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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人员离开后,他靠在墙壁上,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犹如在煎熬,更像是在等待一场判决。
他想,如果纪婉笙不来就意味着他可能没戏了,之前他已经是用最得体的方式在追求她,他毕竟不可能真的守在人家公寓楼下,每天死缠烂打,那只会让女人厌恶,也不可能像看的那些言情样,用霸道总裁爱上你的方式硬来,说,现实终归是现实。
八点半,他的心渐渐冷了下来,九点时,他又怀揣着那最后一点心思坐在音乐厅外的椅子上。
十点钟,当音乐厅里的音乐结束时,他彻底心灰意冷了。
等了一个星期,期待了一个星期,他到底还是失败了,也是,就算纪婉笙不喜欢李路炀又如何,难道她就得喜欢自己,自己其实也没什么好的,论在商场这块的精明不如利彻远,论财富不如李路炀,充其量只是貌相好点。
人群陆陆续续从音乐厅里出来,他手撑着额头,直到最后一个人也出来时,他才拖着身子走出去。
路上,他从兜里掏手机打电话给于韶年,“忙吗,今晚喝几杯如何”。
“终于还是失败啦”,于韶年同情的声音传过来。
“等会儿我买几瓶酒来你家”,他走出剧院,就在出口的罗马柱下,纪婉笙带着一把深蓝色的刺绣长伞站在那里,她一只手插在大衣口袋里,下面一条针织的裙子,化着淡妆,脸色白净而又美丽,周围不少男士都朝她投来欣赏的眼光,而她只是一动不动的站在那看着他,干净的眼神明亮而又复杂,还有一丝他说不清的味道在涌动。
肖柏张大眼睛与她对视,心跳的要从嗓子里出来似得,就在刚才他几乎是放弃了所有希望的,耳朵边,于韶年还在安慰他,“没事啦,哥今晚陪你不醉不归”。
“我想我可能还是不用来了”,他喃喃的说。
“啊,什么,你在搞什么”?
“那个,晚点再说”,肖柏飞快的把电话挂了,屏息着朝她走近,凝着她,“你怎么在这音乐会已经结束了”。
“我知道”,纪婉笙下意识的捏紧了手中长伞,她能清楚的看到面前男人眼睛里浓烈的化不开的灼热。
“我以为你不会来了”,肖柏眼神里流露出小心翼翼的期待。
纪婉笙微微侧了侧不自在的脸,“我就是想看看你能等到什么时候,我以为开场不用多久我不来你就会走,难得,你一个人能把正常演奏会看完,上次演奏会你说要去洗手间是假的吧,其实是想走”。
肖柏莞尔,原来她什么都知道,“上次我就是来偶遇你的,本来想走,后来你来我就没走了,其实刚才我也根本没听,我一直站在外面的走廊上等你,跟一个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哪怕去做一件我觉得没什么意思
的事情也会很有趣味,就像现在,虽然等了你那么久,但是看到你站在这里,别说两个小时,等到明天早上我都愿意”。
“你就会油腔滑调”,纪婉笙终于扯唇笑了,脸颊上绽开了两个浅浅的酒窝,“我们公司也有个助理,一张口就是天花乱坠的好听的话,你们做过助理的都一样”。
“可是以前天花乱坠的好话都是为了讨好别人的违心之言,但只有这次,我真的特别特别的认真”,肖柏安静的与她对视。
周围明明很吵闹,此刻却仿佛突然安静了下来似得,纪婉笙再次仰头,他认真干净的眸子好像织了一张密密麻麻的网笼罩下来,她有点透不过气,直到握着伞的那只手再次被一股熟悉炽热的温度包裹住,脸莫名不争气的泛起一丝娇艳的潮红。
良久,她才低低的重新启动嗓音,“肖柏,你要想清楚,我不能许诺你未来,跟我在一起,你会是见不得光的,我们只能行走在黑夜里”。
肖柏愣了愣,他想起昨天晚上谢强说的那些话,他迟早也会离开欧洲的,那边有他的家人,他的朋友,也许他跟她本来就是没有未来的,他这样纠缠着不放大约也只是舍不得心里的那一丝喜欢和爱慕。
只是为什么听到她说出“见不得光”四个字后心里会闷得那么难受,“你怕李路炀知道吗”?
纪婉笙心里忽然升起一丝罪恶,“我跟他没有爱情,但是我们的婚姻还是我爸在世时就定下来的,那个时候,我只有八岁,我是唯一的独生女,我爸病重,知道他活不了多久了,特意跟李路炀的父母定下了我们的婚事,他是怕我跟我妈扛不住这个家业,我爸去世的那段时间,公司上下震动,是李家帮着我妈才稳住了公司,这些年gy一直是我妈独自在扛着,八年前,我妈改嫁给了一个法国人,那个法国人之前有个儿子雅尔曼,开始时我妈见他没有工作才好心介绍他去gy上班,但是没想到他野心勃勃,对gy虎视眈眈,虽然这些年有我妈坐镇,但她总害怕她离去后没有人保护我,也没人保护我爸留下的家业,所以这些年,她对我看管的特别严厉,凡是我身边有对我好感的异性,她都会一一清除掉,她害怕失去李家这个屏障,而且李路炀对我妈特别的好,我妈也感激李家的人,她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我身上,从我出生的那一刻起,我就注定不能自由自在去追逐自己的爱情,遇到你,是个意外”。
遇到你,是个意外。
她浅浅的一句话,却让肖柏突然觉得自己做什么都是值得的,至少在她眼里,他已经成为了一个意外。
她的话让他怜惜,如果一个人连自由都没办法拥有,那一定是非常痛苦的,但他不想强迫她,他轻轻握住她手,“我们别想那么多,只活在当下好吗,如果有一天我让你难过了,你可以离开,我希望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是开心的”。
纪婉笙眼瞳一震,面前的人诚恳而又无奈,她以为他也许会拒绝的,可他没有,还说让她活在当下。
她也真的很想活在当下,想未来是痛苦的、窒息的。
她一缕头发也因为低着而垂下来,肖柏为她轻柔的拨开,这个熟稔而又略显亲昵的动作让她身体僵了僵。
“今晚司机也会来接你吗”?他问。
“不会”,她摇头。
肖柏顿时开心的笑了,“那可以陪我吃点晚餐吗,我还没有吃晚饭”。
她愕然,也蹙眉,“你总是吃的这么晚吗”?
“不是,今天加班,下班后想着晚上要见你就兴奋的吃不下东西”,他眼睛里流露出纯净的孩子气让她忍不住抿唇微微一勾。
“那你现在就能吃得下了”。
“没办法,真饿了”,肖柏捂肚子,“我感觉我可以吃下一整头大象了”。
“陪你吃点吧”,纪婉笙再吃失笑,“要去哪里吃”?
“不知道,走走吧,看到餐馆就进去”,肖柏拿过她手里的伞,“我帮你打着”。
他走在她左侧,两人一起走进雨里,雨不大,路边的灯光和法国梧桐都很迷人,两人肩并着肩挤在伞下,她身上一股淡淡的香味夹着雨水的味道卷进鼻子里,清新好闻,肖柏低头,用腼腆的声音问:“我可以牵你手吗”?
纪雨笙面皮猛地一热,她之前就在想两人走的这么近他会不会突然握住她手,她心里正七上八下,没想到他却突然问了出来。
这让她怎么好回答,虽然她平时表现
的很冷漠也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但其实她根本就没有好好的谈过恋爱。
她憋着嘴巴半响没说话,肖柏想了想还是先给握住她手了,“天冷,我手像手套一样,握着暖和点”。
………题外话………明日继续。。
第一百九十三章 孩子气()
他还把她手揣进口袋里,里面还有绒面,暖融融的。。 平板电子书
纪婉笙眼眶微动,回头看他。
“看什么”?肖柏笑着露出白色的牙齿旎。
她摇摇头,心想除了记忆里年幼的时候放过父亲的口袋,他还是第二个把她手放进口袋里的男人,以前虽然在街上瞧见无数这样的情侣,但却从不曾属于自己过鞅。
两人步行了十多分钟,经过一家西餐厅,肖柏牵着她走了进去,他关掉伞,挂在门口,服务员领着两人进去。
肖柏先把餐单推给她,纪婉笙又推过来,“你饿了,先点”。
他饿的慌,也不矫情,要了份香煎西冷配蘑菇汁,纪婉笙翻阅了食谱一阵,最后只点了一份欧培拉。
“不要果汁吗”?肖柏问。
“一杯柠檬水就够了”,她伸出纤细洁白的手指。
“你吃的真少”。
“我之前吃了晚餐”,纪婉笙单手托下颚往窗外,雨还在继续,飞落在窗户上,氤氲的法式和建筑都是极梦幻、璀璨的。
餐厅里,回旋着音乐,寂静又舒坦,肖柏从内心衍生出一种恋爱的愉悦,“我们聊点什么吧”?
“嗯”?
“如果今晚我中途从音乐厅里走了,我们是不是就再也没有机会了,这是不是对我的一种考验”,肖柏好奇的问。
“当然”,纪婉笙秀气的眉眼瞟向他。
肖柏心里暗暗呼了一声侥幸,“那你在外面看到我出来的时候是不是有点意外”?
“是有点”,纪婉笙垂眸,事实上,当时的心情太复杂,岂止是意外能说得清的。
肖柏顿时开心的笑了,从她对面起身坐到他身边,她脸色吃惊,“你干嘛”?
“跟你坐一块啊”?肖柏理所当然的说。
“可是这样会很挤”,纪婉笙实话实话。
“只有两个人在彼此了解中才会互相面对面坐着,我们现在是热恋中的情侣我当然要坐你身边”,肖柏一把搂住她肩膀揽进自己怀里。
这一切太突然,纪婉笙身体僵住,鼻尖蹭过他胸前衬衣的纽扣,衣服上清爽的气息扑面而来顿时让她面红耳赤,心跳如小鹿般乱撞,她赶紧推开他胸膛挣脱出来,心想,她跟他什么时候走进热恋阶段了,“别这样,我现在还不大习惯,而且我们还是在了解阶段中,我接受不了这么太快的事”。
肖柏愣了愣,只是拥抱这也快吗?他跟贝若桦才第三次见面就被主动亲了,还邀请他过夜,只是在法国工作过的中国女人都已经这么open了,她这个从小在国外长大受着开放性思想的女人怎么还这么保守。
不过他也不是那种找个女人就非要拐床上的那种男人,她不愿意,他也不会逼迫,毕竟四五年都那么单过来了,“噢,那好吧,我尊重你,不过交往中的人搂搂抱抱是正常的事,你别太在意了,我也是喜欢你”。
“嗯”,纪婉笙低头喝柠檬水。
肖柏用手碰了碰她水杯,发现是热的也就放心了,“你要觉得挤的话可以靠我身上,找个男人是要来干嘛的,就是用来靠的,怎么舒坦怎么靠”。
他说完指了指前前后后那些成双成对的情侣,大都是紧紧的依偎在一块,纪婉笙忍不住余光瞥了瞥身边的他,脸上的五官线条俊秀明朗,眉目深邃,坐着也比她高大一个脑袋,穿的也是军旅风的短大衣,下面黑色牛仔裤,身形不是那种瘦的,但也不胖,身型匀称挺拔。
他无疑是好看的,纪婉笙再将视线落到他搁在桌上的手上,意外的是他的手比较黑,右手背上有道刀疤,但是骨节匀称,手指很长。
肖柏也注意到她视线,顺着