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望侯的人?”
我斜着眼望他,“博望侯是个什么东西?”
他悲愤欲绝这时我才发现,他长得不差,可眼角轻浮尽显,连嘴角的梨涡都盛满了轻浮。
被我们遗忘了许久的那女子娉娉婷婷地走了过来,半垂着脸,用眼角余光朝这所谓的博望侯斜了一眼,向我道谢:“多谢姑娘解困。”
我读懂了她的表情语气她这是在遗憾?
看来这博望侯真的是一个很大的东西?
那女人拿眼偷偷扫着博望侯,“小女子独自一人,原本想来幽州投亲的,没曾想,访亲不着,才走至这后巷,冲撞了小侯爷了。”
博望侯得意洋洋,对我道:“你看看,连她都知道分寸,快点向本侯爷磕头,本侯爷饶你不死!”
那女子犹豫着并不离开,摆明了从今以后,任你调戏,最好是收进侯府再调戏,博望侯对她现在却没了什么兴趣,有兴趣的是和我死磕。
我心想,天底下还有这么不知道死活的人,要怎么样的米才成养出这样的人来啊?
我道:“小侯爷,你从小有人教你写字吧?”
博望侯愣了愣,“那是当然,本侯爷自三岁开始,就有十位师傅,教读词的,教本论的,教书法的,你问这话什么意思?”
“那些师傅没被你赶跑之前,教了你死字怎么写吧?”
他一张脸涨得通红,印着那鞋印子更好看了,被我一提醒,倒清醒了几分,左右看了看躺倒在地上的人,眼底既胆怯又强作慎定,“你敢怎么样?这里是幽州,是王城脚下!我爹是”
我打断了他的话,“无论像谁,你爹是谁,现在我几拳揍你个半死,又有谁来救你?”
我向他步步进逼,他步步后退,“你敢,你,你,你,敢”
我用手指挑起他的下巴,朝他斜了斜眼,“你说我敢不敢?”
他一张脸皮由红变成深紫,再变红,“你,你,你,你这个丑八怪竟敢调戏本大爷,从来只有本大爷调戏别人的!”
他的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儿,一幅盈然欲滴的模样,我怔了,忽略他脸上的鞋印子,这个人长得倒真是好看就如李泽毓一般好看。
我将左手握成一个拳头,这么好看一张脸,不好再下拳头了啊,我一迟疑,他便向后一挣,挣脱了我的掌控,一边后退一边往指着我骂:“丑八怪,你等着”
那女子跟着他走了两步,声息微弱,“小侯爷,奴家”
博望侯看都不看她一眼,“等着,等着,等我叫人来”
第40章 纨绔()
没想到他的脚后跟刚好躺了一个手下,被那手下一绊,就仰面跌倒在地,我把两手的关节扳得咔咔作响,嘿嘿笑着一步步向他走近,他一步步往向退,眼眶里的泪水蓄得更多了,却不流下来,嘴里叫着,“丑八怪,你别让我回去,我回去了,有你好看。”
我虽然不在乎面貌,但也烦了这个人老是丑八怪丑八怪的叫,冲上前去,就把拳头往他脸上招呼,才打了两拳,便听身后有人道:“月牙儿?你们干什么?”
我转过头去,便见到李泽毓与肖亮等身装整齐地站在我身后不远处的岔路口,朝这边望了过来,我心想,再加紧揍两拳再说,这么想让人揍而且长得还不差的人可不容易遇到,所以,我继续挥拳头,“这人强抢良家妇女,我教训一下!”
两拳挥下去,这博望侯却开始挣扎了起来,他猛地发力,推开了我,朝李泽毓踉跄奔了过去:“堂哥救我我快被她打死了”
我摸了摸骨头得到了舒展拳头,心道早知道他和李泽毓是亲戚,就不应该犹豫的,手脚快些,好多打两拳。
我气息一弱,朝李泽毓委屈道:“我怎么知道他是谁?我只看见他们几十个大男人围着一个女人。”
那女子怯怯地走了过来,弯腰福礼,目光冷冷地望了我一眼,才向李泽毓娇声道:“太子殿下,这都是误会,小侯爷人带多了,所以被人看了阵势有些不妥,奴家并没受什么伤害。”
李泽毓半闭了眼,声音淡然,“既没什么事,你便离开吧。”
那女人委委屈屈地朝博望侯望了一眼,这小子一开始还调戏,现在连眼角边儿都不扫她了,她这才走了。
博望侯拉着李泽毓的袖子,“堂兄,你瞧瞧她把我打得,你得替我作主!”
李泽毓揉着眉心,“宗睿,今日就此算了好吗?她是我府上的”
李宗睿怔了半晌,“堂兄,那你的乌骓马可以借给我骑三天吗?”
李泽毓面容冷冷没有答话,李宗睿继续:“两天?那一天?不能再少了。”
李泽毓道:“你被马踢了,可别又哭丧着脸要这要那的!”
李宗睿忘性恁大,把脸上的青肿身上的痛疼抛到了一边,欢天喜地,“好的,好的,这次绝对不会!”他笑嘻嘻地走到我身边,“算了,本侯爷不和你一般见识多亏你揍了本侯爷两拳,本侯爷才骑到了堂兄的马。”
我哑口无言,心道天地下之人真是无奇不有,居然还有这样的人。
自此之后,李宗睿在世子府生了根,无论多忙,他每日有两个时辰是泡在世子府的,一开始,是为了骑乌骓马,那马是李泽毓的坐骑,怎么肯让陌生人骑?他一走近,这马就向他撩蹶子,他脸上鞋印子刚消,便又添了马蹄印子,如此再三,他便没有兴趣了,有一日,我跑到后山去看旺财,被他跟踪而至,从此之后,他对旺财推崇备至,对我恩怨全消,整天跟在我的身后,月牙儿,月牙儿的乱叫,还问一些稀奇古怪的问题,它的名字叫旺财?为什么不会望月,这样比较有诗意它能被人骑么?象我这身形如果骑它,会不会将它压扁?它吃素的吗?吃素的好啊,这么一来,在它的眼里,我看起来就不象个大餐?
从此之后,除了我,连旺财看见他都拔脚就溜。
我这才明白,为什么世子府上上下下的人见了他都皱眉头了,特别是李泽毓,眉头都皱成了一个小山包。
可他的身份却真是无比贵重的,他的父亲,是晋王的亲弟弟李君儒,在李泽毓带兵在外征战之前,便是李君儒替李君昊操练沙陀兵,受楚王的征召四处征战,李君昊虽是沙陀人首领,对他的倚重良多,与晋王李君昊只有李泽毓一个儿子相比,李君儒子嗣众多,这位博望侯是最小的儿子,因很得受老太后的宠爱,小小年纪便被封成博望侯。
在世子府久了,既使我不打听,也有人不断地将晋王宫的一切向我说来,最喜欢说起的,便是这位不靠谱的李宗睿了,说他经常在街上抢男霸女,府里收集的人从街头都排到街尾了,可奇的是,居然没闹出人命来,那些人无论是有相公的,还是死了的寡妇,被抢了之后,都安份守纪我从那些侍女闪烁的眼神来看,只怕还有人等在这博望侯经过的路上等着被抢。
郑嬷嬷说得好,咱们世子,有人说他白日宣淫,酒池肉林,依老奴看,他们这是弄错了对象,把博望侯当成世子了,谁叫他老是粘着咱们世子?
总之,在我的映象之中,晋王是较为奇怪一个人,他只有一个儿子李泽毓,李泽毓在外边替他打仗,他还对他那么不好,老给他吃苦头,不给派粮食,这便是人们常说的,爱孩子便要经常给他几棒子么?
李泽毓回到幽州之后,远没有在外边带兵打仗时那么意气风发,整个人都沉郁了许多,也是因为他老子侍他不好?
而且我感觉得出来,他不喜欢去晋王宫,每一次去,回来的时侯,都皱着眉头。
隔了几日,天气微微转暖,又落了一场小雨,把蒙尘的幽州城洗了个透亮,所以我睡了一个好觉,睡得正香,便听到耳边有狮吼之声,还有人拼命拉扯着我的头发,睁开眼一看,便看见了李宗睿笑嘻嘻的脸,我一声大叫,一拳就向他挥了去,他被我挥拳挥多了,形成了反射,一偏头便躲过了,他看我又要挥拳,忙摇着双手道:“你先别打,先别打,你看看这是谁?”
我抬眼一看,旺财身穿了一件做工精美的马甲衫子,蹲在地上,向我直甩头,它一甩头,我便看清了它脑后结得整整齐齐的上百根小鞭子,难怪我老感觉旺财的头今天怎么小了一号了
“你看看,它的发型漂亮吧,是我请宫里最擅长梳髻的嬷嬷梳的,衣服漂亮吧,你看看那绣工,精美吧,数十位绣娘绣了好多天才绣好,经过我这么一打扮,你瞧瞧,旺财便由一位山林野狮变成了高贵的狮王,所以说,人要衣装,狮也要衣装”
旺财喉咙里发出了低低的吼声李宗睿一晃,躲在了我的身后。
我奇怪,“咦,它怎么会让你这么摆弄?”
李宗睿在我身后道:“那自然是不愿意的,可幸亏有其主必有其兽,你喜欢吃东西,它也喜欢,我在御花园里捉了只仙鹤,让御厨烤好了给它,它一时忍不住,就吃了,仙鹤里面加了些料,它就睡倒了说起来,旺财天生就有高贵血统,喜欢吃熟肉,所以,它天生就应该住在府里,而不是山上。”
我慢吞吞地道:“熟肉只不过是它的爱好,生肉它更喜欢,尤其养得粉嫩滋润的。”
旺财向前走了两步,两只眼死死盯在我身后。
李宗睿拉着我的衣袖把整个人全藏在后边,颤抖着道:“我这不是为了它好吗?它一个人在山林,多么空虚,寂寞,如此一来,可以来府里,享受美食,你看它现在的样儿,多象只宠物狮子狗大型的咱们可以把留在府里。”
我上前拍了拍旺财的脑,还好它吃得较饱,脾气不大,虽然没有行动,但它拿眼死死地盯住李宗睿,他走到哪儿,它便盯到哪儿,李宗睿差点把我的袖子给拉破了,直哆嗦,还直指着它,“你得向它解释,我这么做,都是为了它好。”
我一扯袖子,把袖子从他手里拉了出来,离他远了一步,旺财便向他逼近两步,他哇哇大叫:“你不能这么对我”又冲过来把我的袖子扯住,“对了,月牙儿,今日我来,还有正事儿呢,可不能壮志未酬身先死”
我斜着眼望他,扯了扯衣袖,没扯出来,只得罢了,“府上又身添了教书师傅吧,都出口成章了。“
他道:“我今日这么早来,又花了大力气给旺财打扮,其原因之一,就是奉了老太后的懿旨,想请你进宫一趟连同旺财”
旺财很配合地吧嗒吧嗒嘴。
他哭丧着脸道:“我真长得粉嫩滋润么?早知道就不吃那么多补品了。”
我前后一联想,知道了原因,“你给旺财吃的仙鹤,是宫里某位贵人的宠物?”
李宗睿咳了一声,仰头望着屋顶半晌,“谁知道刘贵妃那个泼婆娘这么厉害,跑到老太后那里一哭二闹三上吊,说这仙鹤是专从观音庙里请来的,是求子用的,我弄死了她的仙鹤,是图谋不轨,其心可诛惹得我奶奶大怒不得已,我才把旺财说了出来,又不得已,把你说了出来月牙儿,这次你一定得帮帮我,要不然,我父亲会打死我的。”
我可不想趟这趟混水,所以我向旺财使了使眼色,旺财早等得不耐烦了,跳起来就往李宗睿那里扑,脑后上百条辫子在晨风之中飞扬,十分的好看,它那件绣金纹的马甲也好看,向他扑过去的时侯,显着耀耀金光。
李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