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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蕤点了点头,两人一个栽种一个浇水,忙不亦乐乎。林克浩寻过来时,正看到同样手上脚上都是泥霁云,不由吓了一跳,忙跑过来:
“公子,这等粗陋伙计,怎么是你可以做?让属下来。”
“无妨。”霁云摆手,“这些药物,你不见得有我了解。对了,我待会儿还要跟李伯伯去安府,这块儿药田让人来看着些。”
看方才那女子样子,怕是不会善罢甘休,这药田种植全是李伯伯踏遍天下寻来奇药,若是毁了就麻烦了。
“公子放心,有克浩,绝不叫任何人靠近这里。”林克浩忙道。
安排好相关事宜,霁云便照旧和李奇往安府而去。
很来到安府大门前,守门家丁早得到了吩咐,见是李奇车子,一边派人通禀,一边赶紧放行。
李奇和霁云来次数多了,倒也是熟门熟路,径直下了车顺着甬道往后院而去。
行至半途,迎面碰见一个端了个托盘丫鬟匆匆而来。行至霁云身边,不知踩到了什么,突然哎哟一声往地上倒去,霁云一愣,下意识伸手去扶,那丫鬟好险没有摔倒,手里托盘却是翻了,里面汤汤水水一下洒了霁云一身。
十一十二大惊,用力一把推开丫鬟,那丫鬟倒地上,顿时呼痛不已,却哪有人理她?
所幸那些汤水倒不是太热,霁云也没有烫着,只不过身上好好袍子却是脏污了一大片。
那丫鬟也已起身,神情歉疚不已,忙不迭掏出手帕要帮霁云擦拭:
“这位小哥,真是对不起,都怪彩蝶方才走太急,弄脏了小哥衣衫。”
“算了——”霁云也很是无奈,却也只能自认倒霉,刚要摆手让那丫鬟离开,却看清丫鬟长相时,眼睛闪了闪——
竟是昨日说阿逊丑如厉鬼那个丫鬟,下意识看向脚下,却是平整如砥,连个小石子都看不到,这么干净路面,好端端怎么会摔倒?
除非,是故意。
“咦,这不是彩蝶吗?出什么事了?”一个温和声音传来,随之一个容貌俊秀举止温文有礼青年男子捧着一卷书,从岔道上踱了过来。
“奴婢见过二爷。”彩蝶忙施礼,神情似是极为不安,“都是奴婢不好,不合打翻了鸡汤,污了这位小哥衣服。”
“彩蝶怎么这般不小心?”安钧之皱了眉头,忙转向霁云,脸上神情和煦至极,“小兄弟衣服脏成了这般样子,又如何能再穿?正好,我院子就左近,身边有一个僮儿和小兄弟身量倒是不差仿佛,昨儿个,刚给他裁制了衣,不如小兄弟就随我去换一下吧。”
“多谢公子。”霁云尚未开口,李奇却已经上前一步,“一个药童罢了?哪有那般娇贵,不过是脏了衣服罢了!老夫代僮儿谢过公子美意,只是还有药箱须他提着,待会儿是还得给病人煎药……”
“老丈意思,还需个干杂活僮儿吗——”安钧之微微一笑,“我身边僮儿倒也伶俐,不然让他先暂代这位小兄弟做活。现天气正是乍暖还寒,这么油乎乎一大片,不止看着不美,说不好,还会染病——”
说着,一招手,一个容颜妩媚少年疏忽出现众人面前,若不是看到少年喉头喉结,真以为就是一个漂亮女郎。而且巧是,那少年竟也穿着件同霁云一般无二素色袍子。
那少年也是个机灵主,三步并作两步跑上前,一把接过杨可手里药箱,抿嘴一笑:
“二爷是个心善,小兄弟随我们二爷去吧,衣服已经着人准备好了。”
又对李奇展演一笑:
“老丈,咱们走吧。”
“好。”看李奇还有拒绝,霁云忙道,自己倒要瞧瞧,这二爷葫芦里卖什么药。
“阿开,我陪你去吧。”一旁十一装作不经意道。
安钧之眼睛微微眯了下,却还是笑着点了点头。做了一个请姿势,当先带路,往自己院中而去。
李奇无奈,只得领了那美僮往后院而去。还未到主院,远远已经瞧见安武正推着阿逊往这里缓缓而来,隐隐约约瞧见跟李奇身后青色身影,阿逊不知说了些什么,安武明显加了脚步。
待来至近前,阿逊眼神很掠过李奇,瞧着后面那微微露出半边纤细身影,柔声道:
“云儿,过来。”
李奇刚想解释,那少年已经抬起头来,含情脉脉瞧了阿逊一眼:
“公子是叫我吗?”
待看清轮椅上剑眉星目英武少年,是美目迷离,媚眼如丝,那般娇娇怯怯模样,真是我见犹怜。如此美丽娇弱模样,便是旁边十二看都是一怔。
众人正自发愣间,那少年已经俯身,似是要帮着推阿逊轮椅,却转身瞬间惊呼一声,朝着阿逊怀里就趴了过去。
阿逊脸色大变,握掌成拳,那眼看着就要滚入阿逊怀里美少年一下倒飞了出去。
噗通一声落恰好匆匆赶来霁云和十一脚下。
霁云瞥了一眼那瞬时痛涕泪交流少年,却是停都没停径直往阿逊身边而去。
“云儿。”阿逊眉梢眼角全是喜意,竟是自己摇着轮椅迎了上来,哪还有半点方才冷若冰霜模样?
“你脸——”霁云愣了一下。
“我也不习惯。”阿逊神情懊恼,自己只说要个面具,怎么知道那老家伙竟是打了这么一张送来,生生把自己变了个人似。
一旁安武却是面带微笑,真是每看一次小少爷现样子,就觉得心里舒畅不少——那般模样,和当年铮之少爷几乎有九分相像……
几人缓缓离开,竟是再没有人瞧地上美少年一眼。那少年没想到,这群人竟是如此对待自己,特别是那轮椅上人——还是第一次,有人会对自己美貌熟视无睹!
不对,不是熟视无睹,根本就是深恶痛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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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神秘的贵人()
“砰——”芸娘掂起一个茶碗;狠狠摔地上。真是太憋屈了;不就是摘了几朵花吗?却被人这般对待!可气是;明明是自己受了委屈;二姐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反说自己不是?
容家待他们若客卿,那只是表哥大方;可说到底;他们李家也还是表哥奴才!
还要摔,院里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一个带着笑意声音外面响起:
“三小姐可?老奴有礼了。”
芸娘吓了一跳,杏儿忙把地上碎片草草收拾了一番,这才小心开门;却见外面站着一个管家妈妈打扮中年妇人。待看清那人容貌;杏儿一下把房门拉开,冲出去抱住妇人胳膊:
“姑姑——”
妇人不是别人,正是杏儿亲姑姑秦氏。府里人都称一声秦妈妈,正经是府里管事人。
“老奴见过三小姐。”
秦氏忙同芸娘见礼,又拉过杏儿细细瞧着,亲无可无不可,嘴里一径念叨着:
“哎呀,姑姑好杏儿,都这么大了。那次陪着老夫人省亲,我们杏儿才会扶着床走……”
说着竟是红了眼圈,不住感谢芸娘:
“还是我们三小姐会□人,我们杏儿真是跟对主子了!”
“秦妈妈说哪里话。”瞧着秦氏待杏儿这般亲厚,再想想自己那个任事不管姑妈,芸娘一下红了眼圈,“我这府里以后还得多仰仗秦妈妈呢。”
“小姐莫伤心。”知道芸娘定是想起了早上事,杏儿眼睛转了转,抱着秦氏胳膊撒娇道,“姑姑,您疼杏儿了,可一定要想个法子,替小姐出气。”
“出气?”秦氏一愣,待看到对面主仆二人都是万分委屈样子,疑惑之余又有些奇怪,“这容府里还敢有人让你们受气不成?”
“何止让我们受气!”看姑母样子是要给自己和小姐撑腰了,杏儿添油加醋把早上发生事给说了一遍……
“二小姐竟是那般处置吗?”秦氏听完也很是恼火,抱怨道,“合着这做主子,还要瞧那些奴才脸色做事?我们这些做奴才,二小姐不给面子也就罢了,怎么对自己亲妹子,也这么刻薄?”
芸娘听得一愣:
“怎么?二姐她经常为难妈妈吗?”
“为难?”秦氏冷笑,“二小姐仗着是从宫里出来,眼里哪有我们这些不中用奴才?”
老夫人身体不好,府中内务差不多全由二小姐把持,想要给自己这些娘家跟来旧人弄个肥差,那还不是轻而易举事情?二小姐倒好,净弄些苦活累活交给自己等人,那些油水大差使,还是照旧交给容府本家人,委实是岂有此理。
现听杏儿和芸娘如此说,眼睛一转,冷笑道:
“三小姐也忒好脾气,都是一样身份,哪有说自己威风不得了,却把自己亲妹子憋屈成这样?”
一样身份?芸娘愣了一下,嘴角渐渐泛起一丝笑意,忙拉了秦氏坐下:
“芸娘来时,母亲就告诉我说,秦妈妈自来是个忠心为主,特意嘱咐我说,有什么为难事,可找妈妈商量,妈妈教我,如今此事,该怎么做才好?”
看芸娘这般尊重自己,秦氏心里很是舒服,拍了下芸娘手道:
“我看三小姐也是个伶俐人,二小姐日日管家,老奴记得,每至春日,二小姐身子骨就格外弱些,三小姐何不分担着些?也省二小姐累着。”
芸娘会意,笑着点头,自己也想起来了,听娘说,二姐每至春季,便有个不能碰触花粉症候,正是春暖花开时节,说不好什么时候就起不来了,李奇不是国手吗,自己倒要看看他有多大本事……
安府。
“安公子手法果然高妙。”见识了阿逊精妙针法,李奇不由捻须赞叹,转头对着安武正色道,“老夫看来,公子不日应该就能站起来。而且公子医术高明,不然,老夫——”
李奇本想说明日就不过来安府了,却被阿逊开口打断:
“我所习不过雕虫小技,一切还要仰赖李伯伯。”
阿逊鲜少这么温和时候,便是对着安云烈也是敬而远之模样,饶是李奇也是老江湖了,却很是受宠若惊。
旁边安武却是一头黑线——这段日子算是看明白了,少爷根本就是一刻也离不得那容家小公子,瞧瞧现,竟是爱屋及乌,连带着容府大夫,都很得青眼。
罢了,少爷眼下明显对这安府并不意,自己也想通了,想要让少爷留下来,就必须要先和容公子打好关系。
正思量间,霁云和十二一前一后而来,却是药已经熬好,霁云本是要自己端过来,十二却忙接了过去——开玩笑,这般粗笨活计,怎么能再劳烦公子。
便是熬药之事,自己也早就看不惯了,安家也是钟鸣鼎食之家,一般仆役如云,连个熬药人都没有吗?偏要劳累公子?!
“咦,院外怎么跪了个人?”十二忽然惊噫一声。
霁云抬头去看,院外硬地上果然跪了个满面泪痕美人儿,再细看,可不正是上午那个美貌僮儿?
那僮儿明显也看到了霁云两人,抬起衣袖拭了把泪,平常动作,他做来却是说不出风情万种。
霁云淡然收回眼神,神情却是丝毫未变。十二也是眼观鼻鼻观口,仍是亦步亦趋跟霁云身后。
那少年眼睁睁瞧着那对主仆漠然回了房间,鼻子都气歪了——
一个两个,都是怪物吗!竟是全不懂怜香惜玉。这些人都瞎了眼吗?方才那小子,哪里比得上自己美貌?怎么都捧着他?自己一眼就看出,那个一拳把自己打飞出去人,明显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