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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安宫,太皇太后收到消息,眼里隐隐有几份笑意,小丫头太嫩了,被爱情冲昏了头脑,什么情啊爱啊,在这后宫都是虚的,唯有孩子和地位最牢靠。何况,与皇帝谈感情是最傻的,人只有抓到手里的东西才是属于自己的。
翌日,后宫一切如常,不过嫔妃似乎都在隐隐地等待着皇上对贵妃惩罚的旨意,当然她们也努力想在康熙面前表现,争取下一个侍寝的就是她或者她,然而康熙一连五日不入后宫,不宣嫔妃侍寝,而贵妃抱着四阿哥满后宫赏景,这就明显不对劲了。
“葛玛,贵妃有多久没来请安了?”太皇太后皱眉,前两天贵妃堂而皇之不来给她请安,考虑到皇帝的情况,她静观其变。
只是,她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到底那晚佟氏与皇上说了什么?越想太皇太后神色越不对。
太后哪里知道?她一向不管事,“姑奶奶,葛玛认为,您还是少操心皇上的事情为好。”难道姑奶奶还想重蹈覆辙么?先帝的事情教训还不够深刻么?
“住嘴!”太皇太后利眼扫视过来,太后心里深深叹口气。
“苏麻,还是探不出那晚贵妃和皇上到底说了什么吗?”太皇太后这几日也没有闲着,早已吩咐下面人打探。
苏茉儿,太皇太后的陪嫁丫鬟,跟了她一辈子,不管她的格格要做什么,她都支持。
“格格,那晚唯一清楚皇上和贵妃发生了何事的人只有梁公公。”
太皇太后不说话了,她总不能把梁九功抓过来拷问暂且静观其变。
前朝,康熙神情无常,半月前从承乾宫离开,他就是这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唯有每日关心太子的起居和学习,心头才会有一丝松快。
从顺治帝开始,宗室就不太管皇帝的后宫事,反正只要皇帝膝下有子,哪管皇帝睡哪个女人?
管皇帝后宫事的人要么是太后或者太皇太后,要么是有女儿在后宫的大臣,所以这半个月下来,着急的是八旗大臣。
而佟家佟国维佟国纲两兄弟遭受到前所未有的关注,今日郭络罗氏的族长找他谈心,都是皇上的嫔妃,何况贵妃已是贵妃,未来说不定是皇后,作为皇后要贤良淑德;明日戴佳氏的族长找他谈心,女人啊,别太刚硬,适当服个软,你好我好大家皆好
佟国维也郁闷得很,早在半个月前,贵妃就不见他们,他让夫人递了多少牌子,都让贵妃挡了回来,他哪知道贵妃女儿到底与皇上外甥闹什么别扭?何况,女儿身体还未好,他们也担心她的身体,侍寝也轮不上她,他们也托宫里的人脉打听过了,谁都不知晓贵妃与皇上闹什么别扭,贵妃唯一不对劲的地方就是突然拿四阿哥当亲儿子了
今日不得已,佟国维和佟国纲一起来面圣。
康熙宣了他们,他们是亲舅甥,佟国维和佟国纲对康熙是一半皇权敬畏,一半是对唯一的外甥的关爱,有这层血缘关系,确实比外人亲近,莫怪乎谁家都想有一个皇帝外甥!
“奴才参见皇上,皇上万安。”皇帝外甥黑着脸,这段日子他们已经习惯了。
“平身。”康熙没让两位舅舅多等,几乎立时叫了起来。
看到两位舅舅,他立即就想起了那夜表妹的话,顿时心里涌上一股愧疚。
贵妃是佟国维的女儿,佟国纲的侄女,事关贵妃,是以佟国维先开口。不过不能直说,得迂回着来,佟国维陈情,从姐姐说到女儿小时候,什么女儿任性,皇上多包涵
佟国纲一言不发,连连点头,他就注意观察康熙的神色去了。
说了半天,康熙让宫女给舅舅们上了茶水,等一杯茶水喝尽,康熙也只是点了点头:“无妨,表妹很好,舅舅不用担心。”他确实不能拿表妹怎么办,但是这事他若是不表态,表妹也不会善罢甘休,他现在就是很苦恼。
待佟国维和佟国纲离开御书房,两人可能是从康熙这里获得了一些信息,至少知道皇帝外甥不是恼怒女儿(侄女),这便很好了,至于其他嫔妃,关他们何事?管天管地,他们还能管到皇上睡哪个女人?
回到佟府,佟国维把面圣一事说与夫人赫舍里氏,赫舍里氏也是格外揪心,这会放了一半的心,坐在一旁,叹气道:“老爷,你说秀儿到底在做什么?她拿四阿哥当亲子抚养的事情已经传遍整个京城,可怜我那福薄的外孙。”
“秀儿又把牌子打回来了吗?”佟国维眉头紧皱,站起来在屋子里转悠了好几圈,“且等着,我让人传信给秀儿,问问她到底要做什么?何苦与皇上闹别扭,这不值当。”这不是白白便宜郭络罗氏等嫔妃吗?
临近傍晚,云瑶抱着胤禛从桃园回来,自从那夜对话之后,大部分时间佟毓秀龟缩在识海里,哪怕云瑶在宫里横冲直撞,极度不符合规矩,已经引起不少人侧目,她表情也是淡淡的,当然胤禛洗澡这样的事情,她一向亲力亲为。
似云和飘絮这半个月已经明显感觉到主子的不对劲,时而像以前那般温柔随和,时而像后来这般随性、豪放不羁,她们可是注意到主子多次偷瞧禁卫军。
“佟毓秀,你要当乌龟当到什么时候?”云瑶抱着胤禛,让他站在膝盖上跳跃,“我觉得你儿子好像分得清咱们。”
佟毓秀讶然:“瞎说,胤禛才将将六个月,如何分得清你我?”
这只是云瑶的一种感觉,因为面对她和佟毓秀,胤禛的表现是不一样的,但是具体不一样在哪里,云瑶也不甚清楚。
正说着话,似云走了进来,小声地道:“主子,老爷的信。”
云瑶接过来,并未第一时间打开,“佟毓秀,你爹给你的信,我打开了哦?”
佟毓秀懒懒地道:“嗯,不用看也知道我阿玛说什么。”
云瑶看过之后,顿时瘪嘴,不过是让佟毓秀向康熙低头那话,从来没有人与皇上闹别扭从而能让皇上低头的。
“让似云拿笔墨,我写一封信。”佟毓秀琢磨了一下,又道:“算了,我也不知该如何向阿玛额娘他们解释,就算我把全部的实情告诉他们,他们也只会让我退一步,哪怕这事他们很生气,也不敢与表哥作对,佟家上下有那么多口人,赌不起。”
“让似云传个口信,就说我很好。”佟毓秀意兴阑珊地道,云瑶遵照她的要求,似云不敢不从。
胤禛咿咿呀呀地极为高兴,这天气越加暖和,每日佟毓秀都要给胤禛洗澡,就在院子里,用一个大木盆,倒上半盆水,水面到胤禛胸口的位置,他就在盆里爬来爬去,玩得特别高兴。
云瑶把位置让给佟毓秀,胤禛连忙往佟毓秀的身上扑,指着院子里的木盆,嘴里说着听不懂的话,佟毓秀脸色温和地与儿子说话,母子俩鸡同鸭讲,但是都很快乐。
“佟毓秀,我跟你说,这天下这么大,五湖四海、山川河流,只要你想去哪里就能去哪里,何苦关在这个四方天地?”云瑶又是老生常谈那话,继续蛊惑佟毓秀离宫,但是佟毓秀不是舍不得后宫这地位和康熙,她是担心佟家,这点云瑶很苦恼,不知该如何解决。
佟毓秀边给儿子洗澡,边与云瑶说话:“云瑶,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佟家怎么办?她走了,小妹铁定逃不了进宫的命运。
“你那妹妹原本也是康熙的嫔妃,康熙的后宫好几对姐妹花,你一对,赫舍里氏好像是一对堂姐妹?郭络罗氏那对姐妹花已经在宫里了,还有孝昭皇后的妹妹只怕明年就会进宫。。。”
云瑶话未尽,佟毓秀就问道:“这不对劲,按照你说的时间,我是九年后去世的,那么在我活着的时候,佟家不会想送女儿进宫,我死时,我妹妹也应该有二十岁了,这个年龄的女子早已出嫁,她是怎么进宫的?”
“这我哪清楚?没准是看你生不出儿子,拿你小妹替补呗,不过可惜,康熙不会让佟家再有皇子出生。”云瑶话音落,佟毓秀就沉默了,以前她不敢反对,因为八旗女儿都是这般过活,但是她突然厌倦了。
这么一沉默就是好半天时间,胤禛已经洗澡完毕,佟毓秀拿起旁边长长的手巾擦干净他身上的水珠,摁着胤禛坐在自己怀里,又给他全身抹上保养肌肤的药膏,胤禛扭着身子动来动去,冲着额娘嘴里叽叽呱呱,但是就是没人听得明白他那话的意思。
“来,胤禛抬起这个胳膊,额娘给你穿衣。”佟毓秀笑得很温柔,这是她的孩子,等到她收拾好胤禛,猛不丁地才向云瑶问道:“钮钴禄氏有皇子吗?”
作者有话要说:早上好^o^/
第97章 亡国皇太后(二十七)()
开元七年;大明立国已经七年了,被大齐伤得体无完肤的百姓过上了正常的日子,这几年风调雨顺;家家户户留有余粮,有点闲钱的人还能送孩子入学。
从开元五年开始;朝廷创建的第一所女子书院在京城成立;其后各地犹如雨后春笋般地冒出来许多私人女子书院;都是以前大齐皇宫的宫女或者嬷嬷开办的,她们回到民间以后,就再也没有回皇宫,起初还躲躲藏藏,生怕被人知道身份,但是那五年来;大家都在观望;发现当朝皇帝并未秋后算账,于是年纪大的宫女们开始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谋生。
海城这座繁茂的城市;因为大明海军的盛起;海上贸易格外地发达,海城俨然是一个大明和大洋彼岸国家的交通枢纽。
云瑶没有想到会在海城看到故人;这个故人不是指的以往大齐皇宫的嫔妃,而是宫女和嬷嬷;而且是司马嫣当初凤来宫的大宫女和嬷嬷,她们是贴身伺候司马嫣的,在那一日;她们纷纷卷起包袱逃之夭夭,只是临走前在凤来宫门前磕了一个头。
今日云瑶带着燕丰在卫幻灵的陪同下,游玩兼视察商铺,对于燕丰来说,就是他学习之余的休闲方式,不过他的休闲方式可多了,要么跑到海边去钓鱼,要么跑到军中去跟军人一起训练,这种逛街的方式并不常见。
燕丰跑到前面书铺去看最近新上市的书籍,云瑶和卫幻灵打量着这座绸缎铺子,正要进去看看有没有什么新的布料,就算自家也有绸缎铺子,但是百花开之下,别家的布料质量也不差,做生意不能闭门造车,知己知彼,才能不断创新。
扫视了一眼四周,正要进店,旁边十步之远的商铺门口,有一老一少,老的年龄在四十五岁上下,年轻的在二十五六岁上下,她们见云瑶的目光看过去了,下一刻就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云瑶蹙眉,卫幻灵回头见她没跟上,顺着她的视线望去,顿时惊讶道:“童嬷嬷,惠香。”
“娘娘。”童嬷嬷和惠香几乎是下意识就如此称呼出声,旁边过往的路人被这一变故惊住了,毕竟童嬷嬷和惠香现在身份不一样了,两人随大流在海城开设了一家女子书院,专门教导女子琴棋书画规矩礼仪,两年下来颇有成效,备受世人尊崇。
云瑶淡淡地道:“起来吧,我已不是你们主子,不必如此。”
惠香扶着童嬷嬷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这时燕丰抱着一大摞书籍回来,小四小五小六手上抱着的书籍更多,看到燕丰,童嬷嬷和惠香又腿软了,几乎立时又跪了下去。
燕丰一惊,什么情况?他今年已经十岁了,三岁前的记忆,除了他一直记挂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