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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跟周王妃都不是笨人,听她这么说,周王妃就问她:“这个季节有蛇就已经够难得了,那蛇居然还能连着咬伤两个人?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有没有事?”
顾满摇摇头,就绕过刘妈妈,只把蛇说了一遍。
听见欧阳灿拔剑去砍蛇,周王妃面色就更难看了一些,问她:“既然只是去砍蛇,怎么还会被蛇咬?”
正乱着,卷棚的门打开,刚刚那个美婢跟周王妃禀报:“赵王世子来了。”
周王跟赵王一向不和,周王妃跟赵王妃的关系更是不怎么样,但是赵王世子谢景行却又不一样,想起谢景行,周王妃烦闷的心情就缓和了些,轻声道:“快请进来。”
谢庭快步进来,往床上瞥了一眼,就冲王氏跟周王妃行了礼,道:“我来看看!”
还没等众人说话,他先一掀袍子坐在床沿上,左左右右的在欧阳灿身上检查了一番,就在欧阳灿右手手腕上发现了极小、已经发黑的一个伤口。
他面色严肃的看了一眼顾满,就冲王氏道:“怕是他自己玩心太重,将那蛇挑起来看,才会被蛇咬。”
周王妃有些慌张的拽着王氏的手:“若是他出点什么事,他母亲可活不成了!”
谢庭从腰间抽出一把精致的匕首来,手脚麻利的挑开欧阳灿守望的伤口,放出许多黑血来,才问王氏:“伯母,有解毒丹吗?”
王氏忙点头,就接过月桐手里的小瓶子递给他。
谢庭掏出几粒来一股脑的全部摁进欧阳灿的嘴巴里,又抬起他的下巴让他吞了下去,才让那个美婢给他喝水。
顾满的手有些发抖,看着地上暗黑的一摊血觉得有些眼花。
谢庭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到她面前,看着周王妃跟王氏都急着去迎胡太医,他就轻声冲顾满道:“是蛊毒,你得罪你那庶出的兄长看样子恨你入骨啊。”
顾满早就隐约猜到这件事跟顾承宇脱不了关系,听他这么说就更加确定。
算起来这还是谢庭第一次跟她说话,他淡淡的道:“这毒解不了,胡太医来了也没用。”
顾满觉得呼吸有些困难,不假思索的问他:“你怎么知道的?”
“这种蛇我见的多了,自然知道。”谢庭的声音平淡异常,提醒她:“你最好有办法从蛇的主人那要到解药,不然欧阳灿怕是要去见阎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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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三 蹊跷()
似乎是为了印证谢庭的话,胡太医有些为难的转过头来,问王氏:“什么样的毒蛇有这样强的毒性,欧阳公子这中的毒不好办哪。”
事态紧急,周王妃都没有回避,王氏作为主人更加责无旁贷,就急忙问道:“能解毒吗?”
胡太医不负众望的摇头,叹道:“老朽无能,况且。。。。。。”他顿了顿,就接道:“况且我瞧欧阳公子,恐怕不仅是中毒啊。”
胡太医是出了名的老油条了,说话办事都圆润得很,周王妃又急又气,忙道:“不仅是中毒又是什么意思?今日你不把灿儿给我治好,你这老匹夫的太医干脆也别当了!”
胡太医欲言又止的看了一眼谢庭,就有些期期艾艾的嘟囔:“我医术好,对着苗疆的蛊毒,也只能束手无策呀!”
周王妃跟王氏就都震惊的忘记了言语。
苗疆,蛊术。。。。。。
可能普通百姓不知道蛊毒,但是她们这些上层的圈子,多多少少,对这些东西都是有一些了解的。
当初本朝太祖还是常卫将军的时候,曾经带兵远至云南平乱,在云南的一个苗寨里中了蛊术,几乎要全军覆没。
从那时候起,大周就对蛊毒这东西尤为忌讳,机会是见到苗人就退避三舍,大周令,苗蛊之术罪同巫蛊,都是要吵架灭族的大罪。
这些年大周也不是没出过有人恶意搜寻苗人来炼制蛊来害人的事,但是那都是极少数。。。。。。
想起蛊术,周王妃有些心惊胆战的看了一眼面色平静,似乎什么也没听见的谢庭。
当初的赵王妃、谢庭的亲生母亲,就是因为族人涉嫌以巫蛊之术诅咒当今太子,才会被夷三族的!
那宗惨案牵扯人数之多、打击面度之广,现在想起来还觉得心里发凉。
周王妃觉得自己的手指在发抖…不久前被幽禁的幽王。就是被刘七八以巫蛊诅咒的罪名呈报给当今圣上的,圣上龙颜大怒,命锦衣卫将幽王一家都拿下诏狱,至今也还没得个结果。。。。。。她越想越觉得恐怖,就抓着王氏的手,有些声嘶力竭的问她:“这是怎么回事?侯府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呢?!”
王氏更加慌张,但她不是皇家人,并没有跟周王妃那样草木皆兵,她回头盯紧了顾满,问她:“你来说!究竟是怎么回事?事关我们一家。你要如实的告诉我!”
胡太医说出蛊术两个字就开始后悔,直到此时听见这些,只觉得天旋地转。忙脚底打滑溜出卷棚,却也不敢走远,就呆在空地处发呆。
顾满本来没打算跟王氏说这些。
蛊术牵扯之大,影响之广,简直可以用恐怖两个字来形容。上一世的时候,她记得曾经有个言官为了扳倒一个御史,就上书弹劾他的后宅不宁,有妇人用蛊术诅咒丈夫,结果那个御史官当不成了,还被下了诏狱。
这还只是后宅不宁。只是跟蛊术打了个擦边球。
如果侯府后宅有人会蛊术这件事传扬出去,被有心人知道,那真是有十条命都不够死的。
可是现在这种情况。胡太医已经说了跟蛊术有关,自己再不说,周王妃怕会更加觉得事有蹊跷。
王氏跟周王妃都紧盯着她,就听见床上的欧阳灿呻吟了一声,她们转头去看。就看见欧阳灿忽然猛地一个打挺坐了起来,脸色青紫得可怕。瞪着两只满是血丝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她们。
周围的丫头们都吓了一跳,惊叫着四处散开。
还是谢庭反应最快,疾步过去摁住欧阳灿。
但是欧阳灿的力气忽然大的惊人,谢庭整个人都压在了他的背上还几次要被掀翻,正觉得吃力,他就觉得背上一轻,整个人被提了起来。
他有点费力的扭脖子去看,就发现是满脸严肃的欧阳宣。
欧阳宣将他扔在一旁,就招呼手下的小厮打扮的人摁住欧阳灿,然后也不多做停留,直接就回头去看顾满:“我记得他说过,上回你们在罗云庙里,有个婆子就是因为耳朵里钻出来一条奇怪的虫子才死的?”
没料到他反应如此的敏捷,顾满沉思一会儿,就重重的点了点头。
欧阳宣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躺在床上动弹不得的欧阳灿,就回头去劝周王妃跟王氏:“姨母还是出去罢,有我在,这小子死不了。现在时局敏感,这种事情您跟姨父都最好不知道。”
欧阳宣是指挥使同知,仁武二十三年的武进士出身,是当今皇帝身边的红人,他如此说,周王妃觉得心里稍微安定了一些,就迟疑的点了点头。
这种事情确实不是她这样身份的人好插手的,她看了一眼王氏,就问欧阳宣:“你们锦衣卫,要从侯府抓人么?”
欧阳宣看她一眼,就冲王氏道:“二太太,您也一起出去吧,我有事情问问顾姑娘。”
王氏正要出言拒绝,欧阳宣就冷淡的瞥了一眼周围的人,道:“锦衣卫接到告密,说是侯府有人借宴请之名,行巫蛊之术害人!”
石破天惊!
王氏跟周王妃再一次目瞪口呆,这次连周王妃都嗅出了什么不对,几乎有些想落荒而逃。
顾满也有些不可置信的看了一眼欧阳宣。
告密,居然还去锦衣卫告密?
难道真的是顾承宇吗?那也太可笑了,他怎么有那个能力去向锦衣卫告密?
还是说他根本不在乎侯府这个大背景了,想要连自己一起给毁了?
不可能的,顾满摇了摇头,顾承宇那样怕死那样自私的人,又怎么可能会毁了自己的倚仗。
顾满还在纠结,欧阳宣就已经走到她面前,开口道:“带我去找那个去过应天府衙的刘妈妈。”
王氏有些不明所以,就见顾博齐背着手进来。看见欧阳宣的时候,表情微妙。
欧阳宣却目不斜视,连看也没看他一眼,就闪身出了卷棚。
顾博齐往后缩了缩脖子,探头朝床上的欧阳灿瞧了一眼,就问王氏:“怎么好端端的,又在咱们家里出事?刚刚那个杀神可不是什么好惹的!前几日还来找我麻烦,现在又碰上这回事。。。。。。”
王氏心慌意乱,本就不耐烦他,就冷冷的哼了一声。道了句不知道,带着周王妃匆匆往前面去了。
顾博齐自觉受到了侮辱,可是碍于周王妃在场。也不好怎样,只好恨恨的呸了一口,待想起欧阳宣那冷冰冰的脸,他难免又觉得有些伤神。
难道又是为了当初那事来的?
想起刘六娘的哭诉,他直觉的觉得刘妈妈不可能做那样荒唐的事。但是一想起刘六娘,他就又想起刘六娘的小产,顾筠的哭闹,顿时觉得头疼欲裂。
唉声叹气了一阵,他往床上瞥了一眼,就又背着手往缀月阁去…到底跟自己有情分在。虽然她现在哭个不停,总也得看看。
谁知才过了桥,他抬眼就看见欧阳宣左手按着腰间的佩刀。面色冷淡的对着不远处低着头的刘妈妈。
好像浑身都散发着杀气啊。
他顿时被刺激的一激灵,第一反应就是邱世安去跟邱世机商讨的事情东窗事发了,忙脚底抹油往前面去了。
刘妈妈低着头,脸上的五官不知道是因为心虚还是恨意,奇异的扭在了一起。偏到左边,看着嘴巴歪歪的。格外恐怖。
顾满有些受不了他们两人的沉默,就开门见山的跟刘妈妈道:“把解药交出来,或者救活欧阳公子。他若是死了,不管是对你还是对你主子,都没有半点好处的。”
刘妈妈听完这句话就咯咯咯的笑,看着顾满的眼神满是怨毒。
顾满大概猜到了这怨毒的来由,问她:“我知道你是苗人,但是你这样着急着要对我动手,不顾你才小月了的姑娘,是不是因为五爷跟你说,我设计害死了刘姨娘的孩子?”
听见刘姨娘和孩子,刘妈妈才沉思着看着顾满,问她:“难道不是你吗?”
“当然不是我!”顾满接的飞快,然后冷笑道:“你就是凭借他的几句话,就要来杀我吗?那你也太蠢了,好端端的,我为什么对她下手,就算我要害她,为什么五爷会知道,就算五爷知道了,我又哪里来的本事,特地让我姑母去做替罪羊冲撞刘姨娘?”
看着呆住的刘妈妈,顾满就又道:“还是说,五爷告诉你,我早就买通了你们院子里的铃铛,对姨娘下了药,姨娘才那么容易就被撞的小产了?”
跟顾承宇说的丝毫不差!刘妈妈惊奇的抬头瞧她。
欧阳宣听不惯她们的弯弯绕绕,就言简意赅的跟刘妈妈道:“有人跟我们锦衣卫告密,侯府有人用巫蛊之术害人。你脑子再笨,也不会想不到这是杀人灭口,永绝后患的把戏吧?聪明的,赶快把我弟弟救醒,否则你主子也要受你连累!”
刘妈妈会那么匆忙的驱蛇害顾满,也是因为知道被毒蛇咬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