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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元?官场?傅家兄弟都是异常聪慧之人,听霁云如此说,很明白了霁云话中含义。傅青川是心神激荡,一把握住霁云手:
“好。云儿放心,四哥知道该怎么做了!”
两人一直站原地,目送霁云二人越走越远,直到再也看不见……
“好了。”阿逊把车帘拉下,语气微有些发酸,“你那两个好哥哥已是看不见了,云儿就躺下歇息片刻吧。”
霁云瞥了眼阿逊,抿嘴一笑,却是并未开口。
阿逊只觉心里益发不是滋味儿,终于抬手重重揉了下霁云头:
“没良心丫头!枉我对你……倒没有那两个便宜哥哥来重要!这么久了,怎么没听你喊我一声哥哥?”
这句话问霁云也是一怔,是啊,相处了这许多时日,自己心里虽是看着阿逊极亲近,却从未想过唤他一声“大哥”,真真是对阿逊不公平呢。
从前也就罢了,而现——
那个谢明扬离开后,阿逊虽表面上和从前一般无二,可二牛却不止一次羡慕不已对自己说,谢少爷精神怎么这般好,竟是每一夜里都要练剑到天亮。
可阿逊那是精神好啊,自己料得不错话,阿逊必是太伤心了!自己清楚记得,好像初遇阿逊时,这傻小子每日里便是这般失魂落魄,白日里会忘记吃饭,甚至夜间,好几次自己醒来,阿逊都是大睁着眼睛,呆呆蹲房梁上,那般无助而又如斯悲凉……
霁云握住阿逊手,认真瞧着阿逊眼睛慢慢道:“若是我说,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不喊阿逊哥哥,阿逊可是会生气?只是云儿心里,阿逊就是阿逊,阿逊不是哥哥,却是独一无二一个存……”
即便绝望时候,一直都是阿逊陪自己身边,可以说若没有阿逊,便不会有萱草商号,不会有今天自己。阿逊一直说他不能没有自己,可实际上,是自己不能没有他吧?
“阿逊,其实,有很多时候,我都,好怕,”霁云抬起手,似是想要碰触阳光下阿逊脸颊,却又很顿住,“我怕,等不到爹爹,怕,一觉醒来,却突然发现,爹爹也好,你也好,不过都是一场梦罢了……”
梦醒了,自己依旧是身败名裂为人世所不容,所到之处人人喊打以致终累死老父不祥之人罢了……
“很多时候,我都怕,太近了,会不会打碎这么美好梦境……”霁云喃喃着,慢慢垂下眼,“阿逊这么好哥哥——”
“不要。”阿逊忽然抓住霁云双手,用力往怀里一带,霁云呆了一下,忙要往外推,手却忽然顿住——不过几日,怎么阿逊便瘦只余一把骨头了?
“这样就好。”阿逊满足瞧着睁着圆溜溜双眼,因太过心疼,甚至忘了还半伏半趴自己怀里霁云,下巴轻轻抵霁云秀发上,“你有那么多哥哥了,阿逊,却只有一个,从今后,阿逊只是云儿一个人阿逊,云儿也只是,阿逊一个人云儿,云儿说,可好?”
阿逊语气实是太温柔,使得那般俊雅卓美容颜仿佛有了一种说不出蛊惑人心力量,霁云一时有些迷醉,刚要点头,外面忽然传来一阵马匹嘶鸣,紧接着,那本来低垂布帘就“嗤啦”一声,整个断为两截!
马车外,十二手捧着断掉布帘,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终于慢慢转向始终眼观鼻鼻观口仿佛什么都不知道十一,神情哀恳——
“十一,你告诉少爷,不是我干——”
话音未落,就被阿逊一脚踹飞了出去。
看阿逊又慢慢转向自己,十一慌忙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高高举起:
“主子飞鸽传书,说是太傅边关大捷,祈梁送来国书请和,主子请小少爷速速动身,一起到余饶恭迎太傅凯旋!”
十二,不是哥哥不讲义气,主子来时可吩咐过,除了用性命保护小少爷安全外,还必须用性命保证小少爷绝不会被谢弥逊给拐了去,现你不过是挨了一脚罢了,好歹咱们小命还,你这一脚,也算是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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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奔赴边关()
“糟了!”霁云脸色忽然难看之极!
自己怎么把这件大事给忘了!
“阿逊,今天可是;十一月朔日?”霁云握住阿逊手;脸色发白。
阿逊点头,明显觉得霁云脸色不对:“是啊;出什么事了?”
“我们现赶往边关;需要多少时日?”霁云却是一径抓着阿逊;并没有回答阿逊问题。
“到边关啊;”阿逊细细思索了一番;掐指算了下,“如今天寒地冻,水道难行,陆路又多山脉,话,怕也得走两月有余。”
“两月有余?”霁云身子猛地一晃,“那若是好马匹昼夜兼程,到十二月朔日,可以走到哪里?”
“一个月时间,好马匹,昼夜兼程话,当可到距边关近关隘虎牢关。”阿逊很是肯定道。
“虎牢关吗?”霁云脸上终于有了些血色,苍天保佑,还来得及!
拿出纸笔,迅速写好了一封信递给十一,“你马加鞭赶往上京,把这封信交给昭王爷,告诉他,所谓祈梁议和,根本是假!具体情形,我已经信上写清楚,让他记得,即便事不谐,也绝不可轻言撤兵!”
十一闻言一愣,马上意识到事情重大,当即沉声道:
“少爷放心,十一定不辱命!”
说着叫来十二,小心嘱咐了一番,便即翻身上马,绝尘而去。
送走十一,霁云当即让二牛丢掉马车,所有人换乘马匹:
“阿逊,我们马上赶往边关。”
“去边关?”没想到霁云竟是真要赶往边疆,阿逊顿时锁紧了眉头,“这天寒地冻,云儿你怎么吃得消?”
“阿逊,”霁云神情坚定,“我必须要去,而且,一定要二十日之内,赶到虎牢关。因为,”
“我不能让我爹,有一丝一毫危险。”
“你爹,边关?”阿逊一怔,旋即明白,“云儿意思,是,你爹,现边关?”
再联想到楚昭对霁云非同一般关切,阿逊终于意识到,自己猜想,十有□,是真:
“你爹是,容家现任家主,楚昭口中太傅,现边关统帅,容文翰?
“是。“霁云黯然点头,抓着阿逊衣袖都簌簌发抖,”阿逊,我们要马上走。”
“好。”阿逊答应干脆,“今天先找客栈休息,明日一早上路。”
“阿逊——”霁云想要反对,阿逊却是摇了摇头,“商队传来消息,说是北方大雪,再加上路途不熟,这般贸贸然上路,说不定反而误事。云儿放心,咱们必能十二月朔日前赶到虎牢关。阿逊担保,必不会误了云儿见到你爹。”
说完转身,急匆匆上马而去。
霁云虽是心急如焚,却也知道阿逊所言不错,怪只怪自己,竟差点儿忘了这般重要事!
记得当日爹爹述说战场之事,曾经言讲,当初战场上,痛心莫过于屠城一事,而惊险也后悔,便是这次所谓凯旋而归!
九死一生,这就是当初爹爹提起此事时后结论,甚至,这场本应明年便能结束战役,硬生生又打了两年之久!
后来爹爹才知道,说什么祈梁求和,实质却是祈梁国主病危,国内大局不稳。后来祈梁国主果然旬日之内病故,祈梁太子为了稳定时局,便使了这么个障眼法,意图拖延时间,后来打着为君王报仇旗号,全军墨缞,竟是使得大楚本已稳胜局势瞬时岌岌可危。
其实,皇上诏令下达之时,爹爹便已有所怀疑,曾上书说便是答应求和,也须给敌人当头痛击使得对手再无还手之力后。奈何皇上却是圣意已决,还派了钦差特使,到军中督促大军返回。
爹爹无奈,只得奉命。
却不防,刚到奉元近郊,便遭遇了千年难遇大地震!那些不曾战场上殒命英雄豪杰,却有将近半数死于地震之中,曾经广袤无垠漠北原野,几乎瞬间成了一片死域!
讽刺是,因为当时大军恰好到达那里,地震发生后,朝野哗然之下,竟是把此事归咎于爹爹杀孽太多,说什么定然是上天示警皇上,应除去朝中奸臣,直到祈梁悍然攻克居元关消息传到上京,才有诏令姗姗而来,不过不咸不淡安慰几句,便催促爹爹重返战场!以致两年后,爹爹得胜还朝,五年沙场血战,却为之一世神伤。
上一世爹爹倒是无恙,可这一世呢?谁敢保证,爹爹这一世仍然不会遭遇危险?而且这一世,自己绝不要那“朝中奸臣”名号再落爹爹头上,所谓一报还一报,这偌大罪名还是让那些心怀不轨意图陷害爹爹人担着吧!
所以自己一定要二十日内赶往虎牢关,阻止大军开拔!
“谢弥逊忽然扔掉车子,换成了马匹?”一处不起眼客栈内,一个一身煞气黑衣人慢慢睁开眼睛,“向北话,岂不是通往边关路径?”
“是。”一个贩夫打扮贼眉鼠眼男子忙点头,“那我们——”
“跟着他们。”黑衣人神情冷凝,“找到机会,除去他们。”
难道竟是被察觉了?自己果然是小瞧了他们。
“特别是那个谢弥逊,不能活捉话,就杀了他。”
来时太子特意交代,萱草商号必不能再任其存于世间。若是这繁华之地,贸然杀人,说不定还会引起不必要麻烦,现他们竟然要去往边关,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北方多穷山恶水,死了几个人罢了,又有谁会意?
上京,昭王府邸。
自祈梁求和国书送达上京,这昭王府邸这几日便成了车水马龙热闹所。
不止那极少部分原本就跟楚昭交好,便是一些本来冷眼旁观中立派,也纷纷伸来橄榄枝。
楚昭这里本是冷清惯了,如此这般热闹,还是头一遭。府中上至总管下至婢女,自是人人面带喜色。好楚昭向来治府甚严,府中倒还井然有序。
送走好一个拜访客人,已是晚膳时分。看楚昭顶着落日余晖一步步慢慢行来,老总管忙迎了上去:
“王爷,可要用膳?”
楚昭站住,伟岸身躯地上投下一个长长剪影。本是刚毅眉眼,数年朝堂磨砺下,卸去了外冰寒,多了些沉稳雍容。
“让他们待会儿送到书房吧。”楚昭沉吟片刻,转向老总管,“我让你收拾院子,可安置妥当了?”
“那处朝华院吗?”老总管忙点头,“已经收拾妥当了。只是,”
想了想,还是委婉道:
“那朝华院是咱们王府中大气一个院落,当初设计时,本也是预备王爷将来大婚住所,现若是贸然让人入住,王爷以为,可妥帖?”
老总管是看着自己长大,楚昭明白,老总管自是为了自己好,却是摇摇头,含笑道:“总管莫担心,不就是一处院落吗,这样便好,我还怕委屈了她呢!”
两年了,不过是以自己赠金起家,竟能发展成萱草商号现这般财力!
可以说,若不是萱草商号配合,太傅他们要取得今日这般战绩,根本就是天方夜谭!
若说太傅全力维护自己尚可报答一二,那云儿以女子之柔弱,却为自己奔波江湖,实是让自己既喜又愧。
也只有太傅家,才会养出这般奇女子!
两年了,也不止云儿出落成什么样子了?
楚昭兀立片刻,嘴角笑意渐浓。
老总管心里却是暗暗叫苦,也不知那即将入住朝华院女子是何方神圣?怎么会有这般天大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