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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寿宫,太皇太后与太后谈话,对于承乾宫的事情,太皇太后也在琢磨呢。
“葛玛,你说佟佳氏这是作甚?”太皇太后百思不得其解,如此关键的时候,竟然把心腹放出宫了,她到底在想做什么?
太后对宫中的事情一向是置身事外,近来太皇太后和皇上对贵妃的态度有变,她知道这其中定然是有内情,她想了想摇头:“姑祖母都不知,葛玛又能从如何得知?”
太皇太后皱眉思考了一下,叫来后宫的大总管,仔细询问承乾宫近来的花费问题,得知承乾宫一直都在御膳房领食材,承乾宫有小厨房,与以前是一样的,并无任何不妥,除了贵妃放出宫的四个人,自从八月过后,她也未派任何人出宫。
康熙对此更是摸不着头脑,梁九功默默地站在一旁,皇上不问他不答,其实就是问了他,他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贵妃娘娘现在在想什么,想做什么?
今年的冬天特别冷,早早就开始下雪,这对于刚经过一场大灾难的百姓而言,可谓苦难加重,康熙一心扑在政事上面,等终于想起来时,又要过年了,前朝后宫更是忙碌。
从腊月二十七日开始,佟毓秀每天派五个宫人出宫,拿着盖了凤印的牌子出宫一去不返,而这几日太皇太后忙着过年的一应事务,根本没有过问承乾宫的事情,二十九日的夜晚,承乾宫除了佟毓秀母子已经空无一人,而太皇太后和康熙却毫无察觉。
胤禛对于宫里突然这么安静,非常的不习惯,总是睁着圆溜溜的眼睛四处找,佟毓秀点了点他的鼻子,大雪下,门外是热闹,门内是寂静。
“胤禛别着急,等明晚,我们就离开,你就能见到离邪,就能见到似云她们了。”
云瑶依照佟毓秀的指定,把她这两年积攒的财物都收了起来,承乾宫很快就空空如也!
当然这事不可能所有人都毫无察觉,大多数嫔妃都知道贵妃派了宫人出宫,似乎没有回来?他们也不确定,而后宫的事情一向不是这么简单,得观望后续,是以这些宫妃谁都没有向康熙和太皇太后告密,想等贵妃的下一步。
除夕啊,万家团圆之日,因为今年遭受到大的灾难,大臣家都有不同的财产和人命损失,国库紧张,除夕宫宴就改为家宴,所有来参加的人都是爱新觉罗家的子弟。
保和殿,殿中坐满了人员,后宫诸妃已经到齐,各自坐在自己的位置,嫔妃们频频打量上首太后下方的位置,就不知贵妃今日会不会出现呢?
康熙和太皇太后、太后相继到来,三人对贵妃的缺席好似习以为常,宗室也知道近来贵妃似乎行为不妥,然而自从先帝之后,宗室已经不打算过问皇上的后宫事了。
突然,殿外来自后宫的方向亮起了一阵红光,在这雪夜里特别的醒目,殿中所有人都站了起来,直到外面太监惊呼:“不好了,走水啦!”
康熙稳住心神,来到大殿门口往火光的方向一看,这是来自后宫的大火,仔细斟辨了一下位置,康熙猛地推开前面的太监,向火光的方向跑了去。
“救火,尔等还看着干嘛?”康熙大喝一声,人已经跑出好几米远了,梁九功见状,心脏噗通噗通跳着,跟在皇上的身后。
皇帝走了,而且还是这般的大火,保和殿中所有人都跟随着在康熙身后。
承乾宫宫门大开,火舌跳舞着,佟毓秀抱着胤禛站在大开的宫门中间,那火舌仿佛就在她脸上跳跃一样。
胤禛好奇地看着火舌,佟毓秀抱紧他,禁锢着他的双手,目光飘摇地看着外面。
康熙带着一众禁卫军急匆匆地赶来,就看到这一幕,众禁卫军神色呆滞,贵妃娘娘这是在玩什么?康熙已经忍不住浑身颤抖,朝禁卫军大喝:“还看着干什么,救火啊!”
禁卫军赶紧去提水来救火,康熙几乎苛求地看着火中的佟毓秀:“表妹,你出来,你想要什么,表哥都答应你!”
佟毓秀嘴角闪过一丝讥讽的笑:“迟了,表哥!”
后面一众嫔妃和宗室跟来,离着康熙身后有十步远,这一幕让他们感觉触目惊心,太后更是惊讶万分,太皇太后目光冰冷,心中冷哼一声,以死来威胁?佟佳氏好样的,对自己够狠!
而禁卫军那方,“皇上,这火扑不灭啊!”而且他们想闯进去也进不去啊,好像有一层无形的障碍阻挡他们进去,任凭他们如何往里冲,都只会被弹回来!
佟毓秀冷冷地看了一眼太皇太后,目光回到康熙身上,“表哥,我给过你机会,可是你呢?你是怎么对胤禛的?太子是你儿子,胤禛就不是你儿子?就因为胤禛是我说出,是我佟佳氏所出,会威胁到太子的地位。。。。。。”
宗室和一众嫔妃哗然,嫔妃诡异地沉默了,这会什么想不通的都想通了,宗室看着康熙那目光,特别的说不出意味来。
“那么你何必让我进宫?你何必纳这么多妃嫔?何不抱着你那太子,父子二人过活?”佟毓秀呵呵一笑:“还真是笑话,我佟佳氏有什么?大阿哥、三阿哥哪个不是出自大族?纳喇氏、马佳氏哪家不是八旗大族?”
她又是讥讽地看着太皇太后:“博尔济吉特氏,现在你满意了吗?当初姑姑进宫,备受先皇宠爱时,你恨不得生诞姑姑的血肉,一而再再而三在姑姑和先皇之间煽风点火,姑姑失宠了,你高兴了吗?呵呵,可是先皇他就是不喜欢你们蒙古女人,宁愿喜欢一个有夫之妇,呵呵,也是报应,让你中年失夫,老年失子,不知他日魂归地府时,你还有脸去见太宗皇帝和先皇吗?”
太皇太后被气得浑身颤抖,“佟佳氏,休得满口胡言!”
太后、宗室、嫔妃默然,康熙祈求地看着她,“表妹,你出来,我把胤禛还给你,胤禛还这么小,你就忍心他。。。。。。”
“忍心,怎么不忍心?既然是我带他来到这个人世的,我带他一起走,这样我们母子就不会再分开了!”佟毓秀亲了亲胤禛的脸颊,胤禛抱着母亲的脖子,一直好奇地看着这一切,母亲亲他,他也回亲她。
宫殿上面的横梁在大火的侵蚀下,终于撑不住了,佟毓秀往后退了几步,退到院子里去,那横梁哐当一下砸在了地上,火星四溅。
“太皇太后,你知道吗?你从不了解你的儿子。”佟毓秀从衣袖里拿出那本孝康章太后的日记,她感叹一声:“其实先皇还是喜欢姑姑的,否则不会在临终前,留给姑姑一句诗。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这是诗人写给妻子的。”
云瑶看戏看得津津有味,听到这里,恍然明白:“原来那首诗是顺治留给孝康章太后的啊。”
“你毒死了姑姑又如何?姑姑她是甘愿赴死的,想必这会她应该与先皇团圆了。姑姑说她后悔了,当年她不应该那么软弱,不应该屈服于你,这样你毒死了她,她也有理由去见先皇了。”佟毓秀抿唇一笑,她随手把日记丢入火中,顷刻间日记便化为灰烬。
康熙猛地推开梁九功和一众太监往前冲,然而就在台阶之下被弹了回来,跌坐在地上。
“表妹,你出来,我求你出来。”
宗室、嫔妃依旧沉默,静静地看着康熙和火光中甘愿赴死的佟毓秀,太皇太后这会脸色苍白,揪着胸口说不出话来。
佟毓秀最后看了一眼,目光决绝,抱着胤禛走入熊熊的烈火当中,火焰顿时吞没了他们的身影。
“云瑶,接下来交给你了!”佟毓秀生怕出差错,就交给云瑶从火中脱身。
这场大火燃烧了一夜,水扑不灭,雨雪也浇不熄,直到天光微亮时,才自动熄灭,承乾宫已经化为灰烬,就连石头都化成颗粒。
龙山下多了一处豪华的别庄,这在当地引起了一阵轰动,不过大家都在观望,以过往的经验,高门大户最好不要立即攀上去,大部分有钱人都为富不仁。
佟家子弟并不招摇,他们现在沉迷于练武,这寒冷的天气练武最能事半功倍,尤其是每次把内力用光了,再恢复后,内力都有或多或少的增长。
这只是大家还处于没有危机的情况下,对于武者来说,任何情况下都不能耗尽自己的内力,否则那就太危险了。
到了龙山不久,就是安歌的两周岁生日,相对于去年还只能走几步的情况,现在安歌是一个健跑者。
每每看到舅舅们练武,安歌也跟着在练武场蹲马步、耍拳等,小脸绷着格外地认真,不过往往坚持不了一会,就被别的事物吸引了注意力。
生日这天,安歌收到不少的红包,他全交给母亲给他收藏起来,他似乎也知道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对于三舅舅亲自给他做的木剑,他也不嫌弃了,拿在手上舞得虎虎生威。
“安歌,是不是要向舅舅,小姨他们说谢谢呢?”佟亦真含笑看着他,安歌歪头想了一下,然后重重地点头。
“谢谢二舅舅。”声音奶声奶气的,听得舅舅们心底颤动啊,多想自己也有一个这么可爱的儿子。
“谢谢三舅舅,谢谢堂舅舅。”这几个都是安歌平时接触最多的人。
不过佟亦真没有想到安歌他竟然把所有人的名字都记下来了,“谢谢敏敏姨、谢谢芳芳姨。”
“谢谢南舅舅,谢谢山外叔祖父。”
。。。。。。
大家都被安歌这一出给震惊了,没有想到小不点记忆这么好,竟然记住了所有人的名字,还没有叫错辈分。
“哈哈,佟亦真,我就说安歌很聪明嘛!”云瑶看得兴致勃勃,这小家伙经过灵气的洗涤,哪方面都比普通孩子强上一些。
佟亦真一脸与儿荣焉的自豪,听到云瑶的打趣也不以为意,她还没有表扬儿子,儿子就被隆科多一把抱起来抛上天了,德克新接住,犹如接力一样,安歌现在很镇定了,不哭不闹,等舅舅们抱够了,就慢慢地回到母亲身边,然后再是面瘫着一张小脸,挨着母亲站着,犹如一尊雕像,不过这尊雕像是活的,让一众人忍俊不禁。
康熙十九年的元旦,别庄上下大家过得其乐融融,而京城,佟家依旧处于萧瑟的状况下,大家都关门闭户,皇宫的宫宴照常举行,然而太皇太后卧病在床,康熙与太后出席了,但是气氛却格外地肃穆,根本没有一丝欢声笑语。
许多人不免想起去年除夕之夜,承乾宫那场诡异的大火,依旧在好些人心里触目惊心,宫中嫔妃们尽管受到佟贵妃那话的影响,但是该争斗的还是要争斗,她们需要家族的支持,需要皇帝的宠爱,她们需要有一个儿子,后半生才有依靠。
出了正月,进入二月,佟国生就来通知,海船已经准备好了,让他们收拾好行李,一日后登船出发。
出发前一晚,佟亦真跟着佟国生走了一趟,云瑶的存在并不是所有人都知道,除了佟国纲佟国维就是佟国生。
此次佟国生准备了不少物资,尤其是粮食,各种植物的种子,还有市面上所有的书籍,自然船上也有一批,云瑶这里的只是以防万一。
翌日,一群人来到海边,就见海面上停靠着十艘两层大船,因为海滩搁浅的缘故,并未靠上岸。
佟国生捋着胡须含笑道:“现在就是检验大家功夫的时候了。”说罢他自己先一步踏水上了船,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