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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庄然收回心神,淡淡地道:“走了就走了,先给雪球把伤治了是正经。”
“哦,”白云遏急忙把天语草小心翼翼地拿出来,心有不甘地念叨:“早知道是圈套,索性连盆都抱过来好了!”
喻守信,好样的!居然跟人联手起来骗他!
庄然失笑,睨了他一眼:“用不了这许多,有这几片足够了。”
第182章 尾巴露出来了1()
院子外面打斗声和啸声四起,庄然又不是聋子,在里面听得清清楚楚,想要出去查看,又怕增了白云遏的负担,只得焦急地在院中等候消息。
忽见墙上接二连三地跃进数条大汉,定睛一瞧,竟是四虎将和白云遏。
她松了一口气,忙忙迎上去:“外面出什么事了?山呼海啸的闹个没停。”
“霍青玉”喻守成见了她,先是一怔,继而冷笑:“果然是你在搞鬼!”
庄然愣住:“二将军何出此言?”
“青玉,”白云遏向她招了招手:“你先过来看看”
庄然过去一看,慕容铎面如金纸,双眸紧闭,薄唇边残留着一丝血迹:“这是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
怎么眨眼之间,只剩一口气了?
“问你呀”喻守信没好气地道。
“我?”庄然且惊且疑,这时却顾不得细说,伸手扣向他的脉门。
“干嘛?”喻守业身手敏捷,侧身,轻松闪开。
“青玉是个大夫”白云遏苦笑:“放心,有你们几个在场,没人敢碰王爷一根寒毛”
“霍青玉什么时候成大夫了?”朗四心中诧异,不觉上下打量了庄然几眼。
“一直都是。”庄然淡淡地道:“若然你们信不过霍某,那就把他带走,及早另请高明。”
喻守成沉吟片刻:“好,估且让你试试!”
“跟我来”庄然转身,引着他们进到房间。
喻守业极小心地把慕容铎放在床上躺平,却并不离开,站在床头虎视眈眈地看着庄然。
庄然把完脉,皱着眉,久久不语。
“喂,到底是怎样,给句话!”喻守成沉不住气,问。
“你们谁刺激他了?”庄然抬眼,缓缓扫视众人一遍。
按理不会有这种情况发生,但他心气逆乱,血闭心脉是不争的事实。若不是受到极大的刺激,以他的个性绝不至如此严重。
“这正是我们要问的”喻守信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先别追究责任,把王爷救醒才是最要紧的。”朗四切中要害。
“小语,你过来。”庄然温言吩咐。
苏解语茫然不解:“少爷,要我做什么?”
庄然伸手,从她头上拔下一枝银簪,微微一笑:“借我用一下,以后让王爷赏你几枝金的。”
没办法,她身边没备着银针,当着这些人的面,镯子里的金针也绝不能拿出来,只好退而求其次了。
苏解语心头鹿撞,俏脸一红,讪讪地道:“不,不用了”
庄然把银簪递到烛火上炙了一遍,看准穴位,扎了下去。
一针下去,慕容铎“哎”地一声,幽幽长叹。
“行了”庄然把银簪还给苏解语,快步走到桌边,左手提笔写了一张方子:“烦哪位将军去抓副药,顺便捎一套银针过来。”
苏解语见她忽然改用左手,吃了一惊,正要开口问。
白云遏手快,以身体遮挡,偷偷掐了她一把。
苏解语吃痛,回眸,白云遏迅速眨了眨眼睛。
她本来就是个伶俐的丫头,见了他的神色,也知庄然这样做,必然事出有因,于是闭紧了嘴巴。
但是,屋中各人都眼睛雪亮,这一番小动作自然也落在了大家的眼里。
虽然不知道两人搞什么鬼,心中却已不约而同对这张药方产生了怀疑事关慕容铎的生死,不能不慎而重之。
“我去吧”喻守信主动接过药方,瞧了一眼,见上面字迹歪斜,不禁皱起眉头,心中疑惑更盛。
曹瑛对霍青玉赞不绝口,最常挂在嘴边的就是他的才学。
一个才华横溢的青年学子,怎会有一笔如此不相衬的涂鸦似的烂字?
“你一个大夫,身边连银针都不备?”喻守成狐疑地看着她。
白云遏把脸一拉,强词夺理:“他只是出于兴趣学过一点而已,又不是专职的大夫,怎会随身携带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喻守信眼尖,已瞥到未及处理,放在屋角的铜盆里有染了血的布条,遂走过去,轻轻拈起一条,冷笑:“恐怕不仅仅只是兴趣吧?”
庄然神色自若:“霍某自幼对医学感兴趣,只是家母并不喜欢,这才弃医从文,有什么不对吗?”
“不,”喻守成淡声揶揄:“霍兄有何兴趣,我并不关心。我只想知道,那个不惜令你撒谎也要躲在这里照顾的伤者,究竟是谁?”
“一个朋友。”庄然并不慌张,淡淡回答。
“什么朋友见不得光,要这般藏头露尾?”喻守成咄咄逼人,说着话,装着不经意地站起来,踱到门边,猛地拉开房门
“什么朋友见不得光,要这般藏头露尾?”喻守成说着话,装着不经意地站起来,踱到与卧房相连的内室,猛地拉开房门。
一个胖乎乎,圆滚滚的小身体应声跌了进来准确的说,应该是骨噜噜滚进来的。
他横在喻守成的脚边,胖嘟嘟的小手无辜地在眼睛上揉啊揉,仰着头,一脸迷茫地瞅着他显然,还没有弄明白,自己置身何处?
“宝儿”看清了来人,几人表情各异,异口同声唤道。
其他人就算了,最感诧异的是白云遏庄然自进别院之后就没再出过大门,宝儿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但,现在显然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于是他选择了沉默。
“咦”苏解语一脸惊奇:“宝儿少爷”啥时回来的?刚才在里面的明明是雪球,怎么变成宝儿了?
“宝儿”庄然及时开口,打断她,快步走到宝儿身边,将他抱在怀里,假意训斥:“不是让你乖乖睡,怎么跑出来了?”
“哥”宝儿抬起头,看了看一屋的人,把目光定在庄然的身上,委屈地嘟着小嘴:“他们好吵”
“呃”喻守成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宝儿找回来了?”
“是。”庄然镇定自若地看着白云遏:“幸亏云遏的朋友帮忙,才及时把宝儿找回来。”
“宝儿”白云遏走过去,弯腰去抱他:“来,白大哥送你回去睡。”
声音一如既往的稚嫩,语气却是前所未有的阴森。
是的,就是阴森!
虽然说一个五岁的孩子阴森,实在有些可笑,但除此之外,他实在找不到更恰当的词语来形容那种不寒而栗之感!
但,白云遏并不是吓大的。
他一愣之下,立刻做了判断继续前进,同时果断地把手伸进了他的衣服。
他怎么也料想不到,自然居然摸到了一条毛绒绒的尾巴!
“继续走,千万别象个女人似的尖叫,让我瞧不起!”宝儿恼羞成怒,粉嫩的脸宠上涌起更多的红晕。
白云遏到底是经过风浪之人,虽然这事匪夷所思到极点,但宝儿是友非敌,因此,他并未慌乱,而是立刻关上了与卧室相连的门,并且上了栓,这才惊疑不定地看着他:“宝儿”
宝儿从他的手里挣脱出来,跳到床上,精神萎靡地蜷成一团:“我累了,出去时别忘了把门关上。还有,别再让人进来打扰”
要不是他们引一堆人来围观,它也不会强行拖着伤重的身体变身。
“你”白云遏哪会让他三言两语打发出去?
三步并做两步抢上去,一把揭开被子,掀开他的衣服一瞧,立刻逞石化状态:“我的天,你,你究竟是什么东西?”
宝儿的屁股上,竟然拖着一条长长的银色的大尾巴!
不是玩具,更不是玩笑,而是真真正正的尾巴!
若不是亲眼目睹,谁会相信这种荒谬绝顶的事情居然发生在自己身边?
“你傻呀?”宝儿一脸鄙视地睨着他。
“雪,雪球?”白云遏指着他,震骇地瞪大了眼睛。
宝儿打个呵欠,懒洋洋地躺回去:“现在,我可以睡了吗?”
“等一下”白云遏捏着下巴,激动地在床前团团转:“霍青玉,他也知道吗?”
“白痴”对这种低级的提问,宝儿根本不屑回答,直接闭上眼睛,拉高被子盖住头。
“对,我真傻!她肯定是知道的!”白云遏拍一下头,又是惊奇又是兴奋地喃喃自语:“难怪她宁愿被人怀疑,也不肯让人知道雪球受了伤,更不愿意向慕容铎求助!”
“他,就是宝儿?”弄明白突然出现,又迅速消失的小家伙的身份,喻大和喻五惊讶地对视一眼。
那天,口出狂言的竟然是这么个乳臭未干的孩子?
喻守成更关心那些染了血的布条:“你该不会告诉我们,受伤的人是宝儿吧?”
“当然不是”苏解语抢着说话。
“是把宝儿送回来的那个朋友。”庄然再次打断她,淡淡地说明。
苏解语两次被她截了话,再迟钝也知道少爷不打算告诉他们发现实情,俏脸一红,安安静静地走到一旁。
“等一等”喻守信再次把话题绕了回去:“这个宝儿,就是霍公子拣来的那个孩子?”
如果记得没错,那天晚上,宝儿分明说的是:“等我长大,你要嫁给我!”
第183章 尾巴露出来了2()
当时只觉荒唐,现在想来,却十分微妙都说童言无忌,孩子不会说谎,霍青玉若不是女子,宝儿又怎会要她“嫁”?
“有什么问题吗?”察觉出他语气中隐隐含着的诡异的兴奋之情,以及盯在自己脸上的,不怀好意的目光,庄然冷然反诘。
“没有,没有,当然没有。”喻守信睨着她,笑得深味意长:“我去买药,大哥,二哥,四哥没事就都回王府吧。”
院中并未暗藏杀机,王爷却突然颠狂除了庄然,还会有谁可以让王爷受那么大的刺激?
“回去?”喻守成一脸狐疑。
小五并不是个轻率而轻信的人,做出这样的决定,显然有别的理由。
“咱们不会医术,守在这里也帮不到王爷,反而妨碍他休息。”喻守信说得煞有介事:“不如回去,帮王爷处理一些紧急的公务。是不是,大哥?”
喻守业的答案简洁有力:“回!”
那天的话,他和小五一起听到,喻守信想得到的,他当然也想到了只是他并不如小五这么乐观。
只凭一个孩子的只言片语,断定霍青玉是庄然显然太过武断。
“那好,”朗四虽不知这二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多年同袍,几人之间早已培养出高度的默契,按下心中疑虑:“霍兄,王爷就交给你照顾了。”
“几位放心,”庄然悄然松了一口气:“霍某定会竭尽所能。”
“告辞”
“少爷”几个人前脚刚一离开,苏解语立刻走了过来,一肚子疑问竟不知从哪里说起,只好骨噜噜转着乌黑的眼睛,困惑地看着庄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今晚所有的人都好奇怪!
四虎将来势汹汹,一副要吃人的模样,结果竟然啥也没干,偃旗息鼓,突然撤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