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把那碗药拿过来!”
“啊?”王芸娘被惊了一下,手一抖,差点儿把药碗打翻。
安武却已经极上前,伸手取了药过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王芸娘怒极,“怀疑我药里下毒?既如此,你现就可以验!”
嘴里说着顺手拔掉头上银簪,当啷一声摔地上,咬牙冲着门外道,“容福,你身为府中大管家,竟是眼睁睁瞧着别人欺负到府中来吗?”
其他人看向阿逊眼神也都充满疑虑,亲妹妹会害自己姐姐,不可能吧?
惟有霁云,神情始终是淡淡,却又有着一种别样执著,竟是无论阿逊说出什么惊骇视听话来,她也决不会有半点犹豫!
阿逊轻轻捏了捏霁云手——无论什么时候,无论自己做什么,也只有云儿,总是全身心相信自己。
接过药,深吸了一口气,果然再次嗅出里面花香来,转手递给李昉:“拿好。”
然后命人请容福进来,吩咐道:
“现,找几个信得过强壮仆妇,把表小姐抬到另外房间沐浴衣,然后我再开一剂药来,多半个时辰,表小姐就可以醒过来。”
“当真?”容福大喜。溪娘平时便处事公允,兼能力颇强,因而很得人心,反观另一位表小姐,不过掌管府中一日,便闹得鸡飞狗跳,混乱不堪!
“不行——”王芸娘脸色惨白,神情悲愤,“我姐姐已经这般模样了,你们竟还是要折腾于她,真以为表哥不,你们这起子黑心贼就可以府中为所欲为了吗?”
“黑心是你。”吴桓外面,房间内下人也赶了出去,惟有阿逊和霁云及容福王芸娘主仆,阿逊便也不再避讳,一字一字道,“我方才说有邪气,并非这房间里闹鬼,却是有人,比厉鬼还要可怕!”
“你言下之意,姐姐这个样子,是我下毒谋害了?”王芸娘冷笑一声,“我不管你是什么来头,可这是我容府,我这容府中,想要胡作非为,你休想!”
容福也是面有难色:
“公子,两位表小姐却是亲叔伯姐妹,公子是否误会什么了?刚才我也试了那药,委实无毒。”
“自然无毒。”阿逊瞟了眼明显松了口气王芸娘,声音讽刺,“表小姐现症状也不是因毒而起,而是,花香使然,表小姐,我话,可对?”
正自得意王芸娘吓得猛一哆嗦,不敢置信瞧着阿逊,脑袋里嗡一下,脑海里只有一句话——完了,竟然这么就被瞧破!
毕竟没经过多少风浪,王芸娘身子一软,就瘫了地上……
不到半个时辰,被挪到另一个房间溪娘终于醒转,却是默默流泪良久,终于艰难地撑起身子,黯然向阿逊道谢。
看着人虽然醒来,却明显受打击极大王溪娘,霁云也不由很是同情——这种被亲人背叛痛彻心肺滋味儿,上一世,自己也是尝过……
“不用谢我,我不是为了你。”阿逊话太过直截了当,饶是自以为见多识广王溪娘,脸上也有些挂不住。
“小女明白。”王溪娘苦笑一声,“只是,公子毕竟没有把我妹子交给官府,我也好,姑母也好,都是感激不。”
若真是王芸娘被官府带走,以弑杀亲姐罪名治罪,那非但娘家再无名誉可言——试想,教导出那般狼心狗肺女子家族,以后还有哪家再敢求娶?
还会对容府名誉造成无法挽回伤害。
倒是先把芸娘囚禁府里,然后再悄悄送回去,才是老成持家之道。
“我方才已经说过,不是为了你。”阿逊已然不耐烦。自己才懒得为不相干人精心谋划,只是既然事关霁云,自然例外——这世上值得自己用心谋划,也就云儿一个罢了。
一而再再而三碰壁,饶是沉静如溪娘,也有些挂不住,却还是再次展颜一笑:
“那溪娘多谢两位公子大恩。”
说着,冲着阿逊和霁云郑重福了一福。
霁云一愣,这女子,好生聪慧!
当下点了点头,便要和阿逊一块儿离开。哪知刚转过身去,溪娘声音再一次响起:
“小公子得闲了,可要多来陪陪老夫人。”
霁云脚步顿了一下,便是阿逊,也有些惊异——容福会怀疑,还情有可原,这表小姐语气,怎么好像甚是笃定?
难道她真知道了什么?
众人离开不久,一个苍老身影悄悄潜入溪娘原先住着,现则是囚禁了王芸娘房间。
“你说什么?”王芸娘惊呼一声,却又旋即没了声音,半晌那苍老人影再次离开,王芸娘则是傻子般喃喃自语,“那明明就是个小厮吗,怎么可能会是容府小主子?骗我,一定是骗我!”
“妹妹,她说,是真。”隔壁房间里传来一个虚弱声音,然后又是一阵呕吐声。
“哥?”王芸娘愣了一下,忙去拍打墙壁,神情惶急,“哥,救我出来,我们回家,我们现就回家——”
隔壁呕吐声终于停住,王子尧声音加虚弱:“妹子,人家是天上云,咱就是,咱就是,地上烂泥巴。咱们得罪了容府少主,哥哥瞧着,就是姑母清醒过来,只要那少主不发话,怕也救不了咱们——”
打击太大了,王芸娘再也支持不住,终于两眼一闭,昏了过去,嘴里喃喃着:
“这房间,果然,有邪气……”
*d^_^b*
96刺杀()
“突然病倒了?”已经准备好车驾;要送王家兄妹离开;却没料到,两人竟同时病倒。
李昉亲自诊治后;也向霁云谏言;两人此时确是不宜长途跋涉。
“怎么这般巧?”霁云皱眉;却也并未放心上;经此一事,两人即便有什么心思;也翻不出什么大浪来。
霁云很把这件事丢开来;因为;另一件天大喜讯传来——已然有确切消息,顶多月余;爹爹大军便要从边关班师回朝。
和自己记忆中不同,这场战争足足提前结束了两年。而重要是,爹爹身上也未背负任何血债。而现,得知爹爹即将归来消息,即便稳重如霁云,也不禁雀跃不已。
同一时间,安家遍发请柬,宣布找回遗落民间嫡亲孙子安弥逊,要数日后大宴宾客。
此消息一出,上京上流社会一片沸腾,当打听到安家嫡孙已是弱冠之年,却至今未有婚配,那些家有适龄女儿贵族,都是心头大热——
就目前形势而言,上京受大家瞩目乘龙婿人选瞬时就上升至三位了——
排第一位自然是目前圣眷隆昭王爷,这位甚至没有母族扶持,原先所有人都看不上眼小霸王,短短几年内却是宛若脱胎换骨一般,不止见识远大兼屡建奇功,如今上京朝堂,影响力可谓举足轻重;第二位则是即将凯旋侯爷高岳长子高岚,高岚本就文武全才,现又携乃父声威,热度便直线上升。
只是安家找回嫡孙消息一出来,虽无人见过其庐山真面目,但热度上比起前面两位,不但丝毫不逊色,甚至还有隐然居上之势。
原因无他,所谓树大招风,昭王爷可是太子殿下死敌,除非将来太子被废——
这话谁也不敢说出来,只敢肚子里掂量掂量。
自然,危机越大,回报也越大,还是有众多希冀富贵之人想要借楚昭东风谋取大利益。
至于高家,毕竟属于贵,根基未稳。
哪里比得上安家?
安家可是大楚三大世家之一,早已是根深叶茂,若能和安家结亲,既可获得莫大利益,又不用担心将来有朝一日会被君清算——换句话说,无论谁做了皇帝,首要做都是要和三大世家搞好关系!
因此,即便这时,并未有人见过安弥逊真容,安家嫡孙名头却已是传遍了整个上京。
“安弥逊?”谢明扬不由一怔,怎么这般巧,怎么这安家嫡孙名字也叫弥逊?若非自己前些日子机缘巧合见过那安家小子,怕还会真以为……
很却又释然,想想也是,“弥逊”这个名字本就是悠然所取,现想来,该是安铮之按照族谱而定。
又旋即重重哼了声,竟然沾惹了自己妹妹不算,还有其他女人,当年,安铮之也死太便宜了些!
“爹,真要把妹妹给了那安弥逊吗?”长子谢莞轻声道。
按理说,以自家门第,玉儿夫婿即便不皇室中,也须是安家这般门庭。奈何,那安弥逊流落民间这么久,也不知是怎生惫赖人物,自己那妹妹眼界又高……
“是。”谢明扬点头,神情明显有些疲惫,“现京中形势你也明白,咱们谢家,外人看着虽是没什么不同,可能依仗外力还是太少了,否则,你弟弟,就不会死——”
说着,已是咬牙切齿,幼子谢蘅自朔州失踪后,现已然确知命丧他人之手,若不是太子派出宫中精锐把朔州谢简一家及翼城方家数灭口,恐怕整个谢氏家族都要被楚昭和容文翰血淋淋撕掉一大块肉来!
饶是如此,谢家也因年前力主容文翰撤军一事,遭遇了有史以来为严重口诛笔伐,甚至有人背地里说,那场大地震,便是因为上京中谢家为首这般奸臣使得上天震怒,人间才会有此惨祸……
谢家稳稳立于朝中这数百年来,还是第一次遭遇这般危机。
若是能和安家结亲,情形便会立马改观。
“我知道了,爹。”听谢明扬说到谢蘅,谢莞也是黯然神伤,又想起什么,“那安钧之——”
“仍一如既往。”平日里只道那安钧之不过是个迂腐书生罢了,和尚武安家相比,委实大相径庭,可这几日瞧着,却也不是个简单。
“对了,明日安家盛宴,让你妹子打扮漂亮些。”
谢明扬又嘱咐了儿子一番,这才起身离开。
和上京贵人挤破脑袋想要安家一张请柬不可得相比,容家却是独得了两张。
一张是送与容老夫人,此外还有一张是单送于恩公李奇。
李奇院子里顿时热闹起来。
其实热闹,也不是这几天,确切说,是自从老夫人认定霁云是她翰儿那天开始,这个院子就一日比一日喧闹。
先是老夫人无论清醒或者糊涂,每日定要让人搀着到李家晃一圈儿,然后大管家容福找李奇喝酒次数明显增多,只是说是来找李奇喝酒呢,每次却是止不住要问问有关霁云事儿,到后,甚至一向端严表小姐也和李夫人及李蕤也明显熟稔了起来。
“听说,安家要连摆三天流水宴呢。”容福一口喝干杯子里酒,重重把杯子一礅,“叫我说,等咱们小主子回来,咱就摆六天流水宴!”
说着,可怜巴巴瞧着李奇:
“李兄,你说咱们小主子什么时候回来?”
李奇实被缠狠了,只得道:“咱们爷这么好人,小主子也一定福泽深厚,我瞧着,说不得,咱们爷回来,小主子也会回来了。”
“此言当真?”容福终于得了句实话,喜得一下蹦了起来,“我不吃了,我得去安排一下相关事宜。”
竟是转身就跑,嘴里还是喃喃有词:
“小主子要住哪个院子呢?还有那些吃喝,用——”
“对了,”忽然一磨头又跑了回来,“不然明天借你阿开用一下啊。让你家阿开到我们小主子院子里住一段,好叫我们提前练练手,将来就可以把小主子伺候舒服些。”
说着也不等李奇反应,人已经跑没有影了。
伺候小主子也可以借个人来练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