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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下毒,又下在哪呢?”若兰紧邹了眉头,沉声道:“吃食上面,我们们是格外小心的,我的贴身衣物也都不假以她手……”
丁妈妈越想越心惊,目光再次落在若兰脸上的深浅不一,心头一紧,当下便道:“如果我们们的猜测是真的,这府里请的大夫也不能用了,姑娘还是想法子去趟顾师傅那,在那边请个大夫看看。”
若兰点头,“我原也是这样打算的!”
两人还待再细细商量下,门外霍然响起一阵银玲似的笑声。
若兰与丁妈妈互视一眼,丁妈妈起身道:“姑娘,老奴出去看看。”
“不用了!”若兰笑了笑,“是四妹妹来了。”
话落,便听到细碎的步子声已然进了屋子,若芳略显尖利的声音也随之响起。
“大姐姐,我这得了样好东西,特意拿过给你看看。”
不待若兰起身,若芳已然带了丫鬟径自进了内室。
丁妈妈连忙起身,“四姑娘来了。”
若芳看也不看丁妈妈一眼,笑盈盈的走到若兰身侧,目光端详着若兰的脸,微蹙了眉头,道:“哎呀,大姐姐,你这脸上是怎么了?”
若兰抬眼,目光直直的对上若芳幸灾乐祸的笑脸,扯了扯嘴角,淡淡的道:“许是天冷了,脸上干得历害吧!”
“是嘛!”若芳夸张的喊了一声,起身坐在若兰身侧,目光始终不离若兰的脸,笑了道:“那我可真是雪中送炭了!”
若兰闻言,但笑不语。
若芳自冬寻手里拿过一个极其精美的盒子递给若兰,一边掩嘴笑道:“前儿个舅舅使人送了些女孩儿家的小东西,我一眼便看中了这盒南洋来的胰膏子,想不到,确是应了大姐姐的急了!”
若兰打量了眼手里精美的细瓷盒子,翘了唇角,目光微抬,淡淡道:“四妹妹这还真是雪中送炭。”
“能得大姐姐喜欢就好!”
若兰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把玩着手中的瓷盒。
到得这时,她已经能完全确定,自己是中了若芳的道了!可是从哪里着了她的手呢?若兰百思不得其解。
而若芳则一脸若无其事的坐在一侧,与她扯着闲话。目光不时的撩向若兰的脸,唇角眉梢尽露声得意满的讥笑!
“大姐姐,你不试试?”
若兰将手里的瓷盒随手一扔,道:“不知道适不适合,不敢乱用,等看过大夫再说吧!”
“这样啊……”若芳一脸失望的看了若兰,便在若兰以为若芳要翻脸时,不想若芳却是眉眼一弯,甜甜笑道:“大姐姐是不是怕我在里面放了毒药呢?”
什么时候,若芳也学会了言笑之间刀剑相向,而不是三句不顺心便拳脚相向!
若兰第一次用一种审慎的心情打量若芳,这一看,她蓦的便发觉若芳变了。若说从前的若芳是一条逮人便咬的疯狗,那么现在的若芳正向那种咬人不叫的趋势转变。更甚者,她似乎在若芳的眉目间看到了一种独属于女孩子的春色。
春色!
若兰为自己想到的这个词心惊,她怎么会用春色两字来形容若芳?
“大姐姐……”
耳边响起若芳的声音,若兰抬头。
便在这时,忽的便响起一阵悠悠扬扬的箫声。
“谁在吹箫?”
若芳霍然抬头朝外看去,漆黑的夜,繁星如织。箫声有如游丝随风飘荡,在这个略显清冷的秋夜里,缠绵如泣分外动人心弦。
“好似是隔壁院子里传来的。”苦兰一边说,一边状似无意的说道:“也不知道林大人府上住的什么人,前些日子只闻笙歌艳舞的,今儿突的就月下弄箫。”
“……”若芳嘴唇翕了翕,稍倾,起身道:“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若兰也不相留,起身送了若芳出去。
走到小院里,箫声越发的清晰入耳。
在微微流动的、带着花香的空气里,断断续续的箫声低回盘旋,好似所有剖开一副瑰丽的画锦,又好似所有美好的时光,忽然间,就在这起起落落的箫声里绵延而开!
若芳怔怔的立在廊檐下,目光茫然的落在一墙之隔的林府。
是他吗?会是他吗?
这箫声……若芳蓦的抬头朝身侧的若兰看去。
“怎么了?”
“没……没什么。”若兰摇了摇头,她艰难的将目光收回,扯了扯嘴角,轻声道:“夜深露重,大姐姐身子不好,回屋里去吧!”
“好的,那我不送了,四妹妹慢走。”
若兰笑了笑,转身便要走,恰在这时,箫声一个飞越后嘎然而止,周遭一寂。
站在廊檐下的若兰若有所思的看着阶沿之下的若芳,没有错过若芳脸上一闪即逝的惘然。
21芳心暗许()
“老爷的意思是,左右还有小半年的功夫他便要回京述职了,让夫人凡事忍耐一些。那胡公子出身不凡,即便不去结交,也没必要得罪了。”
若兰听了锦儿的话,嘴角便嚼了抹冷笑。忖道:父亲果然还是那个唯利是图的性子,任何人任何事都没有他的仕途来得重要!
锦儿翻了个身,隔着层纱帐看不清若兰的神色。半响,没听到若兰的回复,便待重新躺下时,蓦的想起件事,当即半支了身子,犹疑的道:“姑娘,奴婢适才回来的时候,遇见四姑娘了。”
锦儿不是个话多的人,这个时候忽然说起若芳……若兰微抬了身子,单手撩了帘子,看着美人榻上的锦儿,轻声道:“她怎么了?”
“奴婢看到四姑娘踩了冬寻的肩膀爬了墙。”
“爬墙?”若兰错愕的看了锦儿,“你没看错?”
“没有。”锦儿连忙摇头。
脸上有着些微的痒意,若兰抬手揉了揉,心里却在想着锦儿说的事。电光火石间,想起那夜花架下那一声沉沉的叹息声,又想起府里小丫鬟们议论不休的胡公子。若兰心里便有什么渐渐清晰明了。
稍倾冷冷一笑,轻声道:“我们们的四姑娘长大了!”
锦儿目光茫然的看向若兰。
若兰的手此时正触碰到脸上干干突起的皮屑,也就是一瞬间,她便拿定了主意。略一思忖,轻声道:“你这些日子别的事都放一放,只管盯着四姑娘。”
锦儿虽说心底里犹疑,但她自来是唯若兰的话是从,当即便应了下来。
主仆二人一时无话,不多时各自进入梦乡。
然,谢府的另一角,松香院却不似碧荷院这般静寂。
因着身上不方便,谢弘文去了书房睡。
司氏由张妈妈陪着过夜。
“夫人您可注意到了大姑娘的脸?”张妈妈一边替司氏捏着腿,一边轻声道。
司氏原本闭了眼正昏昏欲睡,听了张妈妈的话,当即翻身坐了起来,“你不说,我还忘了。”司氏示意张妈妈坐起回话,“瞧着她那脸,好似是对什么东西过敏了,又像是中了什么毒一样。”
“不是夫人?”张妈妈讶然的看了司氏,“我还以为是夫人想要惩戒她一番呢!”
司氏摇头,“我又不是傻子,养了她十几年,正是卖个好价钱的时候,这卖相要是没了,还谈什么价钱!”
张妈妈点了点头,半响,犹疑的道:“那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大姑娘她自己……”
司氏蹙眉不语。
照理说,女儿家都爱俏。但这位大姑娘的心思却是让人难以捉磨!这样恶毒的手段,别人难说,换成她到是有可能。要知道,她,谢若兰向来是个对别人狠,对自己也够狠的!如果是为了对抗自己给她安排的亲事,这种自毁娇颜的事也不是不可能做出来!
“怎么办,夫人?”张妈妈一脸紧张的看了司氏,“杜夫人那边可是催了好几次了!”
司氏扯了嘴角,冷冷一笑,淡淡道:“慌什么!没了杜夫人不是还有华夫人吗!”
华夫人?!
张妈妈微怔,哪个华夫人?没听说有姓华的……
“瞧你这记性!”司氏好笑的看了一脸茫然的张妈妈,轻声道:“姨太太家的滨哥儿也到了该议亲的年纪了吧?”
“夫人是说华家的姨太太?”张妈妈明白过来后,一张老脸瞬间便笑得如同菊花绽放,稍倾,敛了笑声,轻声道:“老奴怎就忘了,这可是亲上加亲的好事!”
司氏笑了笑,重新歪了身子躺下去。
谢若兰,你以为你能逃出我的的手掌心?
司氏嘴里的姨太太,便是她一母同胞的姐姐,司英娴,早年嫁给礼部铸印局副使华孝哲府上的庶长子,华图。十年前,华图一场急病撒手人寰,留下司英娴带着一子一女孤儿寡母的艰难度日,日子过得很是清苦。
司氏的算盘自是打得精刮,照她想着,若兰要么如她所愿,为着谢弘文的前程结下一门好亲!能给谢景明和若芳、若英带来一定的利益。若不然,那也不能便宜了别人!要知道,丁氏当年的嫁妆可是颇为丰厚。肥水不流外人田,便宜外人还不如便宜了自家姐妹!
再说了,依着司英娴的幼年尖酸刻薄的性子,再加上现如今守寡多年,脾性越发变得贪婪乖戾,她不愁,谢若兰嫁过去,没好日子过!
司氏嘴角嚼了抹笑,进入甜蜜的梦乡!
谢府的另一处,却有一人转转难眠!
若芳在宽大的朱红绣花床上翻来覆去,怎样也难以入睡。
闭上眼,眼前便是那张三分冷清七分睥睨似笑非笑清新俊逸却又气势轩然的脸,凤眸狭长宜喜宜嗔的看着她,只看得她心头似是揣了头小鹿,砰砰的跳个不停。
“啊!”
若芳一个直身自床上坐了起来,吓得脚榻下的冬寻自睡梦中一下子惊醒过来,嘴里连喊着“姑娘,姑娘”手脚利索的摸到床边,撩了帐子,待看到若芳两颊染红,眸如春水的样子,当即便怔在了那。
“冬寻,我睡不着。”若芳干脆掀被翻身坐了起来,看了冬寻道:“我怎样都睡不着!”
冬寻其实也没睡着,听了若芳的话,犹疑的道:“姑娘可是因为大姑娘睡不着?”
若芳轻声一嗤,没好气的道:“我干嘛要因为她睡不着。”
冬寻窒了窒,眼前乍然浮现若兰好似旧墙斑驳的脸,轻声道:“大姑娘的脸……”
“活该!”若芳抢了冬寻的话,好不得意的道:“没了那张脸,我看她还怎么得瑟!”
“那……”若兰吸了口气,忐忑的道:“还要继续吗?三公子说了,那方子轻则毁容,重则要命。”
若芳略一沉吟,看了若芳,“三哥有没有说,若是停下来,她是会自己好,还是永远就那样了?”
“三公子没有告诉奴婢,”冬寻摇头,“要不,明儿个奴婢去趟外院问问。”
若芳点头。
冬寻看了看窗棱外略略发白的天际,轻声道:“姑娘,再睡会儿吧,天就要亮了。”
“我睡不着,”若芳干脆裹了小衣翻身坐到冬寻榻边,轻声道:“冬寻,明儿个我们们再去好不好?”
冬寻先是怔了怔,待回过神来,当即吓得脸色发白,颤了声道:“好姑娘,您饶了奴婢吧,要是被夫人知道,奴婢会被打死的!”
“你怕什么!”若芳挑了眉头瞪了冬寻,“我又不干什么,只不过是偷偷看几眼而己。再说了,问夫人怪下,凡事有我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