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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着这个县城很近的一处小镇屯了一支兵,而这个县城驻扎的唐军也有一支,在两千人左右,这两天双方发生过摩擦,所以县城对进出的商人检查得较为严格。
商队熟门熟路来到了一处不算落寞,也不算繁华的街道,入住了这条街上的一座客栈,而分给杨若惜四人的房间不好不坏,但杨若惜却松了口气。
进了房间,杨若惜惯性地叮嘱妹妹:“七妹,记住三姐的吩咐,在外不要多言,不能跟任何人接触,等到我们到了长安,就不会像这般小心翼翼了。”
七娘子,也就是杨若梅郑重地点了点头,她才只有十岁,因为同样没有生母护着,其实她很懂事,但又因为是帝女,所以没有见过外面的黑暗,这段时间所见所闻已经让她后怕,三姐姐让她怎么做,她不敢置喙,何况她现在也只有三姐姐可以依靠了。
杨若惜又看着七娘子的婢女,表情严肃地道:“瑛儿,你也记住我的吩咐,万不可多言,明白吗?”婢女瑛儿十二岁,比七娘子大两岁,不过主仆两个都不是沉默寡言之人,本性活泼,所以杨若惜不得不每日叮嘱一遍。
婢女捂着小嘴连连点头,三娘子说怎么做,她就怎么做,绝对不能让三娘子和七娘子陷入危险当中。
上回那个小镇,杨若惜第二天并未离开,她在小镇逗留了一日,观察那些停留在小镇上的商队,到傍晚时分才选定了一个商队,因为这个商队请了一个江湖剑客做护卫,这个剑客虽然穿着粗布麻衣,但腰上的剑从不离身,且自有一番气度,不过这个剑客酒不离手,她观察了一个时辰,商队歇在客栈,其他人都进了客栈大堂喝酒吃肉,他就在客栈门口喝酒,唯一的下酒菜就是一旁猪肉脯,猪肉脯吃完了继续喝酒,直到酒葫芦空了。
杨若惜心思一转,当即花钱到酒坊买了一壶酒,带着妹妹和婢女战战兢兢地接近他,结结巴巴地请求跟随他一起到长安。
剑客一脸络腮胡子,除了那双炯炯有神,但偶尔略显悲伤的眼睛之外,他的长相并不能够看清楚。
君无邪其实早就发现这四个年轻女子在偷窥他,不过他无所谓,所以没有想着驱赶她们,却不想这为首的女子胆子这么大,竟然想以一壶酒交换他护她们安全到长安?
“到长安?”这女子挺聪明的嘛,竟然打听出了商队要到长安,只是到长安的商队不少,她何以选择他?
杨若惜紧张地点头,柳荷、瑛儿、杨若梅眼巴巴地望着君无邪,生怕他拒绝。
“家里发生了意外,我带着妹妹和婢女去长安投靠表叔。”杨若惜心中想着,她没说错,她确实是去投靠表叔的。
君无邪心中嘀咕,就算家里发生了意外,何以只有四个年轻女子,家里的男子呢?就算父亲去世了,那些男仆呢?
不过君无邪没有探究的**,想着这样的乱世,能帮一把就帮一把,他点了点头:“可以,每天供我一壶酒。”
杨若惜松了口气,这支商队除了装货的马车之外,自然还留有女眷坐的马车,因为商队接受了护送其他女眷到长安的任务,那三辆马车还有空位,坐得下杨若惜四人,当然杨若惜也得付费,费用还不低,但这费用包含一路上的吃住,吃住是商队全包了的。
这些都是杨若惜提前观察好的,那些全是男人的商队,她可不敢去接触,这乱世万不可抱着侥幸的心里,更不能测试人心。
其后,每日商队晚间停下来歇息,杨若惜都会提供给剑客一壶酒,商队看在君无邪的面子上,没有为难她们。
走了一半路程了,现在进入唐皇的境地,山匪、强盗都被唐军扫荡过,这一路便会安全几分了。
不只是杨若惜心中稍微松了口气,商队老板也松了口气,在客栈叫了许多吃食,可没有人来叫杨若惜她们,所以听到外面商队的声音,杨若惜当即就带着妹妹和婢女走出房门,来到一楼大堂,让柳荷、七娘子、瑛儿占据了一个桌位,她在掌柜处换了一壶酒,她从衣袖里拿钱时,拿出好些铜板,一脸沮丧的挨个数铜板。
掌柜和小二见多了这种情况,心中习以为常,结果足额的铜钱,递给了杨若惜两壶酒,一壶酒是剑客的酬谢酒,另外一壶酒是备用。
杨若惜把一壶酒递给柳荷,让柳荷收起来,把另外一壶酒送到剑客面前,低声说道:“多谢君先生。”
商队的人都叫剑客为君先生,杨若惜也就从善如流地叫着。
君无邪面上无表情地点了点头,然后拿起自己的酒壶径直喝起来了,杨若惜这才回到婢女和妹妹身边开始吃饭。
客栈客人并未满员,入座了一半,大部分都在一楼大堂,只有少数讲究的客人在二楼。
杨若惜低着头,边吃边倾听着大堂里喧闹的声音,都是一众商客讨论着天下大事,其中议论最多的便是长安唐王朝的点滴之事。
从这些人口中,杨若惜知道了唐皇刚刚册立太子,封了诸王,册封了后妃。
不过关于太子和诸王的事情只在口中转了转,话题就转到了唐王朝书籍的事情,这其中就引起了书生的激动了。
有的书生说他就是在家乡看到了用全新的书籍,从书铺老板那里得知,唐皇改进印刷术,以后书籍对于学子而言,不再是非常奢侈之物,这对寒门学子而言,简直是莫大的福音,书生当机立断他要到长安投效唐王朝。。。。。。
杨若惜眼珠子一转,若有所思,看来唐皇确实是早有异心,父亲在世时,唐皇没有拿出来献给父亲,而就是打算拿来网络天下人才的吧。
君无邪喝了一口酒,心中思量开来,他本是在吴郡,友人来信告诉他,唐太子改进印刷术,以后印刷书籍不再像以前那么困难,这才决定来长安一游,他想亲自看一看刚被册立的唐太子,是否真如友人推崇的那般有着经天纬地之才,这关系到君家的未来,所以他必须得慎重地考察。
而在长安的离邪,心中就犹如有猫在抓一样,今天瑶瑶已经走到离长安一百多公里的地方了,就算步行、马车速度不太快,最迟十天后,瑶瑶就能到长安了。
他比较好奇,瑶瑶现在到底变成了谁?哪个世家大族的千金?离邪还真没有考虑过杨广的女儿,因为杨广携妻带子去了江都,王世充立杨侗为帝,而杨侗是杨广已逝的长子之子,杨侗没跟去江都那是有理由,杨广的女儿有什么理由不去江都?萧皇后作为贤良大度的皇后,她不该照顾所有庶出子女吗?
至于李世民的杨妃,他又不记得杨妃是何时进入李世民的府邸,是何时生下孩子的,琢磨着杨妃应该是杨氏世族和李世民结盟的诚意,也就是联姻罢了,虽然堂堂公主做妾,有损脸面,但似乎这两晋南北朝,不少公主都做了帝王的妾室,看来这公主也不值钱,尤其是亡国公主。
第496章 隋朝公主VS唐朝太子—04()
心中犹如猫爪挠了一夜;第二天离邪起床后,依旧神采奕奕,照旧晨练,然后吃过婢女呈上来的早饭;这就打算上朝。
今日早朝结束得早一些,但离邪不得空;被李渊抓了壮丁;其实也不算壮丁,作为太子;就是皇帝的第一任助手;合该帮助皇帝处理公务。
不过李渊知道儿子似乎不喜欢揽事;当然如果把事情交给他,他也会处理得很好,就是奏本上的自己多半不是他的,都是他那帮下属按照他的意思写的批文,最后他再盖个印鉴而已。
“这些都是诸位大臣,老大瞧瞧;他们该如何封赏?”李渊也不和儿子客气;直接把一宽大白纸推到儿子面前。
离邪行了礼,顺势接过来;说道:“好的;阿爹可用了早膳?”这会大概早上九点钟,从早上六点钟到九点钟,三个小时的朝会;不算长,已经很短了,不像之前基本上都要持续到午时或者更晚一点晌午时分。
他眼睛看着白纸上的人名,偶尔抬眼看向李渊,而李渊身后站着的人是伺候他的内侍江良工,江内侍在他身后猛摇头。
“儿腹中饥饿难耐,江内侍,传膳。”前一句话是对李渊说的,后一句话就直接吩咐江良工了。
江良工立即垂头应承,然后踩着小碎步出了御书房的门,李渊看得好气又好笑,他身边人没有哪一个不听老大的话,李渊也觉得很神奇,不过儿子的关怀很受用,无奈之下,就对儿子的所作所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阿爹所列,我基本无意见,不过刘文静此人性情浮躁,且极能仗着功劳狂妄行事,阿爹不若冷待一二,磨一磨性子,倒是可用。”
据离邪所了解的历史,李渊起事攻入长安,基本上全都是李世民、刘文静、裴寂三人的主要功劳,但离邪不相信作为嫡长子的李建成,他会在其中毫无功劳,联想到李世民后来篡改史书,他琢磨着他应该抹掉了李建成的所有功勋。
刘文静有才,但这丫不知道和裴寂为何不和,而现在已经有不和的苗头了,如若两人继续这样对峙下去,只怕刘文静还是死路一条。
“还有,阿爹,你现在是皇帝,要有自己的主意,不要听信别人的一家之言。”刘文静死得挺冤枉的,就是因为李渊被裴寂蛊惑的原因,他不希望李渊因为顾忌与裴寂的关系,从而就偏听偏信。
李渊脸色有些赧然,哼道:“你是说裴寂已经开始排除异己?”
“阿爹,别被过往的交情蒙蔽了双眼,裴寂确实比刘文静识时务,也有才,但人都有私心,你作为皇帝,要考虑到天下百姓,现在你还不算老,千万别犯老糊涂,我出征前,会给你留一些人,他们会及时给你送上最新的情报。”
离邪是把自己的情报部门留一些给李渊,免得他出征在外,李渊在长安,被这些所谓的肱骨大臣蛊惑。
他没有否定这些大臣的才能,但还是老话,人都有私心,成长环境不同,三观不一样,那碰撞在一起,如果没有人居中调和,那就是一场大灾难。
李渊对裴寂多好,这第一个封赏有功大臣,裴寂就是第一个,把窦文殊、窦招贤都比下去了。
“你那些人。。。不好吧?”李渊犹豫了一下才说道,儿子那些人做什么的,他自然清楚,如若他这个皇帝使用密探,那满朝文武岂不是人心惶惶?
离邪白了他一眼:“这些人是留给你传递消息的,你要判一个人的罪,不能只是官方定论,你还得了解更多,官方也是人,某些官员未必不会以权谋私。”
他唇角上扬,笑道:“其实说白了,儿子就是想如若裴寂在你面前说刘文静的坏话,你起码也要多个渠道了解刘文静到底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如果真做了违背大唐律例的事情,该罚自然得罚,但无中生有、莫须有的罪名不能有。”
历史上刘文静死得真冤。
李渊被儿子说得表情讪讪的,不自在地扬了扬手:“好了好了,朕知道了。”
说了这么会话,江内侍已经领着四个端着托盘的宫人而来,离邪停止了讲话,说道:“先用膳。”
李渊也觉得饿了,然后就听到讨债鬼一样的儿子说道:“你已经五十多岁了,不像我年轻,以后可千万别糟蹋自己的身体,少食多餐,我会叮嘱江内侍每隔两个时辰就呈上膳食,吃饱喝足,精神足了,处理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