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式没法杜绝之外,图样因为是杨若惜画的,所以没法模仿的一模一样,因为就算其他绣楼画一模一样的图样,也没有杨若惜所画那么有灵气。
进了绣房,她扫视了一眼铺子里的情况,便进了后面,掌柜和小二等都忙着招呼客人,看到她只是颔首一下,后面倒是有一个绣娘正在给客人改尺寸,看到她进来,站起来行了礼:“东家。”
“不用管我,你做你的。”杨若惜摆了摆手,然后在一个小绣墩上面坐下,她把小男娃放在膝盖上,低头看他。
小男娃抬头看她,大眼看小眼,小眼看大眼。
“小家伙,你叫什么名字?你的爹娘呢?”
小男娃眨了眨眼,吃着手指头,歪头看她,又眨眼,奶声奶气道:“大郎。”
杨若惜不禁一笑,这说了等于没说,谁家长子都会被称呼为大郎,她笑道:“我知道你是大郎,但大郎是你的排名,你叫什么名字?”
名字是什么?小男娃歪头眨了眨眼,清澈的眼眸中倒映着面前这个漂亮的姨姨,他鼓着脸颊,一脸苦恼。
杨若惜没忍住笑个不停,这小孩挺有趣的啊。
小男娃眨眨眼,姨姨笑起来好好看,至于方才苦恼的问题,他已经忘了。
小男娃不知道,他娘找他都找疯了,遍寻不到儿子的身影,卢氏在大街上要哭了,她身边跪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婢女,婢女不断地磕头:“夫人,是奴婢没看好大郎。”
她们主仆两人找了整条街,就是不知道孩子跑哪去了,别看孩子才两岁大点,但特别能跑能跳,卢氏不过是把孩子放下来,自己弯腰在书铺支出来的摊子上挑选书籍,旁边还有婢女看着,结果似乎转瞬孩子便不见了,前后不到半刻钟。
不知情的路人、知情的路人纷纷好奇地看着这对主仆,卢氏深呼吸一口气,沉声道:“还跪什么跪,赶紧回去多叫点人来找人啊!”
这个婢女太死板了,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追责,而是要把孩子找回来。
其实卢氏所在地与绣房那条街就是转角的问题,不过绣房是十字路口往左边转那条街的中间位置,他们就在自己这边找,没有想到孩子会跑过街。
卢氏性子一向强硬,步行街离着自己家不远,所以她时常抱着孩子,带着一个婢女就出来逛街,以前多次都没有出问题,却不想这回却出问题了。
婢女那是拿出生死速度跑回家叫来了一群仆从,人不算多,也就七个人,房府本身仆从就不多,这是把家中上下仆从都叫来了,当然管家在知道小主子不见了,那是急得不得了,然后跑去房玄龄办公的地方告诉房玄龄了。
房玄龄差点没背过气,他已经四十岁了,现在只有这一个儿子,对待儿子那可是如珠如宝。
卢氏比房玄龄小十二岁,他们是十年前成婚的,但因为房玄龄不怎么在家,所以两人一直没有孩子,直到两年前才有这么一个孩子。
房玄龄哪里坐得住,当即就从衙门请假,火烧火燎地赶到出事的地点,还没有见到人,但他听到儿子的哭声了。
房玄龄松了口气,哭好啊,证明孩子找回来了啊!
可不是吗?小孩被卢氏揍屁股揍得哇哇大哭,小手揉着眼睛:“娘娘,疼,不打不打。”
然后往杨若惜身后躲,小孩这动作自然是想让新认识的漂亮姨姨庇护她,哪知道漂亮姨姨无动于衷。
杨若惜可不管家务事,何况这孩子胆大包天,确实该教训啊,不管人家父母怎么教训,她一个外人没有置喙的余地吧!
卢氏按着儿子揍了儿子好几下,她生起气来确实有点没轻没重,她一个放松,儿子就像泥鳅一样滑下去,躲在人家小娘子身后了,她也就顺势停了手。
杨若惜和卢氏互不相识,卢氏是这开年后才来长安城的,以前她都在老家,现在路道太平不少,房玄龄才带信让妻子带儿子来到长安。
“多谢娘子。”
杨若惜摇头:“夫人不必如此,下次记得看好孩子就好。”
房玄龄这才从仆从后面走出来,他朝杨若惜深深揖首一礼:“多谢三娘子助我儿。”
“房郎君太客谦了。”杨若惜眼底有些惊讶,没有想到这小孩竟然是房玄龄的儿子,他们以前没有交集,但双方都能认出对方。
卢氏这会心虚,偷偷看了自己丈夫一眼,心道这个小娘子是何人,郎君如此礼遇?
小孩还躲在杨若惜身后,看到自己威严的爹,那更是不敢出来,他偷偷看着自己爹,然后又把头缩回去了。
杨若惜微微低头,勾了勾他的小手:“大郎该回家了,瞧你阿爹阿娘多着急,回去好生向爹娘认个错,以后千万别再乱跑了。”
这小孩不得了,一个人跑了有一里那么远,幸好他没有遇上人贩子。
小孩眼珠子转啊转,然后猛地扑倒自己母亲怀里,卢氏顺势把他抱起来,因为她看丢了儿子,所以她心虚,她站在房玄龄身后,低眉道:“郎君。”
妻子一向强硬,她这会这么柔顺,房玄龄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当着外人,他也不会教妻。
房玄龄又是揖首一礼:“改日再向三娘子道谢。”
杨若惜微微福身一礼:“房郎君不必如此,只是因缘际会而已。”
房玄龄夫妻带着熊孩子回去了,至于怎么教训熊孩子,外人管不着,杨若惜已经视察完绣房,考虑了一下现在时间尚早,便往其他街道巡视,她还管着太子府的某些事情,既然要证明自己,那么就得认真努力才行。
其实太子府的商铺都很赚钱,这是杨若惜理顺账本之后得出来的结论,且每个商铺的管事都非常尽心尽职,没有玩忽职守、欺上瞒下、贪赃枉法的,她唯一在考虑的就是如何让商铺更赚钱,可惜哪有那么多挣钱的点子?她还在苦苦思索。
午饭是在糕点铺子解决的,未时左右,杨若惜才带着婢女回府,结果才进了家门,就听到妹妹们争吵的声音。
“杨若梅,你别以为有三姐给你撑腰,我就不敢揍你?”杨若华气呼呼的声音传来,这段时间她们都呆在府里,一是保养自己的肌肤,毕竟之前过得很狼狈,每餐饭都差点吃不上,遑论对容貌的保护?所以现在最好修身养性,等到出现在长安城贵夫人面前时,才能一鸣惊人。二是她们暂时找不到露面的机会。
“四姐,我哪知道你在围墙后面,何况被鸟屎砸中,还怪我咯?”杨若梅幸灾乐祸地说道。
杨若惜听着有些疑惑,杨若华被鸟屎砸中,确实怪不得七妹妹啊,难不成她还能命令鸟儿向杨若华丢鸟屎?
“要不是你捅鸟窝,那云雀如何受到惊吓,以至于慌不择路。。。。。。。”这后面的话杨若华不好说了,确实说来是她运气不好,但始作俑者是杨若梅。
杨若惜这下明白了,原来如此,不过对于这点小矛盾,她不打算介入,就让她们自己解决。
哪知杨若梅看到她,砰砰跳跳地跑过来,还特意挑衅杨若华,朝她做了一个鬼脸,杨若华气得没法,嘴唇都在颤抖。
“四妹,还不赶紧回去洗漱。”顶着秽物,还要多久?
杨若华跺了跺脚,然后提着裙子风一般地往听雪堂而去,哪顾得上仪态,心中一面骂杨若梅,一面愤恨地嘀咕,杨若梅最好别落在她手上。
等回到汀兰水榭,杨若惜才板着脸教训杨若梅,一个小娘子,竟然去怕树,不怕上得去下不来吗?
杨若梅弱弱为自己申辩:“阿姐,我可不是爬树,是那只小鸟从树上落下来了,我把它送回鸟窝呀,我这是做好事!”
起初有些气虚,但最后说得非常义正言辞,她可没做坏事,哪知道那对云雀父母胆子这么小,竟然被她吓跑了,四姐姐运气又这么不好,被鸟屎砸中了。
杨若惜横了她一眼,无奈说道:“下次记得叫小厮。”
杨若梅嘿嘿笑,杨若惜对她无可奈何,不过妹妹恢复了健康活泼的样子,她心中又挺高兴的,但这丫头是个两面派,在外面可不会这么调皮,她一直维持她淑女的形象。
对于杨若华的遭遇,杨若烟杨若莲就算想帮忙似乎也无法帮忙,虽然是七妹爬树惹出来的事情,但这事真怪不到七妹身上,只能说四姐运气太差了点,杨若烟杨若莲姐妹在安慰了杨若华之后,回到自己院子,那是没忍住笑了好久。
这事萧皇后听过之后也有些无语,但这段时间几个女儿经常发生小矛盾,她调解了也是没法,姐妹互不相让,四娘她们不敢与三娘争锋,但总想压七娘一头,对于这种心态,她懂,谁闺阁时不想独占鳌头,她也只能尽量调和。
次日,有人递了拜帖,萧皇后看着帖子上的落款,有些惊讶,这段时间,她梳理了一下长安城的权贵,也梳理了一下朝堂官员,对于房玄龄的大名自然是知道的,何况这人隶属于秦王/府,长安城流传的消息便是秦王似乎有心想和太子争高低,房玄龄是秦王/府的人,他的夫人上门拜访是何意?
回了拜帖之后,半个时辰之后,卢氏抱着儿子上门来了,杨若惜今日没有出门,正好和萧皇后一起接待她。
萧皇后的疑惑在卢氏讲明原因之后便得到解释了,她比卢氏年长许多,卢氏又是好爽好强之人,与她是两种不同的人,寒暄过后,萧皇后便让杨若惜自己待客了。
现在的天气,在户外呆着最为舒服,杨若惜便在汀兰水榭的凉亭招待卢氏母子,这小孩在陌生的地方一点都不胆怯,在前面歪歪扭扭地跑着,还边跑边祸害一些路边的花花草草,卢氏要制止,不过被杨若惜阻止了。
“夫人,这些花草只是普通的花草,大郎祸害一两朵也没事的。”
卢氏有几分不好意思,说道:“这也怪我,被我宠坏了,来到长安之后,这小子不知被多少人笑话。”
说什么没规矩,乡下来的,又她和那些贵夫人格格不入,每次参加什么聚会,她不说是被隔离在外之人,但也差不了多少。
“孩子还小,天性可爱,夫人教得很好。”
从卢氏这里,杨若惜才知道这小孩叫房佳,但不管仆从还是父母都是叫他大郎,所以他还真不记得自己的名字。
卢氏母子被杨若惜留下来吃了午饭,又午休之后才离开。
晚间,房府,卢氏和丈夫房玄龄夜话,房玄龄也想听一听妻子对杨若惜这个前朝公主是如何评价的,他这妻子虽然彪悍,但一般人也入不了她的眼。
“你这么看好杨三?”房玄龄有些惊讶,因为妻子连秦王妃都看不过眼。
卢氏横了他一眼:“当然,三娘子是一个德才兼备、外柔内刚的女子,她会成为太子殿下的贤内助,像秦王妃对秦王/殿下一样,不过我还是欣赏太子殿下,秦王殿下太花心了,秦王妃这样心累,情深不寿。”
房玄龄一脸黑线,他默默地躺回去,这时卢氏压在他身上,双眼似笑非笑地道:“郎君,你可别上梁不正下梁歪,其实你该投靠太子殿下才是,不然你就叛变吧?”
房玄龄越加脸黑,卢氏哼道:“我告诉你,你不许学秦王,敢往家里领女人,我剁了你。。。。”她的眼神往下移动,房玄龄立马拉上棉被盖在身上,娘子这眼神太恐怖了,他哪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