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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凤染声音更冷:“太子殿下,您瞧瞧,她这明明是做贼心虚。”
肖亮附和道:“殿下,她来到营中,尹将军便被取了头颅去,直到现在也没有找到凶手,此次又发生了毒蝎之祸,这些事处处透着诡异,殿下,一定要查个清楚才是。”
白凤染道:“不光是她,最近投营的那一对兄妹,寻风寻芸,和她走得极近,也得查清楚来历才是。”
李泽毓淡金色的眼眸愈发的冰冷:“白校尉,你管得也太多了一些。”
白凤染脸色一下子煞白,肖亮的络腮胡都抖动起来了。
青瑰柔声道:“大哥,他们都了为了你好,未免失了方寸,还请大哥不要责怪。”
白凤染与肖亮眼底露出了感激之色,李泽毓冷凝的表情和缓,缓缓地道:“青瑰,你总是这样,凡事操心,劳心劳力忙了大半夜了,也累了吧,不如先回去休息,这些事,等明日再说吧。”
青瑰温声道:“大哥,你是知道我这个人的,凡事总想弄个清楚明白,大哥日理万机,诸事烦多,我却怕大哥身边有屑小作怪,难免心底烦忧。”
李泽毓脸上褪却了那坚硬的神色,眼底绵和柔软:“青瑰,你不必担心。”
青瑰眼底波光鳞鳞,柔和到了极点,轻声道:“大哥,你是知道的,我一心只为你好。”她转身道,“殿下说得对,今日之事,虽有无数疑点,但却不可能牵涉到月姑娘身上,如若是她,她岂会自投罗网,又来到殿下所处军账之中?”
第24章 殿下叫谁()
白凤染与肖亮脸上俱是不赞同之色,但却默默垂首,不再多言。
众人告退,我也跟在白凤染身后往后走,还没走到账门口,便听见李泽毓道:“你且留下。”
我充耳不闻,跟着白凤染继续往外走,白凤染顿了一下,我差点撞到了她的后背,她转过身来冷冷地道:“没听见殿下叫你么?”
我诚恳地道:“白校尉,我刚想提醒你,殿下叫的是你!”
白凤染紧身的铁铠起了层涟漪,哗哗直作响,冷艳之极的脸衬着头上戴的银盔,有些铁青,她咬着牙道:“你聋了?”
我一边从她身边挤出去,一边道:“白校尉,我没聋,你聋。”
她一把抓住了我,让我的手腕生疼:“你胆敢违抗殿下军令?”
我挣不脱,有些后悔,原想着白凤染一名女子没那么忠心的,可还是想错了,她就是这么忠心。
这白凤染我以后要躲着走虽然我以前也是躲着走的。
我被她用力一拖,再一推,我便又进了营账之中,正巧站在李泽毓与青瑰的面前。
白凤染拱了拱手出去了。
我垂头望着脚底下的,有一个蝎子残尸映入我的眼帘,让我无端端生了几分悲怆他这是要秋后算帐么?
“青瑰,累了整晚了,你先回去营账休息吧。”他道。
青瑰语气温柔:“殿下,您身子既已无碍,我便放心了。”她向他拂了拂礼,又朝我嫣然一笑,转身走出了营账。
我垂着头站着,用脚扒了扒着眼前的蝎子,未曾想到那断了两条腿的蝎子被我这么一扒,动了动,拖着残躯往前爬让我心底更是悲怆了几分,我的未来,莫非是要死不活?
“我那些雕鹰,去了哪里?”他语气很淡。
我愕然抬头:“殿下,您的雕鹰,属下怎么知道去了哪里?”我看了看他的脸色加上一句,“属下又不会飞”他的脸色比较阴沉,我更要解释,“又不能跟踪它们”
他的眼皮原是下垂盖着的,此时,倏地抬了起来,暗金色的眸光一闪,气势夺人,我后退一步,一不小心踩了那只拖着残躯往后爬的蝎子,踩得它四分五裂,脚底下传来的炸碎之声从腿直传到身上,让我联想到了自己,腿有些绵软。
他一下子站起身来,使我感觉如有一片乌云压顶而来,于是我又往后退了一步是好大一步,直退到了营账门口。
我揭起账门就往外冲,其间还想了种种逃出去之后,要怎么样才能养活刘德全以及那十位夫人的问题,以及军营里的大锅饭还是比较好吃的,如果不吃了,日后可怎么办?还想及密宗流的一队人马全是刀口上舔血之徒,军营尚且有地方给他们练练手,逃了出去,跟着我这个冒牌阁主,会不会因为没地方试刀而反嗜其主?
揭起账门那一瞬间,我思绪万千,忽然之间明白了有家室之累与没有家室之累之间明显的区别。
可没等我迈出脚去,就感觉腰被一截长鞭给缠住了,我整个身躯直往后飞,腾空飞跃之中,我在半空之中打了一个旋儿,便见着李泽毓手里淡黄色的蟒蛇鞭子如蛇一般缠在我的腰间,他拿着鞭子的那一头,账内暗暗的灯光使得他嘴角的笑意淡淡的,微卷的眼睫毛衬着暗褐色的皮肤,使我想起了丛林中的狮子要吃肉时的狮子。
我自是双脚连蹬,想从他的鞭底下蹬了出去,如上次那样,又是陡劳无功,一眨眼之间,我撞进了他的胸口。
他的手放在我的腰间,低声道:“无论什么时侯,你总是想逃?”
我感觉他这话说得很有几分哀愁,让我想起了梅雨季节时的雾,湿透了,却落不下来,让人感觉难受。
当然,主要原因是鼻子撞在了他的胸口,酸得难受。
“别想逃走。”他的声音沉沉,“我再不会让你逃走。”
我心想瞧你这话说得不逃走,难道让我给雕鹰们偿命么?
我认真地道:“我哪里想逃了,太子殿下不是问雕鹰在哪儿么,我就是想出去看看雕鹰回来没有。”
他胸腔发出了共鸣之声,鼻息吐在我的脖颈间:“是么?”
他的心情很好啊,在不知道雕鹰的下场之前心情超好啊,还能笑得出声来我决定转移话题,让他能迟一步就迟一步都想不起雕鹰这回事儿。
要用什么话题才能使他的视线从雕鹰上转移开呢?
我又想起了师兄师姐给我看的那些闲书,世间最吸引人的,莫非男女之情依我的观察来看,这个人虽然有些无情,但对青瑰这位福安公主还是有几分柔情在内的,对,就从这方面下手。
我吸了吸鼻子,娇弱地道:“殿下,我对不住您”
他果然转移注意,眼眸暗深:“怎么了?”
我举起了那半截被他撕碎的衣袖:“殿下,您看看这衣袖”
他皱紧了眉头,一把拉过我的手,拨开碎片仔细察看:“受伤了吗?”
他的反映比较奇特,我再接再励:“刚刚公主在这儿,您神志不清”
我想着话册子里的娇羞之态是怎么样来着?
他的反映更奇特:“你的脸受伤了?眼睛也受伤了?怎的全在抽抽?”
果然纸上谈兵是不行的,娇羞之态书本里的人实行起来轻车就驾,我就不行。
不过还有一个娇羞之态我还没使出来呢,我半举起袖子,遮挡了半边脸,身子娇柔一扭:“嗯太子殿下,你好坏,把我的衣服撕了”
他大惊,一下子把我的衣袖扯了下来,上上下下地摸了一遍,吐了一口气,迷惑:“没见着受伤啊?”
我:“”
他的手停留在了我的腰间,上上下下地抚着,掌心灼热地在我腰上烤,却不离开,让我身上的肌肤起了层疙瘩,退开一步,想要避开,却被他揽得更紧,我的脸被埋在了他的胸膛之上,感觉到他胸口的暖得象一个火炉,沉稳的心跳一声声地传进我的耳内,让我感觉到了危险,决定更为锲而不舍地进行转移其注意力:“殿下,您刚刚把我的衣服撕了,福安公主表情很不好”
他道:“哦?”
他这么淡定,让我有些接不了话题,思考良久才想到怎么接下去:“殿下,您撕我衣服的时侯,她凑巧从帐门处走了进来,药箱子都跌了,散得满地。”
他又道:“哦?”
他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让人感觉有些惊悚虽然惊悚,我也再接再励:“您还,您还把手放在我身上,就象现在这样,我看见福安公主眼睛里都蓄着眼泪了。”
他还道:“哦?”他忽地埋下头来,还没等我明白怎么回事,便把滚烫的唇印在了我的脖子上,“有没有象现在这样?”
我只觉从脖子到身子都起了层战栗,他却轻轻咬着我的脖子,拉着我的衣领一直往下,低声道:“有没有象这样?”
这等情形,离题万里,让我无所适从,不知如何接了下去,只得含糊地道:“有,有福安公主见了脸都煞白了”
“是么?”他咬开了我的衣领,吮吸着我的脖子,吮得我的脖子隐隐作痛,这才松开了我,“她是我的妹妹而已,你别担心。”
我茫然抬头,他的反映怎么和我的猜测相差得如此天差地远呢?我担心什么啊我担心?我不担心啊对了,我担心他问我雕鹰之事来着!
他皱了皱眉,用两根手指掐着眉心:“你哎”
他这声悠长的叹息听起来很惆怅,没达到目地我也很惆怅。
原本我打算自己这么一转移话题,他就会飞奔着投向福安公主青瑰怀抱的,为了哄好青瑰,得有一日半日时间吧?有了这段时间,我最起码能弄清这些个雕鹰被密宗流的人是清炖了还是红烧了,以及能不能让他们再捉几只野鹰鱼目混珠等等可能性。
惆怅过后,我的心情又好了些虽则只拖了少许时间,但到底还是拖了啊,我看了看他的脸色:“殿下,我能回营了么?”
他惆怅劲儿还没消下去,顺手挥了挥手,我大舒一口气,拔脚就走,直走到帐门口,我还有些胆颤心惊,怕腰又被那长鞭子给捆了,在门口停了停,身后没有动静,我悄悄回过头去,却见烛火照映之下,他垂首而立,眼眸却定在我的身上,眸光微闪,双肩微垂,仿佛压着万千重担,不堪重负我转过头去,揭开了帘子,一下子窜了出去,心道,果然,责任越大,压力越重,李泽毓要养活成千上万的兵士,真是难为他了。
我心有戚戚焉。
做了首领之后,我才有这么宽的视野,这么心怀天下的胸襟,我甚喜,肩头又有了一种天将将大任于斯人的感觉。
回到营账,还没有坐定,刚想把身上的衣裳换了,师兄师姐急匆匆地走了进来,一见到我,同时舒了一口气,异口同声地道:“小师妹,你没事吧?”
头一次见他们如此关心我,我很感动:“没事,多谢师兄师姐关心。”
师兄道:“你没真的把那雕鹰给吃了吧?”
师姐道:“师妹,你这遇上什么都吃的习性可不好,要知道我们刚刚多担心”
我握住师姐的手,热泪盈框:“师姐,还是你关心我。”
师姐反握住我的手:“我们刚刚多担心你将我们扯进去,害得我们又要想办法救人”
我甩开师姐的手,哼了两声:“师兄,师姐,请你们出去,我要换衣服!”
第25章 吃货()
师兄与师姐对望了一眼,师兄上前一步:“小师妹,你是不是觉得我们不关心你?我们其实是关心你的,但有时侯关心常常转化成了担忧了。”
师姐道:“你瞧瞧,我头上的头发都白了许多根,这都是担心你弄的,自从下山之后,我常常作恶梦,总梦见你吃了这个吃那个,有时侯饿极了之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