按白云遏的说法,宝儿就是雪球他一天都耗在王府,之后直奔别院,根本滴酒未沾,怎么可能看花眼?
他不痴不傻也不瞎,更没理由编出这种谎话来诳霍青玉。
别人也许不信,他心里却清楚狼族是千真万确存在的!它们大多数都循规蹈矩地在自己的世界里生存,与人无扰。
但也不乏一些特立独行者,偷跑出结界,幻化为人形,藏在人群里与人类共同生存。
霍青玉之所以抵死不认,也不是不能理解一旦宝儿的身份泄露,必然会掀起轩然大波,而那些自诩正义的臭道士,又会跳出来惹事生非。
在他看来,雪球的修行还浅,刚刚只够幻化人形,远远达不到与臭道士分庭抗礼的程度。
不过,这也从侧面印证,霍青玉对宝儿的身份,其实是心知肚明的。
狼族尤其是雪球这种乳臭未干的狼崽子,想混在人群中安静的生活,最忌讳的就是被人类察觉。
除非,它能确定那人是绝对可以信赖的朋友或者,是狼族的朋友。
宝儿却轻易相信了相识未久的霍青玉,在他面前披露了真实的身份!
它究竟是为了苏解语而故意接近霍青玉,还是为了接近霍青玉而有目的地缠上他?
若苏解语就是梅雪转世,为何在巨大的冲击过后,他感觉到的不是久别重逢,失而复得的狂喜,而是极度的痛苦和强烈的愧疚?
难道,孟婆汤洗掉的不仅仅是前生的记忆,连同他对小雪的感情也一并洗掉了?
不,他绝不相信!
若果然如此,这一世的他也不会纠结在前世与梅子的感情中,无可自拔!
甚至在认出梅雪之后,他最先想到竟不是小雪的处境,而是庄然?
第184章 别跟我客气1()
所以,这中间一定有别的原因!
若庄然知道他和小雪的过往,是不是意味着将永远失去庄然?
心里有太多的疑惑,急需解答,恨不能跳起来,冲到他面前逼问答案。
就在这时,霍青玉结束了与白云遏的谈话,过来给他把脉。
当那纤细的手指触到他的手腕,他的心跳便失了速是,她是庄然!
这双手,曾经千百次抚触过他的手腕,替他疗过伤,帮他止过痛,他的身体记得她,绝对错不了!
这一刻,她温柔一如往昔,为他把脉,替他拭汗,在他耳边低声絮语。
那微微惆怅的语气,那淡淡流淌的苦恼,以及若有似无的关怀
他忽然理解了一向冷静聪慧,直面困境的她,这一次为何会一而再,再而三的选择逃避。
是他太积极,太咄咄逼人,那种不惜一切,势在必得的态度与决心,吓到了她。
她刚刚恢复记忆,还未能从前一世的冲击中缓过劲来,就被他逼得无处藏身,好容易找到一个掩护的身份,哪有这么容易自投罗网?
况且,她与君墨染做了一世夫妻,还有孩子,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忘记一切,投入另一段感情?
更何况,他之前对她的态度实在太过恶劣,伤透了她的心,能得到她的谅解已属不易,想得到她的心更是天方夜谭!
如果不改变方式,继续这么咄咄逼人下去,只怕她会离他越来越远,最终象小雪一样,永远从他的世界里消失
对了,还有苏解语。
拿着狼王令,不代表她一定就是梅雪就象,了解他和姜梅的过去,不代表她就是梅子。
因为盲目自信和莽撞,他已犯过一次错以至与庄然失之交臂。
同样的错,他不会犯第二次。
所以,在没有确凿的证据前,他不会轻易得出任何结论。
私心里,他希望梅雪就是庄然只有这样,才可以解释他为何对她,对这份感情,如此执着而不悔?
事实上,这个可能并不是没有。
苏解语与庄然朝夕相处,焉知那块玉佩不是庄然送她的,或是偶然的情况下,从庄然身上获取的呢?
若果真如此,那就太完美了!
更可以向那些曾经怀疑和否定他们感情的人证明他与小雪之间的爱情真诚炙热,足以感天动地,历久弥坚,延续千年而不衰!
但是,他也不得不做最坏的打算万一,苏解语真是梅雪转世呢?
他必得在二人之间做出选择究竟是应该遵守千年之前的约定与梅雪携手,还是尊重现实的感情与庄然比翼?
不管结论是什么,对他,苏解语,庄然都必然是极深的伤害!
这,是他最不愿意看到,却不得不考虑的!
慕容铎思绪纷乱,时而欢喜,时而忧虑,呼吸虽勉强可以控制,心跳却难以自抑,随着情绪转折起伏的加大,渐渐开始紊乱。
庄然发现有异,轻咦一声,低眸观察,见他眼皮微微颤动:“王爷,你醒了?”
心知瞒她不住,慕容铎只得慢慢地睁开眼睛,茫然地看了她一阵:“霍青玉?”
他真傻!
这双淡若远山的黛眉,这对亮如星辰的明眸,这刚柔并济,冷静沉稳的性子分明就是庄然!
只不过少了一块胎记,竟然没有认出来,被她轻易骗过?
“是。”庄然轻应。
他假意转头,打量了四周一遍,借机平复翻涌奔腾,几欲倾泻而出的感情,淡淡地问:“这是哪,本王为何会在这里,朗四呢?”
庄然诧异地瞄他一眼:“你真的不记得了?”
慕容铎不答,静静地看着她。
她真美!
不仅仅因为去除了胎记,更因为找回了记忆,变得更自信,更坚强。
俊美的面容,温和的微笑,闲雅飘逸的仪表,再加上处变不惊的大将风度,冷静沉稳的王者风范,实在是魅力非凡。
庄然只当他在努力回忆当时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