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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三娘回了神来,回道“哦,没事。为师只是累了,需要休息会儿。你风尘仆仆,想来也是疲惫,快回房歇息吧。”
计千离心里虽觉得有些奇怪,也不好明说,便只好应道“是,师父,那您好生休息,徒儿这就退下了。”
说完,计三娘向她挥了挥手,计千离便恭敬退下了。
计三娘知道计千离要回来,便提前吩咐婢女唐允儿备好热水和花瓣,让计千离好好沐浴净洗一番,也让她放松放松。
只见此刻在计千离的“月椒房”里,唐允儿正用葫芦瓢往浴池里舀滚烫的热水。
身边又有两女子站着,左边这位提着花篮,将篮中的花瓣均匀地撒在桶中;右边这位正往池中引龙泉水以降池中水温。
计千离进了房,徐徐褪下身上的衣物,露出白皙的**。她低头看了看挂在脖子上的那串小铃铛,将它小心地摘了下来。
只见那铃铛竟与白墨临脖子上的铜铃一模一样,只是它上面镂空的是一个“离”字。
当年因失忆被迫加入锦刀团时,一开始左飞命令所有人都必须卸下不属于洗刀崖的物品。当搜查到她身上时,她机灵地将它藏了起来,一直保存到现在。
她不知为何自己如此爱护它,只是觉得不忍抛弃,似乎有一种磁力在吸引着她的心。
原来那一对铃铛是当年陶则凝亲手用红绳所串,当做满月礼物送给小离和墨临。
话说白墨临驾着白马,马不停蹄地赶着路。除了午时在悦来客栈吃饭歇脚,一刻也没敢停搁。终于在下午酉时赶到了天山山脚下。
只见眼前群山连绵不断,奇峰罗列,层峦叠嶂。怒雪纷扬,冰雪封路,山舞银蛇,堆银砌玉,放眼望去一片银装素裹的皑皑景象。
照曜天山外,飞鸦几共过。苍风几万里,吹度玉门关。微红拂秋汉,片白透长波。影促寒汀薄,光残古木深。金霞与云气,散漫复相和。
白墨临不禁打了个寒颤,惊叹道“早就听闻这雪域天山千里冰封,奇冷无比,今日所见,果真如此。”
他虽穿了一件罗袄来抵御严寒,但似乎还是无济于事。突然他又觉得胃里一暖,回想起今早与百草老人畅饮的那两大碗酒,抚摸着肚子豁然开朗道“原来,百草老人是特意让我喝些药酒御寒,他想的如此周到,真是太感激了。”
白墨临瞬间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他也愈加有了信心,仰头对着巍峨的天山说道“我绝不能辜负大家对我的期望,不到最后一刻绝不能放弃。天山,我白墨临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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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慕凌云的遗札()
费尽千辛万苦,白墨临拄着两根攀山杖,终于在天黑之前登上了天山之巅。居高临下,山下的风景一览无遗,目酣神醉之余,一阵寒气又突然袭来。
刺骨寒风呼啸着,拼命地往白墨临的衣领里灌,白墨临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冻得通红的手不停地搓擦着。他哈了口气,叹道“山脚下已是冰冻三尺了,没想到在天山之巅还愈加冷冽,看来,得先生好火取取暖。”
于是,他便从四处去捡些枯枝败叶、干柴朽木,还专门挑了两块有尖锐棱角的石头,更幸运的是无意中挖出了埋葬在雪堆下的一小块铁。
这样,在此生火便容易多了,一想到等会就能烤火暖和,白墨临一时兴奋不已。
他将捡来的几堆木柴枯枝集中在一起,依照长短分开,短的都简易的搭成鸟巢状,中间再放了些落叶绒草。
布置妥当后,白墨临便取来那两块石头和铁。铁夹在两石头之间,用棱角面来不停地打磨。毕竟是平生第一次,白墨临也不熟练,一开始总擦不出火花。
他将铁换了个方向,继续用力地打磨着,没过多久,石头上几点火星若隐若现。渐渐地,火星像突然炸开了一样,瞬间燃起了火苗。
趁火苗还未熄灭,白墨临迅速地将它们往巢里送去。刹那间,火点燃了绒草和落叶,顺着风势,很快的就燃烧起滚烫的熊熊烈火。
火光灼烧着白墨临的脸庞,他却不觉得痛,只享受着它带来的温暖。没多久,他的身子渐渐热乎了。
“这下子好了,任它风雪交加,我自不为所冻,就算有野兽出没也无所畏惧。天快黑了,今晚便在此地过夜,待翌日黎明再去寻觅七情六欲断肠草。”白墨临大喜道。
说完,他摊开双手,自己往后慢慢倒下去,脑袋靠在交叉的手掌上,惬意地躺着,闭上眼睛想要好好睡一觉。
“哇,这火真舒服!不过,怎么感觉这地面有些凹凸不平,还有点怪难受的。算了,不管了,睡觉!”白墨临笑道。他此刻身心愉悦,甚感舒畅,迫不及待要做一个美梦。
“救命!救我!”
突然,就在此时此刻,传来了一阵呼救声。声音虽虚弱嘶哑,却如此清晰,似乎声源就在不远处。
白墨临大惊,猛地睁开眼睛,一个鲤鱼打挺腾空而起。他疑惑地大声问道“谁?是谁在喊?”
“是我。。。”那声音回应了白墨临,依旧是那么虚弱,似乎是受重伤之人。
只闻其声,不见其人,明明感觉就在身边,四面八方却又没一个人影。
“莫非是鬼?!”白墨临自问道,他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吓出了一身冷汗。
“你到底是人是鬼啊?你在哪里?”白墨临偷偷地捡起一根烧着的木柴,紧紧地握在手里,再紧张地询问道。
“我,。我是人,不是鬼,我,我在你脚下,被你踩到了。”那声音这回倒提了精神,回答地更加清晰,仿佛就在耳边。
白墨临听完一惊,忙低头看去。只见自己脚下有什么东西在动,那声音就是出于这里。貌似有人被雪埋在这儿,恰巧白墨临就躺在他身上了。
他忙移开脚,放下手中的木柴,因他生了火,附近地面上的厚厚积雪渐渐融化。他跪着扒掉残雪,只见没多久凸显出一双手,原来果真是有一人躺在此地。
白墨临吃惊之余,又迅速地继续扒掉铺盖在那人身上的雪。那人的两只手、膝盖、脚、脖子渐渐露了出来,最后,那人艰难地探出了头。
白墨临定眼一看,原来是个中年男子,面色虽甚是苍白,却也难掩英气。且一身黑衫装扮,手掌上摊着把剑,也不知是江湖中哪号人物。
白墨临卖力地将他扶了起来,一脸愧疚地歉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您躺在雪地里。在下冒犯了您,还请您恕罪。”
那人虚弱地回道“无碍,不知者无罪。”
他见白墨临孤身一人在此,满腹疑惑,便问道“对了,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为何会来这天山之巅?”
“在下东丘白墨临,我冒险前来此地是为了寻一种叫七情六欲断肠草的草药,以治一位姑娘的性命。”白墨临拱手回道。
那男子听完白墨临自报家门后,吃了一惊,追问道“可是光明教白曜白教主之子?”
白墨临回道“白曜正是家父。您认识我爹?不知您是?”
那男子看着白墨临,笑道“果然是和白教主一个模样,生得这般俊俏。光明教白教主名满天下,声振寰宇,谁人不知?鄙人乃黑蝉客慕凌云,武林盟的密探。”
白墨临先前参加武林大会之时,从裘盟主口中多次听到慕凌云的大名,且那裘盟主屡次称赞他。没想到,今天竟有幸见到武林盟的第一密探,白墨临心中甚是澎湃。
“原来是慕大侠,在下有眼不识泰山,真是该死。”白墨临又歉道。
慕凌云又问他道“白少主,你言重了。对了,你刚刚说来此为了救一姑娘性命,看你这般上心,她定是你心爱之人吧。”
“回慕大侠,那位姑娘叫庞淑言,是光明教东护法之女,也是我的贴身侍婢。因为我的缘故而牵连她受了重伤,如今成了活死人,所以,我才豁出性命来采药治她的病。我一直待她似亲妹妹,未曾有非分之想。”白墨临叹了口气,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向慕凌云娓娓道出。
“原来如此,白少主真是重情重义之人,将来定是一代豪侠。”慕凌云赞道。
“慕大侠,你过奖了。对了,不知你怎么会被雪葬在此地?而且如此虚弱?莫不是中了奸人毒手?”白墨临见慕凌云手脚无力,身上又没有伤,感到甚是奇怪。
慕凌云长叹口气,痛苦地伸出自己的双手和蜷缩的脚,说道“哎,说来话长。我本奉裘盟主之命,暗中调查千屠门的余党行踪,当我煞费苦心,终于锁定了一个可疑人物后,我一路跟踪他,不料半途遭人暗算。”
“他们那些人十分歹毒,趁我中毒之时,将我的手筋和脚筋全部挑断了。以至于我如今成了这般模样,一个残废。之后,他们将我扔在这天寒地坼的天山之巅,让我自生自灭。万幸,还好我内力深厚,才不至于立即毙命。”
“啊,没想到慕大侠竟有这般残酷经历,实在可怕。那些人真是可恶至极,恨不得亲手宰了他们。”白墨临早就听爹讲过千屠门心狠手辣,草菅人命,如今听慕凌云讲述亲身遭遇,自然对千屠门是很得牙痒痒。
“白少主,本来我打算逃出天山之巅,怎奈毒已深入肺腑,回天乏术。我慕凌云苟活到现在,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碰到有缘人,完成我的遗愿。”慕凌云看着白墨临,一本正经地说道。
“慕大侠,你有何心愿不如向我吐露,我定替你完成。”白墨临主动提议道。
“白少主,我见你气度不凡,定有一番作为。你我在此相遇,也是命中缘分,你确是最佳人选。好吧,我自知命不久矣,有些事只能交托给你了。”慕凌云点了点头,叹道。
说完,慕凌云便指了指身边那把剑,吩咐白墨临道“白少主,可否帮我捡起那把剑?”
白墨临点点头,照他所言,捡起了那把剑。
“把剑抽出来。”慕凌云继续指挥他道。
“是。”白墨临应道。他“哗”一声拔出了剑,眼神满是惊叹。这把剑剑刃锋利无比,削铁为泥,剑身挑长,其上雕刻有一只蝉,这岂不是名剑“冰蝉”?!
白墨临奇怪地问道“慕大侠,你为何叫我拔剑?难不成是要将此剑赐我?”
慕凌云苦笑道“白少主,你误会了,这把剑是裘盟主所赐,我怎敢将它随便赐给别人。你回去武林盟求见裘盟主之时,拿出这把剑,裘盟主便知是我所托。”
“原来是这样,敢问慕大侠,不知接下来我该怎么做?”白墨临恭敬地问道。
“帮我卷起右脚裤腿,你轻点就好,我忍得住痛。”慕凌云继续吩咐白墨临道。
白墨临点了点头,将他的右脚裤腿卷到膝盖处。他心里虽然甚是不解,不知道慕凌云到底要干什么,但他只能照做。
“来,你看看这。”慕凌云指了指右腿上的一块刀疤,神秘地说道。
“怎么这么大一道疤痕?这是何意?”白墨临见那疤竟有碗口粗,一头雾水,疑惑地问道。
“现在,用你手中的“冰蝉”剑,往这道刀疤处割下。”慕凌云咽了咽口水,紧闭牙口,镇定地吩咐白墨临道。
“这!这怎么可以!慕大侠,你究竟所为何意啊?”白墨临听完惊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