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毕竟是八十岁的老人,看似不远的道路,对于她可比一场马拉松要还要雷人。将老太后安顿休息之后,为免吵到老人休息,西凉王轻轻地关上房门,来到凉亭下议事。
“大王的孝名果然不是虚传的。”李牧尘笑着说。
西凉王已是年过半百,于老太后面前也是个孩子,况且孝顺祖母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他无需外人褒奖或是贬低,一切只要无愧于心。
“先皇早逝,若不是皇祖母竭力辅助本王走到今日,而今皇位之人早已立选他人,何来于我?本王所做的,不及皇祖母恩情的万分之一罢了。”西凉王说道。
他的话,不禁勾起李牧尘的伤心往事,他苦笑道:“说得容易,然则又有多少人能将孝道美名贯穿始终呢?大王不敢初心,这本就是一件令人称道的事情。”
“本王将你召来,可不是听你的吹嘘之言,乃是有要事相商。”西凉王摆手说道,此处也无他人,不需要他的阿谀奉承。
二人各居坐对面,由西凉王先说道:“这第一件事呢,便是好好瞧一瞧孙邃的话,是否言过其实,他可是把你吹到了天上去。”
不知孙邃到底跟西凉王说过什么,身为张鸦九的徒弟,想来说话之中总带有几分夸大的意思,只因师傅就是这个德行。
“老祖宗的宴会上不是已经见识到了,难道大王还有其他不满的地方?又是草民让您失望了?!”李牧尘反问。
“宴会之上,你我并无过多言语交流,不否认,你的实力无可置疑,于青年一辈亦是无可敌人的存在,这一方面,孙邃没有说错。”
“即是如此,而今有想要证明什么?!”
“本王用人从来都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但凡选用之人,必然委以重任。只不过,有一个前提!”
“什么前提??”李牧尘问道。
“庸才不用,莽夫不用。”
他的话已是再清楚不过,西凉王从不重要无用之人。宴会之上,李牧尘已是证明了他的实力,便是不知他的计谋才德是否合格。
“本王还需证明你的才能?有武无才,视之为莽夫,希望你不是!!”西凉王又说道。
“那不知该如何证明我是可用之人,而非庸才与莽夫?”
“证明一个人有用庸才与否,应知他是否有着绝世无双的计谋,以及运筹帷幄的能力,你有吗?”西凉王问道。
李牧尘自不敢与张亮、诸葛孔明等先辈们并肩而论,却也是自信智谋无双,天下之间少有敌手。
李牧尘用手指蘸水,于桌面之上写下两个字,分别为“周”和“刘”两个字。
西凉王纵目观之,便是瞧出了两个字的内在含义,这两个字分别代表着刑部尚书周玉金和户部尚书,他又如何不知呢?
“你……这是什么意思?!”西凉王已是猜的七七八八,可他的心中依然存有疑惑,不甚其解。
李牧尘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说道:“什么意思大王心里面难道不清楚吗?如若没有参与其中,大王如何能够轻易扳倒两位位高权重的尚书大人?”
轰!!
如此重磅的消息,尽管已是猜到可能由他所谓,但是经由李牧尘口中说出,还是会觉得惊讶和震骇,两位朝中大吏,为何在短短的时间里面各种遭遇人生残局,终是陨落至此。
“果然,本王从始至终便是怀疑有人于此作梗搅弄,果不其然,真的有人从中摆弄风云,操控着一切。”
李牧尘冷笑:“当今朝堂,大王已是孤家寡人,若非有着星月楼和老太后为您撑腰,恐怕是两党早已谋权篡位,西凉国何以维持至此?”
此话不假,如今的西凉,权势尽在李旋和阉党的手中,西凉国王早已经是被架空一切,好在有着老太后深厚的根基,以及星月楼的强势崛起,才勉强维持了三足鼎立的局势。不至于被任何一方吞噬。
天降大礼,文暄王和刘明和两派各自折损一员大将,刑部尚书和户部尚书分别被斩和贬黜,这种局面恰是西凉王最愿意看到的。
如今两个位置空缺,他们两派一定会争得头破血流,当然了,有了前车之鉴,西凉王是断然不会再将此空位交出去,必须由自己牢牢地把握,准确地说,乃是为后继之君铺设道路,必有他来控制。
阉党暂且不说,文暄王绝不可能是后继之君,此人阴险狡诈,胸无君者气魄,西凉由他继承,必然会引来灭国之灾。
如今的西凉,北有突厥匈奴,南有吐蕃、西蜀,东边最为致命的存在,大唐兵临压境,大有并存之势,因此,选立后世君者,更为小心翼翼,不可有半点儿马虎。
西凉王大笑,他的笑声肆无忌惮,不怕任何人听见,道:“好一个少年英才,不仅有着逆天之力,更是有着绝世之谋,你送给本王的大礼当真是贵重啊。”
“不知大王还认为我是庸才否?”
西凉王摇头说道:“你乃是麒麟之才,‘庸才’二字乃是对你最大侮辱。”
李牧尘大笑,又问:“不知大王所问第二件又是什么?”
“后继之君的人选!!”
第495章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后继之君?!
如此之事,西凉王没有选择询问心腹之臣,而是择己而问,总觉得过于草率了些。此事攸关国事未来,可是马虎不得。
西凉王没有急着回答,而是沉默了良久,于此过程中,不停地端起桌上的茶水饮之,不知饮了多少杯,李牧尘抬头瞩目,道:“后继之君,必是品行与德行兼备之人,不仅如此,更要有着王者胸怀,若是眼中容不得沙子,也是不行。”
此乃曲折迂回之术,李牧尘避重就轻,选择以品德方面入手,而就此避开他的问题。这种可能随时杀头的大罪,李牧尘还没有胆量回答,至少在真正了解西凉王为人之前是绝不可贸然的回答的。
鬼知道他是否在套自己的话?万一他套自己的话,待目的达成后,一刀把自己咔嚓了,自个找谁说理去?反正阎王爷是不会做主的。
“文暄王品行素来为人称道,于外界中的口碑也是不错,若是拥立他为后继之君,想必会得到不少百姓的拥戴。”西凉王饶有深意地说。
他的话中有话,李牧尘能够听的出来,于是,为了附和他,李牧尘点头说:“大王说的真好,文暄王无论是品行和德行,皆为上品,由他来继承王位,的确是众望所归。”
端在手中的杯子轻放地面,声音很小,却非常清晰,西凉王的眉头皱了一下,很显然,对于他的话,不甚满意。
李牧尘心中暗笑,老家伙,想引我跳入你的圈套,算盘打得够精的呀!原本,西凉王想要以旁敲侧击之法,通过言语文暄王而套取他心中的想法。
怎知李牧尘根本不吃那一套?压根不上当。
“也难怪如此,宴会之上,文暄王处处维护于你,看来你们二人的关系可不一般啊!”西凉王说道,“听闻朝臣之语,文暄王前往星月楼的次数勤快着呢。”
他的话已是再明显不过,西凉王此乃说其二人密谋,有着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大有警告之意,不要忘记了星月楼背后真正的撑腰之人是谁。
“星月楼可是一处娱乐之地,男人喜好这种灯红酒绿的地方又有什么奇怪的?我要是王爷,恨不能一天跑八回。”
西凉王反问:“若是嫖娼赌博倒也不算为奇,可为什么本王听说,每次他去往的房间乃是李大老板私人专设之地,除却两位大掌柜,无人知晓你们在密谋些什么?”
原本笑意的面容,于此刻寒了下来,且听他说的轻巧,好一个听说?西凉王在他的身边早已安插了眼线,自己却是不知。
而今看来,西凉王、文暄王以及刘明和三人,分别安插了自己的眼线,各自监视着星雨楼的一举一动。
“如何能够算得上密谋呢?!我与王爷可是光明正大的谈话,只不过是问题略显敏感了些,适才命他人不准靠近,没有大王说的那般严重。”李牧尘用着几分玩味的口气说话,“况且,文暄王可是您的皇子,方才您也说过,这西凉的天下也必由他来继承,于你于他,都是好事,此乃一箭双雕的事情。”
“胡说八道!谁说这天下要交到他的手中!!”西凉王厉声大声说,听说传位于他,他顿觉得不悦,甚是有些生气呢,不免过于激动些。
“不是大王方才说的吗?文暄王品德皆优,乃是后继之君的不二人选,我虽耳鸣,可耳朵还没有聋。”
“方刚之言,是本王的假定想法,如何能够当真?”西凉王极力的解释。
“哦!原来,大王真正想要传位之人不是文暄王,看来您的心中早有了想法。”李牧尘诡异的笑道。
经此一言,西凉王有着一种被人欺骗的感觉,本想套取李牧尘心中想法,怎知糊里糊涂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西凉王忽地沉默数秒钟后,紧接着传来他爽朗的笑容,仿佛与自己说话的不是一位年轻人,更似是成熟稳重的老者,言语之间,尽是别有他意。
“不错,本王心中的确有了合适人选。只不过,还想听一听你的意见。”西凉王问道。
李牧尘手指扣动着桌面,说道:“我的意见很重要吗?这种人本就是大王拍板之事,外人的话又如何能够左右您的想法?”
“你一连除掉两位尚书大人,可见你与文暄王非同心一线,本王想知道你为何人卖命?”西凉王问道。
“我不为任何卖命,也不受任何的约束和限制,我就是我。”李牧尘难得严肃地说,他向往自由,向往田园,奈何现实将他逼上一条不归路,一条充满荆棘的道路。
一年之间,李牧尘经历了太多太多,由贫贱到富贵,由富贵至贫贱,踏遍了华夏大地山南海北,流亡西蜀,逃亡西凉,短短一年之中,所经历的事情恐怕是许多人好几辈子都没有过的。
“那本王换句话说,何人才能够与你成为朋友?!”西凉王是个聪明人,懂得说话之道,言辞之间的语言艺术,不然的话,他也不会走到今天。
李牧尘笑了笑,说道:“你觉得呢?”
“于众多皇子之中,本王最为看重武昭王,而且本王也听说了,你是武昭王从‘赤红流沙’之中带回的奴隶,你们二人相处还算融洽,可算是你在凉州城的最好的朋友。”西凉王似是漫不经心得说:“你是重情义之人,恕本王眼界狭隘,实在找不出任何可被你称得上‘朋友’的人。”
“既然如此,大王又何必多此一问呢?”
这一次,李牧尘没有否认,他知道,他们二人心中所想的人乃是同一个人,西凉王心中早有定断,恰与自己不谋而合,真可谓是心有灵犀。
西凉王露出一副难以捉摸的异样神色,说道:“从一开始,你便是布好了整个局,等待着文暄王和刘明和二人往你的陷阱中跳,殊不知,躲藏在背后最可怕的敌人,是你!一位名不见传的年轻人。”
“年轻人又如何?年轻人疯起来也同样可怕,年轻人耍狠足可让万世害怕,千万不要小瞧年轻人,说不定你的江山还需要像我这种年轻人。”
李牧尘说的是如此的豪气万丈,仿佛居高山之巅,俯视苍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