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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尽欢看了一眼,心尖再次流窜过一道电流,密密麻麻的刺痛弥漫全身。
原来,秦深还记得她的喜好。
点的都是五年前她爱吃的。
“都是你爱吃的,忙了一天应该很累吧?”男人好听的声音充满磁性,他像是换了一种性格,忽然之间对她特别殷勤。
沈尽欢盯着满桌子的美味佳肴,然而一点儿食欲都没有,她摇了摇头,叹气道:“秦深,五年的时间足以改变很多事情,就好比这些菜,我以前是喜欢吃,但现在已经不喜欢吃了,你明白吗?”
她的言外之意自然是说五年前她喜欢他,但五年后那份感情已经变了,秦深此等聪明的男人又岂会听不出弦外之音?
他眯了眯眼眸。仰头靠坐在软椅上,姿势慵懒地翘着腿,手指搭在筷子上,久久没有下文。
沈尽欢心跳得很快,每每和秦深单独相处的时候,她都紧张不已,手心里出了厚厚的一层汗,她吸了口气,让自己镇定下来,然后从包里翻出那个蓝色丝绒礼盒,推到男人面前。
“这么贵重的礼物我承受不起,你还是收回吧。”沈尽欢低着头。目光停留在丝绒盒子上,声音轻轻的,却掷地有声。
秦深顿觉挫败,同时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刺痛扎入心口,他看着那个被遗弃的盒子,总觉得自己的心意仿佛也如此被沈尽欢糟蹋了,他拧了拧眉,声音清冽:“我说了,送出去的礼物没有收回的道理,你不喜欢就扔了吧。”
“秦深,你这又是何必?这枚戒指对你、对林笙箫而言都意义非凡,而对我来说它只是一件昂贵的摆设而已。你就算给我也是浪费。”
“浪费也罢,我只想送给你一人。”秦深脱口而出,说完心口都跟着震了一下。
沈尽欢睁大双眼看着他,似乎不敢相信这种话是他说的,男人别过视线冷冷开口:“吃饭。”
“我们……”沈尽欢欲言又止,秦深无视她,让服务生开了一瓶酒,亲自给她倒上半杯。
“我不会喝……”她不由皱眉拒绝,男人却执意道:“今天一定要喝,尤其是你,要好好庆祝一番。”
“庆祝什么?”沈尽欢懵了,今晚的秦深真的好古怪,先是莫名其妙开车到她家楼下说要谈谈,分明上午两人还在浅水湾吵得不可开交,可晚上他却要她当他的女朋友,这会儿竟然还开了一瓶酒说要庆祝。
“庆祝你单身二十二年今天终于脱单。”
男人精致好看的嘴角轻勾了下,嘴里竟说出这般玩世不恭的话来,半开玩笑的口吻令沈尽欢再次怔忡住,她呆呆地看着他,直到他捏起杯子与她交碰,她才恍然回神,满脸严肃:“我根本就没答应你!”
这算什么?
他要她当她的女朋友,她就连拒绝的权利都没有?
凭什么!怎么会有如此霸道的独裁者!
秦深听了她的话,脸色陡然阴沉了下来,仿佛一张优雅的面具瞬间被人撕开,露出本来狰狞残佞的面孔,他咬着牙,一字一顿:“答不答应由不得你,我决定了的事情没人能改变!你拒绝前先掂量掂量清楚,得罪了我,我不会对你怎样,但我会让你身边的人生不如死!比如那个郑英奇,我会第一个拿他开刀!”
“你怎么可以这样?!”
沈尽欢推开椅子站起身,她万万没有想到秦深玩的是这种把戏,难怪从刚才到现在他只字不提郑英奇,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她呢!
“今天是郑英奇得罪了我,如果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定不会放过她,所以你考虑清楚了再看看要不要拒绝我。”
秦深一口红酒凝在嘴中,薄唇越抿越紧,面色阴鸷地盯着沈尽欢,眼睁睁看着她那张脸由白转红,再由红转白,他咽下红酒,冷冷一笑。
谢淑桦说女人吃软不吃硬,呵,错了,大错特错!沈尽欢这人一身倔骨头,敬酒不吃吃罚酒!
【064】让你重新回到我身边有那么难吗?()
沈尽欢一身倔骨头,偏偏敬酒不吃吃罚酒!
就算他使尽手段耍遍计谋,她也照样要和他对着干!
“秦深,你除了会威胁我逼迫我之外你还会做什么?你用郑英奇的命来逼我,就算我答应了你又有什么意义?”
沈尽欢只觉得心好累,原来患有人格分裂症以及偏执型人格障碍的人偏执起来竟是如此可怕,无论她说什么,他认定了的观念都不会改变,他要她当他的女人,就算是有违伦理见不得光也定要得到她。
秦深握紧手中的酒杯,说:“有没有意义是由我决定的,尽欢,别不识趣,我虽然给不了你婚姻,但我可以给你想要的一切,包括爱情。”
这是秦深最大的退步,有了此等许诺,但凡是个女人应该都会动心吧?沈尽欢再硬的心肠也该被感化才对。
只可惜,事与愿违,秦深这话说出口后沈尽欢非但没有感动,反而怒不可遏。
没有婚姻只有爱情,那又有什么意义?
他真是霸道惯了,连情话都不会说。
沈尽欢眼角溢出一丝哀戚,她看着秦深,嗓音颤抖:“你要我做你的女朋友,你把爱情给了我。那婚姻对你来说是什么?只是一场交易吗?”
“对!”男人答得干脆响亮,沈尽欢看着他,他一定是疯了,肯定是疯了,从来没有一个人将对婚姻的不忠说得如此理直气壮。
“那么你为我考虑过么?将来我也要结婚嫁人生子的,秦深,你不能只想到你自己而不顾及其他人,因为那样太自私了。”
沈尽欢彻底被激怒了,她站在那里怒瞪秦深,男人明明是坐着的,气场却强大到令人发指,他盯着沈尽欢的眼睛,薄唇缓缓勾起:“你敢嫁给别人试试。”
“我当然要嫁给别人!女人都是要嫁人的,我迟早会嫁别人,不光如此,我还要跟别的男人生孩子,你把我捆绑在你身边等同于折断我的翅膀,毁掉我享受幸福的权利,你太残忍了!”
“尽欢,我今天不想跟你吵,你懂我的身体,一旦受到刺激就会控制不住自己,发生什么事情都难以预测。”
秦深幽暗的眸子深深地攫住她,他不轻不重的提醒落在她耳中成了变相的威胁,人格分裂就了不起了吗?人格分裂她就一定要迁就他吗?他总不能打着人格分裂的旗号逼良为娼吧!
沈尽欢气得不行,顺手拿起桌上的杯子。秦深方才亲自倒上的半杯红酒悉数泼到他自己脸上。
“沈、尽、欢!”
秦深始料未及,竟被她泼个正着,暗红色的液体顺着他张扬的墨发一路流下,流过愤怒的俊脸,沿着瘦削的下巴滑落在他雪白的衬衫上,瞬间,意大利名家设计手工打造的真丝衬衫毁于一旦。
红酒渍如同鲜血一般泼洒在他脸上,烙印在他心里,张狂的血迹汹涌蔓延。
男人拿过桌上餐巾抹了把脸,黑眸慑住她的眼睛似要喷出火来,沈尽欢看到他这副狼狈的样子总算是解了不少气,她勾了勾唇,学着他的样子说:“秦深,我也不想跟你吵,以后这种能动手解决的事情就别浪费口水了。”
说完,她扭头便走。
“你站住!”
身后男人大发雷霆,沈尽欢却充耳不闻,只握紧拳头潇洒离去。
秦深一边擦着脸,一边站起来要去追,然而他这副样子走出去若是被媒体拍到肯定会影响到公司的形象,最终他只能愤愤地回到包间,气得掀翻一整桌的菜。
……
沈尽欢从西餐厅跑出来之后才感到一阵后怕,她抬手抹了抹额头的冷汗,重重吁了口气。
疯了,秦深是真的疯了,他居然会说出给林笙箫婚姻给她爱情的浑话来。
一排刺眼的车灯扫过来,她连忙挡住眼睛,耳膜充斥着尖锐的刹车声,接着便是车门被用力合上的声响。
难道是秦深吗?
沈尽欢现如今真成了惊弓之鸟,听到点儿风吹草动都觉得是秦深来了。
幸好,来的不是秦深,她低着头,一眼看到一双再熟悉不过的尖头高跟鞋,紧接着林笙箫微怒的声音自头顶砸下来:“沈尽欢,你怎么会在这里?”
居然是林笙箫!
她今天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怎么越是不想碰到的人偏就碰上了呢?!
沈尽欢很想当鸵鸟,但人家都已经点名道姓了她再躲也躲不过去,只得抬头对上林笙箫的视线,嘴角扯出一抹难堪的笑,说:“我来吃饭。好巧,林经理也来这里吃饭吗?”
林笙箫皱眉望向她背后的高档西餐厅,不知在思忖着什么,片刻后才说:“你一个人?”
“对啊,一个人不能来吗?”
沈尽欢答得滴水不漏,林笙箫四处张望了下,并没有看到别人,也就相信了她的话,她笑了笑,恢复了平日里优雅大方的样子,完全忘了今天下午上班时她刚给了沈尽欢一个下马威,拨了拨头发,说道:“下次别在马路中央瞎晃悠,幸好刚才我开的慢,要是速度稍微快一点你这会儿就要去医院了。”
世界太小,来来去去总是会碰上的,林笙箫这话刚说完,一道熟悉的人影就从沈尽欢身后的西餐厅内走出来,他的衣服前襟上满是红酒的污渍,乍看过去以为是受伤了,颜色鲜艳触目惊心,男人一身猎豹般冷冽张扬的气质令人不寒而栗,他面色阴冷,那黑深的眼眸里看不清深藏的暗涌,却能看出他极力隐忍而紧绷的下颚!
他到底还是追出来了,只迟疑了一会儿,便不顾自己现在的形象冲了出来。
林笙箫吃了一惊,她瞪了沈尽欢一眼,随后赶紧走过去拉住秦深:“秦深,你怎么了?”
男人抽出手臂,大步上前,全然不顾一旁的林笙箫,他一把拽住愣在原地的沈尽欢,态度强硬地将那个蓝丝绒盒子塞进她手里,语气一如既往地霸道,眸底闪过汹涌的怒意,说:“你东西落下了。”送出手的礼物绝没有收回的道理,就算要扔,也该由沈尽欢自己扔!
“我说了我不要,你……”
沈尽欢面色煞白,下意识地去看林笙箫,果真见她气得面红耳赤,那目光恨不得将她大卸八块似的,她吓得赶紧收回视线,暗暗朝秦深使了个眼色,男人无视之,亲自将盒子塞进她裤子口袋里,一只手还紧紧地拽着她的胳膊,似乎根本就没打算放她走。
“秦深你放开我,别让林笙箫误会了。”沈尽欢压低声音,她惊慌失措,从没想到会在这样的场合下和林笙箫正面碰上。她就像是被人抓奸在床的小三,此刻恨不得挖个洞钻进去才好。
秦深面不改色,他脸上的红酒已经擦尽了,只是衣服上的污渍彻底印在了上面,他望着沈尽欢,唇角似笑非笑,仿佛是有意要看沈尽欢是怎么被林笙箫亲手撕碎的。
沈尽欢既挣脱不开他的束缚,又无法将丝绒盒子还给他,她愣在餐厅门口,进退两难,只能被迫承受着秦深那无比强大的气场。
“沈尽欢,你竟然敢泼我?”他道,眼底闪过一抹阴鸷。修长的手指解开衬衫上面的几颗扣子,露出领口蜜色的肌肤,他慢条斯理的看着她,但那眼神却极具杀伤力。
沈尽欢双手紧紧攥住手中的包,紧张地咽了咽口水:“谁让你口出狂言?”
“……”
两人当着林笙箫的面举止亲密,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