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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他十年前就认识了,怎么说我都不是你们之间的小三吧?”
“你胡说!不可能,你不是沈让的远房表妹吗?你不是一直在国外游历吗?你怎么可能认得秦深?我不信!”林笙箫自欺欺人地说道。
沈尽欢笑了笑,面无表情:“既然我辞职了,现在不是林氏的员工那也不妨告诉你,我不是沈让的远房表亲,我进林氏根本就不是托什么万盛沈总的关系,是秦深他将我弄进去的,只是他不愿意落人话柄,所以才委托沈让出面。”
“不、不可能……”
林笙箫面上露出极度震惊的神色,听到沈尽欢将她和秦深之间的关系亲口告诉她,她竟然承受不住!
周围人议论纷纷:“什么嘛,原来林笙箫才是破坏别人感情的小三啊~”
“也对哦,林家仗着自己有钱,所以硬生生拆散人家青梅竹马,啧啧,十多年前就认识了啊,看这小姑娘年纪也不大,肯定是青梅竹马咯~”
“是啊,说来也奇怪的很,这宣布订婚的消息不该是由男方出面吗?结果我听我一个在报社上班的朋友透露,今天的新闻是从林氏地产发出来的,第一集团那边一点儿风声都没有,这么看来,敢情是林大小姐逼婚啊~”
“哎呀,豪门逼婚的手段太卑鄙了,这林小姐又不是找不着对象了,怎么非得棒打鸳鸯倒贴人家第一集团总裁啊?”
“谁知道呢,说不定看人家有钱呗,有钱人商业联姻正常得很,咱们小老百姓哪里明白?”
“这林大小姐真不要脸,现在看来她对面那位也真可怜,十多年的青梅竹马就因为没钱没势,硬生生被拆散了,哎!”
“……”
林笙箫听到那些人七嘴八舌的声音,顿时恼羞成怒,她扬起桌上的咖啡杯浇在沈尽欢脸上,后者没有躲开,褐色的液体顺着她的头发流下,她伸出舌尖舔了下唇边的咖啡渍,轻轻摇了摇头:“这家咖啡太苦了,下次林小姐还是换个地方耀武扬威吧。”
说罢,她转身便走,全然不顾自己此时的狼狈,林笙箫眯起眼睛,电光火石间冲上来拽住她的手,指甲死死地掐着她的肉,凶狠道:“沈尽欢!你凭什么这么对我?他是我的未婚夫!我和他是法律认可的关系,你这么纠缠不清你会有报应的!”
沈尽欢听到这话气不打一处来,报应?若真有报应一说,那林笙箫和林建东该死一千次一万次!
她转身,目光清冷幽暗,这一瞬她冷绝的气场竟与秦深相似,林笙箫吃了一惊,攥住她的手不由抖了两下。
沈尽欢抽出手臂,抹掉脸上的咖啡渍,随后凑近到林笙箫耳边,以绝对战胜者的姿态挑衅:“未婚夫?那天你未婚夫在我床上可不是这么说的,他说这辈子只爱我,只要我愿意,他立刻和你解除婚约!所以,你和他这次的婚约究竟怎么回事,你自己应该最清楚不过了。”
“不可能!你少挑拨离间!”林笙箫赤红了双眼,死死咬着嘴唇,口中尝到一丝浓郁的血腥味她才惊觉自己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中被沈尽欢轻易激怒了。
“你若不信大可直接去问秦深,”沈尽欢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她这模样与林笙箫印象中的沈尽欢大相径庭,接着似乎是想起什么,她挽唇补充一句。“对了,你大概还不知道你未婚夫高氵朝时的样子有多性感呢~”
“你……”
“林笙箫,如果再在我背后下黑手,可别怪我真将你未婚夫抢走了,”沈尽欢皮笑肉不笑地警告,林笙箫震惊地眨了眨眼睛,说不出话来,就觉自己肩膀蓦地一沉,沈尽欢用力拍了两下,说,“好自为之。”
说完,不等林笙箫有所反应,沈尽欢扬长而去。
这一局。她完胜。
只是出了咖啡厅,她浑身力气都被抽走,捂住口鼻快速冲向人群。
今天她是赢了林笙箫,而且也警告了她好自为之,可是她心里一点也不痛快,相反,她觉得胸口压抑了无数的痛楚无法发泄。
心痛得快要死去,她深深吸了口气,不顾自己衣服上的咖啡渍,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如行尸走肉般晃荡。
林笙箫在她走后气得面色铁青,周遭的人还在指指点点,她当时就火了,一个冷眼瞪过去:“看什么看!没看过这么嚣张的小三吗?”
众人:“……”
林笙箫摸出手机来,给助理打了个电话:“安娜,给我处理一下,我在上岛咖啡厅和沈尽欢起了争执,这件事我不希望明天上报。”
“是,经理。”
“另外,上次你查的沈尽欢的资料是被人做过手脚的,我现在要你立刻找私家侦探重新查一次!这次不能再出错!尤其是她和秦深之间的关系,什么时候认识,什么时候分开,事无巨细,我全部都要知道!”
“是!”
林笙箫紧紧捏着手里的电话,若不是理智尚存,她这会儿真会一怒之下找人神不知鬼不觉地除掉沈尽欢。不过眼下订婚的事情还只是一个幌子,在没有稳住秦深之前,她当真不敢拿沈尽欢怎样。
该死的沈尽欢!你等着!!
……
“嗡嗡嗡。”
接到秦深电话时已经到了约定的晚饭时间,沈尽欢一回首,才发现自己竟不知不觉来到一处公园,她漫无目的地在里面晃荡,看到长椅,于是便坐了下来,两眼放空地望着公园里散步的白发老人。
那对老人已经很老很老了,头发花白,步履蹒跚,老爷爷搀着老奶奶胳膊,一边慢吞吞地往前走,一边抱怨:“老伴儿,你悠着点儿,刚做的手术还不能跑这么快。”
“你个臭老头,现在又看我不顺眼了吗?我还没死呢!跑两步咋了?”
“你这个老太婆怎么说话呢?”老爷爷脸一歪,被她的话气得吹胡子瞪眼,老奶奶也不服输,硬是往前跨了一大步,眼看着她一脚没站稳身子歪歪斜斜栽过去,方才还跟她怄气的老爷爷眼疾手快将她一把扶住,而后两人身子都踉跄一下,勉强站稳脚跟。
“你瞧瞧,我说你还不相信!刚才那一下要是摔下去,上次那手术等于白做了!”
“怕什么,不是有你在我身边吗?我就知道你能接着我不让我摔倒。”
“你呀!”
两位老人相视一笑,沈尽欢看得泪流满面。
白头偕老,说的就是这个意思吧,嘴上虽然说着互相嫌弃的话,但心里始终藏着彼此。
“我迷路了。”沈尽欢收回目光,接通电话对着那头说道。
男人在那边只停顿了半秒,说:“告诉我你周边有什么标志性的建筑物。”
沈尽欢抬头看了看:“有一对头发花白的老人在散步。”
“沈尽欢,我问你建筑物,不是问人!”这个女人还能再迷糊一点吗?秦深的声音隐约透着怒火,沈尽欢抿了抿唇,心头苦涩蔓延,开口说:“我也不知道,我在一处公园。我抬头能看见钟楼。”
钟楼,那是S市的地标,不管在哪个地方只要抬头就能看见,沈尽欢这话说了等于没说,男人在那头低咒一声“SHIT”,随后冷静自持道:“你待在原地别动,哪儿都不准去,我去找你!”
“你能找到我吗?”沈尽欢仰头看了看天色,天已经快黑了,茫茫人海,秦深真能找到她吗?
“当然!”
说完,他便挂了电话。
沈尽欢握着手机,听到那头传来嘟嘟嘟的忙音。她愣神地看着前面散步的老人。
秦深能找到她么?
全S市公园那么多,每一个地方都能看见钟楼,他怎么可能找到她?
沈尽欢根本没抱任何期望,不过她老老实实地坐在长椅上等待,如秦深所说的,待在原地别动,哪儿都没有去。
三十分钟后,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来,沈尽欢一个人坐在长椅上,瑟瑟发抖。
倒不是因为天寒,毕竟这是盛夏,哪怕是晚上七点钟也丝毫不觉得冷,她只是心寒罢了,想着自己今晚或许是最后一次见秦深,或许以后她会离开这座城市,永远永远都不可能再回来,一想到这些,她便觉得好冷好冷,冷得她牙齿打颤,浑身发抖。
散步的老人已经离开了,公园里半个小时前还热热闹闹的,这会儿竟无比冷清,只剩下三三两两的人偶尔从她面前走过。
沈尽欢蜷缩在长椅上,睡着了。
“沈尽欢!你还能再蠢点儿么!”
一道熟悉的声音夹杂前所未有的愠怒以及无可奈何由远及近,沈尽欢猛地惊醒,睁开眼时,男人长腿阔步来至她跟前。
秦深面容一如既往的俊美,五官精致眼眸深邃,他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她,仿佛在看一只无家可归的宠物狗。
可不?她现在真成了无家可归的小狗,可她都不知道秦深算不算是她的主人。
沈尽欢掩去眸中欣喜,从长椅上起来,只是坐了太久双腿早已麻木,刚起身就踉跄一下往前栽去。
“啊!”
她吓得失声尖叫,男人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捞入怀,预料之中的地面被一个温暖的怀抱所取代,鼻息间弥漫着男人身上淡淡的冷香,以及那股独特的烟草味,沈尽欢回神。就听到秦深埋怨的声音自头顶砸下:“你怎么这么笨?这么蠢?手机不是有定位功能吗?你打开地图不就知道自己在哪儿了?笨女人!”
沈尽欢努了努嘴,想要从他怀里出来,然而他抱得很紧,完全没有要松开她的觉悟。
他太想念她了,憋了一个星期没见,他有许多话要对她说,还有很多事情要跟她解释,只是方才看见她可怜兮兮地缩在长椅上时,他心思一软,本想冲她发怒,结果却不受控制地走过来将她纳入怀中。
“那你怎么找到我的?”沈尽欢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心情无比沉重。
秦深自大地笑了笑,笑容异常明媚深刻。他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尖,一如五年前那样,沈尽欢不自在地瑟缩了下身子,眼神更加空洞了。
他们之间的动作,原来他都记得,可这个动作当真只属于她一人吗?今天下午林笙箫的挑衅至今不绝于耳,而自己不过是仗着比她早认识秦深几年,所以才敢那般信誓旦旦。
沈尽欢眼尾溢出一丝哀戚,她别过脸去,强迫自己不看男人那张巧夺天工颠倒众生的俊脸。
“找你还不简单?你家附近几个公园都逛一圈不就知道了?”男人一言带过他找她找不到时的焦虑,语气宠溺无边,他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动作真像招呼家里的宠物狗似的。
“哦。”
沈尽欢点点头,心头如针扎般的刺痛。
“怎么兴致不高?等我等得不耐烦了?”秦深眯起眼眸,似笑非笑,沈尽欢心脏一颤,说:“没有啊,刚睡醒,有点懵。”
“你真是……天黑以后你在外面乱跑什么?还在这么偏僻的公园,万一碰上个坏人怎么办?真不知道你怎么有胆量就睡在这长椅上的!”
天知道他刚才看见她蜷缩在长椅上一动不动时,他的心紧张得几乎要破体而出!生怕她在这里遭人欺负被人侵犯了!
“太困了,没忍住就睡着了。”沈尽欢有一答一,有二答二,只是目光有意避开他的视线,不敢与他对视。
秦深松开她,扶住她的肩膀。温声问道:“腿还麻不?”
“不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