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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与人之间的感情是相处而来,如若今天我对你不够好,当你知道你不是我的女儿,你的母亲另有其人的时候,你才会觉得伤心难过,并且会控制不住地想,她若是在,是不是会很疼你?”云瑶看着画上美丽的女子,又说道:“听你哥哥所言,你的父母很恩爱,他们若在,定然会疼你如珠如宝。”
云瑶心底有些恍惚地想,她虽然对飞飞好,如同对待燕丰他们一样,但是与亲生父母对待子女而言,这又是不同的。
第218章 幽灵宫主—24()
东院;客房里,容君辰站在窗边,望着满天星斗;弯月如钩,头一次心情这般轻松愉悦;他找到妹妹了;妹妹长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并且没有吃过苦,被人娇宠着长大的。
一阵风吹来,他忍不住连续咳嗽了几声,随从上前来,兀自把窗户关上,准备安排公子就寝。
“靳一;我很开心。”容君辰缓过来脸上挂着开心的笑容;父母和星辰殿一众人的仇也报了,他就唯有妹妹这一个挂念了。
靳一手顿了顿;没说什么;他们一向说一就是一,也不会安慰人;公子的身体如何,他们都很清楚;也很清楚,公子不在之后,星辰殿只怕就会解散了。
“公子;歇着吧,小姐想通了,明日就能叫你哥哥了。”
容君辰就这么挂着梦幻般的笑容进入睡梦中,靳一就在房间的榻上安眠一晚,另外三人回去星辰殿处理事务去了。
这一夜,云瑶陪着飞飞一起睡,两人躺在床上说着话,直到飞飞迷迷糊糊睡着了。
第二日,崇靖王府来了一个尊贵的客人,来人这会没有易容了,带着自己的真面孔,大清早堂而皇之地跑到王府来了。
对于朱载琛的到来,王府上下并不为奇,老朱家皇位这一脉最擅长出奇葩人士,正德帝现在被矫正过来了,小太子朱载琛肆无忌惮地发展他的爱好,不过鉴于他并未耽误学业,爱好也只是在休闲时间发挥,于是正德帝和一干太傅才没有阻止他。让驴拉磨,还得在驴头前挂根胡萝卜呀,驴才有动力不是?
现在趁着皇帝和一干大臣上早朝,朱载琛是偷跑到王府来的,等早朝结束,太傅们为他上课,那定然是要派人找他回去的,不过能多玩一会就多玩一会呗。
“我见过的美男何其多,哥哥风采不输他们哦。”小破孩看到容君辰就给其带高帽子,他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让人一看就知道这是个十足机灵的小孩。
容君辰并不知其身份,不过想到昨儿崇靖王世子还特意派人送他回家,可见其身份不比崇靖王世子低,听闻当朝太子年龄倒是与这个小孩相当。
“多谢小公子的夸赞,君辰还多有不足。”容君辰微笑说道。
小破孩抿着嘴,这人太有礼貌了,他就不好太过于放肆,而且看他那样子,身体好似不太好。
“哥哥,你生病了么?”
容君辰有些诧异,他的身体当真差到被一个小孩看破的程度了么?他微笑着点头:“无碍,只是老毛病而已。”
小破孩瘪了瘪嘴,这话一听就是假话,欺骗他是孩子,不懂医术么?为了更好的易容,他可是学过望闻问切,虽然没有太医国手的水平,但是‘望闻’这两种还是学得不错。
正德帝没阻止小破孩跟着太医学医,不过是想着小破孩学了也有点用处,以后没准能从大臣的脸色、表情等判断出大臣的异常之处来。
“哥哥,讳疾忌医可不好哦。”
话刚说完,朱厚耀从左侧听来,他脸色有点黑:“叫叔叔,怎么,你想与我平辈?”
小破孩顿时变鹌鹑了,他就是口头上沾点便宜而已,哪敢真与王叔平辈?那岂不是与父皇一辈了,那可能么?
“不敢,父皇会揭了我的皮。”
朱厚耀无语,既然你知道,何必每次都来这一套?
容君辰心道,果然是当朝太子。
门外急匆匆地走过来一群穿着宫服的太监,他们在街上疾步而来,一队禁卫紧随其后,紧接着为首的太监敲开了大门,门房一见,询问过便放他进门了。
“哎哟,杂家的太子爷,老奴可找到了您了,崔太傅等几位老大人还等着给您上课呢,陛下有些生气哦。”尖细的声音从大门处传到大厅,容君辰不免觉得有几分好笑,看来就算是太子,也与普通孩子一样调皮捣蛋,喜欢旷课。
小破孩扁着嘴,一步一步往院子里挪,好似脚下千斤重,始终提不起来似的。
朱厚耀明目张胆地嘲笑道:“小孩就要有小孩的样子,快回宫上课去。”
“哼!”小破孩朝他做了一个鬼脸,有气无力地道:“我还没有见到叔爷爷、叔奶奶呢,替我向两位老人家问好。”
虽然两位老人家其实一点都不老,但是谁叫辈分比他大两辈呢。
朱厚耀虽然嫌弃他,不过还是把他送到门外,与禁卫头领相互致意,算是把小破孩交到禁卫手上,他们就必须把小破孩完好无损地带回皇宫。
内院一众人收拾好之后,邀月几人一道出来了,过了一会,云瑶催促着别扭的飞飞才走了出来。
“太子回宫了?”那太监进门就是高声,云瑶她们自然是听到了。
朱厚耀点头:“他回宫上课。”太子的学业繁重,就是看他能完成先生们布置的课业,所以才不追究他干的调皮捣蛋的事情。
云瑶一一关怀过邀月她们,这才把焦点放在飞飞和容君辰身上。
“飞飞。”她依旧低着头,心头有些别扭。
听到母亲轻声唤她,她抬起头看了一眼,看到母亲眼中是满满的鼓励,她咬着唇,才看向容君辰。
容君辰浑身紧张,他期待地看着妹妹,心脏有些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着,内息也跟着流动得更快,在一众人眼中,他的脸色刹那间变红,让邀月等人有些惊讶,他要不要这么激动?
随从站在容君辰身后,他的注意力都在容君辰身上,看到公子脸色红成如此模样,他的脸色也变了,生怕公子太过于激动,压制不住暴/乱的内力,那可就太糟糕了。
云瑶伸手快速在容君辰手腕探了探,然后装着从衣袖里拿出一个玉瓶,快速倒出一枚白色的药丸,拍了一下容君辰的下巴,就把药丸喂进了容君辰的嘴里。
“娘?”飞飞睁大眼,吃惊得看着母亲这一系列动作,她们几乎都没有反应过来,母亲的动作太快了,她们只看到剪影,下一刻容君辰的脸色一点一点恢复正常。
随从脸上满是惊喜,容君辰感觉到内力平复下来,他也不免有些吃惊。
云瑶淡淡地道:“没事,你大哥身体有点糟糕,不能太过于激动。”
容君辰瞬间羞红了脸,这与充血般地涨红是不一样的。
“大哥身体很糟糕?”飞飞转头看向容君辰,这一仔细看,就发现不同了。
而容君辰的注意力只在飞飞叫他大哥了,他双眼明亮,亮度刺得飞飞有点不自在。
云瑶笑道:“你们兄妹才相认,今日就出去玩吧,等药材齐全了,过几天为君辰治病。”
容君辰所中的毒并不难解,当然在江湖上确实算是奇毒之一,且解药难练,不过在云瑶这里都不是事,虽然用的药材很多,且非常废工序,但是她就是用简单的药材也能调配出解药来。只是他练的武功乃是至刚至阳的内力和招式,解了毒,他的武功也能要他的命,还得解除他那套至刚至阳的武功带来的麻烦。
靳一有些不敢置信,王妃能治好公子的病?
云瑶未再说什么,让他们年轻人出去玩,近来京城可热闹了,正好也让他们兄妹联络感情。
街头巷尾都是人,尤其是闹市区,一眼望去,整条街人头攒动,一行人在街上走了大概半个时辰,已经过了巳时了,于是便打算找一个茶楼喝上午茶。
飞飞和容君辰两人慢慢地说上话了,容君辰为妹妹介绍容家的情况,容家还有其他族人,不过容君辰只在当初建立星辰殿的时候回容家老家看了一眼,也没有现身,只是弄清楚了老家都有些什么人便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外祖父还健在,现在的外祖母不是娘的亲生母亲,是继母,虽说晚辈不该讲长辈的是非,不过大哥还是要讲,外祖家,也就外祖父稍微惦记着娘,其他人都不值得挂怀。”
飞飞默默地听着,她才不是委屈自己的人。
想到夏家,容君辰有点怅然,有了后娘就有了后爹,这话一点也不假,何况后娘还生了儿子,外祖父重男轻女,虽说没有对母亲非打即骂,但是也一贯忽视母亲,何况母亲还跟着父亲私逃,伤了外祖父的颜面,不过是现在外祖父老了,回忆过往,觉得对不起女儿,态度这才和缓了。
飞飞和容君辰走在最后,邀月他们走到最前面,在他们前面,林承桢为了一个问题,正与朱厚耀较真。
突然,邀月的厉声传来:“松手!”
飞飞和容君辰抬起头,只见就在茶楼柜台前,二楼上楼梯的位置,一个年约二十二三的年轻公子堵在云承锦和花诗诗前面,即便他捂着手,还是一脸热切地望着花诗诗。
云承锦瞪他:“登徒子!”诗诗才是十二岁的女孩,他竟然敢染指这么小的女孩?
“误会,误会,表妹,她是我表妹!”他还特别坚定地道,一眼不错地盯着花诗诗。
“胡说,你眼瘸了,乱认表妹!”云承锦磨牙,乱讲,花诗诗虽然是移花宫弟子,但是她也是有家人的,当然她的父母不在了,否则不会被兄嫂卖给移花宫。
朱厚耀皱眉,他上前一步:“李探花,你认错人了,花姑娘不是你表妹。”
李文彦激动得双手都颤抖了,猛烈地摇头:“不可能,我不会认错,这是我表妹,我有两个表妹,两个表妹是双生,从小就长得一模一样,她与我小表妹长得一模一样,我怎么也不可能认错!”
李文彦眨了眨眼,想起他没有表达清楚,便赶紧说道:“我的大表妹在三岁那年丢失,这些年我们也一直在找她。”
好吧,这又是一个有故事的事情。
“既然如此,探花郎到楼上来详细地谈,别挡住了客人的路。”朱厚耀点了点头,邀月她们闻听是这个缘由,便也收起了身上的气势。
花诗诗有点懵,其实她知道自己不是花家亲生的孩子,毕竟她脑子里还有一些以前的记忆,只是不太清楚,她记得有一个与她一模一样的小姑娘,她们两人如影随形。
李文彦有些讪然,随即就跟着重新上楼了。
二楼雅间,飞飞和容君辰在一处说话,邀月等人在靠近窗户这边,李文彦在靠近门口这边,两相对比,很明显势单力薄。
朱厚耀挑了挑眉,率先抛出问题:“探花郎,明人不说暗话,你确定诗诗是你表妹?”
李文彦郑重地点头:“世子,她就是我大表妹,与我小表妹长得一模一样,我怎么可能认错?我家是山西李园,在当地还算是有名,我舅舅是以前魔刀门的门主姓林名讳正青,不过那是以前,在我两个表妹三岁那年,舅舅外出被人偷袭,受了重伤之后不治而亡,魔刀门陷入内讧,其他门人都抢门主之位去了,舅母害怕门人暗害两个表妹,便带着她们赶往我家,在途中,大表妹在一家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