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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秦深咳嗽了一声,沈尽欢顿时喜上眉梢破涕为笑:“你没死啊?”
男人被她吵得不行,这才吃力地睁开眼睛,说:“沈尽欢,你好聒噪,别吵,让我休息一会儿。”
“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
“以为我死了?沈尽欢,你是不是……脑袋瓜里又想着我死后你……你就嫁给郑英奇啊?”秦深调侃一声。
沈尽欢扁了扁嘴:“当然不是。”说嫁给郑英奇那也不过是为了刺激他,好让他有活下去的动力,有求生的意志。
“那就是你故意想占我便宜?”秦深声音上扬,语气透着戏谑之意,沈尽欢小脸一红,握了握拳头说:“对啊,不准吗?”
看到她这副模样,秦深再冷硬的心也被孵化了。他半眯着眼睛,借着火红色的光端详她的脸蛋,不知是火光的原因,还是刚才所说那番话的缘故,沈尽欢此刻竟满脸通红,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无处安放,甚至不敢与他对视。
这样子的她,可爱极了,仿佛时光倒流,又回到了那年梧桐树下翩翩起舞的一幕,她同样是像今天这般,满脸娇羞的说要长大后要嫁给他。
秦深轻笑:“准,我就喜欢你占我便宜,以后别客气,尽管占。”
沈尽欢:“……”她真是佩服秦深苦中作乐的精神,这都什么时候了?他居然还笑得出来!居然还有心思调侃她!
“尽欢,我困了。”秦深头枕在她腿上,轻声呢喃,沈尽欢一听这话心里猛地咯噔一下,想到电视剧里一般男主角说自己困了,八成都是快不行了。
她连忙握住他的手,用力地掐着他的掌心,说:“不能睡,秦深,你要打起精神来,何路他们很快就会到了,他们一定会找到我们的。”
秦深不动声色,缓缓闭上眸子,沈尽欢的心悬到了嗓子眼,眼泪簌簌而下。
“别睡,秦深你别睡……”
秦深皱眉:“沈尽欢,你真的好聒噪,我只是单纯困了而已……你别想太多……”男人说话中气不足,喘得厉害,纵使如此,这语气里也透着他一贯的霸气,沈尽欢心酸不已,她伸手描摹上他的眉眼,男人明显颤了一下,睁开眼睛看向她。
她的眼睛里亮晶晶的,一看便是刚刚哭过,或者正要酝酿一场暴风雨。
也难为她了,一个二十二岁的年轻姑娘,跟在他身边竟经历了这样的事情。
秦深不免有些担心,才只是这样的风浪她都已经经受不住,若让她知道他在暗中做的其他事情,她会不会觉得他是魔鬼?
秦深心口一涩,反手握住她的掌心,言辞坚定道:“尽欢,等出去之后,我们就结婚吧。”
结婚?
沈尽欢不得不说很吃惊,她没想到秦深已经考虑到了结婚这一步,她犹豫地看着他,男人却是突然剧烈咳嗽起来,那一声声的咳嗽揪心得难受,他惨白着脸说:“算了。我不能耽误你,我都这样了,就算得救了八成也是个残废,你不一样,你又年轻又漂亮,有的是更好的选择,何必留在我一个残废身边被我拖累一辈子呢。”
男人转过脑袋,火光衬得他后脑勺愈发凄凉,沈尽欢的心慌了,忙说:“好,我们结婚,只要你喜欢,只要你愿意,我都嫁!”
秦深脸上闪过窃喜的笑。声音却强装悲伤:“强扭的瓜不甜,你若是觉得勉强……”
“不!不勉强!秦深,我是心甘情愿的,我愿意嫁给你!”沈尽欢将誓言说得响亮。
“可我或许会残废,你得照顾我一辈子……”男人得寸进尺,沈尽欢竟未曾察觉。
“那我也心甘情愿,如果你残废了,我情愿留在你身边照顾你一辈子。”
“真的么?”秦深缓缓转过脑袋,眼底掠过算计的精光。
沈尽欢还不知道自己中了他的计,一个劲儿地狂点头:“真的,秦深,你相信我,我一定会嫁给你的。”
“好,我记着了。”
男人满意地闭上眼睛,嘴角扬起愉悦的弧度。
早知道患难见真情,他何苦与她兜了那么大的圈子互相伤害那么久?
过了会儿,秦深的眼皮越来越重,沈尽欢特别害怕他会睡过去,于是不停地同他讲话。
“秦深,你说这会儿几点了?”
他们在海里泡了许久,又昏厥过,在这里的一分一秒都是煎熬,谁也不清楚几点了。
男人闭上眼睛,头枕在她的大腿上,轻轻地喘着气,回答道:“不到八点。”
“你怎么知道的?”沈尽欢惊讶地低头看他,因为出来散心他没戴手表,而手机泡水后也报废了。他怎么就知道现在不到八点?
秦深嘴角勾勒出一抹得意的弧度,说道:“这都不知道如何成为你的男人?嗯?”
“秦深……”他又开始不正经了。
沈尽欢被他说得顿时面红耳赤,她正要说点什么,就见男人“咻”的一下睁开双目:“嘘,有人来了!”
秦深按住她的手掌,声音一下子严肃冷漠起来,他用腿踢翻柴火,山洞立刻陷入黑暗之中,伸手不见五指。
沈尽欢一瞬间浑身紧绷,她赫然睁大双眼,瞳仁因为惊惧与骤缩,连同被秦深握着的手都隐隐发抖。
秦深料事如神,那些人果然要进行地毯式搜索!
外面传来一阵仓促的脚步声以及水流被拨开的声响,紧接着隐约有手电筒的光照进来,伴随几个男人粗犷的声音。
“要我说秦深死定了,那汽艇裂成碎片卡在狭缝之中,这儿又是死亡谷,海底深不可测,他又中了枪,落水后肯定必死无疑。”一人如是说道。
“万不可轻敌,秦深这人阴险狡诈诡计多端,凡事都会给自己留一条退路,说不定这儿有山洞,他们就藏在里面呢,给我搜仔细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
“……”
沈尽欢看了秦深一眼,心口怦怦直跳。
声音越来越近。那些脚步仿佛踩在了彼此的心口,铿锵有力,一步步的逼近昭示着死亡的降临。
如果让他们发现这个山洞,如果他们冲进来,秦深身负重伤,仅凭她一人根本不是那些人的对手。
沈尽欢紧张地握紧拳头,秦深的掌心则包裹着她,轻轻捏了一下,好似无声的安抚。
“放心,有我在。”秦深以唇形对她说道,沈尽欢点了点头,心里的紧张与恐惧竟然因为秦深的一个眼神而渐渐驱散。
没由来的,在逆境中对一个人的信任,哪怕明知有他在也改变不了他们任人鱼肉的现状,可沈尽欢还是定下了心。
“这儿好像有个山洞,要不要进去看看?”
他们发现山洞了!
秦深握住沈尽欢的手不经收紧,感觉得出他也很紧张,他挣扎着从地上起来,一手搂住沈尽欢的脑袋,一手贴在她腰侧,说:“你留在这里,我去外面引开他们。”
“不行!”
沈尽欢将手枪掏出来,塞到他手里,压着声音严肃道:“我不需要你做诱饵保全我,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
“沈尽欢,你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吗?”秦深拧眉,心口震撼。
“秦深。这次你必须听我的,你和我都待在这里,他们如果进来,你就开枪,如果近身肉搏,我们还有军刀,就不信打不过他们!”沈尽欢说着连自己都无法信服的话,秦深眉心紧拧,目光深邃如炬。
她……是在担心他?
秦深嘴唇哆嗦了两下,一时之间都不知该说什么。
“里面太黑了,会不会有鬼啊?”一个男人惶恐的声音传来。
“去你大爷的!这世上根本就没鬼!”
“那可不一定,前阵子我大姨就撞鬼了,好端端的走在路上,她突然说看见路口有三个小矮人背着背篓匆匆忙忙地跑过去,关键那天和她一起的人什么都没看见,就我大姨一个人瞧见了,再后来我大姨就病了……”
那人继续说道,沈尽欢听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确实,在这种地方说这些离奇诡异的事情委实叫人害怕。
秦深握住她的手紧了紧,暗暗安抚她,这世上根本就没有鬼,只是有人装神弄鬼。
“然后呢?你大姨死了吗?”另一个声音明显开始发抖。
“那倒没有,我大姨回到家后就病倒了,看了医生吃了药一直不见好,直到村口来了个道士,说她碰上了不干净的东西所以才一病不起,然后道士做了法,我大姨就渐渐好起来了,这事儿可玄乎了,之前吃药打针都不见好,结果那道士就念了经贴了符,然后就神奇般的好了,这说明啊,世上是有鬼的,只是咱们没碰上而已!”
“你他妈的……别在这儿危言耸听,小心我把你扔出去喂鲨鱼。”
“大哥,我没瞎说,真有鬼,这山洞里头黑漆漆的,谁知道有什么啊,万一碰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咱们回去一病不起咋办?”
“……”
“大哥,咱就是替王金富办事,回去说秦深落水死了不就行了嘛,干嘛还得搭上自己的命?”
“是啊大哥,老三说得不无道理,我现在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不敢进去了。”
“真是废物!你们在外面等着,我亲自进去搜!”
沈尽欢眼瞳一缩,一只手紧紧捏成拳头被秦深握着,另一只手则攥着秦深给她的瑞士军刀,她深吸口气让自己保持镇定,只要那个人敢进来,她就算拼了自己的命也会保护好秦深。
此时,秦深也摸向了手枪。
手电筒的光在洞口扫来扫去,彼时山洞里二人的心都悬到了嗓子眼,沈尽欢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洞口,精神高度紧绷,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大哥!你看那是什么!”
沈尽欢吓出一身冷汗,心口狂跳不止。
“是救生衣!”一个人叫道。
沈尽欢与秦深在黑暗中对视一眼,内心忐忑。
“果真是救生衣,”那人走近了些,从水中将橘黄色的救生衣捞起来,手电筒又在四周照了几下,说,“这衣服上有血,秦深肯定葬身鱼腹了,大哥,这下咱们回去好交差了。”
沈尽欢紧悬着的心刚要落下。忽然觉得小腿上凉凉的,她侧过头一看,当看清是什么东西正在自己腿上蠕动时,立马吓得魂飞魄散!
“啊……唔!”
是蛇!
她最怕这种软体动物!
沈尽欢惊叫,秦深连忙伸手死死捂住她的嘴,这时洞口一个人说道:“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沈尽欢的眼泪立马飚了出来,关键时候坏事说的就是她,可那蛇这会儿还在她腿上爬来爬去,她吓得双腿发抖,脸色铁青。
“没听见,咱们赶紧走吧,这死亡谷邪乎得很,再不走指不定会碰上什么脏东西呢!”
“对对对,走吧走吧,为了一个王金富实在不值得。”
洞口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手电筒的光逐渐远去,秦深松了口气,松开捂住她嘴的手,而沈尽欢却还保持着十二分的警惕,一动也不敢动,因为此刻那蛇已经顺着她的小腿爬上了她的大腿!并且还有要继续往上的趋势!
天哪!实在太可怕了!
“秦深……”沈尽欢从牙缝里挤出他的名字,男人侧目,就见她腿上盘着一条花斑蛇,他眉心一拧,一手掐住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