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定会相信自己和表兄孔松青是清白,只要消除误会,两人定然仍是恩爱夫妻。
却没想到方家早已和太子达成一致,要把爹爹给除去!
自己回去第二天,便被以不贞偷盗等种种罪名送交官府。没想到是,爹竟然上折自认教女无方,愿以自己身上功名及容府所有财物赎买自己。
然后容府忽然就被查出有巨额财富,被搜出大量索贿受贿信件!
辉煌了几百年容府自此被连根拔除,本是清风霁月一般爹爹为了自己终变成了街头惶惶不可终日丧家犬……
只是当时,已经完全被仇恨蒙蔽了双眼自己又如何肯相信楚昭话:
“你以为我会信吗?他是你相父,和我有什么干系?别告诉我,容府真要找一个人,会找了二十年才找到!”
自己一直认为,容家本就是世家,别人家寻人或许困难,容家要真心寻人话,哪家官府会不给这个面子?一切不过是借口罢了。
“那要问你娘!”当时楚昭冷笑一声,“你娘当日留言,说是若相父妄想把你从她身边带走,她定会先杀了你然后自杀——那女人一直都知道,相父所乎之人唯有你罢了!你她掌握之中,相父自然不敢轻举妄动。却还是秘密派出了很多人四处寻访,可恨方家——”
容霁云正擦拭手顿了一下,眼中恨意越来越浓。是啊,娘和盛仙玉是同村人这件事,几乎没有人知晓,而且爹肯定没想到,娘竟然会恨他恨到以容府堂堂少夫人之尊宁愿躲一个商贾之家为奴为婢!
听楚昭意思,爹应该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了这个线索,但却被方家从中阻挠,终是无果而归。
心里忽然一跳,十二岁那年,自己曾随着方家老太太入山中庵堂修行过一年,记得当时是因为盛仙玉告诉自己,说是娘给她托梦了,梦中娘告诉她曾一个庵堂中帮自己发了宏愿。府中一向吃斋念佛老太太知道后,就带了自己去庵堂还愿。
自己当时还奇怪,为什么不是盛仙玉带自己去,现想来,八成那时候是爹派来寻访自己人已然到了,盛仙玉自然要留下来迷惑爹信使。
对那时商贾之家方家而言,自己也算是奇货可居,方修林没和自己成婚之前,自然不可能让爹爹找到自己。
不然,他们又如何能以后堂而皇之站太子身边并利用自己胁迫爹弃楚昭而投太子?
用力擦去流了一脸泪,霁云眼睛清亮无比:
娘,您恨没有给您救赎,反而害女儿万劫不复!
上辈子是女儿蠢,竟会爱上方修林那个人渣,害了自己,也害了爹!重活一世,女儿绝不会再重蹈覆辙。女儿这就带着您离开这儿,去找爹。您对爹恨了一辈子,也,爱了一辈子。能回到爹身边,您也是开心吧?
又轻轻拉过孔玉茹放里面手想继续擦拭,哪知手动处,一张明显时间久远薄薄纸忽然飘落。
霁云捡起来,久久看着信张末尾那两方亲亲秘密并列印章:文翰,霁云飞。
神情顿时晦暗无比:
自己竟然忘了如此重要事!
虽然无比痛恨这里,竟然还不能马上走吗?
爹爹写给自己信件还这方府,还有那方刻有“霁云飞”小印,也还母亲娘家人,那所谓舅舅孔方林手里!
d*^_^*
4身份大白(一)()
那些信件和小印,自己一定要拿回来!
当年爹被人诬陷索贿受贿时,上面盖得私人印信,便是这枚“霁云飞”,而之所以罪名没有被坐实,也是因为,这枚印信上刻得是自己名字——索贿受贿这等腌臜事,容相怎么会盖上刻有唯一爱女名字印戳?
可即便所有人都无法相信,拜自己所赐,爹爹终还是名声毁、斯文扫地。
因为那信上委实是朝中大臣全都熟悉至极容相亲笔,容相一笔好字,风骨清奇,自来无人可仿。此等铁证,纵然容相才思敏捷,却仍是百口莫辩。
只是,没有人知道,其实,那些信件,全都是出自自己之手!
霁云凝视着手中这张已经因年代久远而发黄变脆信笺。
当初,方修林就是拿了一叠这样信笺,每日里让自己临摹。
自己那时候真是听话呀,无论方修林说什么,都是乖乖听着,不要说方修林告诉自己,只要自己能练得和信笺上字一模一样,就可以替娘亲报仇!
自己日夜苦练,终于写就了一笔和爹爹一般无二字。
霁云低着头,极慢极慢读着信笺上字句。说是信,应该说是随笔。上面内容很短,无外乎就是爹路上所见,或奇闻轶事。
那时看信时,只觉爹爹虚伪令人作呕:连人都赶出家门了,又何必如此惺惺作态?
现想来,爹实是爱极了自己,才会无论看到什么有趣事都要记下来,然后盖上父女二人印戳后送给尚且牙牙学语自己……
好像上一世娘临死时确实嘱咐过自己,说是有一包袱托了方修林娘盛仙玉保管,让自己务必索回,葬她身侧。
霁云往头上扎了根白布条,然后推开门,外面已是天光大亮,谁家檐头上尚未化完积雪白刺眼。
方家也算豪富,从偏僻柴房到盛仙玉这个姨娘住小院儿,也要走好大一会儿。
霁云衣服本就单薄,又破破烂烂,寒风中一步一滑弱小身影便显得尤其凄凉。
霁云却不敢停留,记得不错话,上一世,自己就是去晚了,正碰上方修林爹方宏。方宏虽是商人,却好附庸风雅,当时恰好费心机得了一张爹爹字画,竟是一眼就认出那包袱里信笺上字和他重金购得字画竟是一般无二。
自己真实身份也随即暴露。
若没有方宏话,盛仙玉一介女流,应该不会发现什么端倪。
霁云只顾匆匆赶路,却不防一下撞到了一个人身上。那人被旁边人给扶住,霁云却是被撞得“咚咚咚”倒退了好几步,一屁股坐地上。
还没反应过来,脸上就“啪”挨了一巴掌:
“没长眼奴才,竟敢冲撞大小姐,真是找死!”
那一巴掌竟是用足了力气,霁云被打头“嗡”一声,这才看到,前面正站了一个华衣绮服妩媚少女,正冷冷瞧着自己。
竟然是,不久后便即嫁给太子为妾方家大小姐方雅心!
看对方却是一个被紫红色胎记盖住大半拉脸奇丑无比丫头,方雅心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脸登时沉了下来。
旁边仆佣惯会看人脸色,看方雅心神情,立马知道大小姐不高兴了。
一个人高马大女仆上前一把拽住霁云头发就拖了过来:
“没眼色死丫头,还不给大小姐磕头——”
忽然注意到霁云发中白布,顿时气急败坏:
“小贱蹄子,这是要做死啊!你是死了老子娘还是怎么,大清早戴这么晦气东西!”
方雅心瞬时脸沉似水:
“没规矩丫头,凭你是谁,也可以府中随随便便戴孝?叉出去,让人牙子领走发卖。”
霁云心里咯噔一下:和一母同胞兄弟方修明愚蠢相比,方雅心却是分外精明和狠毒,甚至嫁给太子后,以一个母家卑微妾身份,太子府混风生水起。
设计陷害爹爹这方面,这个女人也是功不可没。
必须赶紧想出个法子来,不然,自己说不定真会被卖掉。
眼睛一瞟,正好看到盛仙玉大丫鬟秋月从另一边走了过来,忙一使劲,推开那按着自己女仆,朝着秋月就跌跌撞撞跑了过去:
“秋月姐姐,救命——”
以自己对方雅心了解,这个女人向来对抢走了父亲全部注意力盛仙玉痛恨无比,一定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以打击盛仙玉机会!
同理,以盛仙玉脾气,也必然不愿意随随便便被人打脸,特别还是,被正房人打脸。
果然,方雅心眼中顿时一寒,旋即冷笑一声:没想到这丑婢竟然敢跑,还有秋月——
虽不认识霁云是谁,可方雅心却是识得秋月。
竟然是盛仙玉那个贱人房里。
果然是什么样主人养什么样奴才。
也只有盛仙玉那样无耻贱人,才会教出这么上不了台面粗俗丫头。
这个丫头自己不但要打,还要当着盛仙玉面打,要让这个近年来越来越嚣张无耻女人明白,这方府中,到底谁才是主子!
“原来竟是盛姨娘屋里吗?”方雅心紧了紧斗篷,冷冷瞧着早已是冻得嘴唇乌青霁云,“这左近不就是姨娘院子吗?带上她,我倒要问问,姨娘安得什么心!”
蓦然被霁云拽住秋月吓了一跳,看方雅心脸色不善,心里咯噔一下,忙使劲去拽霁云手:
“小蹄子,你做了什么混账事,竟敢攀诬到三夫人身上,是想做死吗!”
这丑丫头自己认识,不就是前年害夫人成为阖府笑话那对母女中女儿吗。
本来夫人府中就因为出身关系被人看不起,偏那孔玉茹还充什么大尾巴狼,当初嫁人后托人给夫人捎信说什么她嫁入了富贵之家。一听说她要来,夫人喜欢什么似,以为终于有人可以为自己撑腰了,特特禀了老太太,哪知一大群人接出去后却是衣着破烂再寒酸不过一对儿母女!特别是这女孩儿,自己就没见过能丑成这副德行,简直让人看了晚上就会做噩梦。
老太太当即就带了人拂袖而去。
夫人也登时气手脚冰凉。可已经说了是自家姐妹,自然不好马上再撵出去。
从那之后就把她们丢到了柴房,索性眼不见心不烦。
看情形这丫头是冲撞了大小姐,自己可不要给她背黑锅,而且瞧这丫头脏成了什么样子,真是看着都恶心。抬脚朝着霁云肚子上就踹了一脚,可任凭她又掐又拽,霁云竟是无论如何不肯撒手。
旁边方雅心微微一哂,早有粗壮仆妇上前按住两人,喝骂道:
“两个上不得台面东西,大清早这拉拉扯扯成何体统!你们主子果然好手段,教出这样狗奴才!”
说着径直扯了两人往盛仙玉小院兴师问罪去了。
又有有眼色丫头,急匆匆去主院悄悄禀了方老太太和方夫人知道。
盛仙玉闻讯赶出来时,正瞧见被狠狠推倒地秋月和霁云。
霁云头发蓬乱,盛仙玉倒是没瞧出来是谁,秋月可是自己大丫鬟,自然一眼就认了出来。再看看后面气势汹汹跟着主院丫鬟仆妇,登时明白,这是那边又来找自己晦气了!顿时气得牙根直痒痒,对着方雅心不冷不热一笑:
“哟,这闹哄哄,我还当是那个不长眼丫头婢子要找打呢。却原来是咱们大小姐。春雨,还傻愣着干什么,还不给大小姐看座,好歹咱们也是大户人家,可别学那没有一点儿教养小家子气。”
对盛仙玉指桑骂槐,方雅心却是并不意样子,纤手一指下面跪着秋月和霁云:
“听说这两人都是姨娘手下使唤人?”
不待盛仙玉否认,又续道:
“一个是姨娘底下大丫鬟秋月,还有一个——”
早有仆妇狠狠拽住了霁云头发,霁云被迫抬起头来,可怕而又丑陋胎记顿时映入盛仙玉眼中。
“我记得不错话,这丫头,是姨娘好、姐、妹女儿,可对?”
方雅心说道“好姐妹”几个字时,特意拔高了音量,下面人意会,顿时发出了几声不怀好意轻笑。
盛仙玉登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