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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了一鼻子灰。”
“亨利？还神探亨特呢，他真有两下子啊，一个人打几十个人，厉害，厉害。”左轮笑着评价道。只要是让洪帮丢面子的事情，他就高兴。
张胜龙说道：“这个人的出现，会不会对我们的计划有影响啊？”
温石俊摆摆手说道：“不怕不怕，他就是孤身一人，你以为现在还是过去，能打能杀就行啊？他人单势孤的，再能打也吃不开，没背景没靠山没实力，寸步难行，上官赤羽也就是暂时咽下这口气吧，你以为，凭着楚海龙那身手，洪帮的人就能怕呀？上官赤羽这个老狐狸一定是觉察到最近风向不对，这才没精力对付他罢了。”
左轮说道：“要不，我们去找找此人，赏他一个干部编制干干。”
温石俊说道：“馊主意，现在他处在风尖浪口上面，是那三家注意的对象，我们的人不能出现在楚海龙的附近，我听说，程禹曾经怀疑烧鸡是他干掉的，梁汉民上门探听虚实，被人家打了出来。”
张胜龙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说道：“这么说，这个人太不上道啊，一下子就得罪了两个大帮派，以后，真的不好混啊，说不定啥时候就被装进麻袋扔到黄浦江里面去了。”
“那是人家的事情，跟我们没啥关系的，我已经把楚海龙的照片发给手下的弟兄们了，以后，看见这个人，有多远躲多远，不要跟他硬拼，没啥好处。”
“你有他的照片啊？也不给我一张，我的人可能跟他有接触的啊。”左轮说道。
“回头我就给你一张，你拿去多印一些，不过，嘱咐下去，认准了人之后，照片就烧掉吧，省得招灾引祸的。”
“能有个啥？”张胜龙漫不经心地说道。
温石俊表情凝重地说道：“大意不得，假如被上官赤羽这个老狐狸知道我们注意楚海龙这个人，你猜一猜，他会不会想到我们注意长海地下势力的变化？他会怎么想？”
左轮也跟着说道：“是啊，我们现在在暗处，还能捞着一点实惠，假如暴露了出来，随便青帮或者是洪帮，都不是那么好惹的。”
温石俊伸手点了点桌子，说道：“有啥事，我们及时联系，没事，就不要凑在一起了，现在这个社会，捞钱才是最主要的，为了怄气，大动干戈，傻子一样嘛，人家上官赤羽就十分懂得这一点，尽管楚海龙打了他手下两个堂主，他却一点脾气也没有，这才是老江湖呢。”
张胜龙点点头说道：“是啊，若不是为了钱，咱们这么拼命干嘛啊，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的道理亘古不变。”
左轮随即加上一句话：“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温石俊哼了一声说道：“错了，我们是江湖人，要讲究义气的，应该是为了朋友，两肋插刀。”
左轮动了动嘴巴，想说，朋友，就是用来插刀的，马上醒悟过来，现在三个人同在一条船上，不能说这些没义气的话，这才好不容易忍住了。
左轮想到自己的目标，说道：“那么，李大猛已经是落了浅滩的猛虎了，还要不要继续把他干掉呢？”
“干，怎么不干？即使是被罢了官，总归是洪帮的人，上官赤羽让靑源正取代李大猛的位置已经引起黄牛堂的人不满了，杀了他，纵然不会引起天地会、青帮和洪帮的火拼，也会搞乱洪帮内部，让他们上下不和，这也是对我们有利的。”温石俊分析道。
张胜龙想到一点，说道：“靑源正这个人怎么样？”
温石俊点了一支烟，慢慢说道：“此人是上官赤羽的左右手，一向在老狐狸的身边做事，是老狐狸一手栽培出来的，在帮会里面一向没有正式的编制，在洪帮里面的地位有点特殊，是被老狐狸当作接班人培养的，这一次，上官赤羽这个老狐狸一定是觉察到什么了，这才找到一个理由，很勉强地把靑源正扶上位了，以后，黄牛堂那边我们要盯紧了，靑源正的身份跟太子一样的，上位之后，一定会有所动作，这些动作都表示出老狐狸的授意，我倒要看一看，老狐狸怎么应付这一次的危机。”
张胜龙进一步说道：“我是说，他的身手怎么样？”
温石俊笑了笑说道：“我是一个喜欢动脑子的人，不在乎身手如何，一个人再能打，又能是百人敌千人敌万人敌不成？你当是拍摄武侠片啊？我注意到，靑源正这个人继承了老狐狸的城府，表面上不动声色，暗地里却不是一盏省油的灯，我给他的评分在程禹和商均衡两个人之上。”
“唷。”张胜龙不由得和左轮对视了一眼，说道：“那岂不是代表洪帮的势力远远在我们的估计之上？”
温石俊掰着手指说道：“你们呀，就是看问题太片面了，我是说，靑源正这个人可以称得上是一个当世的英雄，不过，洪帮现在的内部并不团结，我们就是要在乱中取胜，靑源正再能，也不过是一个孤家寡人，得不到洪帮大多数人的支持，他又能咋样？如果，上官赤羽早一年把他扶上位，我们还有顾忌，现在，上官赤羽分明是临时抱佛脚，又找到一个站不住脚的理由，分明是给靑源正出了一个难题，靑源正搞不好还会得罪黄牛堂一批忠于李大猛的人，你们说说，靑源正这次上任，不啻于在火上浇油啊，是不是？”
左轮高兴地说道：“温大哥分析的很有道理，真不愧是现代的刘伯温，实在是高。”
温石俊笑了笑，没理会左轮的奉承，他很自信地欣赏着自己的手指头，张胜龙暗地里撇撇嘴，心想，不就是一个躺在女人的肚皮上的花花公子嘛，什么刘伯温，现在需要你出出主意，到了动了真刀真枪那一天，你不被吓得尿裤子就算是夹得紧了。
第十九章 不能做好人（）
第十九章不能做好人
梁汉民带着两个手下连滚带爬从楚海龙的家里出来，上了车一溜烟开回天地会在河间路的总部，程禹看到他们回来了，再看看鼻青脸肿的那个弟兄，皱着眉头说道：“谁把你打成那个样子的？”说完，看了看梁汉民。
梁汉民知道帮主以为是自己下的手，他苦笑了一声说道：“大哥，我不是那么暴力的人，这是那个楚海龙打得，而且，我们三个是从他的家里爬出来的。”
“楚海龙？他以为自己真的是梁小龙啦？见谁打谁？你再带一些人过去，把他的家给我抄了，简直是不给我们天地会的面子。”程禹大声吩咐道。
“大哥，算了，人家看不上我们，而且，我想过了，别看他只有一个人，咱们就是去几十号人也不是人家的对手，这样继续闹下去，只能是两败俱伤的结果，我看，咱们的当务之急还是找出杀害烧鸡的凶手才是正经事情。”梁汉民在一旁劝说道。
程禹点了点头说道：“你说的，很有道理，不过，找出凶手，很难啊。”
梁汉民说道：“不是找到附近街道上摄像头拍下的录像了吗？”
“不是录像，而是有疑点的两个人，录像上没有动手的镜头，烧鸡死的地方是一个死角，没有摄像头的。”
梁汉民想了一下说道：“我知道有一个是黑客的网络高手，只要我们把拍到的镜头剪辑下来，拿给那个高手，他就能进入国家档案库，找出那两个人的资料，如果是不相干的人，那也就罢了，如果是有案底的有武功背景的人，那么，我们就能顺藤摸瓜，找到谁才是真凶，揭开烧鸡之死的秘密。”
“有这样的人？”程禹瞪着眼睛说道：“哦，我在电影里看到有这样的事情，想不到这竟然都是真的。”
梁汉民不由得叹口气，看来，程禹做为帮主，的确是老了，跟这个时代接不上轨了，在这个全球信息化的时代，不懂电脑，不会使用高科技的人，就跟过去的文盲一样，就是睁眼瞎啊。
不过，这话他可不敢说出来，说了出来，程禹保证会扁他一顿，即使是帮会中的兄弟，当大哥也是需要尊严的。
程禹马上说道：“不对，既然我们想到了这一点，警察也能想到啊，他们找人岂不是更加方便？”
梁汉民叹口气，说道：“大哥，人家警察办案子是有制度的，首先要找到证据，没证据，人家是不会胡乱怀疑一个人的，哪里像我们这样，肆无忌惮随随便便就去怀疑别人？”
“嗯，有道理，哎！我怎么听着你的话有点不对路啊，你说，我们是坏人吗？”
梁汉民咬了咬嘴唇，把想笑的冲动憋了回去，说道：“反正啊，不是好人。”
程禹拍了拍他的肩膀，很认真地说道：“你要记住一点啊，这个世界上，好人不能做，做好人，比做坏人更难，你懂了吗？”
梁汉民一边走一边说：“我不懂，可是大哥的话一般都是对的。”
程禹在后面不放心地喊道：“看见老头老太太倒了，你可千万不要去扶啊，小心被告得你倾家荡产。”
在程禹的印象中，梁汉民不太适合搞黑社会，当初梁汉民加入的时候，程禹也是想真心帮助他一下，真的发现梁汉民是一个人才，不由得欢天喜地，那是梁汉民加入天地会之后的事情，原来，天地会经营的赌场生意每天进出的钞票数量非常大，以前都是那些混混出身的帮会会员每天把这些钱从各个赌博地点解送进出，不但钞票的数量经常有出入，而且时常出现丢失的现象，赌场的经营颇有入不敷出的亏空。
梁汉民来了之后，看到这个现象，很快调查出是帮会内部人员贪污盗窃造成的混乱，他向程禹建议，首先使用电脑管理，把所有现金流跟电脑挂钩统一管理，只要发现钞票的数量减少，就要押解的帮会会员赔偿，其次是凡是大宗的现金流出入均采取网上划账的方式，减少一线素质不高的帮会会员接触现金的机会，尽量避免损失，这一次改革制度在天地会引起的震动非常大，不但导致三个堂主直接落马，被帮规酷刑处置，下面受到株连的帮会弟兄多达二百多人，很多人被责成赔偿鞭笞关押驱逐，梁汉民因此获得了一个跟他的性格并不相符的青狼的绰号，这个绰号却是帮会的弟兄送给他的。
程禹发现了梁汉民带给帮会的好处之后，开始注重对他的培养，专门调在自己的身边，担任帮会业务的助理，在梁汉民四面树敌的情况下，这也是对他的一种保护，随着时间的推移，这场内部整肃引起的风波慢慢平息，天地会获得了更多的利润，程禹看到梁汉民的能力在慢慢发挥出来，过了几年之后，把他提升为堂主，算是过渡到具有实权的部门。
这一天，楚海龙和方炜开车从外面回来，到了小区门口，看到一个保安捂着肚子，脸上的汗水哗哗流下来，不由得吃惊地问道：“喂，你怎么啦？”
“肚子痛。”
“去医院啊。”
“脱岗，脱岗要扣工资的。”保安痛得快说不出话来了。
楚海龙拍了拍车门说道：“快上来，我送你去医院，扣你的工资我给你补偿。”
那个保安说了声谢谢，正要迈步，噗通一声倒了下来，楚海龙急急忙忙把他搀扶到车上，送他去了附近的医院，经过检查才知道，他得的是急性阑尾炎，再晚来十几分钟就会导致死亡，楚海龙跑前跑后帮这个保安交了住院的押金，办理了手续之后这才离开。
半个月之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