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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萧家大房的令牌,通体白玉,上书三个鎏金大字,萧无极。为了这次接公子回来,萧无极把令牌赐予了大管事,让他便宜行事。后来,就又给到了他莫竹手里。
莫竹收回令牌,点了点头,对门子说道:“快去禀报老太爷,就说大公子回来了。”
李慕然站在他身后,默默地看着。
只是片刻,萧府的大门便打开了,一队队下人排列在两侧,迎接着李慕然的到来。
莫竹冲李慕然笑笑,他看到公子对此一点都不紧张,心里别提多欣慰了。
李慕然自幼熟读各类网络小说,对这些大家族的勾心斗角条条框框看得透彻。
更何况他还只是个不能习武的私生子。到底怎么办,还得看老太爷的态度。
莫竹陪着李慕然向内宅走去,以他的身份,自然不必园子带路,路上也不会有人施以阻拦。
李慕然就这样边走边看着。不得不说,确实是闻名不如一见,之前总是听莫竹说萧府很大,有安西城五分之一。可这种描述,在脑子里根本没有概念。
李慕然之前一直在想,大到头了,也就是乔家大院那样的大吧。来了以后才发现,这恐怕得有承德避暑山庄那么大吧。
路过一处院落,假山浅湖,绿柳墨竹。李慕然看到小院里面有几十名小童正在背书,正前是一位先生,不住地为他们解惑。莫竹说这是外房子弟,专攻文事。
又过一座大门,这才进入了内院,面前是一大片空地,看样子是被做了演武场。两旁架满了兵器,还是十几位孩童,正随着老师一起观赏兵法布局。
莫竹说这是内房子弟,正在学习兵事以及武事。
想来这就是萧氏一门可以经久不衰的缘由吧,子弟庞杂,却又不娇纵。不论是外房或是内房的子弟,都会经过一定的培养、学习。能力出众的可以越级学习。在这里要靠的不是关系,而是自身的努力和才华方能出头。
两人走到一处大的庭院,他们停了下来,莫竹让李慕然在堂下等着。他则持着玉牒上正堂禀报。
路上遇到一些家奴院工,他们都施礼跪拜,毕竟他是从正门进来的贵人。
李慕然有些无聊,这萧家等级如此分明,那他岂不是少了好多乐趣。而且,看小说里世家门阀们都有婢女侍候,他的侍女之前应该都被杀了,也不知这次回来还能不能再分几个。
想了那么多,李慕然都忍不住笑了。说不紧张那是骗人的,第一次看到如此之大的门阀,李慕然心里还是没底儿,他会问些什么?会考校他的武功么?会不会问他的母亲?这个便宜老妈他也不认识。
…………
“莫竹,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就你们俩人回来,其他人呢。”堂上一位老者问道。
老者自然就是萧老太爷,他的身旁两侧,坐满了萧家内房的族人。上首第一的位置是大房的,大房大爷昏迷未醒,椅子上只坐了大夫人一人。
后面的二房三房四房倒是来齐了,分坐两旁,也都默不作声。
莫竹跪倒在地,向堂上的老者解释着。
从在官道上遇到伏击,再到大管事将公子调包,甚至公子受重伤养病。
“这么说来,路上有人设伏诛杀你们?而你带着萧然独自跑了出来?”
堂上的那位老者半闭着眼睛昏昏入睡。旁边一个中年文人,背负着双手,一脸不屑的问道。
中年人没再说下去,可他的意思不言而喻,他是在质疑这个萧然的真假。
没有谁被刺入心脉还能不死的,更何况是一个不能习武的废物。
莫竹向着老者连磕了三个头,然后从怀里拿出玉牒呈上。
(本章完)
第5章 内堂会议()
第五章
老者仿佛刚刚睡醒了一样,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走下台阶。他走的很慢,一步一个停顿,每一次都好像就要踩不稳,摔倒一样。
他伸手拿起那块玉牒,紧握在手中。
莫竹依旧趴着,可他的心里也有着几分紧张和不安,如果玉牒有问题,那公子岂不是危险了?老太爷会不会杀了他?我要怎样才能带他出去?
另一边,中年文士也很着急,他当然希望这玉牒是假的,希望那萧然是冒牌货。这样他们二房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接管萧家了。
到时候就算萧无极醒过来,也无济于事。
而其他房的族人们也都面色各异,却不知这大房二房之争,到底和他们有何瓜葛。
片刻,老者松开了紧握的左手,将玉牒放下。虽然只是片刻,可对莫竹他们来说,却又如此漫长。
“莫竹啊,让萧然进来吧。”老者背过身去,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
“喏。”莫竹惊喜的应道。
叫萧然,就说明认下了他萧氏子孙的身份。“剩下的就得看公子的造化了。”莫竹在心里默念道。
站起身来向堂外走去。
有人欢喜自然有人忧,一旁的中年文士脸色阴沉,可他没敢多说什么。老头子是谁?戎马一生的大齐将军,说一不二。
此刻,老头子既然叫他萧然,那他就是萧然,萧家长房长孙。这便是铁板上钉钉的事了。
“公子。”莫竹一路小跑,就为了早点告诉李慕然这个消息。
李慕然还在想着婢女的事情,一个劲儿的傻乐,连莫竹的叫声都没听到。
“公子。老太爷要见你。”莫竹适当的加重了声音。
“啊?”李慕然有点吃惊,莞尔一笑。怎么这老头还要见见我。看看我长得像不像他么?李慕然恶趣味的想道。
两人就这么一前一后,走进了内堂。
里面的气场很低,除了昏睡的老太爷以外,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李慕然的身上。
或鄙夷,或嫉妒,或好奇,或厌恶。种种情绪都压在他身上。李慕然却不以为然,按照小说的尿性来看,正主就是这萧家老太爷了,只要他老人家不说个不字,根本就轮不到别人叨叨。
而老人家嘛,都是隔代亲,都希望自己的孙子可以知书达理,能力与才华兼备。
李慕然在心里嘀咕,说不好听的,不就是糊弄老爷子嘛,他可是最拿手了。以前靠着糊弄爷爷的本事,没少捞零花钱。
莫竹拜倒在地,大声说道:“禀老太爷,萧然到。”
李慕然看准机会,也跟着跪了下去,高声喊道:“孙儿萧然,参见老太爷。”李慕然嘴角微微上翘,此番他就是要先发制人,把路都给你堵死了。看你还怎么在众目葵葵之下,出尔反尔。
“孙儿?”中年文士抚面大笑,指着李慕然道:“笑话,你姓甚名谁又与我萧家何干?在这场上的可有你的父亲母亲?”
这话问得何其奸诈,萧然的生父昏迷不醒,还在内宅歇着,而他的母亲更不知在哪里。
但凡李慕然回答说这里没有,那他也就没了在这里待下去的资格。
“哦,你是……哪位?”李慕然翻了个白眼,盯着中年文士问道。
噗嗤,人群里有人轻笑。
“你!”对方被气得厉害,可又无可奈何,谁让老太爷还在上面看着呢。
中年文士向旁边使了个眼色,立即就有三房的人站了起来。
“休得放肆,这位是你二叔。”
“二叔?是萧然唐突了,二叔莫怪。”李慕然心里笑开了花,这台阶给的,真是太舒服了。
那边萧家二爷也听出来了问题,气的瞪了老三一眼。
“废物。”二爷在心里骂道。
另一边,萧家大夫人则看的津津有味儿,毕竟大房二房不和,二房被怼,她也乐见其成。谁让敌人的敌人,那就是朋友呢。
“这小子不错嘛,有点小聪明。”大夫人暗自嘀咕着。
李慕然估摸着火候差不多了,又继续给萧井行添点儿柴,他说道。
“启禀老太爷,孙儿这次是奉父亲之命回来的,带着萧家玉牒,走的官道,可还是被人给伏击了。”他顿了一下,特意抬起头看了看萧家二爷的脸色。
“孙儿自问在这安西郡内并没有仇人,却不知是什么人会在这个时候站出来咬我大房之人。”
说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萧家二爷——萧无敌。
二爷低头不语,没在看他。好一会儿没见有动静,二夫人这边可就沉不住气了。
她站起身来,用力得一拍桌面,大声质问道:“呔!哪来野孩子,你在胡说些什么?我二房一向温良恭顺,岂能由你抹黑?”
听到二夫人这么说,李默然心里早就喜不自胜了,可他还是克制的要求自己做好礼仪。绝不给敌人一丝一毫的破绽。
“禀二夫人,萧然一直说的都是,在这个时候站出来针对我大房之人,必有嫌疑。丝毫未曾提及二房或是其他人,却不知你现在急着跳出来?”
李慕然一席话连珠炮似的发向二夫人。说得她哑口无言,她之前的那些指责,无端端的都变成了废话。
旁边又站起一人,她扶着二夫人缓缓坐下,然后对李慕然说道。
“好一个尖牙利齿的小子,你说你是大房的庶出,众所周知,萧家历来有教无类,不养闲人,却不知你习得了几分大爷的真传。来人啊,去试试萧公子的功夫。”
这人正是萧家三房夫人,之前有情报分析出这萧然天生血脉有问题,习不得一点武功,这才故意让人和他比武。势必要在老太爷面前显露他废柴的真面目。
这样一来,为了萧家的未来,老太爷也不会把萧家交到一个没有未来的大房手里。谁让他大房无后,只有一个不能习武的私生子。
一声应和,从外面走进来几个壮硕的侍卫,一看就都是刀口上舔血的人。
莫竹特别着急的看向李慕然,他知道公子不能习武,可是老太爷又迟迟不肯发话。这可怎么办啊。
李慕然淡淡的笑着,他冲莫竹点了点头,一副你家公子办事你放心的表情。
侍卫已经走到近前,道了一声:“得罪了。”拔刀就要向李慕然砍来。
李慕然不为所动,他伸手用力的撕开上衣,露出自己被贯穿心脉的伤口,触目惊心,血肉模糊。
他大声质问着侍卫,也质问着所有人:“来啊,来砍啊!用你的大刀朝这里砍,就顺着这心脉上的伤口,来啊,刺客没有杀了我,却被家里的侍卫杀了。他们一定会感谢你的。”
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什么都可以作假,可这心脉上的伤口做不了假,萧家纵横军旅几十年,这样血肉模糊的伤口,必定是经过了一番恶战,死里逃生。
一时间,反而不好再指责李默然什么了。
侍卫们举着大刀,面面相觑,一脸无助,现在这情况,真的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大堂之上,沉睡中的老太爷终于是睡醒了,他伸手指着底下的几名侍卫,骂道:“都住手。”
“这是要干什么?我还没死呢。”
下面一片噤若寒蝉,众人都低着头躲着老太爷的目光。
李慕然额头一阵阵的冒冷汗。刚才那一刻真是太悬了,这幅身体太弱了,撕个衣服也得好半天,真是千钧一发啊。总算是赶上了。
萧老太爷对着下首的大夫人说道:“苡柔,萧然就安排在大房的潇湘院了,你让下人们都准备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