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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毁我名节。民妇还状告齐国公府杨三小姐杨千柔勾结落灵崖匪徒谋害我兄长文天华性命!”
说罢云瑶跪地呈递上状纸,她每说一个字,都给一众官员造成极大的冲击,而且一众官员的目光全都落到齐国公身上。
齐国公脸色青黑,杨千柔与裴谦定亲一事,京中这些官员哪家不知哪家不晓,当初裴谦中了解元之后,确实有许多人家接触,毕竟好女婿难得,结果没多久就传出来裴谦攀上齐国公府,成为齐国公的乘龙快婿!
那大理寺卿亲自上台来要拿状纸,云瑶不递给他,盯着他,面无表情地说道:“大理寺卿大人是齐国公的表姐夫,民妇不敢劳大人大驾!”
其他官员面上严肃,心底其实笑开了花,大理寺卿顿时脸色通红,他恨恨地瞪了云瑶一眼,刑部尚书亲自上台来拿起状纸,状纸上面的内容自然是比云瑶所说更详尽。
刑部尚书看了看齐国公,心里想着,这下齐国公府名声大噪,杨家女儿只怕声名扫地。
“大魏律例规定,敲响登闻鼓之人,不管有何等冤情,哪怕是六月飞雪奇冤,必先仗责三十。”刑部尚书叹口气,望向云瑶的目光不言而喻。
云瑶淡淡地道:“民妇知道,三十仗而已,民妇受得住,请大人安排人行罚。”
王全哽咽唤了一声:“小姐?”
云瑶朝他摇头,她有内力在身,三十仗真不放在心上,若是让王全实打实地来受这仗责,他才是受不住。
刑部尚书马上安排禁卫来执行仗罚,其他大臣诸如礼部尚书、户部尚书、吏部尚书等人已经围着刑部尚书一一浏览状纸上的内容,看完之后,纷纷瞠目结舌,齐国公面无表情地拿过状纸一看,脸色更不好了,状纸上写的状文非常规范和详尽,还有田大壮和王婆子的手印。
“嘿嘿,齐国公小心点,千万别毁了状纸,待会圣上还要看呢!”说这话的人是卫国公一系的官员,他一早就被卫国公叮嘱,待会会发生一件大事,让他盯着齐国公,别让他中途偷跑了。
靖国公一把夺过状纸,心有怕怕焉地说道:“是啊,齐国公教的好女儿,抢夺人夫,毁人名节,还勾结匪徒害人兄长,导致兄长惨死,父亲吐血而亡,啧啧,本公爷真是见识到齐国公府好教养。”他小心地折叠好状纸,现在这可是宝贝,能奚落对手的机会哪能放过?靖国公虽然没有什么本事,但是嘴皮子功夫却相当利索。
待三十军仗打完,云瑶在王全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地站了起来,她脸色苍白,低声吩咐:“王叔,我没事,待会你就领着田大壮和王婆两人在宫门口候着,圣上一定会宣田大壮和王婆两人。”
王全见小姐只是脸色有些白,并无其他不适,这才放了心,听到这话,连连点头。
仗罚完毕,在刑部尚书的带领之下,一众大臣又返回朝会大殿,现在他们精神抖擞,肚子一点都不饿,就想知道这出天下奇冤,圣上会如何处理?
鲜血浸染了云瑶的背部,她披着一件外衣,遮盖了身上的血腥,背脊挺拔,一步一步跟在诸位大臣身后,前往大殿。
王全到另一地方领着田大壮和王婆两人回到宫门口,等待待会皇帝的宣召。
嘉元帝这会已经从太监嘴里听到事情的经过了,不禁有些皱眉,这算不上奇冤,这妇人干嘛跑来敲登闻鼓,随便三司哪个司都会受理。
诸位大臣进了大殿,按照上朝的位置一一站好,唯有齐国公出列站在中间,云瑶进了大殿就在中央跪着。
“民妇文慧娘参见圣上,圣上万福金安!”
嘉元帝看着手上这份状纸,又把齐国公和云瑶来回扫视,他也不叫云瑶起来,直接问道:“文氏,为何会敲登闻鼓?为何不去刑部和大理寺?最不济也可以去督查院。”
这妇人状纸写得这般条例清晰,当不会不知道有冤找三司,直接敲登闻鼓,这是觉得他这个皇帝很闲吗?
诸位大臣也很好奇,这妇人气质非凡,不是乡下无知妇人,她该知道三司是干什么的才是。
卫国公心中暗笑,待会诸位就笑不出来了。
“回禀圣上,民妇起初也是想来京城之后到刑部或者大理寺喊冤,不过民妇在京城将近两个月时间,也探听到不少情况,不敢去这三个部门,齐国公是刑部左侍郎,大理寺卿是齐国公的表姐夫,民妇若是去了这两处等于送死。不敢去督查院是因为左右都御史与齐国公都有不深不浅的关系,齐国公与左都御史两人宠爱的小妾是亲姐妹,齐国公世子与右都御史时常在眠花楼把臂言欢。”
云瑶心中冷笑,眼角余光却在观察大殿中诸位官员的反应,她这话一出,不只是嘉元帝脸色变了,朝臣的脸色更是巨变,靖国公更是惊讶地道:“什么?这不就是说大魏邢狱都在齐国公的掌控之下么?”
“以上就是民妇在京城跟踪齐国公或者齐国公府的人将近两个月时间发现的,民妇很绝望,走投无路之下才来敲登闻鼓。”
齐国公脸色这才是巨变,他立即跪地磕头:“回禀圣上,微臣万万不敢做下如此行径。”
嘉元帝起初有些漫不经心,现在不得不重视起来,若是大魏邢狱当真在齐国公的掌控之下,那么他是想干什么?这些年,朝廷是不是造成了许多冤假错案?
他朝身边太监总管递了一个眼色,大总管心领神会,悄悄地出了大殿,招来禁军统领,让他赶紧去查探云瑶所言是否属实。
“你可有证人?证明是杨三小姐与裴家老太太合谋毁你名节?”就冲她带来这么一个重要消息,嘉元帝心底就在偏向她,要给她一个公道。
云瑶又是磕头,方才说道:“民妇只有状纸上田大壮和王婆两人为证,华丹县县令夫人,民妇不敢惊动她,县令夫人是广德侯府出身,民妇若打草惊蛇,等待民妇的便是永无止境的追杀。文家是华丹县一个小小的商户,不到两个月时间,就在县令夫人的为难下破产,一切都是王婆所言,民妇并无直接的证据证明是杨三小姐指示裴老太太的。”
嘉元帝还在思索,靖国公已经跳出来说道:“圣上,微臣可以代劳派人去华丹县传唤余县令和县令夫人、宋嬷嬷。”
能给齐国公府添堵,靖国公哪里会放过这个机会?
卫国公暗自一笑,就说这事情摆在明面上来了,靖国公肯定忍不住会跳出来,最想保证余县令和余县令夫人、宋嬷嬷安危的人定然是靖国公。
其他大臣也都明白,嘉元帝看了靖国公一眼,点头:“那你去吧。”说着靖国公雀跃地走出大殿,然后火烧火燎地去安排人,安排他信任的人,而且还得保证不被齐国公府派人灭口。
“那么你是有何证据证明杨三小姐与落灵崖匪徒勾结谋划你兄长性命?”嘉元帝继续发问,其他大臣支着耳朵听。
云瑶略微一沉吟,说道:“年前,民妇女扮男装跑到落灵崖混进了那山寨,这大冬天的,山寨里的人都在猫冬,大当家喜欢饮酒,民妇会酿一种高纯度的酒,找到机会灌醉了那大当家,等那大当家回房歇着时,民妇趁机问他的。”
“所以,民妇依旧没有证据,但是这是民妇亲耳听到他说的,他说与他联系的人是一位季公子,他们称作为诸葛亮在世,那季公子是齐国公府大管家第四子,因为排行为四,所以大当家等人称呼他为季公子。”云瑶又是磕头。
嘉元帝站起身来,帝王威仪尽显。
“来人,扣押齐国公府大管家之四子,传唤齐国公府杨三小姐,裴谦及其母裴老太太,田大壮,王婆子上殿!”
齐国公心头焦急得不得了,但是他被困在殿中,根本没法传讯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好^o^/
大家在说云瑶和离邪的问题,其实不是问题,离邪他根本不在乎裴老太太,他本就是最黑的人,当原主的意愿与他相悖,他只会坚持自己的,不会为原主着想,只有当原主的意愿不干预他的意愿时,他才会完成原主的意愿,所以原主坚持和纠结的孝道在他那里屁都不是,额,算是三观不正吧。
第177章 下堂商户女—10()
大殿中;静默无声,嘉元帝现在冷静下来了,顿时觉得腹中饥/饿/难/耐;便招了招大总管,让他安排膳食;他扫视了一眼大殿中诸位大臣;说道:“诸位大臣都来一份。”他赶紧跑到偏殿去进食。
看来今天大家都要耗在金銮殿上了;卫国公等人觉得理所应当,也就齐国公心中在思量着对策,考虑良久,发现他女儿定然是完了,齐国公府女眷的名声也臭大街了,那么只要叶季不露陷;齐国公府顶多伤点颜面;并不会伤了根基,何况还有二皇子在呢。
齐国公现在根本不敢多看二皇子一眼;而事情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不管杨千柔到底是不是真的毁人名节的事情,她的名声都已毁了。
“二弟;要去哪里?”大皇子看到二皇子抬脚就要往左侧门走去,忙叫住他;现在可不能让他去给德妃通风报信。
二皇子脚步一顿,还是回以一个微笑:“去茅厕,大哥要来吗?”
大皇子嘿嘿一笑;转而问三皇子、四皇子,“三弟、四弟要一起吗?咱们兄弟已经多年未一起上茅房了。”
他们左右不远的大臣们面面相觑,卫国公离得不远,笑呵呵地道:“几位皇子感情好啊,与弟弟们一起上茅房还是臣儿时的童趣呢!”
大臣们尴尬一笑,附和卫国公的话。
三皇子眨眨眼:“好啊。”
而四皇子笑眯眯地道:“好啊,我正憋得难受,大家都不动,我都不敢动,幸好有二哥。”
二皇子一头黑线,他确实想为自己母妃传信,不过看这样子,大家都防着他,这消息他传不出去,而没有准备的三表妹只怕今日就彻底栽了。
偏殿,嘉元帝正在大总管的服侍下狼吞虎咽,天不亮就上朝,太早了,没食欲,吃得较少,到现在已经饥肠辘辘了。
小太监在转告大殿中发生的事情,嘉元帝冷哼一声:“老二啊,他就是太倚重齐国公了。”生为皇家子,就算齐国公是他的亲娘舅,那也隔了一层,不亲近自家兄弟和叔伯,反而亲近外姓人。
大总管在心底嘀咕,二皇子若是真与几位皇子兄友弟恭,与宗室王爷们互敬互爱,只怕陛下您就坐不住了。
正好大殿门口,唱礼的太监来回报,说田大壮和王婆到了。
这两人本就在宫门口,一传唤,不过一刻钟时间就来了,嘉元帝再狼吞虎咽掉一块糕点,拍了拍手,转身回大殿。
殿中正清闲的大臣们看到皇帝回来,个个又老神在在地站好,齐国公现在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了,女儿保不住了,而齐国公一脉官员深思过后也觉得没什么大不了,至于齐国公一手掌控大魏邢狱的事情,这个可大可小,若是没有冤假错案,齐国公就不会受到罪罚,若是有冤假错案,具体案子再具体分析吧。
“宣田大壮、王婆觐见!”
王全与田大壮、王婆一道进来了,三人往地上一跪,纷纷行礼:“草民(王全/田大壮)/民妇(王孙氏)叩见圣上。”
这礼节还是云瑶教他们的,王全还稳得住,田大壮和王婆脸上是肉眼可见的惶恐。
不待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